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于是肖灵低下了头,看着他衣衫下的突起,迟疑地伸出手,隔着衣物轻轻握住。
许云发出一声闷哼,手臂猛地一紧,勒得肖灵有些生疼。他靠在他的肩上,后腰抵着桌沿,眯着眼,仿佛正强行忍耐着什么。
肖灵刚刚打算松开手,便听到他在耳边粗着声道了一句,“继续。”
于是肖灵回忆着那天晚上对方的所作所为,尝试着开始了动作,但实在是太过小心翼翼,又是隔着衣物,只令人被撩拨得越发难受。
肖灵也明白自己做得并不好,感受到对方压抑的喘息声与正颤抖着的身体,心中更是莫名燃起了些许焦急。
肖灵挣脱对方的手臂,将许云一把推开,站起身来。
“阿灵?”
肖灵红着脸,“你先找个地方坐着。”
许云虽然困惑,但也依言照做,拉过了原先的那把椅子。
然后肖灵解开了他的腰带,又打开他的上衣,最后将手搁在他的腰间裤边上,迟疑片刻,一咬牙拉了下去。
他看着许大掌门那已经完全展现在自己的眼前的身体,深吸一口气后跪坐在地,低下头,张开了嘴。
许云没想到他对这样做,大惊之下伸出双手,猛地抓住了肖灵的肩膀。
肖灵努力滑动着唇舌,生怕还没法让对方射出来。虽然笨拙,却颇有些已经杠上了的架势。
但是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许云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突然一把将肖灵推开,摁在了旁边的墙面上。
肖灵满面潮红地喘着气,仍旧张着嘴,略带困惑地看过去。
许云猛地挺动了腰身。
“唔!”这一下子让肖灵难受极了,险些将眼泪都逼了出来。
“阿灵……”许云捉住他的双手禁锢在一旁,然后稍稍退出了一些,却在对方刚刚松了一口气之时又猛地挺入,“阿灵!”
肖灵差点被这一下给弄疯,开始徒劳地挣扎起来,而这只带给了对方更大的快感。
许云在他的口腔中疯狂肆虐,片刻后终于释放了出来。
肖灵滑到地上,按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心中想着:总算结束了。
许云拉着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让他靠在墙上,又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同于刚才的粗暴,这个吻相当温柔。
轻柔的触感让肖灵从刚才那噩梦般的体验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许云那近在咫尺的脸庞,闭起了原本半睁着的双眼,将双手搂在对方背后,青涩地回应着。
许久后许云才结束了那个吻,又轻轻摩挲着肖灵的耳根,一只手伸入他的衣襟,沿着肌肤一路向下探去。
肖灵一颤,下意识就抓住了那只手,反应过来后抿了抿唇,又放了开。
于是许云继续向下探去,一路划开衣衫,露出对方白皙的身躯与上面或深或浅的伤痕。
许云俯身,沿着某道伤口,用舌尖轻轻舔过他的腰身。
肖灵轻颤着,紧抓着对方的肩膀想要推开,却又忍住,只是任对方为所欲为。
“阿灵……”许云将手放到他的两腿之间。
肖灵看到自己身体所起的反应,红着脸移开了视线,“这次就让我自己……”
许云笑了笑,不等对方说完就拉下了对方的亵裤,张嘴含住。
“啊!”肖灵短促地叫了一声,赶紧想要将他推开。但随着对方的动作,他体内的热度渐渐升腾上来,很快便沉浸在其中,不知道多久之后,大脑猛地化为了一片空白。
许云稍稍直起了身,捧着肖灵还有些彷徨的脸,再度吻上了他的唇。
肖灵感受到对方口中的味道,刹那间清醒过来,顿时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之感。
许云看到他这窘迫不已的神情,微笑着又将他搂入到了怀里,并用身体轻轻在他腰上摩挲。
于是肖灵发现许大掌门身上原本硬挺着的那处,现在……仍旧硬挺着。
许云将手绕到他的后面,沿着股缝一路滑下,停在某个地方,眯起双眼,低声询问道,“阿灵……可以吗?”
肖灵感受到他手指所停留的位置,只觉得浑身肌肉都僵硬起来。
“是要……那里?”他略有不确定的问道。
许云点了点头,非常执着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肖灵深吸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哪有那么容易结束,目前为止都只还是个开始罢了。
许大掌门刚才的作为也并非是给予,而是为了更进一步的索取。
“你不愿意吗?阿灵。”许云问道。
肖灵稍稍撤开了视线:谈不上愿意或是不愿意,他压根还不清楚这种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就算朦朦胧胧地知道一些,现在也远远还不到做好准备的时候。
然而,就像他之前所认定的那样,许掌门是这十年来第一个愿意对他好,也确实对他好的人。
于是肖灵最终点了点头,道,“都依你。”
许云搂着肖灵,将他压在床上,埋在他的脖颈间轻咬着他颈侧的经络,同时手指由后方缓缓探入。
“嗯……”肖灵轻嘶一声,浑身都不禁紧绷起来。
“放松点。”许云在他耳边劝慰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肖灵又是一声轻哼,稍稍扭动着身体,抗拒着体内微弱的异物感。
许云由脖颈肩头一路吻到他的胸口,又沿着腰侧往下,而后抬起他的一条腿,轻舔着腿上的伤痕。
“不!”肖灵挣扎着想要将他踢开,却被他抓住双腿顺势一带,翻过了身过去。
许云将他的手别在背后用力摁着,跪坐在了他的上方。
夜幕已经降临。
房间外面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肖灵听到,以为是有人路过,于是开始咬着牙,努力不发出任何声响。
而那脚步声却在他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祁爱白站在那儿犹豫了片刻,而后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敲了敲房门,“肖灵……在吗?”
肖灵有点意外地回头看向了许云,想要他暂且停下,“是你师弟。”
许云皱起眉,按着他的腰,缓缓抽出了手指。
肖灵松了口气。
而后许云又稍稍抬起他的臀,腰身猛地向前一挺!
“啊!”撕裂般的剧痛感猛地传来,让肖灵控制不住地大喊出声。
敲门声戛然而止。
许云一手按住肖灵的肩,另一手抬着他的腰,疯狂而又粗暴。
“不要!啊!”连绵不断的剧痛让肖灵险些晕厥过去。
他原本并非是怕疼的人,但这是在他的体内!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碰触过的地方!
除了剧痛,还有被另一个男人所彻底侵占的不忿,被另一个男人所完全拥有的不安,渐渐将他整个人给撕裂。
而后快感慢慢涌了上来。
肖灵渐渐沉浸在其中,不再抗拒,也不再顾及得上其他任何事,而变得只是会乖乖迎合着,声音也由原本的惨叫变为妩媚。
“阿灵……你这样很好,阿灵。”许云趴在他的背后,用手掌托起他的下颚,“继续叫下去,我就爱听你这种声音,我就想要看到你这副模样。”
就算你是特殊的又怎样。
就算你比我们所有人都优秀,就算你哪怕经受过那种事情也依旧能维持住你的光明,你最终,还是被我所拥有了。
☆、返回宗门,争论再起
夜半时分,众人都已经入睡。
附近的某根树枝上突然传出轻微的响动。
肖灵由昏睡中睁开了眼,看着窗外月光下那道一闪而过的黑影,皱了皱眉。
许云正在背后搂着他,见状笑道,“倒是险些忘了这些尾巴……不过这样也好。”
肖灵稍稍动了动,没有说话,重新合上了眼,显得不太高兴。
“有什么怕别人传回去的呢?”许云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又在他脖颈侧边吻出一个痕迹,“你是我的人——全武林都该知道这一点。”
肖灵微微颤了颤睫毛。
“许掌门。”他的声音略显黯哑,“你喜欢我吗?”
许云一愣之下停下了动作,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肖灵翻过身,将额头轻轻抵在对方胸膛上,“我喜欢你。”
片刻后,许云僵在半空中的手才重新落到他的背上,将他塞入怀中,搂得更紧了一些。
“我当然也喜欢你。”他道。
他明白这个回答能让他更加顺利地继续占有着怀着这个少年。至于“喜欢”这种东西究竟是什么……谁知道呢?
这一夜,肖灵睡得并不十分踏实,临近清晨时才稍稍安稳下来。
于是许云起床后并没有叫醒他,而是先找到了驿站的掌柜,表示需要定一辆马车。
掌柜谄媚地笑道,“还是要最好的吗?”
“还?”对方的措辞让许云产生了一点疑惑。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自然是要最好的。”
许云回头,看向自己的小师弟,“爱白,你今天起得倒是早。”
祁爱白没有理他,直接掏出一大锭银子打算丢给掌柜。
许云连忙将那锭银子塞回对方手心,微微笑道,“这次可不能让你破费。”
“我就乐意破费!”祁爱白突然拔高了声音,猛地就将银子往柜台上一砸,“我的钱,你管我爱怎么花!”
“爱白……”许云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我!”祁爱白一肚子的无名之火噌噌地往外冒,差一点就要发作。
但许云很快就将视线落到了他的后面,“阿灵,吵醒你了吗?”
祁爱白一愣,赶紧也转头往后看去。
肖灵正按着额头打开房门,还挂着一脸倦容。
许云赶紧两步冲过去搂住了他,“这么早起来干什么,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行?”
这大庭广众的,肖灵险些就被肉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不是还急着赶路吗?”他故作自然地推开了许云,往大厅内一望,倒是被祁爱白那副样子给吓了一跳。
这小子原本算得上俊俏的脸上现在正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面色惨白,简直像是一夜没睡,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肖灵想起昨晚那阵敲门声,顿时多了几分尴尬。
祁爱白则一直盯着肖灵脖子上那几处明显的吻痕看着。他的眼眶一点一点泛出红色,只觉得心中怒火一点一点地越发旺盛起来,但仅仅在片刻之后便又散了去,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种颓然之中。
他默默收回了那锭银子,并为先前的“胡闹”道了歉,“师兄,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然后转身走出了驿站。
“你师弟怎么了?”肖灵疑惑地问道。
“小孩子嘛。”许云微微笑着,“没事闹点别扭是正常的,过几天就会没事了。”
肖灵直觉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想到这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便没有多说。
直到吃完了早饭,祁爱白也没再和他们说过一句话。
后来上了路,祁爱白也是自己一个人骑着马在后面默默不远不近地跟着。
许云则一直在马车内搂着肖灵。
一路上并没有发生其他意外,只是肖灵有点发烧,虽说并不是特别严重,到底还是耽误了一点行程。
再度看到玄剑宗的山门是在第四天的傍晚。
肖灵自认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坚决拒绝了许云要抱他上山的提议。
他觉得这种提议简直是脑子有坑,“这是在你宗门的门口,你是这里的掌门,你想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许云有点委屈,“你前两天还在说很疼。”
“你也知道那是‘前两天’啊!”肖灵十分无语:就算是直接破个洞,四天也该好了吧,更何况他还没有那么严重。
而后肖灵便直接往山上走去,懒得继续进行这种挑战耐心的对话。
许云跟在他的后面,突然问了一句,“你很在意别人怎么看吗,阿灵?”
肖灵一愣,“也……还好吧?”
许云点了点头,“那就好。”
几人被巡山的小弟子给接到了山门内,而后发现这几日宗门里倒是热闹得很。
之前已经说过的红衣盟的那几个人自然不必说,现在仍旧留在玄剑宗内等着许大掌门。
因为沈长老的伤势被传了出去,各大门派前来探望的人也是来了不少,只不过大都只是各自门派里的二线角色。
但门派大佬也来了两位,还都是老熟人了:玉诀山庄庄主叶流炎、华山剑派掌门谢晓安。
叶流炎会来,许云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他的推测没有错,这几天里辛辛苦苦跟了他和肖灵一路的那几个尾巴,应该就有好几个是玉诀山庄的人。至于里面还有没有其他门派的人,就不太能确定了。
只不过,从现在的这一幕来看,华山剑派可能也是有份的。
“许掌门,数日未见,你的武艺倒像是又精进了。”果不其然,几人刚刚进了大门,还没来得及去看看沈长老,叶流炎就迎面凑了过来,“我听闻沈老受了伤,便又过来叨扰了,只是没想到许掌门你却是又不在了!不知道这几天你是去了哪里呢?”
许云微微笑道,“先是去了一趟江陵,又去了一趟魔教旧址。”
叶流炎听到“魔教”二字双眼就是一亮,“不知许掌门有何发现?”
许云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犹豫些什么,最终开口说道,“我找到了魔尊的遗体。”
闻言,叶流炎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一直站在许云身旁的肖灵就是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
“抱歉,阿灵,我之前并没有将这一点告诉过你。”许云道,“待会我再好好和你分说。”
肖灵看着他,脸色变了好几遭,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待会再好好分说”的说法。
而叶流炎听到许云亲口说出找到了魔尊尸体,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虽说他的手下并没能查探清楚这两个人在魔教内部究竟发生过什么,但许掌门自己说出的话,还能有错吗?
“既然找到了魔尊的尸首,那么魔功的正本,许掌门有着落了吗?”叶流炎赶紧问。
许云点了点头,“也找到了。”
叶流炎狂喜之色顿时溢于言表。
魔功啊!那可是能以区区十年修习时间对抗别人四五十年武学功底的魔功啊!虽说有着不小的隐患,但如果只是借过来参考一番,自家功法进境太慢的缺陷定然能够迎刃而解。
想到此处,他又不怀好意地看了看肖灵:如果真的一切顺利,这小子便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也就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
然而许云紧接着就道,“但是被我毁掉了。”
“……”叶流炎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半晌之后,叶流炎才小心翼翼地再度开了口,“许、许掌门你刚刚说了什么?”
“魔功此物,玷污心性,沾之即疯,乃万祸之源,自然是留不得的。”许云非常坦诚地实话实说,“所以我一找到就烧毁了。”
叶流炎脸上的肌肉一抖,又一抖,抖了好一阵子,怎样也不愿意相信。
许云看着他叹了口气,“魔功虽然神奇,但毕竟只是一个速成之法,比不得我们正道功法踏踏实实,也比不得你们玉诀山庄真传功法的中正平和,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叶流炎简直想要指着许云破口大骂:合着你富人不知道穷人饥,自己是个武学奇才年纪轻轻打遍天下无敌手,就不管我们这些艰辛蹉跎了几十年的老家伙了!整一个暴敛天物的败家混蛋!
但是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