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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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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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家。」
  「吾家?」凤挪茫然的覆诵道。
  「嗯,吾家,是一本有关作者一生的故事,里面的故事扑朔离奇,所以被归类为志怪小说,但大多以风趣的内容为主,鬼怪为辅,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訾解释道。
  「放在哪个架子上?」凤挪像是被提起兴趣的问道。
  「左边架子数来第二层,从前面数来第八本。」
  「主子看那本书的时候总是笑个不停。」望看着架子上的书突然开口道,脸上的表情很温和。
  「不过有时候却会拉着别人的手钻到床上看。」訾笑着补充道。
  「很恐怖吗?」凤挪挑着眉问道。
  「还好,不过对槿来说那样的程度就很可怕了。」訾摇头失笑道。
  闻言,虚和凤挪不禁想像起司马槿窝在被窝里,那副害怕却又想看的胆小模样,想着,嘴角不禁往上扬。
  过了良久,訾突然开口问道:「你们……真的不在乎吗?」
  听到他的话凤挪搁下书,笑了笑道:「说不在乎,太矫情了。」
  「怨吗?」
  凤挪对於他的问题只是笑了笑。
  怎麽可能会不在乎呢?怎麽可能会不怨?一颗心分给了一个人,却不能得到相对的回报,要笑着说没关系太难了,没有一个人能如此宽宏大量的和别人分享自己所爱的人……
  「但是,我们都知道他会说出那句话心里有多煎熬,不然他不可能会这麽说的。」像是想到了他,凤挪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温柔。
  「你如果不愿,可以退出。」虚看着他淡漠的道。
  「我不在乎,我一直以来都希望只要能跟在主子身边就好了,还能得到他的爱,已经算是奢侈了。」望看着窗外低声笑了笑。
  听着他的言论凤挪摇头失笑道:「你啊!真是十多年来如一日。」
  「我们在这爱情里要退出很难,要不在乎也很难。」訾笑着道。
  「对了!你和他是怎麽认识的?那天就看你突然出现,後来也只知道你是汝神医的徒弟而已。」凤挪忽然问道。
  「这个嘛!得追溯到很久以前,就当作我们是五年前认识得就好了。」訾笑了笑,打马虎眼道。
  「你这话有说跟没说没什麽两样。」凤挪白了他一眼道。
  闻言,訾又笑了笑,但这次却没说话。
  (9)…2
  过了良久,訾才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麽神秘的事,我是在槿认识望之後不久就认识他的,很久了,至少比你们早。」
  凤挪看着他嗤笑道:「我看……其实是你在怨吧?」
  「我是啊。」
  听到他如此坦白众人都愣住了。
  「我的确怨,我明明比你们早让他心动,他看着我的眼神,像玫瑰的花苞,含羞待放,如果不是你们,他或许会选择唯一。」訾看着他们静静的将自己的话说出口,神情没有半丝激动,但却能让人强烈的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
  「不过怨又能怎麽样呢?又不能改变现状,我现在唯一能做得就是和你们和平共处。」
  「你和我想像的很不一样,你的外貌看起来是个脱俗的人,没想到想法也和凡夫俗子一样。」凤挪用一种重新审识的目光看着他啧啧道。
  见状,訾朝他笑了笑道:「当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我想,在未来的日子我和你应该会处得很好。」凤挪也回以一笑道。
  「我也是。」
  「希望你也是个健谈的人。」说着,凤挪意有所指的看着身旁两位沉默寡言的男子。
  注意到他的视线訾不禁咯咯笑道:「我想我会符合你心目中所谓的健谈的人。」
  喀嚓!
  听到这声音四人都回头望向门处。
  「啧啧,看看你们这张嘴脸,等谁啊!深闺怨妇似的,该吃药了,你们这几个病患。」汝澐天哼了哼没好气的道。
  「我们看起来哪像了。」凤挪撇撇嘴不满的嚷道。
  闻言,汝澐天上下打量了他,摇头叹道:「无一处不像。」
  「啧!不想和你辩了,明明就一个玉树临风的人,哪里会像深闺怨妇呢!药在哪里?」凤挪没好气的哼道。
  「当局者迷,没办法。这药要在一刻给我吞下去,再把它倒掉的话,就有你受的了。」汝澐天端着汤药恶狠狠的说。
  「知道了~」凤挪懒洋洋的回道。
  那漫不经心的口吻让汝澐天感到不悦,便将手举高,用力的往他头上敲击一下。
  「再罗嗦我就再把你丢进药浴里泡上一天一夜。」
  「是、是、是,我现在喝还不成?」
  说着,凤挪便将那碗黑稠稠的药水灌进肚内。
  「你们三个也快点趁热喝吧!」汝澐天挑高眉看着没有半点动作的三名男子。
  「师父,不是我要嫌,不过这药水的味道真的……太特别了。」訾顿了顿苦笑着道。
  「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你难道还不懂为师的用心良苦吗?亏你跟在我身边这麽久了。」汝澐天看着他摇头叹道,大有朽木不可雕也的心痛语气。
  「汝兄你在药里面掺了什麽?」站在一旁的望也不住问道。
  「一些有益身心的药材。」汝澐天正色道,说完便向门口走去,临去前还吩咐道:「快把药喝完,我待会来收碗。」
  见他离开,凤挪皱着眉,看着自己一饮而尽的碗道:「这里面一定掺杂了什麽怪东西。」
  「……师父一定又把我们当白老鼠了。」熟悉他性子的訾苦笑着回答。
  「他这次又掺了什麽啊……」望压着太阳穴叹声道。
  「希望不要是什麽怪东西就好了……」訾报以一抹苦笑道。
  ※ ※ ※
  夜晚,墨正浓,山谷中回荡着风吹拂过的声响和猫头鹰的咕咕声,微弱的月光穿过窗户照射进了房内,房里男人坐在椅上喘着气,身体各处不寻常的流着汗水,身上的衣服已退去,只留下一件薄衫因汗水而和皮肤紧黏在一起,看起来极为煽情。
  嘎叽--
  听到这道声音,男人抬起头,表情凶狠,但在看见来者後,防备的表情立刻退下,随即露出温婉的笑容道:「主子……」
  「望!你是怎麽了?」司马槿看着汗水淋漓的望担忧的问道。
  「没事……」望摇头应道。
  「刚刚汝兄说你吃坏肚子要我拿药来给你,可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吃坏肚子……」司马槿皱着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呼道:「好热,我去请汝兄过来看看好了!」
  「嗯……」
  过了一会,司马槿便拉着汝澐天的手,快步跑到了望的房间,但在推开门的时候却被不停打着寒颤的人给吓到了。
  「汝兄,这是怎麽回事!他刚刚明明还热得直发汗,现在却冷得直打颤。」司马槿快步跑到望的身旁满是担忧的急问道。
  (9)…3
  闻言,汝澐天默不作声,伸手替他把脉後便道:「他体内的两种毒性正在发作,对身上含有两种毒的人来说,寒毒和热毒一起并发的症状并不少见,不过可能会辛苦一点。」
  「槿,今晚可能要麻烦你了,这两袋药你拿着,当冷的时候就吃蓝色绣包里的、热的时候就吃这红色绣包的,还有冷的时候替他多盖些棉被,热的时候将他泡进这药浴里。」
  又交待了一些重要事项後,汝澐天便将手里的蓝色和红色绣包递给他,在他准备离去前,望突然拉住他的袖子,看着他用唇语问道:「你在药里掺了什麽?」
  「只是让你身体里的毒性赶快逼出来的药罢了。」汝澐天拍了拍他的头微微一笑同样用唇语回答道。
  闻言,望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像是在怀疑他的好心。
  见状,汝澐天没好气的摊手道:「放心吧!都是些对你有益处的药,我还是有身为医者的良心的。」
  「怎麽了吗?」司马槿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不解的问道。
  「没什麽,槿,今天就麻烦你了,可能要折腾一个晚上。」汝澐天拍拍他的肩膀打气道。
  「不要紧的,天晚了,汝兄也赶快就寝吧!」司马槿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
  「嗯。」
  汝澐天离去前,顺手替他们将门掩上。
  见他离去,望转头看着司马槿道:「主子也回去睡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闻言,司马槿立刻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末了,他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嗔道:「望,我们的关系已不再是以前的主仆了,你也没必要在一直喊我主子,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吗?」
  望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声音顿时梗在喉咙,有些困窘的点头,名名全身发冷但他的耳根子却是红的。
  见他答应,司马槿立即扬起笑容央求道:「望,你叫我的名字看看好不好?和你相处了十七年了,我从没听过你喊我的名字。」
  听到他的请求,望立即红了脸,迫窘的让他忘记自己身上传来的痛楚。
  「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司马槿注意到他停止发颤的样子又道,还跟着趋向前几步。
  过了良久,望才撇过头喃喃的吐出三个字。
  「……槿……主子……」
  「不要加上主子这两个字,好吗?」
  「……槿……」
  闻言,司马槿扬起笑,拉着他的手轻声道:「望……我很高兴……」
  感觉到从手中传来的热源,望立即红了脸,天晓得刚才吐出那个字耗费他多少的勇气,他一直以为自己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才会喊出来的名字竟然在刚刚那一刻吐了出来。
  他的人,他的身,他的心,甚至於他的名字都是他以为不能触犯的桃花源,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现实中触碰到。
  这麽想着,一滴泪就从自己的眼角滑落。
  「为什麽要哭?」
  听到他的问话,望只能不停的摇着头,将自己缩进了床角,用牙齿咬着自己的手臂,刚才离去的寒冷又回到了他身上,注意到这点,司马槿连忙将药丸和水灌进他嘴里。
  「好一点了吗?」司马槿握着他的手担忧的问道。
  「嗯……」望回握着他的手露出一抹浅笑。
  「睡一下吧……」
  「嗯……」望顺从的回答。
  司马槿握着他的手,躺在他的身侧喃道:「睡吧……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的……」
  望看着他,鼻息间传来他身上的药香味,令人感到安心,闻着,不禁闭上双眼,沉沉的睡去,身上那椎心的痛已被那股沉醉的香味给掩盖。
  这样的夜晚,曾是他幻想过的,如今已变成了事实,怎能不沉醉其中呢?
  ※ ※ ※
  翌日清晨。
  紫衣男人站在草地中心,持着剑随身走,以身去带剑,行如蛟龙出水,静若蝴蝶歇叶。
  「怎麽了?难得见你拿剑。」银发男子坐在一旁的凉亭上笑问道。
  「突然想耍耍剑,这样很帅不是吗?」他率性的回答道。
  听到他率性的回答,司马槿不禁摇头失笑道:「嗯,很帅。」
  「要不是因为剑对我而言太不方便,我才不会选择拿鞭子。」轩辕烺高举着剑发出了感叹。
  闻言,司马槿顿感啼笑皆非的道:「你想拿剑只是因为比较帅气而已啊?」
  「当然。」轩辕烺斩钉截铁的回答。
  「真是的……」
  「不好吗?」轩辕烺一脸无辜的反问道。
  「没有,这回答才像你的作风。」司马槿笑道。
  「没错,我的作风,就像这样。」说完,轩辕烺便对着山谷大喊道:「我、爱、你。」
  听见他的呐喊声,司马槿顿时红了脸,手足无措的望着四周,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他害臊的模样让轩辕烺不禁噗嗤一笑道:「做什麽这麽怕,这可是我的心声呢!」
  「……嗯……」司马槿红着脸小声的应道。
  「我的爱是要即时行动,想到就说,唯恐你不知道。」轩辕烺边说着,又朝山谷大喊着我爱你三个字,惹得司马槿的脸更加红润。
  「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尤其是现在,你的眼中只会有我的存在。」
  说完,轩辕烺走近他,将他的脸捧起,又在他耳边呢喃着令对方脸红心跳的爱语。
  过了良久,司马槿才红着脸回应道:「……我……爱你……」
  「嗯,我知道。」
  仅仅一句短短的回话,也让司马槿的脸又红了几分。
  「我喜欢你,不管喜怒哀乐时的你都爱,今後我还想认识更多不一样的你,尽管我不是你的唯一。」
  闻言,司马槿低下头,心里不禁感到慌乱,连忙发誓道:「我保证我今後只会爱你们五个,不会再多,因为我的心容不下那麽多人,只要你们五个都在,我就会觉得自己的心是完整的。」
  「烺,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你和望在我最脆弱的那五年一直陪伴着我。」见到他脸色一变,司马槿赶紧道:「我爱上你,并不是因为感谢之情,而是认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你,我无法明确的告诉你我喜欢你什麽地方,但我却很明确的知道如果看到你受伤我的这里会痛。」他指着自己的心脏沉重的道。
  「如果我看不见你我会心慌,我对你们五个人都是抱持着这样的心情,我没有办法去划分,我爱谁比较多,我真的很……」
  话未完,轩辕烺将自己的手指搁在他的唇上,摇头笑道:「别对我说那句话。」
  闻言,司马槿便闭口不语。
  「我很高兴听见你说你无法明确的告诉我你喜欢我什麽地方,因为这样代表我不用战战兢兢的担心如果哪一天你喜欢的地方不复以往了会让我失去,我很高兴听见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本身,而不是容貌或者是其他的身外物。」轩辕烺轻笑着道,眼底盈满了浓浓的笑意。
  轩辕烺掬起他的发丝在上面印上一个吻,低声的宣示道:「我对你的心情亦是如此,我从没想过我说的话竟然会被你抢先。」
  「我很爱你,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去爱一个人,我不在乎你爱上五个人,我只要知道自己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那就够了。」
  闻言,司马槿呆愣了好一会,嘴角不禁微微扬起,向他坐揖道:「往後请你多多指教了。」
  (9)…4
  「我可以和你索个订金吗?」轩辕烺笑问道。
  「你想要什麽?」司马槿偏头不解的问道。
  「一个吻。」
  话一落下,轩辕烺便看见眼前的人脸倏地涨红,过了好一会腼腆的点了下头。
  见状,他的嘴角微扬,勾起他的下巴在对方的嘴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轻柔的像在对待一个易碎的宝贵物品。
  看着怀中红潮未减的男人,轩辕烺笑着低声道:「今後也请你多多指教。」
  「槿!」
  听到这个呼喊声司马槿顿时涨红着脸,立刻离开轩辕烺的怀中,红着一张脸望向声音的来源支支吾吾的问道:「汝、汝兄,怎、怎麽了?」
  「我想请你过来帮我的忙,还有,烺,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复原,所以不要给我做剧烈运动,等等伤口裂开有你好受的。」说到最後一句话,汝澐天挑高眉加重了语气,以示警告。
  「是、是、是,小的现在就回床上做个称职的病患。」轩辕烺没好气的抓了抓自己的头,踱步朝自己房间走去。
  「槿,麻烦你再来这里之前替我摘五株泺妄草和八株孟含花好吗?」汝澐天从窗外探出头来询问道。
  「好,没问题。」
  说完,司马槿便快步走向离这里不远处的药草地。
  过了约一刻,司马槿便抱着泺妄草和孟含花走进药草房,一进去便看见汝澐天忙於磨药的模样。
  「有什麽我派得上用场的地方吗?」
  「麻烦帮我把泺妄草和孟含花磨成粉,再以三匙比五匙的方式混杂在一起。」汝澐天头也没抬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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