《抢个县令去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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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县令去压寨-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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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素雅亲和的一个人,却令白杳生平第一次,感到有些自惭形秽,不敢贸然上前,却又舍不得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就这般离得不近不远,有些尴尬地进退两难……
  谈笑风生之间,那同窗突然指向白杳,向那少年公子低声说了句什麽,那少年也随之眼波一转,竟是千树万树桃花开,向他缓缓打开手中的水墨折扇,笑问:“原来你便是白杳白公子?你看这幅扇面,可是白公子的大作?”
  於是那一日,原本打算提前告辞的白杳,却不由自主地,一直留到了曲终人散……
  少年趁著暮色离开以後,白杳尚在怔怔地回味著那一颦一笑,那位引荐的同窗却酸溜溜地对他说:“白兄真是好运气,想那紫玉公子虽然待人和气,但能真正得到他的赏识,还能称兄道弟的,也唯有白兄一人啊!不过,看在多年同窗的情分上奉劝白兄一句,惦记著他的人多著去了,可惜那是真正的名门之後,家风严谨,早已经订亲了,而且生平最厌恶的便是那断袖之事,就连矜贵的王孙公子,也敢不留情面地当众斥责,更何况我等门第不高的,更是高攀不起啊……”
  高攀……不起吗?
  不过是两人一起谈古论今,吟诗作画,如何到了旁人眼中,就成他高攀了?
  
  “高攀不起?杳兄莫不是在有意奚落於我?!都说英雄莫问出处,原以为你我乃一见如故的莫逆之交,没想到才华横溢风骨不凡的杳兄,竟也不能免俗!看来杳兄多次称病不见,是嫌弃我与你门第不符,故意不肯见我?!”
  “不,长揖,绝无此事!我、我只是……”我只是害怕,见了你以後会越发地难以自拔,生出不该有的痴心妄想!
  没想到,长揖数次邀约不成,竟然还突然登门拜访,当这恍若谪仙的身影出现在自家贫寒的陋室之中,更令满身补丁的白杳感到无地自容……
  他又怎能告诉长揖,那日诗会上穿的粗布青衫,已是他最好的一件衣裳?更不敢坦白说,自己当真是病了,只是,得的是相思病……
  “罢了,看杳兄气色不佳,清减了许多,应是我多心了……其实今日登门叨扰杳兄,除了探病之外,还有一事相求──舍弟的西席近日病退,而他又不肯去书院,我已然禀明家父,欲请杳兄赏脸入府,担任西席,不知杳兄意下如何?”
  “这……白杳才疏学浅,资历尚轻,恐误人子弟……”
  “杳兄何必妄自菲薄?谁不知你博古通今,才学出众,定能担此重任,且舍弟聪颖好学,过目不忘,也是个最省心的学生,定不会让杳兄太过伤神。杳兄不肯去,莫不是还在嫌弃我家的门第?”
  “不、不是,我去,我去便是……”
  眼看著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修眉如远山青黛,俊眼似天幕星光,忽嗔忽喜之间,竟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少年特有的灵秀与娇憨,比起诗会上的清雅端方,更令人心念恍惚……白杳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心头却暗自下定决心──
  即使高攀又如何?
  有朝一日,定要让这高攀,化为理所应当地在一起!
  
  由此,白杳便正式入了玉府,担任二公子玉青辞的西席。
  从此近水楼台先得月,两人时常在一起,长揖抚琴他吹笛,执手游园话诗棋,年少的时光总是甘美而又轻狂,就连一个眼神,一缕微笑,不经意的指尖相触,都能令他喜不自禁地回味半晌,许久难忘。
  心头的思慕,也随著日月滋长,却始终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一时冲动,偷鸡不成赊把米,就连这种君子之交也成为幻影。
  唯有趁长揖睡卧花间,四下无人之时,痴痴地望著他,偷吻一下他的唇角……
  与此同时,另一种情绪,也在悄然滋长著,并且渐渐付诸於行动……
  
  “杳兄,方才那人满脑肥肠,浮夸自大,你为何还巴巴地附和於他?你以前的文士风骨都到哪去了?!”
  “长揖……我也是迫不得已,那人的父亲便是此次秋闱的主考官,所以我……”
  “就算他自己就是考官又如何?自古邪不压正,我就不信,以你的真才实学,会拼不过那些人的浑水摸鱼!秋闱在即,你不好生温书,却钻营起这种旁门左道,现在这般,简直都不像你了,与那些……那些趋炎附势之辈,又有何区别?!”
  “够了!长揖,你们这种生来就坐享其成不谙世事的公子爷,又岂能懂得我的艰辛?!”
  倘若真能邪不压正,为何他寒窗苦读却屡考不中?为何本该属於他的功名,却总是凑巧被某位靠山强硬的二世祖给挤下去?!倘若仅凭真才实学,那恐怕直到此生终老,也依然只能落得“高攀不起”那四个字!
  咬牙屏弃这一身风骨,甘愿沦为趋炎附势之徒,还不都是为了能早日出人头地,为了能……配得上你?!
  “杳兄……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坐享其成不谙世事的公子爷?”
  “不、不是!长揖,是我方才喝多了,一著急说错了话,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什麽说错了话?我看倒像是酒後吐真言,你我相交多年,可算是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长揖,你等等,长揖……”
  眼看著他就要拂袖而去,白杳情急之下,藉著酒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几番推搡之下,竟把他抱在怀里,按在墙上吻了下去!

作家的话:
应SUNNY2875和coh1127两位孩纸的要求写的丞相和玉大哥的番外,本来打算等本文完结再写番外,不过想到接下来的正文剧情跟这个还是可以衔接的,而且目前年糕和二货土匪的感情已经差不多尘埃落定了,剩下的丞相和玉大哥大概是最受关心的了吧,所以就先写他俩的番外啦。
这只是上篇,明天出下篇,本来想当作白色情人节贺文,但是悲催地发现那个贺文不能改标题,於是只有。。。。摊手,捂脸



丞相番外二:经年长相忆

  带著一丝醉意的灼热唇舌,一旦触到那渴求已久的柔软与甘甜,就再也不愿分开。
  长揖……长揖……他想要这唇、这舌、这眉眼,还有这怀里的整个身子,都是他的,只属於他一个人的,别人连看都不准看,更不准放在心里惦念!
  在白杳心里,长揖的确是个坐享其成不谙世事的公子爷,但他就爱这样的坐享其成,就巴望著长揖能永远不谙世事,这才是他爱的长揖,他爱的长揖就该是这样!永远,永远都该像初见时那般,十七八岁的年华,乾乾净净,简简单单,笑容里没有一丝阴霾!
  倘若能够如愿,那这世间的一切污秽,他宁愿一人来承担!
  冷风吹灭了烛火,黑暗令人愈加恣意地交缠,看不清彼此的眉眼,唯有那衣衫与肌肤散发出的淡淡体香,和温凉如玉的触感,迷乱中只听长揖在惊慌失措的喘息:“杳兄……别……不要……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长揖没有推开他,没有狠狠给他一巴掌,更没有厌恶地痛斥和唾弃,而是在他的怀里无力挣扎,颤抖低吟?这是否意味著,长揖也对他……
  白杳欣喜若狂,什麽也顾不得了,越发得寸进尺地侵占著怀里的身子,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怀里思慕多年的人合为一体!
  可他以前连女人都不曾碰过,更遑论这龙阳之道?就连偶尔因为梦见长揖而遗精,醒来後都会慌乱许久,生怕这不洁的春梦也算玷污了长揖……可如今当真将长揖抱在了怀里,压在了身下,好不容易才凭著本能和交合的欲望,鼓起勇气硬生生地挤进了那无比紧窄的後穴,还来不及细细体会这水乳交融的滋味,就在慌乱与狂喜之中一泻如注,颤抖著被抛向了云端……
  可是长揖,长揖为何许久没有动静?就连喘息都越发轻微了……不好!长揖说过他有心悸之症,怕是……
  “长揖……长揖!”
  
  从此,玉家的大公子玉长揖一病不起。
  白杳几次鼓起勇气去探望,都被人客客气气地拦在了门外。
  他明白,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长揖怕是永远不会再原谅他了,而他现在,只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又有什麽底气去乞求长揖的原谅,甚至说出……表白心迹的话?
  失魂落魄之馀,时常在授课时怔怔地看著二公子玉青辞的脸,那年少稚嫩的眉眼长得越来越像长揖了,就像一朵将将初绽的青莲,在别人口中似乎还大有超越兄长之势,只可惜不像长揖那般爱笑,总是冷冷清清的不爱与人亲近,终归是形似却神不似……
  正在相思泛滥之时,却突闻那年少的学生冷冷地问他:“敢问先生,非礼勿视这四个字,是为何解?”
  “哦,此言出自论语,是说……”白杳顺口答道,突然才回过神来,二公子这哪是当真在向他请教?分明是在讽刺他老盯著自己走神!
  白杳顿时有些羞愧地说不出话来,看在年少的玉青辞眼里,就更为不屑了,索性蓦然起身道:“白先生即将参加秋闱,不如回去好生温书罢,学生这几日的功课就不劳先生费心了!”
  对,还有秋闱!只要、只要此次秋闱能够高中,他有了功名,就可以向长揖……
  到那时,不管长揖肯不肯原谅他,他都……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於是不惜一切地从中周旋,凭借自己的才学与攀附而来的人脉,放下身段费尽心机终於得以高中状元,被皇上钦点入了翰林院,尘埃落定以後辞掉一切应酬,一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地匆匆赶回青龙县,不为衣锦还乡,只为能尽早与长揖相见!
  但,迎接他的,却无疑是晴天霹雳!
  原来就在他上京赶考的这几月里,长揖不仅迅速成婚,而且据说伉俪情深,新婚妻子很快便怀有了身孕…… 
  你、你好狠啊,玉长揖!
  失魂落魄地赶到玉府,一心只想著能亲口问问长揖,可是故意为了让他死心,才趁机娶妻生子?!这麽多年的相伴相知,琴瑟和谐,难道就一点也不曾对他动过心?!
  “哟,白先生,不,状元爷,大公子恰巧外出不在,不如您在前厅喝盏茶,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老爷出来……”
  “不必了,我去长揖的书斋等他便是!”
  “这、这……状元爷,府中有女眷,恐怕不方便……”
  不顾玉府下人的阻拦,白杳径自闯入了长揖住的别院,心头认定这一切都只是长揖避而不见的藉口!尚未靠近书斋,便听见里面隐约传来女子的娇吟,好不旖旎婉转,显然是在……
  这……这不可能!
  长揖向来爱书如命,将书斋视为神圣清净之地,总是亲自打扫,连仆从都不让靠近的,又岂会堕落至此,在书斋里做这等苟且之事?!
  这是突闻里面又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低笑:“我说少夫人,这可是你家相公的书斋啊,你也忒大胆了些,万一被他回来撞见……”
  “呸!别跟我提那病秧子,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只管放心,他得出去一整日呢,这整座玉府,也只有这书斋才最清静,除了他没别人会来,咱们啊,还是做正事要紧……”
  “呵,你这个小浪蹄子,都怀上了还这麽浪,也不怕伤了胎气……”
  那些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令原本就忧愤的白杳,瞬间怒火攻心!
  贱人!占了我的长揖不说,竟然还……看我不弄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数日後,一向清静的玉府便接连出了大事。
  先是有个护院服毒暴毙,然後是少夫人的绣楼突然起火,只有守在外间的丫鬟得以逃脱,而在里间午睡的少夫人却……
  
  “长揖,长揖!你振作点,那种女人、那种女人不值得你如此伤神……”
  “住口!白杳,我问你!事发前你曾命人向丽娘送过东西,那场火……可是、可是你干的?!丽娘被你害死了不说,你竟然、竟然还污蔑她的清誉!我当真是……看错了你……”
  “不,长揖,绝无此事!我只是……”我只是在送她的礼物里,放了些易燃的东西……但是绣楼里的一切都烧光了,如今可以一口咬定,死无对证!
  “你不必再解释了,早在那次你酒後把我……你的龌龊用心就已昭然若揭!只是没想到,你竟会如此狠毒!都怪我自己当初引狼入室,不仅毁了自己的清白,还、还害得丽娘……和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也丢了性命……”
  “长揖!我、我对你是真心的,难道这麽多年,你就一点也不相信我,就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半点情意?!”
  “什麽情意?何来的情意?!难道你所谓的情意,就是杀妻弑子,让我永世孤寂,不得安宁?!我看你不过是……跟别人一样,看上了我这张面皮!倘若都是这张脸惹来的罪孽,那我……那我宁愿……”
  “不!长揖、长揖!你要做什麽?!你不要乱来,长揖……”
  
  直到多年以後,白杳大婚之时,看著满堂燃烧的红烛,依然清楚地记得,长揖拿著烛台烧向自己面颊的那一刻,火光映红了他皎然如玉的脸庞,就连眼中那决绝而又凄冷的泪水,也恍然间如同桃花绽放,一如,他初见时的模样……
  那是最後的绝唱,刹那过後,长揖的容颜尽毁,这一切,都化作了镜花水月般的幻影!
  你宁可自毁容貌,狠心自残,也不愿接受我这多年的情意?你宁可相信那个刚认识几月的贱人,也不肯相信我这个,与你相交多年的知己?!
  但你可知,我所求的并不多,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将这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都双手奉到你的面前,让你永远都能怡然微笑著,做一个坐享其成不谙世事的公子爷?
  可是这一切,都随著你的容颜,你的泪水,还有那些年少轻狂的时光,一同焚烧了,逝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从此白杳脱胎换骨,平步青云。
  什麽情意?何来的情意?情意是什麽东西?心又是何物?这些个镜花水月,还不如手中所握的金银与权力,来得实实在在,永不辜负!
  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成为大司马的乘龙快婿,而白杳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慌乱无措的穷书生,洞房花烛夜,就算心头再如何郁结,也要强打精神百般温存,翻云覆雨,春宵一刻值千金。
  事毕後,怀拥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的美娇娘,低声调笑:“为夫唐突,尚不知娘子闺名,还请娘子赐教……”
  新妇羞红了脸,恍若桃李盛开,“奴家小字嫦意,嫦娥的嫦,如意的意……”
  ……嫦意?!
  长……揖……
  “相公,相公!你、你怎麽哭了?”

作家的话:
可憋死俺了,写虐文神马的,太费神了,摔!
但是,总觉得还没把丞相这个渣攻虐够咧。。。。
某禅以後还是老老实实地写治愈系小白文吧,捂脸
多谢coh1127亲的礼物,麽麽


第四十三章 祸从口出?活该!

  初夏的晨光照进花窗,懒懒地探入层层纱帐,纱帐里锦枕成双,上面用金丝银线绣著并蒂莲花,戏水鸳鸯。
  初醒的玉青辞还懒得睁眼,依然眼睫半闭地斜倚在床头,任墨发蜿蜒於锦枕上,丝质的亵衣凌乱半敞,露出一片玉色的春光。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正被青天霸紧紧贴在脸上,用新长出的胡茬乐此不疲地扎弄摩挲著。
  玉青辞以手掩口,微微打了个呵欠,有些不耐烦地闭著眼催促道:“别听了,才不到两个月,如何听也不会有胎音的……还是快些穿衣起身,去给父亲与大哥请安要紧……”
  “嘿嘿,是,听亲亲大老爷的,老子这就伺候你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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