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序之墨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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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之墨茗叹-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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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又回到了师傅的竹屋,和门前的那个芦苇荡,那里有自己怀念的一切:师傅蜀尧、师娘采梦、还有他们的孩子蜀豫……
    “宇文离。”寒淡韵看着那个看着自己笑的宇文离,不由自主的轻唤,心底有什么东西快速的破土而出,抽枝、成长。
    “……”宇文离看着他笑的无邪,这才是他这个年龄该露出的表情,就冲着这个笑,也不枉自己这几天天天半夜不睡觉跑去捉萤火虫了。
    “谢谢……”寒淡韵真心的说。
    突然寒淡韵神色一冷,翻身摘下一把桂竹的叶子,毫不客气的洒了过去,顿时,哀嚎之声四起,几个侥幸逃脱的黑衣人也提剑向寒淡韵袭来。
    寒淡韵抽出腰间的“若梦”,毫不客气的迎了上去,一个转身,躲过了黑衣人凌厉的杀招,闪到他身后,不多动作,直取命门!招数不多,也不华丽,但每每触及一个人,那个人就痛苦的到在地上,不一会便没了生气……
    奇怪的是那些人没一个对宇文离动手,只是在空地上纠缠着他不让他去支援寒淡韵,宇文离来兰亭居从来不拿武器,这也给了那些黑衣人可乘之机。
    宇文离气恼的看着围住自己的黑衣人,脚下轻点,一枚石子直直的砸向其中一个,他翻身取过黑衣人掉落在地上的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解决掉自己身旁的“苍蝇”,和寒淡韵并肩站在了一起。
    那些黑衣人也不恋战,看到两人汇合,就迅速撤退。
    能看出来,这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
    “淡韵……我有点困……”
    寒淡韵刚一转过头,宇文离就软软的靠在了他怀里……
    ————————————————————————
    大家千万别学离、寒两人啊,要爱护动植物,包括萤火虫和桂竹……



☆、第十五章 满庭疏雨响潇潇

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宇文离,寒淡韵心下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在看到宇文离脸上那个极细小的伤口时,不安蔓延开来,手轻轻沾上那抹血迹,放在鼻下嗅了嗅,顿时脸色苍白,迅速把宇文离放平,靠着自己,他捏住宇文离的手腕,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寒淡韵努力使自己以平静的语气对着闻声赶来的素月说:“素月!去取解毒丹!快!”但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素月从没见过如此惊慌的寒淡韵,吓了一大跳,但也赶忙向房间内跑去。
    “宇文离?宇文离?你醒醒,醒醒听见没有……”寒淡韵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的颤抖,不安一圈圈的扩大。
    师傅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回荡:“桂竹,剧毒之树,伤人及亡……”
    伤人及亡……伤人及亡……伤人及亡……
    “公子,解毒丹……”素月怯怯的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完全不似平常的优雅高贵。
    “怎么了?”
    “解毒丹,用完了……”素月看着面色更加苍白的寒淡韵,赶忙安慰说,“公子你先别急,你先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压住毒性的药或茶……”
    对,还有压住毒性的药或茶,寒淡韵迅速恢复了冷静,他知道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更好的救他:“‘金露’,对‘金露’能压制桂竹的毒,素月,你先在这看着,把他放平,不能让他动……我去泡。”说着便要起身。
    素月赶忙说:“我去。子杨,你和琉苓姐守着公子!”说完就跑了出去……
    “别乱忙活了!”寒琉苓刚走近,就看到了这么一个混乱的场面,她伸出手,把手上的药丸送入宇文离的口中,然后双唇轻轻覆上了宇文离的唇,把药丸用渡气的方法送服下去。
    寒淡韵別过了头,不去看这微微有些刺眼的一幕。
    “韵儿,你也是,你看看你这屋子周围种的都是些什么:桂竹、鬼芋、甘遂、半夏……样样都是有毒之物,你不给他说让他小心就算了,连解毒丹也不多备一些……幸亏我有,也幸好只是轻轻划伤,伤口极小,要不然看你怎么收拾这残局!”寒琉苓气恼的说,这可是自己未来的夫婿,伤着了她自然也是不依。
    寒淡韵冷笑了一下,扫了一眼周围倒地不起的黑衣人:“还是管好你的碧璃宫,别给别人做了嫁衣才是。”
    说着,看了看已开始发汗的宇文离,把他扶到了屋内的床上。
    看着还未脱离昏迷的他,叹了口气,其实自己还真是欠了他很多呢……自己连嫣儿都告诉了进入茗韵轩的内院一定要小心,任何一种植物都有可能要命,却独独没有告诉过宇文离,自己居然一直以为他是知道的,真是失误……
    寒淡韵也是累极了,一手支着头,靠在桌上,睡了过去。窗外也开始下起了小雨,时断时续,绵延不绝……
    宇文离这一睡,就是五天……
    寒淡韵是被冻醒来的,看了看窗外,天还未亮,雨打蕉叶,也已潇潇了几夜,可床上的人却还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要不是脉象平稳,他还真想再喂他几颗解毒丸!
    他走到床前,轻轻的为宇文离捏了捏被角:“宇文离你这个笨蛋。再不醒来,就要错过皇家的盛事了。”手轻轻滑过了那个浅浅的疤,过两天,这个细小的伤痕连疤都不会留下,却也是因为这个伤痕,让你整整昏迷了五日……
    “淡韵可是在心疼我?”一声痞痞的声音响起,却是温柔无比,还未等寒淡韵说话,宇文离又说,“不是算了……你有没有查到是谁干的?敢让我知道,哼哼……”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对淡韵动手,这群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些我自会处理!”寒淡韵收回手:“你就想说这些?”
    宇文离诧异了一下:“呃?”
    “你都不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唉……不就是中毒了嘛,谁知道会不小心被桂竹刺伤啊……”宇文离极其不愿意的样子,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来,靠到床头,“当时那群黑衣人出来太过突然,我才被树枝划到的,要不然就凭他们几个,还困不住我……”
    寒淡韵一听,才知道原来是他隐瞒下来的那一炷香的时间,没有及时治疗,再加上他的攻击,加快了毒素蔓延,才使他整整昏迷了五日:“为何不立刻告诉我?”
    “不能让你分心啊,那样你会受伤的!”宇文离一脸理所应当的说道。
    寒淡韵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顿了一下,冷哼一声:“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小心我把你扔到你王府门口,任你自生自灭。”虽是这样说,但还是掏出一小瓶解毒丸扔给了宇文离。
    宇文离看着那个别扭的小孩,喜滋滋的把解毒丸放入自己怀里:“对了,我睡了多久?”
    “五日。明日立秋。”
    “五日?哎呀……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来不及了。”宇文离抓狂的赶紧就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寒淡韵也不阻止他,只是看着窗外,陈述着:“下雨了,这雨估计没个三五日停不了……”
    宇文离一听,这才看向窗外,只见晶莹的水滴顺着屋檐滴滴滑落,形成一道道水幕,雨花也给原本就湿润的万物披上一层轻纱,空气中氤氲着青草清香的水汽,雾蒙蒙的,更添一抹神秘。
    可此时的宇文离却一点看美景的心思也没有,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后天的秋神祭,怎么可以没有象征繁华和丰收的金烟花,这可是父皇特意交代自己准备的啊!可是,这雨下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两天也不够准备别的啊!”
    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宇文离,寒淡韵轻笑了一下:“宫中传来的消息,烟花那个环节被射彩球取代了。”
    宇文离眼角一挑,看着笑的得意的寒淡韵:“好啊,学会诳我了是吧?”不过也随即也放下心来,“淡韵可要去看看秋神祭?应该会有很多节目……”宇文离一脸期待的看着寒淡韵,“本王还是可以给你安排一个绝佳的位置的!”
    寒淡韵轻轻的摇了摇头:“秋神祭那天,我要去见一个老朋友,可能去不了了……”
    看到宇文离失望的样子,寒淡韵竟有些于心不忍,他別过了头,看向了窗外细细的雨幕,这雨下的的确不是时候,要收割的庄稼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么绵延的一场秋雨,看来今年的收成不会太好啊,但苦的,也只是老百姓而已……
    这五天里,可是够寒淡韵思考很多事情,也够他干很多事情了,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他所期望的那个方向发展……竟然已经决定不再受他的影响,那就不能再去顾及他的感受了,再拖的久一点,他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动手!
    宇文离,为何,那个二皇子会是你……
    看来,是时候去见当今圣上——“宇文成”了。



☆、第十六章 桥下满湖烟雨花

雨一直没有要停的意思,而秋神祭也有条不紊的在几个皇子大臣的安排下顺利准备着。
    有人问宇文离这几日跑到哪去了,他也是用从兰亭居墙上随便取下来的名人字画敷衍他们,反正他以前也总是消失个几日,跑到民间去收集名人字画,这么说也没人怀疑。
    秋神祭是立秋后的第一个节日,拜祭大地之神,为了庆祝今年的丰收和祈求来年好收成的节日,每逢秋神祭,皇家都会举办很大的宴会,全国同庆,这也是惟一一个皇家允许百姓参加的宴会,为了犒劳和表彰百姓一年来的辛苦。
    所以每到秋神祭前后,都城临安总是车水马龙,还有不少不远万里从别的众小国家赶来的富甲贵族、携妻带女,只为睹一睹宇文皇室的气派与威严,还有一些秘而不宣的原因,自是想看一看二皇子是否如传言般的那么神乎其神。
    传言中的宇文朝二皇子,英明神武、博采众长,拥有皇帝的宠爱,俊美的容貌,极品的书法,上乘的武功,众多爱慕的女子,包括天朝三分之一的兵权……似乎,除了名义上的太子,别人有的,他都有了,别人没有的,他也有了!
    这样传奇的人物,怎能不让人好奇,怎能不让人一探究竟……
    而我们传言之中如此之神的宇文离此时正在兰亭居中——蹭茶喝。
    “淡韵,你明天真的不去?听说今年还有专门从西域赶来的公主,跳她们西域所特有的舞蹈呢……还有我朝最厉害的两队的蹴鞠比赛!”宇文离看了看不为所动的寒淡韵继续诱惑,“还有天竺来的象队,那个象真是个稀罕物,巨大无比却又温顺听话,可以用来当坐骑……还有蓬莱特有的水果,听说可以延年益寿……”
    他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早在寒淡韵幼年的时候和师傅师娘一起游历大好河山的时候都已经见识过了,对他自然也就没有了吸引力,更何况,明天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不如,我明日射下最小的那个彩球送给淡韵可好?”
    寒淡韵听见最后一句话,终于抬起了头纳闷的看向宇文离,只见宇文离笑的邪魅:“可好?”
    寒淡韵看着那笑容似受了蛊惑般下意识的说了句:“好……”
    宇文离哈哈一笑,像得到了糖的孩子:“答应了就不许反悔,我先走了……”宇文离开开心心的离开了茗韵轩,留下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放在桌上。
    真是的,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容易受人蛊惑,看来明天的见面还是换成今晚吧……寒淡韵取下了若梦,吹出了一声尖利的语调,一只白鸽浑身湿漉漉的飞入寒淡韵怀中。
    寒淡韵把纸条小心翼翼的放入竹筒中,鸽子也毫不含糊的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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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左相叶云鹤,右相张恺之,颇感意外的被提前传入宫中。
    “爱卿平身吧,看座,赐茶,你们都下去吧……”华贵的龙椅上坐的是当今圣上宇文成,他挥退了伺候的宫娥。
    岁月并没有在宇文成脸上留下过多痕迹,依旧可以看得出年轻时的英俊神采,由此看来宇文离长成那个妖孽样,也是不无道理的:“今日隐相文倾侯前来,希望商讨一下废太子、立新储的事宜,决定在还没有公布天下以前,再考虑一番……”
    要说这个宇文成,可能是当年运气最好的一位皇子了,本就无心皇位的他其实是一个极其感性的人,不具备王者的狠毒与霸气,相反,反而很感情用事、优柔寡断,除了与生俱来的贵气,他似乎只适合当一个花天酒地的王爷。
    大家似乎也都看到了这一点,从没把他放在具有威胁的名单里,所以当几个皇子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皇位却被意外的传给了宇文成,他就这么平平安安、安安稳稳的坐上了皇位。
    先皇的意思是,盛世之下,由一个没有太大野心的人统治,反而对百姓好。所以在宇文成的统治和先皇的余威下,整个国家国泰民安,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极盛隐隐透出了衰败之势。
    盛极必衰,这是每个朝代都必须面临的问题。
    “草民寒淡韵,见过圣上。”寒淡韵身披白袍,脚踏月色而来,素衣不沾片点风月,遗世而独立……
    寒淡韵就那样稳稳的站在大殿中央,不献不媚、不卑不亢。
    “这孩子,你这样哪有草民的样子?”宇文成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其实,隐相能和离儿好好亲近,将来帮离儿一把,朕就欣慰了。”提起宇文离,话语中是满满的宠溺,宇文离确实如传言中那般受皇帝的宠爱。
    宇文成很喜欢这个倔强的少年,莫名的喜欢,所以他并没有像先皇那样对寒家后人堤防备置,虽有祖训,寒家世代不可入朝为官,但他的才情、对政事的看法、计谋策略、朗朗风骨,若不加以安排,实在是太可惜,于是宇文成便暗地里给了他一个“隐相”的职位和左右相并立、明处给了一个“文倾侯”的名号封了片土地,用来牵制住寒淡韵,使他虽身不在庙堂,却仍旧为皇室所用。
    世人大多知道有个身体不好的,并无实权,却文倾天下的“文倾侯”,却不知道文倾侯其实就是隐相,甚至大多数人都根本不知道文倾侯就是寒淡韵。从没任何人怀疑过“文倾侯”和“隐相”其实是一个人,可见寒淡韵隐藏之深。
    若此人今后可为宇文离所用,那宇文朝再兴盛个百年毫无问题。
    毕竟在他只有十岁时,在他的提议与计策下,宇文朝就度过了百年难遇的旱灾、处置了朝廷的三大贪官、解决了地方叛乱等重大事件,这几年来,凡是极其重大的事情,幕后最大的主事者必是寒淡韵。
    传说中的隐相极受皇帝尊敬、虽不在朝堂却权势滔天、虽整日无事却腰缠万贯、虽不喜战争却曾掌握宇文朝三分之一的兵权……但因为从未有人见过,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把“隐相”当成是宇文朝的一个传说,却不知道,这个传说却是真实存在的。
    真正知道寒淡韵是“文倾侯”同时也是“隐相”的,只有当今圣上宇文成、左相叶云鹤,右相张恺之、碧璃宫宫主寒琉苓、茶圣蜀尧五人。所以大多时候,寒淡韵并不是什么“隐相”也不是什么“文倾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茶楼主人。
    “不知几位爱卿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宇文成开口。
    “臣认为万万不可,太子毕竟是太子,是皇后嫡出,身份尊贵,又有皇后的势力撑腰,不可轻举妄动,此事,还应从长计议的好。”张恺之俯下身,认真的分析到。
    “太子生性懦弱,做事不考虑后果,莽撞武断,而皇后那股势力在九年前就排除的差不多了,如今,更是不成威胁。二殿下五岁封王,实有王者风范。臣认为,应唯才是用。”叶云鹤反驳。
    “可二殿下毕竟是一个民间江湖女子所出,恐难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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