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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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方休-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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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问不出来;慕逸青急的发狂;屋内的太医陆续的出来;张行上前禀报〃太子殿下;小殿下已经引出。〃
  慕逸青眼中又燃起一丝希望;急切的看向张行;希望从张行嘴里听到平安的消息;只是张行摇了摇头;慕逸青眼里的那一丝希望瞬间熄灭;怒从中烧〃好;好;既然你们都不说;那好;全都去给小殿下陪葬。〃冲着门口的侍卫咬牙切齿的说〃来人啊;把这殿里的下人;全都给我拖出去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哭喊声顿时乱作一团;有几个宦官想拼死一搏推开侍卫就往外跑;被守在外面的守卫当场处死。
  慕凡修知道李清伊的孩子没了;也只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了句〃知道了〃;让林荣带了几句宽慰的话和赏赐的物件;裴倾蕊只说身子不爽;就让小桃带了点补品就算知道了;慕逸楚知道后;当即举杯跟慕逸然碰杯庆贺。
  慕逸然一大早就去要了慕逸楚的腰牌;慕逸楚把腰牌扔给他;说了句〃儿大不由娘啊!〃话音未落;肚子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
  到了宫门口;守卫看了腰牌就也没有有多问;就放慕逸然出去了;出了宫;直奔城东朝阳坊。
  在朝阳坊一打听李府;连小孩都知道;有热心肠的人就领着他往李府去。路上;慕逸然就稍微打听了一下;李贺家并不是本地人;据说原来家中是经商的;后来迁到京城来的;李老爷原本是希望李贺继承家业;或者考个一官半职的;可这李贺并无经商之意;虽然平时也算饱读圣贤书;可偏偏
  去考武试;还中了个榜眼;李老爷气归气也没办法;就由他去了;去年;李老爷病逝;这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平时在外;宅子里就一个老管家和一个书童。
  说话间就到了李府门前;慕逸然谢过那人;上前叩响了李府的大门。老管家一听是找李贺的;忙把他请进了前厅。李贺听老管家说;是宫里来人了;一时没反映过来;仔细一问;宦官打扮;就知道是昨日那无赖;怎么;今日来要回那二两银子了?
  出到前厅;就看到慕逸然笑眯眯的看着他;心中一哼;桃花眼;一眼就是个风流胚子。〃怎么;来要账;好啊;先把扇子还我。〃
  慕逸然品着茶慢悠悠的说:〃在下今日并非来还扇子的;只是想让李公子陪在下在这京城一逛;如何?〃
  李贺起身就要走〃李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李福;送客。〃
  无人答话;李贺就向门外看去;慕逸然一下下的垂着浮在杯中的茶叶〃李福可是哪位管家?刚在在下请管家和哪位书童;去帮我买身衣服;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李贺气的直磨牙;老管家回来了;把衣服递给慕逸然;慕逸然拿着衣服就去拉李贺〃李公子;可否带在下去还个衣服呢?〃
  李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边〃;带着他往后面后;一路上;慕逸然拉着李贺的手;不管怎么甩就是不放手。李贺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慕逸然当即就解开衣服;李贺嘟囔句〃也不知道避嫌。〃
  〃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避的?〃
  李贺打开门就要往外走〃我还怕长针眼呢。〃
  等慕逸然换好衣服出来;又是一个贵公子的模样;依旧笑弯了一双桃花眼。李贺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往外走;心中一直腹诽;长桃花眼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一副浪荡样;只可惜白长一副好皮囊;还是个阉割之人。想到这;又心情大好;嘴角也不觉的向上勾起。

  第 37 章

  换好衣服的慕逸然拉着李贺就出了大门;老管家看到少爷交到了新朋友;一脸开心的送俩人出门。
  到了街上;借着宽袍大袖遮住了交握的手;李贺使劲想把手抽出来;奈何他每用一份力;那人也就加一分利;到头来反而是挣扎的人被捏的手疼;只好由他去了。
  〃嗳;我说〃李贺出声叫住了走在前面的人〃我肚子饿了。〃
  前面的人稍作停顿;就又拉着他大步向前〃正好我也饿了;咱们就去飞仙居吧;他家的菜还真不错;这次不知李公子可有带银子〃
  话里的揶揄;气的李贺青筋直跳;真想揍他一顿;心里一直对自己说:他是个阉人;别跟一个阉人一般见识;压下心中的愤怒;回了一句〃没有〃就上了小船。
  还是昨天的那个座位;还是昨天的小二;李贺一落座就把银子往桌上一拍〃爷今儿个带银子了;还不快把招牌菜上几个;再拿壶好酒来。〃
  小二看到银子;满面堆笑的去上菜;一副十足的奴才相;李贺低声骂了句〃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酒菜很快就上桌;两人都饿了;谁都顾不上说话;桌上只见一阵筷子飞舞。酒足饭饱之后;李贺才想起来还不知道对面这人的名字;打着饱嗝问〃嗳;你叫什么名字〃
  慕逸然蘸着酒;在桌上写下了个〃然〃字;〃在下姓梁名然〃身体前倾;贴着李贺的耳边低语〃不过;我更希望你叫我然。〃
  温热的呼吸扑在白皙的皮肤上;眼见着耳根处红了一片;抬头看;果不其然脸上羞红不已;心情一阵大好;嘴角的弧度又加深几分。拉起已经失魂的人〃走吧;吃饱了去消消食。〃
  坐在小船上;清凉的风迎面扑来;李贺第一念头就是;他被这个阉人轻薄了。一巴掌甩在慕逸然的脸上;叫了船家靠岸;看也不看的独自上岸离去。船家看了看慕逸然;就见他摸着被打的地方;无奈的笑。
  李贺一回到府里,就让人把大门关起来,吩咐管家不要给哪个登徒子开门。
  慕逸然不敢跟的太紧,怕再被甩一巴掌,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可不想给不相干的人留下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李府门口徘徊很久最终还是叩响了李府的大门,老管家见到是他,忙闪出门外,告诉他,李贺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还吩咐不要给他开门。
  慕逸然实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让李贺会这么生气,本意只想逗逗他并没有恶意,是该笑他纯情,还是说自己真的是浪荡了?
  快到宫门口了才发现竟然就穿着这身衣服回来了,心中暗叫“不好”。突然,肩膀上一沉,还没回头就被拉到了一旁隐蔽出,回头一看竟是慕逸楚。忙问“你怎么在这?”
  慕逸楚瞪了他一眼,在慕逸然的印象中,慕逸楚从来没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瞪过自己,就算是犯错,也只是责备几句就算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祸了,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怎么在这?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快落锁了你还没回来,父皇叫人来找了你几次了,我都给你拦下来了,你倒好,竟然晃荡到这会才回来,还穿了这么一身,一会让人看到,可怎么是好?”
  慕逸楚是急疯了,中午过后,慕凡修和裴倾蕊一起到玄武殿去看望李清伊,回来的时候顺路要去看慕逸然,正巧碰到了和娴妃刚逛完御花园的慕逸楚,慕逸楚就暗示娴妃,让帝后二人到娴妃的寝殿坐坐。这一坐就坐了两个时辰。本以为就这么回去了,谁知道慕凡修还要去看看慕逸然,没办法,慕逸楚只好说自己先去叫慕逸然准备一下,回禀慕凡修的时候说,慕逸然身子不爽,吃了药睡下了。
  慕凡修走后,慕逸楚就出宫去找慕逸然,想着他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先去了飞仙居,后来去了李府,才知道他已经回宫了,还好在门口就遇到了。
  慕逸楚打量着眼前的人“你的衣服呢?”
  慕逸然只说忘到外面了,慕逸楚显然不相信,但也没说什么,只让他跟好了,别说话。
  宫门的守卫见到慕逸楚行了礼,打量了慕逸然也没说什么,就准备让他进去,可一个中郎将叫住了他们“毕王殿下请留步。”
  慕逸楚只那眼角扫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
  中郎将问“毕王殿下刚才出去的时候是孤身一人,回来的时候却是两人,敢问毕王殿下,此人是谁?”
  “怎么,本王带人进来还要向你一个小小的中郎将禀报不成?”
  “卑职不敢,只是守好宫门是卑职职责所在,还请毕王殿下不要难为卑职。”
  看来此人问不出来不罢休,再纠缠下去怕会让哪个有心的人看到,就回答“也罢,看你如此尽职,此人是本王的心腹,晌午出宫办事现在才回来,本王从裴相那回来正好碰到,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恭送毕王殿下。”
  两人一路疾行,嘱咐慕逸然去给慕凡修请安,自己一回到寝殿马上派人去找兵部侍郎。找个借口调走了当时在西门的全部守卫,只是这些守卫没有再回来。
  入夜,慕逸楚就到了慕逸然的寝殿,慕逸然又恢复成了哪个终日坐在轮椅上的病王爷。慕逸楚还是冷着脸,慕逸然知道,今天这事是自己错了,小心的在一旁赔不是。
  好一会才开口“你今日去找李贺了?”
  语气平淡不过也不似在宫门处的严厉,慕逸然也放下心了“是,今日是我错了,一时忘了时辰。”
  随后,慕逸然把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给了慕逸楚,慕逸楚一直盯着他不说话,盯的他心里有些发毛,他宁愿慕逸楚骂他一顿都比这样来的痛快,那眼神像要把人从里到外的剖开,小心的开口叫了声“二哥”。
  “你,对哪个李贺上心了?”慕逸楚开口问的却是这件事。
  哪个呆瓜,慕逸然的嘴角拉出一丝笑“是啊,上心了。”
  “噢?一见钟情?”
  “是啊,一见钟情。”从那日一见,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穿着戎装英姿飒爽的样子,明亮的眸子点燃了心中沉寂着的火,再一见,确实个斯文公子,今日才知,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竟是如此单纯的一个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钟情,怎么可能不把他放在心上?
  兄弟二人再也无话,直到慕逸楚走的时候才说“明日你去给他通知他吧,让他把信给子墨带回去。”
  趁着早朝的时候;慕逸然出了宫;开门的管家见是他;就有些为难;慕逸然只说〃老管家;麻烦告诉李公子;毕王有话。〃
  管家忙把他请进屋;李贺见到他;昨日的情形在脑中浮现;一阵脸红;刚想发作就见慕逸然把信掏出来〃李公子;这是毕王交给大都户的信;请务必送到。〃慕逸楚交代的哪句〃即可启程〃还是说不出口。
  〃嗯;放桌上吧。〃背对着慕逸然;只给他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
  〃李公子;昨日是在下唐突了;给公子赔不是了;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慕逸然诚恳的道歉;眼睛一刻不离面前人的身影;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惟有把他的身影刻进自己脑中;心中。
  〃嗯;知道了。〃听声音就知道还没消气〃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慕逸然苦笑不已〃那在下告辞了;西域不比京城;还请李公子多保重。〃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李贺才转过身;桌上放着慕逸楚的信;信上还压了一把匕首;精美的做工;一看就是宫中之物;旁边字条上写着〃赠与公子防身用。〃最终李贺还是把匕首收进了行囊。

  第 38 章

  丧子之痛使李清伊整个人一下子就垮了;曾经的温婉秀雅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一具终日躺在床上的空壳;她的精神也开始恍惚起来。这一恍惚就是两年;慕逸青也先后纳了一名良娣;一名良媛;这两人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恪守妇道;就算李清伊现在这幅摸样;两人也是日日请安;渐渐的;慕逸青的心开始偏移;从每日每日陪着;到三日一来;再到七日一来;再到偶尔一来;最后;宫女们告诉他李清伊的情况;也只是得到三个字〃知道了〃;没有任何的情绪;不带任何的感情;只是知道了。
  关于孩子;关于麝香;李清伊都听宫女说了;不过她认为;这事没这么简单;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否则一个小小的宫女宦官就有胆子给她下药现在是死无对证了。在心里把后宫的这些嫔妃挨个过了一边;排除掉没有子嗣和那些没有势力不构成威胁的;剩下的就是除了慕逸青之外的三个皇子。
  慕逸然有腿疾;终日必须呆在自己寝殿;并且需要依靠轮椅行动;大焰朝的祖训其中有一条就是;身患有疾者不得继统;这就把他排除掉了;再下来就是慕逸楚和慕逸晨了。慕逸楚和慕逸青实力相当;在朝中都各有一批拥护者;两人斗了这么多年;难分胜负。
  慕逸晨虽然年纪尚轻又远在西域;可毕竟是朝廷的二品大员;母亲是皇后;舅父又是当朝丞相;日后会如何;谁都说不准。思索再三;把目标锁定裴倾蕊。现在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有她;就像自己想除掉她一样;两个人都想除掉对方;这样一来;麝香的事就说的通了。
  身体在各种名贵补品的调理下日渐恢复;只是慕逸青却再也不来了;经常抱怨院子里都是中药的味道。从来都知道;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也告诉自己要淡忘;日后还要习惯;只是真的轮到了;还是会难过。
  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李清伊就要去给裴倾蕊请安。卧床的那段时间;给她诊治并不是樊诺;是太医院的另一位太医;她曾经问过为什么不是樊诺;太医说;出事之后;太子迁怒樊诺;没有尽早察觉;打了二十板子;逐出皇宫。樊诺被逐出皇宫;自然就没有人再给裴倾蕊下毒;太医说裴倾蕊的身子
  也是大不如前;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命全靠这些贵重的补药吊着;近几日才算有所好转。
  虽说在来之前就有了准备;可真见到裴倾蕊还是吃惊不小;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已经暗淡无光;露出的双手鼓起青筋;可想而知身上已经瘦如干柴;浑身透着病期。行了礼;坐着说了会话;裴倾蕊就有些乏了;李清伊也就回自己的寝殿。
  拐过弯就看到慕逸青也刚回来;李清伊跟在后面;在门口就听到慕逸青的声音〃有没有想我。〃。以前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现在这话没变;话中的深情也没有变;变的只是听话的人。进了门;就看到慕逸青拥着新纳的良媛;张了张嘴;最后说出的只是〃殿下。〃
  慕逸青回过身;见到她眉头一皱〃你不在屋里歇着出来做什么〃
  垂下眼〃臣妾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那就回屋歇着吧!〃最后的字随着慕逸青的离开消散在风里。
  什么时候落的泪;完全感觉不到;只是旁边宫女帮她擦拭的帕子换了一块又一块。见不到是一回事;见到了;那毫不掩饰的厌恶;讽刺又是另一回事;曾经的恩爱都已成过眼云烟。只怕自己太子妃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了;就算他念及旧情;顾忌慕凡修;不在他登基前废掉;等到登基后;皇后的位置
  也不会是自己的。皇宫中的勾心斗角见得多了;听的也多了;像自己这样没有不得宠又势力的;说不定那天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也没有人知道。不;不;不要这样死在深宫中;要活着;还要登上皇后的宝座;做着六宫的主人。
  晚膳的时候;让宫女请了慕逸青过来;一顿饭下来真真的食不言。慕逸青放下筷子〃说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不会就为了吃顿饭吧。〃
  让人看穿了的李清伊就觉得没有必要再绕弯子了〃太子殿下;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说来听听。〃
  〃很简单;我帮你坐上龙椅;你保我日后荣华。等你登基后;我要做皇后。〃这话说出来;李清伊心里有些发怵;据她对慕逸青的了解;他是很想早日登基的;但刚才的话有明显的谋逆意图;弄不好就血溅当场。
  慕逸青打量着她;那眼神就像从来不认识她一样〃你凭什么跟我做交易你拿什么来换你又想如何做〃
  李清伊松了一口气;这么问就代表他不反对;这是再看自己有没有什么筹码。〃太子殿下;你不会以为这些年你所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吧你贪污的那些银两;克扣的救济银;在外面圈地占田;再包括你派人去刺杀毕王;这些我都知道;如果我把这些告诉给皇上;你觉得你还会是太子吗〃
  慕逸青额头的青筋直冒;咬牙克制着才没有一把掐死面前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做〃
  李清伊淡淡的笑着;这样的笑曾经让慕逸青痴迷〃很简单;皇后的身子怕是不行了;给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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