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序之墨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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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之墨茗叹-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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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之所以敢在这摊开了说,就是料定对方肯定不会泄露出去,都是聪明人,知道怎样才能最好的保护自己。
    宫颜走上前,把寒淡韵拉回了屋。
    “淡韵,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宇文离不经意的问。
    “她明早带紫玄回碧璃宫。”寒淡韵也状似不经意的回答。
    “淡韵没向她提什么交换条件吧?”宇文离觉得似乎有点不明白,又补充了一下,“出兵的事。”
    他是怕寒淡韵背着他答应了寒琉苓什么条件,要她在关键时刻替他出兵,这才有此一问。
    寒淡韵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宇文离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埋头吃自己的饭。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公子!”宫颜听不懂,急得看见两人有了空档就赶紧问。
    宇文离好像这才注意到宫颜的存在,猛的抬起头:“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去休息吗?”
    “哦,是这样的刚才太急了,忘记说一件事,躺倒床上才想起来,就赶忙跑到这里来了!”宫颜请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很郑重其事的样子,“这件事还得从我没有借到兵说起!虽然我没有借到兵,我想,如果我在这的话,受到危险皇兄还是会考虑一下借兵的事,于是当夜我就从皇宫偷偷跑了出来。”
    “可是在凌晨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人。”宫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有些许的疑惑。
    “奇怪的人?”果然,只有两句话,宇文离和寒淡韵的注意力已经被完全吸引过去了。
    “嗯,那个男人带着一半的面具,不过看露出来的一半脸,应该属于比较帅的,有点像我们西域人!那个男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马的额间有一缕纯黑色的毛。”宫颜一边说,一边比划。
    “枣红色的额间有纯黑毛发……”宇文离低下头,随意的拨着碗里的饭。
    好像在哪见过这么一匹马,在哪呢?有一个念头从宇文离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快的令人来不及抓住!
    “那个人的煞气很重,浑身上下有着一股杀气。他的右手手腕上,有一条颜色极深的伤疤延伸到袖子中。”
    “拓拔鸿……”寒淡韵的眉皱了起来。
    经这一提醒,宇文离这才想起来,原来那匹马自己在战场上见过,怪不得这么耳熟:“淡韵怎么知道是他?”
    寒淡韵冷冷的斜了他一眼,吓的宇文离就不敢说话了!
    一个连续好几天天天在你眼前晃悠,宇文离的记性不好,并不代表寒淡韵的记性也差到那种程度。
    只有宫颜莫名其妙:“拓拔鸿是谁啊?你们认识?”
    宇文离不耐的摆了摆手:“西厥大将军兼皇子,你继续说。”
    “哦。”宫颜看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赶紧继续往下说:“那个人在一片胡杨林前把我挡了下来!我以为他要劫财……”
    “说重点!”宇文离彻底无语了,他从不知道一个人在憋了这么长时间不说话以后,会有这么强的表达欲望,另带手舞足蹈的!
    “他说他可以提供援军……”宫颜看着两人没反应,又说,“他说他可以提供援军,完了!”
    寒淡韵若有所思的转向窗边:“这是什么意思,公主,难道他就没有开出什么条件?”
    寒淡韵才不相信,这世上有白吃的午餐,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宫颜这才从钱袋中掏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翠玉扳指:“他说,若你们不信拿出这个扳指你们就会信了,其实条件也有,不过我觉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啊!”
    寒淡韵拿起了扳指细细查看,只见那翠玉扳指色泽变幻匀称,扳指上的云纹会根据角度的变化而变幻无穷,透着阳光看,晶莹的能滴出水来,雕功更是上乘,几乎行云流水,没有半点瑕疵,上面刻着一只饕餮和两只魑魅,面目狰狞,栩栩如生。
    寒淡韵鉴定完真假,就随手把扳指放回了桌面上,倒是把宫颜吓了一跳,因为宫颜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但是在皇宫从小阅宝无数的她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可现在被寒淡韵这么一随手,疑惑立马就涌了上来:“假的?”
    “真的!”寒淡韵拍了拍手,仿佛扳指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但是真的,还是极品和田玉雕刻而成!西厥皇宫叫它‘欲戒’,这是西厥皇宫最高的权力象征,可调动西厥的一个饕餮营,两个魑魅营,那是西厥最尖锐的三只军队。”
    寒淡韵不假思索的解释出了所有。
    宫颜只见寒淡韵每多说一句,宇文离的脸就多哭丧一分,待寒淡韵说完时,宇文离已经是一副你杀了我的表情了。
    “条件!”寒淡韵的眼眸半眯,看起来十分危险。
    “其实没什么,就是那个男子说扳指本是他所有,要求事后要完好无损的还给他。”宫颜咽了一口口水,“要缙王爷亲自送……”
    寒淡韵只是停顿了一下,就说:“成交!”
    “不行……”宇文离的脸已经不是用“生不如死”就可以形容的了!



☆、第七十二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

“哦?有何不可?”寒淡韵慵懒的斜靠在屋内的躺椅旁,雪白在他身上落成了美丽的剪影,悦目异常。可是……宫颜为什么就感觉到四周凉飕飕的呢!
    直觉感觉现在自己不要插在中间比较好,扔下一句“两位慢慢讨论,扳指就放这,我去睡觉”就掀开帘子逃之夭夭了,空留宇文离在旁边暗骂,没义气啊,没义气!
    宇文离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结束了这将近吃了半个时辰的饭,移动到寒淡韵的身旁,话语中颇有些讨好的意思:“淡韵啊,生气了……其实……看见淡韵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寒淡韵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把后面的话如数的吞了下去。
    “无聊。”寒淡韵冷冷的扔下来一句,就顺势起身,躲过了宇文离的“偷袭”。
    宇文离抱了个空,更加可怜巴巴的看向寒淡韵:“淡韵……”
    寒淡韵是有些生气,但是他气愤的原因可不是吃醋,虽然爱情是自私的,但是他相信宇文离,也相信自己,其实他是在生气没有办法通过自己的力量保护宇文离,而要借助外人的力量,这对一向特立独行的寒淡韵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毕竟,在以前,在再复杂的环境中,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够摆平,可是打仗毕竟不一样,机智谋略占一部分,但是大多数,还是要在战场上硬碰硬,这一点,凭借无邪和本就体弱的自己,是根本帮不上忙的。
    想到这里,他转身,非常郑重的对宇文离说:“王爷,现在我们身处险境,孤立无援,非常需要他们的援军……”
    宇文离没想到寒淡韵说的还是这个,想都不想就回绝了:“不行!我宁愿战死在沙场上,也不会借助外力!更何况这个人还不知道值不值得信任,把自己的后路交给一个不了解的人,我放心不下。”
    寒淡韵显然在就料到这一点,拿起依旧放在桌上的扳指放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王爷不用担心,竟然拓拔鸿敢把‘欲戒’交给我们,本就打定了无论我们接不接受,都会援助。”
    “怎么说?”宇文离疑惑的看像那只扳指。
    寒淡韵笑了笑:“西厥信仰魔物,饕餮、魑魅、魍魉等都是他们信仰的对象,而西厥的军队也分为一个饕餮营、两个魑魅营、三个魍魉营,这只戒指上刻得正是饕餮和魑魅,他在西厥是最高的权利象征,类似于中土的军令,在西厥,见戒如见人。”
    “淡韵的意思是,无论是谁,只要拿着这个扳指,就能调动他们的军队为人效命?”宇文离不可置信的说,“那抢着个扳指的人岂不是很多了!”
    宇文离就会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宇文离见寒淡韵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赶忙收起了那个扳指:“好吧好吧,竟然是淡韵说的,我们就拿着一防万一吧。”
    得空偷瞄了一下寒淡韵,发现他已经有了困倦之色,也难怪,这么多天没日没夜的赶路,还经历了一场暴风雪,刚到聊城就被拉去商讨方略,散会了一个人又跑到屋顶上吹冷风吗,最后再被宫颜那么一搅和……
    “淡韵,累了就睡吧。”宇文离的声音像是带了蛊惑的味道,寒淡韵要了摇头,也发现自己头疼的不行,刚转身却被宇文离拉住了:“你上哪去?”
    “回房间。”寒淡韵看着又开始胡闹的宇文离,“困了。”
    “困了就应该休息!”宇文离二话不说就拉过了还在发愣了寒淡韵,把他拖到了床上:“躺着等着!”
    顺手把棉被给他给的严严实实的,起身又检查了一下窗户有没有关好,在屋内又转了两圈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暖烘烘的大火盆就被宇文离端了进来,放在了离寒淡韵不远的地方,这时,热水也陆陆续续的端了进来,倒进了一个巨大的木桶之中,宇文离轻车熟路的从包袱里取出一大把“凝兰”撒在了木桶中。
    这么大的动静,也弄的寒淡韵睡不着,睁开了眼,嗅着空气中的淡淡的凝兰香味,仿佛又回到了兰亭居,索性又闭上了双眼,迷迷糊糊的享受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宁静。
    宇文离靠近床边,轻轻摇了几下寒淡韵,只见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眸中是一层湿润的水雾,茫然的看着宇文离,迷离诱人,他伸手打开了宇文离的手:“别闹。”就又闭上了双眸,长长的羽睫微微颤动。
    宇文离无奈的看着不愿意起身的寒淡韵,宠溺的笑了笑,伸手开始解寒淡韵的衣服,只见寒淡韵猛地坐起来,借力推开了宇文离,伸手拉过了半开的衣服,眼中是微微的怒气浮现,更让那双眸子沉静如海:“干什么?”
    宇文离尴尬的收回手,指了指身后的浴桶。
    寒淡韵这才好像反应过来一样,看了看衣衫半退的自己,又看了看那个热气腾腾的浴桶,仿佛刚才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僵硬到窒息。
    还是宇文离先反应过来,淡淡的说:“刚才叫不醒你,现在醒了,就自己去洗洗吧……”
    语气中是淡淡的哀伤,寒淡韵刚清醒时眼中那点强硬的戒备深深的刺伤了宇文离,也许,也许寒淡韵根本不是喜欢自己也说不定,只是,只是从未有人对他这么好过,自己对他好,他很高兴,也很感激,渐渐的,他养成了习惯,然后把这层习惯当成了爱而已……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宇文离的心总有种被撕裂了的感觉:“你洗吧,我出去等你。”
    宇文离摇了摇头,真是可耻!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自己的都唾弃自己,应该相信淡韵,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吗?
    寒淡韵看着宇文离为自己准备的那一大盆水,在这种环境下,他不知是费了多少口舌才准备下的吧,在宇文离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寒淡韵叫住了他:“宇文离……”
    “嗯?”宇文离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所以他就错过了寒淡韵眼中的那一抹自责。
    “谢谢。”身后传来了寒淡韵别扭的声音。
    “没什么。”宇文离走出房间,关上了身后的门。
    想都想的出来此时的寒淡韵该是多么别扭的样子,不知不觉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也不停顿,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雪地中。
    “王爷。这么巧也在赏雪赏梅不成?”白落娇听见响动,不期然的回过头,发现了旁边院子中的宇文离。
    “夫人。”宇文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只见白落娇一手捂唇,发出了一声清浅的笑声,轻灵的声音中满是调侃的语气:“王爷莫不是被寒公子赶出来的?”
    “夫人多虑了。”宇文离直接无视掉了白落娇口中的调侃,回答的淡定深沉,“淡韵身体不适,正在药浴治疗,本王不便在场。”
    “哦?”白落娇听到这话却讶异的张大了眼睛,“你们不是……”突然想到什么,赶忙闭嘴,“落儿逾越了,王爷见谅。”
    “无碍。”宇文离现在正烦的不行,也没空和她打哑谜,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之后,院子里就寂静无声,只剩下不远处忽有积雪压断树桠的咯吱声惊起了外出觅食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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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没有电脑就是不方便……
    这是昨天的份~~~~
    遁走……



☆、第七十三章 莫待无花空折枝

待宇文离回到房中时,寒淡韵穿着纯白的丝绸亵衣靠在床的内侧安静的看着倾身进来的宇文离,眼神不同以往的空洞,甚至带了点点的死气。这样的寒淡韵,着实是让宇文离出了一身冷汗。
    宇文离看着那已经冰凉的水,转身要出去找人把它倒掉,却被一声清冷的“不急”挡在了原地。
    宇文离疑惑的转过身,只见寒淡韵空洞的眼眸闪了两下,终于汇聚在宇文离的身上,一瞬间,仿佛找到了目标,眼中迸发的情绪一闪而过,最终回复平静。
    宇文离见他不说话,上前想要将床上半落的被子向上拉一拉,当手不经意的划过寒淡韵的身体时,明显感觉到那稍稍有些温度的身躯一阵僵硬。
    宇文离自嘲的笑了一下,低声安慰:“淡韵,你先睡,我找人把凉水倒出去……”
    起身,却被一直冰凉的手拉住了。
    寒淡韵握的很紧,甚至说简直就是用手紧紧箍住了宇文离的手腕,力气大的仿佛会把骨头捏碎。
    “淡韵,凉水放在屋内对你的身体不好,乖,放手……”宇文离手腕很疼,但语气几乎是宠溺的对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寒淡韵说道。
    只见寒淡韵轻轻闭上了羽睫,长长的睫毛在湿润的空气中微微颤动,更显得漆黑如墨,薄唇紧紧的抿着,因为用力,薄唇显不出血色,只剩下无尽的苍白。
    宇文离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寒淡韵却引着自己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也缓缓的攀上了宇文离的脖颈,迅速的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宇文离只觉得“哄——”的一下,脑海中一片空白,眼中只剩下离自己不到一公分的绝世容颜,宇文离不是柳下惠,可以在美人面前安然端坐,但是宇文离却清醒的知道,若此时真的把自己交给欲望来控制,他和寒淡韵之间,就真有什么挽不回了。
    “淡韵。你……”宇文离的声音已经带了丝丝的暗哑,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也升高了不少,“你这是干什么?”
    这一问刚落,寒淡韵的眼中却滑下了晶莹剔透的液体,这是寒淡韵第一次在宇文离面前落泪,曾经那个把尊严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那个白衣公子,正在自己的身旁泪如雨下。
    寒淡韵微微张开了眼,却使更多的泪水喷薄而出,朱唇轻启,带着些许诱惑的委屈,还带着些许的气急败坏与无可奈何:“把我……交给你……”
    说完,收回了紧握着宇文离手腕的那只手,轻轻扯开了自己的衣带,白暂的锁骨在灯火中若隐若现,更应的锁骨上那颗胭脂痣明艳如血,带着惨烈的凄凉……
    那略微有些羞耻的话语像是一杯上好的“醉生梦死”,使宇文离几乎沉醉。
    想起自己出去前的一切,突然明了了什么,宇文离是很想要寒淡韵,可是,却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下,更何况,放在他腰上的手更是感觉到了身下的人的僵硬。
    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寒淡韵搂在了怀里,双手不动声色的把寒淡韵的衣服系好,就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与寒淡韵和衣躺在床上:“淡韵,你明明不想的。”
    寒淡韵猛地推开了宇文离,差点把宇文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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