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盟主害死的?”萧铭川放下手中茶具,状似随口的问道。
李晴夏眨巴眨巴眼睛,摇了摇头,不知道。
谁都不知道。
“那……那你与沈教主又有什么关系?”萧铭川眼神专注,望进李晴夏眼底,让他有一瞬间的眩晕,似乎任何谎言在这样的眼神之下都会无所遁形,可是,李晴夏都不知道这沈教主跟自己能有什么关系,便愣愣回望着萧铭川,说不出话来。
“在聊什么?”沈重笑推开院门走入回廊,就看到廊下两个少年正大眼对大眼的瞪着,样子说不出的滑稽,便勾起嘴角缓步踱了过来。
萧铭川一抬头看到是大魔头来了,就放下茶壶起身站在茶台边不说话了。
李晴夏努努嘴,也转过头去不看他,口中说道,“没什么,教主今天怎么来了?”
沈重笑走到茶台前,看了眼萧铭川手边小种茶,萧铭川会意,烫了个新杯给他斟上热茶,复又递到沈重笑手中,后者拿到面前轻嗅,随即一口饮尽,唇齿留香鼻息可闻。
“好茶,你泡的?”沈重笑放下茶碗,便在茶台边坐下,李晴夏于是就跟着坐下,不过却是做到萧铭川的位置边上去了。
萧铭川无奈看了李晴夏一眼,只得乖乖坐回原位,给两人都填了茶。沈重笑拿起茶碗喝了一口,不经意到,“你们俩相处的不错?”
“那当然!”
“绝没有。”
两人同时回答,却是大相径庭两个答案,沈重笑挑着眉头抬眼看向两人。
李晴夏显然没有想到萧铭川会这么否定与自己的关系,涨红了一张小圆脸,张着嘴看他。萧铭川完全不理会身边的傻小子,低目用心泡茶。
沈重笑哼笑了一声,又饮了一杯茶,什么都没再多说,起身离开了。
看着消失在院门外的背影,萧铭川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李晴夏更加莫名其妙了。
又过了两天,李晴夏就耐不住性子了,这山涧小院再怎么风景别致,他也是欣赏不来的。李晴夏本来性子就活泼,不像萧铭川这么沉得住气,已经憋屈了四五日了,今天算是再也消停不下去了。
“小川,你不是会武功么,不然我们比试比试?”李晴夏一整个上午围着萧铭川转圈圈,学茶艺敲碎了一个茶碗,学琴艺弹断了一根琴弦,刚消停了吃完午饭,见萧铭川从院外进来,立马又跳了起来。
萧铭川被这个热情过了头的傻小子烦的不胜其扰,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便答应了。反正以自己那点能耐断然伤不到对方,虽然前不久被大魔头弄伤了,还因为着凉生了病,但好在本就年轻健康,虽然没有药石医治,仍是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李晴夏自小跟着陆免陆寨主学的拳脚,虽然不及武林正派刚猛迅捷克敌制胜,也是自成一派,遒劲有力的很。萧铭川小时候在居中学的是剑,普通的江湖老师,别的小孩学个花拳绣腿,姿势端正漂亮即可,他天生的要强性子,愣是学出了一套剑法,杀敌虽是不能,自保还是有余的。
李晴夏马步一拉,双拳起势,原本傻愣愣的脸上出现一股凌厉之气,萧铭川折枝当剑,横卧胸前,起手就是一个防守的路数。
两人纵身向前,斗到一处。都不是什么高明的武功,两个小孩旗鼓相当,到是打的有些难分难解起来。李晴夏少年火爆脾气,几次出手都叫萧铭川灵活闪过,不知不觉手上就失了轻重,招式越发强硬起来,萧铭川本就没有山野小孩的蛮劲,仗着身段轻盈,横挪腾转,手中树枝划开空气,敲向李晴夏胸口。
原本到这里,李晴夏也算是败了,但是他热血火气一上头,不退反进向树枝撞上来,松脆树枝撞在他胸口上一截截断了。萧铭川这才回神,感情这小子仗着横竖树枝戳不死人,耍赖起来,眼看那双虎虎生威的拳头就要招呼到面前,萧铭川虽自己不在乎面貌如何,也不想就这样被打一拳在脸上,连忙向后急退几步。
却不想这动作走形扭曲,拉扯到了身后伤处,身形就是一顿,李晴夏不知其因,原以为萧铭川定是躲得过的,便没有留余力,眼看着一拳结结实实就要落在对方身上,也是发觉自己鲁莽了,再要收势,凭他功夫也收不住,只勉强收回拳头,重心一个不稳砸在萧铭川身上,萧铭川后仰的姿势哪里再承受的起他的重量,两人哗啦一声摔倒在地上。
“你怎么耍赖!”萧铭川重重摔了一跤,心中也有了气,也顾不得自己摔的好生狼狈,劈头盖脸就骂起人来。
“我……我哪有!”李晴夏摔在萧铭川身上倒没怎么摔痛,也知道是自己一时好胜导致的结果,有些心虚又碍着面子,支起身来回嘴,一低头看到身下那人衣衫微乱,长发铺洒了一地,脸上有运动后留下的潮红,气息凌乱的扑在自己脸上,眉头打着小小的郁结,很是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自己。
李晴夏再是年少,也已经算是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了,他从小在山中长大,见过的男人都是五大三粗的莽汉,在他的印象中,这世界上长得最漂亮的就是与自己青梅竹马的邻家小女娃,今日突见这般情景,美人横陈颦目而视,竟是看的呆了。
萧铭川还躺在地上,数落李晴夏心胸狭隘,弃了手中仅余的小半段树枝回转头来,就看到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呆呆傻傻的样子,心中好笑,连着嘴角都荡出一个酒窝,“就你这般武功,亏我起初还小心提防着,武功差还耍赖,以后再不要找我比试了。”
李晴夏原本觉得萧铭川总是冷冷淡淡的,也不多话也不怎么说笑,总莫名给人一种距离感,如今突然看到这轻轻柔一笑,更是一张脸涨得通红,像要烧起来一样烫,萧铭川以为他被自己说的惭愧了才这般害羞起来,便理了身后长发坐起身来,李晴夏呆愣愣看着萧铭川慢慢直起身,也不知道要从地上先爬起来了。
沈重笑走进山苑时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萧铭川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半躺在地上,被他络在一处的长发连同衣服上都沾了早春的桃李花,他的衣衫有些散开,红色的外衣自肩膀处滑落下来,而李晴夏正骑坐在他身上直直看着,不同于萧铭川,这暮春时节,李晴夏已经只穿了单衣,俯身的动作让他露出一片黝黑的胸膛。两人双腿交叠着,隐没在衣摆之下,萧铭川一手撑起自己,一手搭在李晴夏肩上,李晴夏一手撑在萧铭川身侧,一手正在为他拣去发梢上的落英。
便有一股邪火从里烧出来,沈重笑都未搞清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手中真气已经结在一处推了出去,他只想着要分开那滚在一处的两个人,刚一出手就意识到自己鲁莽,李晴夏不是自己喜爱之人么。于是掌风往下一压,一股寒冽真气尽数打在萧铭川身上。
萧铭川本未注意到苑中已经有人,只揶揄着身上的李晴夏要他快些起身,竟不想一股霸道真气突然袭向自己,想要回挡已是来不及,被击出去数丈仍然去势不减,重重撞在身后台阶上才停了下来。便有一股腥甜之气自胸膛翻滚而上,萧铭川卷起身体猛咳了两声,血污沾在红色外衣上便看不真切了。
李晴夏突遭变故,被掀翻在原地,听到萧铭川压抑的咳嗽声才回过神来,突然跳起来护在萧铭川身前,怒目对着,“你干什么!”
“哼,你们在干什么?”沈重笑同样直直看向李晴夏,一笼袖袂负手而立。
“我……我们……”李晴夏刚想解释,感觉身后人拉了自己一下,立刻转身去扶萧铭川。
萧铭川已擦净了嘴边血迹,脸上不露任何情绪,等李晴夏把自己扶起来后,就挣脱了他的手,自己站定在一旁。
李晴夏被轻轻一推,也就松了扶住萧铭川的手,心中多少有些落寞。
“你给我过来。”语气冰冷而带着怒意,萧铭川知道大魔头叫的是自己,抬起头,果然看到沈重笑锐利的眸光定在自己身上。
萧铭川也不犹豫,从容走到沈重笑身前,李晴夏有些紧张,不知道大魔头要做什么,沈重笑却是转身行出山苑,萧铭川会意,跟在他身后。
“小川!”李晴夏短促的叫了一声,见那人回过头来,难得红润起来的脸色如今又是一片苍白,也不知道自己叫他是为什么,只是心中有些刺痛,无从说起。
萧铭川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不再多说什么,跟着那背影走了出去。
☆、榻上之欢
萧铭川跟着沈重笑一路走来,进了内庭别居,萧铭川不知道对方又想干什么,只站在门边,沈重笑不去理会,侧身躺在芙蓉榻上,这时他已经冷静下来,沉着一张脸对萧铭川说道,“你莫要打李晴夏的主意,他不过也就山寨派来的人质,我念在他年幼懂事,不去为难于他,你再如何讨好他,也是没什么用处。”
萧铭川不做声,心中腹诽,“年幼懂事,不去为难与他,鬼才信你的说辞。”又想到李晴夏坦荡心性被这魔头瞧上了,也不知会有何结果,心念百转间,反倒对李晴夏生出些许同情来,更不欲有朝一日他尝到自己体会过的痛楚,缄默片刻后又道,“我知道了。不过教主将我派去服侍,我便以为……”
正是有些说不下去的时候,沈重笑抬眼看向自己,萧铭川脸上退了血色,又不做声了。
“哦,我倒是忘了,你向来是以色侍人的。”沈重笑眼神轻蔑,嘴中说的刻薄,望向萧铭川,却看不出对方有什么情绪,心想他倒是毫不避讳这种身份。
“教主近日忙于教务,我总有些……”萧铭川暗自咬了咬唇,嘴角边勾起些抹微笑,双手绞着自己袖口,续道,“有些想念教主。”
沈重笑抬手招呼了一下,萧铭川走到他卧着的芙蓉榻前,也不多加犹豫,跪□来。
“坐上来吧。”沈重笑翻身坐起,靠在芙蓉榻边,也不多话戏谑的看着萧铭川。
萧铭川身形跪到一半,听到沈重笑这般一说,顿时停住,双手在身侧握了拳,复又松开,站起身来,跨坐到沈重笑腰身处。
沈重笑挑了眼睑看他,选了个舒服的位置靠躺着,便是明摆着要萧铭川自己来。
萧铭川回看了一眼这个大魔头,伸出手解松两人的衣衫,扶着沈重笑身下刚有些抬头的物什抬起腰凑过去,却是停在入口处怎么也进不去的。
“自己想法扩一下。”沈重笑悠然然躺着,微眯起眼睛看身上的人有些失措的举动。
萧铭川脸颊通红,不想让沈重笑看了去,便低下头,心中几番回想就有了办法,他一手扶着芙蓉榻的榻背,一手伸进自己嘴中湿润,等食指与中指都沾满津液后,再探向身后,萧铭川虽然曾经看到过居里的相公做过同样的事,但真要自己做起来也是有些摸不着门道,手指在入口处试着探了探,就感觉尚未痊愈的地方有些刺痛,几次都伸不进去,萧铭川有些恼怒一闭眼一咬牙,便一口作气将食指插了进去,全身都因为这一痛,微微打起颤来,萧铭川忍着痛又试着探第二根手指,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不知过了多久才稍微打开一些。
沈重笑就这样看着萧铭川低着脑袋,在自己身前拓展,只看这人扶住榻背的手指,指节泛白,全身不可遏制的颤抖,勉强伸入后方的手指隐没在衣衫间若隐若现,松散衣物下的身体却没有丝毫□渲染的潮红,仍是苍白的近似透明。
便是这样的病态,看的沈重笑下腹出一阵燥热悸动,等萧铭川破罐子破摔般再去抓沈重笑那物时,分明感觉又大了几分,他不知自己刚才样子又多撩人,只想着尽快完事才好,也不再管身体扩展的并不完全,便沉腰坐了上去。
“……呃”显然萧铭川对自身的估量还是错了,他分明感觉到那滚烫的东西熨开自己身体内的褶皱,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一些近乎痊愈的伤口重新撕开,进入到一半的时候,萧铭川已经痛得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沈重笑伸出手,安抚似的在萧铭川全身游走,将他轻轻带入怀里,冰冷的唇和炙热的舌撵转过他的颈项,在锁骨处留下斑驳桃花,又向下去亲吻苍白单薄的胸膛,湿濡的唇舌将萧铭川胸前花蕾舔舐的绽放开来,再用贝齿啃咬,便听得头顶上方那个拘谨的人压抑不住的喘息,胡乱而焦躁。
萧铭川还从未体验过这样瘙痒的滋味,只觉得百爪挠心一般,身体像是失了控制,浑不是自己从能掌控的了,他与沈重笑身份特殊,相处微妙,仅有的一次进入也是报复之意,他不知道大魔头当时有没有尽兴,但自己绝对是不好受的,就连后来的口淫之事也全无爱恋的成分,两人更是没有丝毫多余的接触,像今天这般被揉弄被亲吻更是绝无可能。
其实自小,萧铭川就很少跟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未记事前便在战乱中被父母遗弃,到居里的时候自己年岁尚幼,相公们自己都有事要忙,谁会在意这个被捡回来,尚未长开的小不点,等到了不得不要与人有所接触的时候,宋还又将他买了出来带在身边,便像他父亲一般教养自己,宋还虽不是个严正端庄的人,有时甚至有些轻浮,但对待自己却一直很有为人师表的样子,萧铭川自幼剔透,知道这个师傅愿意带着自己定是有些原因的,但他幼时受尽苦难,现在有个人能对自己好,便是利用也是甘之如殆的。
再到后来认识了祁不胥,那个盟主大人更是对自己客气的让人牙酸,似乎他的美貌在祁盟主眼里便只是柔弱的象征,只尽力保护着,不论自己多方示好,从来也只是以礼相待绝无非分之想。到了神农庄之后,认识了君礼,君礼本就内向平和的性子,两个小孩子再是亲密,也是彬彬有礼的很。
如今被人这般抱在怀里疼爱,即使知道对方不过是在排解_情_欲,对自己俨然也是只存了报复的心理,萧铭川仍是莫名产生一丝丝依恋,有些舍不得这个陌生的怀抱了。
“你放松。”沈重笑沙哑着声音,复又将人抱紧在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暖热起来的体温,和缓缓停息下来的颤抖,他一手搂着萧铭川的背,一手慢慢抬起他的腰,□陷在紧致干涩的地方不上不下的,绝对不怎么好受。
萧铭川将脸埋在沈重笑肩窝,口中传出一些呢喃之声,虽听不清想表达些什么,沈重笑还是感觉到身下渐渐松弛了,不再绞的发痛,便扶着萧铭川的腰缓缓上下抽动。
萧铭川内里还是有些伤了,借助些许血液的滋润,不需多久时间,抽动就顺畅起来,沈重笑也不再熬着自己,便手上用力,将萧铭川往自己身上压,萧铭川感觉到被进入到了很深的地方,直起腰仰着头喘息,沈重笑却不给他再多的适应时间,腰部用力,从下往上顶撞起来,萧铭川第一次颤巍巍将手扶上沈重笑胸前,整个人被颠簸的只能扯着沈重笑同样散开的衣襟,扼不住的呻_吟被撞成支离破碎的样子,从口中一点点倾泻而出。
一轮猛烈冲撞,让萧铭川原本毫无生气的前茎也微微有些抬起头,身体中也似有无法言语的快感产生,顺着尾骨散入四肢百骸,身体也是瘫软下去,被沈重笑用手扶住锁在身前。
“教……教主……你别……不要我”这句话语在沈重笑轮番攻势下,被撞成断断续续的,萧铭川本就小声,更是被说得含糊不清。
沈重笑与他颈项相交,自然听得清楚,“我如何会不要你?”他问的云淡风轻,身体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有停下。
“你……呃……”萧铭川从他身上勉强坐起一些,又因为被沈重笑撞住了某一点而重新软了下去,萧铭川有些不甘心的重新撑起一点身体,“你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