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素月惊诧的抬起头。
寒琉苓好笑的看着素月:“我为什么要让他死?让他死除了能让宇文离更加恨我以外还有什么好处?”
“那为什么……”素月一听,毒不至死,立马心里安定了许多,在这件事上,她相信寒琉苓是不会骗她的。
寒琉苓换了一副姿态,演戏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想让别人相信她也有很多方法,只要让对方相信,自己是在对他好就行了:“素月,傻丫头,你不是一直喜欢小寒吗?”
寒琉苓明显的感觉到听了这句话的素月身体明显的一蹦,然后又用很快的速度放松了下来:“以前是,现在不了。”
寒琉苓冷笑了一声,身体是一个人最本能的反应,素月很爱寒淡韵,爱一直在压抑,如果再没有一个宣泄的出口的话,很快这种爱就会化成一种恨燃烧起来,那种恨会毁灭一切,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种毒叫断肠,是用断肠草配制的,说是毒,其实还不如说它是药。吃了之后并不会死人,只是会慢慢的遗忘一些事情,慢到他自己都不会发觉,你可以趁机把他带到一个只有你们两个的地方,你仔细的照顾他,时间长了,还怕小寒不会爱上你吗?”寒琉苓的语气放的很缓慢,让人不由的就被其中的内容吸引。
“真的吗?真的可以,可以让公子喜欢上我?”素月不敢相信的询问。
“那要看你对小寒好不好了,若是对他不好,我想他也不会爱上你的。放心吧,他毕竟是我弟弟,我希望他不要留在宇文离身边,但我同时也不希望宇文离恨我,你只是想得到小寒而已。我们各取所需,这是个双赢的局面,不是吗?”寒琉苓笑了笑,伸手递给她一包药粉,“不信的话你可以找外面的人试一试,死人了算我头上。”
这一番话,威逼利诱,把本就入世不深的素月哄的一愣一愣的,硬是相信的寒琉苓的话。
素月欢天喜地的拿着药走出了碧璃宫,现在就是想办法怎么能让寒淡韵把这个要吃下去,吃下去以后……素月光想着到时候的情景,素月就满脸的幸福荡漾开来。
与此同时,寒琉苓招来了自己的近侍,下了一道追杀令,追杀的人,就是得了手后的素月……
很长时间以后,她成功的带走了寒淡韵,这时的素月才发现,寒琉苓说的确实没有错,但是却隐瞒了一些事情,那时候,她想要收手,想要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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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有事禀告,无事退朝。”宇文离淡淡的吩咐着。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台下的寒淡韵,恩,淡韵的皮肤太白了,还是脖颈上有点装饰会比较好看。
寒淡韵非常不自在,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宇文离那赤果果的目光,还有台下众人是不能随意去看宇文离的,所以他们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扫到寒淡韵的身上,他像是一个做贼心虚的孩子被当场抓住,如坐针毡。
“皇上,臣有事禀奏。”叶云鹤从容的站了出来,眼睛不自觉的瞟了一眼寒淡韵,“只是,文倾侯在场,不知……”
“无妨,爱卿有话不妨直说,淡韵……文倾侯是不会介意的。”宇文离笑意盈盈的看着台下。
这种态度让寒淡韵一阵的心里发慌,终于,要来了吗?
“臣近日收到一封匿名的信,其中揭发了文倾侯寒淡韵利用职权,滥杀无辜,贪污国库,并且以色媚主,恃宠而骄,欺压老一辈的功臣,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等……其罪状一共三十二条。还请皇上过目。”叶云鹤把手中的证据交给了前来上前查看的公公手上。
所有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气,现在谁人不知文倾侯寒淡韵是皇上心头的一块肉,容不得他受一点委屈,上一次在大殿上手刃梁云华的事情给大家留下了极大的印象,而皇帝不但没有责怪,反而宣来无数御医给寒淡韵疗伤。难不成,今天,悲剧又会重演到叶丞相身上吗?
“恩?”宇文离淡淡的扫了一眼手中的纸,二话不说扔到了旁边的烛台之内,一张纸立马化成了灰烬,然后又抬起头,“各位有事禀告,无事退朝。”
这让众人在心里为叶云鹤捏了一把汗的各个大臣都松了一口气。
但叶云鹤并不罢休,只是直直的跪了下来:“臣冒死觐见,皇上,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文倾侯祸国殃民,滥用执法,陷害忠良,牵扯无辜……若是,若是皇上不给微臣,给众位大臣一个说法,臣就跪死在这里。”
这句话是极有煽动力的,那些平时敢怒不敢言的众大臣,全都跪了下来:“恳请圣上降罪文倾侯,清君侧,清君侧。”
一时之间一呼百应,众大臣都在喊着:“清君侧,清君侧……”一时之间场面无比混乱。
而寒淡韵却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静静的盛开在宫殿的角落,安静的看着一群好像发了疯一样的人,冷冷的看着众人同时不经意的抬眸望了一眼正站起来准备怒斥众人的宇文离。
叹了口气,清晰的话语透过混乱的人群传近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圣上不必多虑,寒某自然不会让圣上为难,人心所向,圣上只用把寒某压进大牢即可。”
“淡韵……”宇文离的眼中透漏着慌乱。
因为寒淡韵眼透出的是怜悯的光,也就是说,不管是什么安排,寒淡韵都是知道的。怎么会小看了那个无邪。其实是自己太过放心寒淡韵,认为他不会干涉自己的事情,不会去调查自己做的事。
可偏偏忘了,寒淡韵就是一个凡事运筹帷幄,凡事都喜欢调查的一清二楚,从而完成自己的计划的人,自己竟然傻傻的以为自己瞒过了他,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四周到处都是这些大臣的眼线,自己要怎么向寒淡韵解释……
没想到寒淡韵投给他一个一切安心的眼神。
这场剧中,终要有人走出这一步,必须要有一个人牺牲,而这个人必须不是宇文离,他要表现的是一个被娈宠佞臣误导的皇上,皇上本是明君,只是因为有红颜祸水的缘故。
历代的君王们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这也是之前自己为什么说要当那个恶人的原因了,人心的把握是最难把握的,现在事情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这也是自己最初的目的。
现在,只要清君侧,只要自己一死,因为这个江山才算是安安稳稳地坐好了,旧势力已经被自己连根拔除,功高盖主的那些老功臣,也都一一把气焰打了下来,专属于宇文离的那股新生势力,寒淡韵也早安排的妥妥当当,现在,只剩自己了。
想到这里,寒淡韵的脸上挂出了解脱一般的微笑,终于要结束了,自己这不知所云的一生,还好,还好遇见了宇文离。
宇文离看着那个笑容婉约的男子,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好像自己就快要失去这个男子了一样,不过自己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不会让寒淡韵受任何一点伤害,只是让他从此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罢了。
毕竟在这个王朝当中,有太多的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个位置,时刻准备着把在位者拉下马来,而自己想要坐稳江山,身旁的寒淡韵就是一个最大的弱点,只要有了弱点,总有一天会失足。
而且,着对于寒淡韵来说也是极其危险的,他们杀不了宇文离,就会再寒淡韵的身上下功夫。这就让本来处理国事就很费心的宇文离会更加分心,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让这个弱点消失。
消失有很多种,而他为寒淡韵选的,就是在众人眼中彻底消失,也是最容易被戳穿的,但只能这样了。
宇文离广袖一挥:“来人,将文倾侯压下去。”
“是。”
寒淡韵回眸一笑,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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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寒淡韵静静的坐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四周的桌椅板凳十分齐全,就连床也都是墨茗宫内取出来的,自己日常用的天蚕丝棉,甚至在桌子上还有一副文房四宝,供自己无聊时消遣娱乐。
看来宇文离还真是想的周到,不过他现在应该在忙于应付那些不知道内情就瞎起哄的众大臣。
“公子……公子……”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寒淡韵的思绪。
“子杨?”寒淡韵抬起头看到子杨焦急的站在那里,这里是皇家的天牢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看见天牢的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知道这是经过宇文离允许的。
子杨一看到寒淡韵,就哭了出来,不难看出子杨对寒淡韵是怎样的依赖:“公子……你怎么这么傻啊……”
寒淡韵坐在椅子上,没有激动,只是笑了一下:“他,怎么样了?”
子杨直到寒淡韵问的事宇文离,就气呼呼的说:“还能怎样,有了公子做挡箭牌,他就可以把一切罪过全部都推到公子身上,公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在暗中以你的名义收拾了多少挡他路的人,现在用完了公子,就把你打入了死牢,你为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付出,公子,他前天向天下人宣布,他有一个太子……公子……你……”
子杨实在是为了寒淡韵感到不值,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而心里更是对宇文离恨的要死,巴不得现在被关在牢里的是他。
寒淡韵没有对这一番话做出评价,只是又淡淡的问了一句:“无邪怎么样?”
子杨赶忙回答:“无邪很好,一切都和公子在的时候一样,只是柳烟走了……”
寒淡韵看出了子杨对柳烟的不舍:“柳烟会很好的。”
“可是……”
寒淡韵摇了摇头示意他听自己说,子杨也听话的闭住了嘴:“子杨,寒某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能保证完成吗?”
寒淡韵很少用这样商量的语气对别人说话,这让子杨有些不太习惯:“公子对我有再生之德,公子说的,子杨一定保证完成。”
寒淡韵看了他一眼,走到了子杨的面前,压低声音说:“传话给圣上,我在墨茗宫的桌子上放了一套半寸高的木质杯垫,每个杯垫的四个角都撒有荧光粉,只有一个在三个角撒了荧光粉,让圣上在晚上挑出那一个杯垫,扔到火中焚烧,其中有一个金牌,那是无邪主人的象征。”
寒淡韵按着满脸不可思议的子杨继续说:“那块金牌,拿给无邪的众人,见牌如见人,可以调动无邪的一切力量。记住,千万不能把所有的杯垫全部都烧掉,除了那个特殊,剩下的里面全是炸药,触火即炸,叫圣上务必小心。”
“为什么?”子杨呆呆的问了一句,他实在是不明白那个宇文离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公子把整个人都搭进去后,在把一手创办的无邪都亲手给他。
寒淡韵有些宠溺的拍了拍子杨的肩膀:“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力量帮助他对付碧璃宫,不然,他几乎可以说是碧璃宫的傀儡而已,尤其是他承认了紫玄是他的儿子以后,他更需要一个牵制碧璃宫的力量,无疑,整个江湖能和碧璃宫相对且处于暗处便于利用的就只有无邪了。所以……”
“我不要!”子杨斩钉截铁的回绝。
“子杨!”寒淡韵有些生气的看着子杨,“你刚才是怎么答应寒某的?我可有教过你,一诺千金的道理?”
“可是公子,他这样对你……您不觉得他太狠了吗?”子杨为难的看着寒淡韵,试图说服他不要管这件事了,如果寒淡韵愿意,子杨就可以立马调动无邪的一切力量,不惜牺牲一切,不惜与整个皇室为敌,也要把公子给救出去。
“你不了解他,但我了解。”寒淡韵安慰性的拍了拍子杨,“去吧,放心,圣上不会害我的。”
“真的吗?”
“若有一天,寒某不在人世,最伤心的人莫过于皇上。”寒淡韵的眼中多了一丝情绪,“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我活着的人了……”
刚刚目送子杨出了牢房,就听见牢房门口传来一阵的吵闹声。
“求求你们了,我只是给我们家公子送顿饭,各位大人发发慈悲,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不行,这是圣上钦点的犯人,若是没有皇上的手谕,谁都不能进去。这位姑娘,你也别难为我们了,我们也只是奉旨行事。更何况你要见的这个犯人真的很特殊,不是你塞几张银票就行的事。弄不好,我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求求各位打人啦,我只见一面,把饭放下我立马就走,不会让人发现的,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姑娘,这个真的不行啊……”
正当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牢房里传来了那独特的清幽嗓音:“叫她进来吧。”
只见几位牢头恭敬的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行了个礼,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是,公子。”
说话间就把人放了进去。
圣上说了,只要是寒淡韵想见的人,哪怕是想见皇上本人,也要把那个人叫过来给寒淡韵见上一面,可是寒淡韵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想见谁的,唯独今天要见一位小姑娘,他们自然要放行。
“公子。”来人一看见寒淡韵就跪在了地上。
寒淡韵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冷笑了一声:“素月?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个怎么好端端的都想起寒某来了?起来吧。”
素月并没有起身:“公子,如果您肯听素月一句的话,就听素月解释一下行吗?”
寒淡韵连看都懒得看素月一眼。
“我真的没有杀害叶茵姑娘,我虽然很嫉妒她,嫉妒她是公子的夫人,可是我从来没有起过杀心啊。公子,那日我躲于桂竹后,看到叶茵姑娘向……向公子表白。我只是生气的捶了一下树,树自己就向公子的那份方向倾斜了。”素月看着寒淡韵继续说,“可那日公子为了救圣上,走的十分急,根本没有去查看那个断枝,那儿断枝是早就被锯断的。”
寒淡韵听到这里,抬起了头:“此话当真?”
说实话,寒淡韵确实没有来得及去看那个断枝,他那个时候脑海里全都是宇文离受伤的消息,根本没来得及去看。
“当然当真。”素月为了表示自己说话的真实性,还举起了右手,做出发誓的样子,“不信公子可以去看一下,除了那株已经被我清理掉的桂竹,剩下的还有好几株都有类似的划痕。只是因为长了好几年了,可能不太清晰,但仔细找事尅找到那个痕迹的,那就像人用极细的丝线已经把树剧的快断了,但因为划痕极细,不久那棵树就会自己长好。”
素月看着已经开始动摇的寒淡韵,又下了个猛料:“而且,素月觉得,那个人的目标并不是叶茵姑娘,而是公子。要知道,若不是叶茵姑娘当时推开了公子,那么就那一下子,公子就必死无疑。”
“不用说了。”寒淡韵打断了素月准备继续说下去的话语,“这件事,寒某自会调查清楚,若真是寒某冤枉了你,那寒某任凭你发落,就当是寒某赔罪。”
“公子,素月不敢当。只求公子不要在冷落了素月就好。”素月听了寒淡韵的这句话,感觉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连脸上也流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摸样,“来公子,这都是你喜欢吃的菜,牢里不比外面,公子肯定都吃不好,来还热着呢。”
“这还有汤。”素月一一把菜放到了桌子上,又给寒淡韵沏了一杯茶。
寒淡韵拿起茶杯,正准备喝,却突然顿到了那里。
他抬头疑惑的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的素月,仔细的闻了一下,皱了皱眉:“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