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写去疤痕的药;把这道伤疤去掉;留着它总归不好看。慕逸楚反倒不介意〃无碍的;我又不是女子;留就留了。〃
裴怀之把调配好的药膏抹了上去〃得了吧;你是存心让我良心不安;再说了;你以后还要娶王妃呢;留着这疤也不怕把人吓坏了。〃
猛地;慕逸楚抓住了那只正在抹药膏的手;对上裴怀之的眼眸〃怀之;我的心早就在你这儿了;我不会娶王妃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一坐一站;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站了许久;裴怀之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伸手拥过慕逸楚〃这份深情我担不起;你值得更好的;他会爱你;会心疼你;而不是像我这样总让你受伤。〃
拉开两人的距离;慕逸楚看向裴怀之的眼中只有深情〃不是你再好有什么用我对你所作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需要感到愧疚;只求你不要拒绝我。〃
拉低裴怀之;细细的吻上他的唇。如此深切的爱;更是让裴怀之感到愧疚;这份感情他无法回应;他的爱恨;这一生只给了那一个人。
苦涩的泪滴刚一落下就被细细的吻去,动作轻柔的就像对待上古的珍宝般小心翼翼。裴怀之在慕逸楚耳边轻声说:“想不想抱我?”
慕逸楚惊讶的抬起头,裴怀之的唇边带着魅惑的笑,这笑容勾的他万劫不复。想,怎么会不想?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想抱着这具白玉般的身体安睡到天亮,想在他身上烙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想把他压在身下婉转呻吟。只是这一切都要他心甘情愿,要是爱的,而不是像这样带着点愧疚和感激,怀着报答的想法来偿还,如果是这样他情愿不要。
慕逸楚在走神,裴怀之愤恨的在他脸颊上留下一圈牙印,“回魂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狗屁报恩才这么多的对吗?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什么以身相许。我说不清对你是什么感觉,说感激,那是一定的,不过还没感激到要上床的地步,说喜欢,有那么一点,喜欢跟你在一起的快乐,爱吗?”裴怀之笑了,摇摇头“我这生恐怕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只一次就要了我的命,慕逸楚,喜欢,爱,这些的我不想再想了,太累,我只知道,我,裴怀之,现在要你,慕逸楚,抱我。”
丝绦随着话音落下,慕逸楚的目光就胶着在这双灵巧的有魔力的手上,移不开。看着他解开衣服的带子,脱下长衫,单衣直至脱个精光。白皙的身体虽然没有常年练武之人的精壮,也是结实的,胸前的粉红诱惑着他,渴望着他的亲吻。眼睛定格在中间,不敢想下移动也不敢伸手抚摸面前的至宝。裴怀之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笑的一脸妩媚,趴在慕逸楚耳边诱惑道:“抱我。”
狠狠的吻上这张蛊惑人心的唇,慕逸楚觉得此刻的裴怀之就是妖精,专门引诱他的。如果不是妖精,为什么吻上了就不想分开,如果不是妖精,为什么这具身体抚摸着就不想放手,着实诱惑着他。手上的力道也稍微加重,很快就能看到白皙的肌肤上衬着粉红,想要烙上只属于自己的印记。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一个个紫色的印记烙在了裴怀之耳朵身体上,煞是好看。
妖精的手也没闲着,几下就把慕逸楚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一双手撩拨着四处点火。看着他难耐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降妖的人怎么会被妖精降服?轻吻着一路向下,趁他不备一口含住已经高昂的欲望,温热的感觉让裴怀之不禁呻吟出声。
这声音似是对慕逸楚的鼓励,口下更加卖力,手掌包裹住圆润的臀部,大力揉搓。裴怀之的呼吸逐渐急促,唇间溢出的声音更是让人酥软了身子。
手指划进那道窄缝,慢慢探入,转动,直至触碰到那一点,手嘴同时用力,怀里的人再也按耐不住的喷薄而出。如果说先前裴怀之的露出的各种神情是刻意的,那他□过后的魅惑,迷醉,失神的表情都是无意中露出,足以又让慕逸楚的呼吸重了几分。
裴怀之抬手勾过看呆了的人,送上一个绵长的深吻,缱绻而缠绵,醉了一般的深深吻着。勾引的是慕逸楚还是自己,都无所谓了,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尤其是身后哪处被慢慢放入的欲望,带着他直奔欢愉的顶端。
浑身的酥麻快感使得裴怀之整个人都贴在慕逸楚的身上,无助的攀附着救命的浮木。放在腰上的手坚实而有力,使裴怀之可以放心的把全部重量交给他。束发的玉冠早就不知道滚落到那去了,墨色的发披散在肩上,随着两人的动作缠绕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带来的灭顶的快感,让裴怀之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无意识的紧紧抓着慕逸楚,在他宽厚的背上留下道道血痕。“逸楚”□过后的声音慵懒暗哑还带着一丝哭腔。
“嗯,怎么了?”不明原因的慕逸楚有些紧张,怕伤到了身上的人。
无力的趴在慕逸楚身上,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很不好意思的说:“逸楚,我站不起来了。”
明白了原因的慕逸楚在耳边吃吃的笑,打横抱起裴怀之“我抱你走。”
身后的雕花木门关上了,关住了一室春光,满室旖旎。
回到皇宫已是初冬,紫宸殿也烧起了炭盆,暖暖的驱散了一路的风寒。一听裴怀之回来了,慕逸晨连早朝都没细听就散了,直奔紫宸殿。进门就用住了哪个清瘦的身影“怀之,你回来了,很好。”声音里渗着满满的思念。
裴怀之没有答他的话,只问“德妃还好吧?”
慕逸晨不悦的皱起眉头,不搭理可以,但为什么要问起别人,还是个女人,再不悦也要回答,生怕一个不答这人又走了“好,好的很呢。”
嘴角挂上一丝微笑“那就好。”离了慕逸晨的怀抱,背起药箱“陛下,卑职要去给德妃诊脉了,陛下要去吗?”
没好气的回答“不去。”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那卑职先行告退。”背着药箱就出了紫宸殿的大门。
德妃见到裴怀之,惊讶在眼中一闪而过,马上又笑盈盈的相迎“裴太医一路安好?”
“劳烦娘娘挂记,卑职一切都好。”背后的手插上了门闩,走过去打开药箱“娘娘最近可有何不适?”
德妃只当是平日的询问“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就是身子沉了,总觉得没劲,腿也有点肿。”
诊了下脉,确实没有什么不妥“那请娘娘躺到榻上,容卑职给娘娘施上几针,缓解下腰腿的肿胀。”
不疑有他,德妃侧躺到了榻上,看着银针扎在自己身上的穴位处,只一会就觉得更无力了,忙问“裴太医,怎么施了针,反而觉得浑身更没劲了。”
裴怀之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他在回宫前在毕王府提前煮好的,打开,对德妃说:“无力就对了,一会你还会说不出话,来,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德妃的声音已经沙哑,这让她惊慌不已,更让她惊慌的是裴怀之手上的瓶子,不断散发出危险的信号。
“这个?”裴怀之摇晃了下手中的瓶子“娘娘应该听说过,这是上好的红花,给娘娘您是一点都不浪费。”
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怀之走过来,捏着嘴灌下去。不一会就感觉肚子抽的疼,动不了,只能咬牙忍着,感受着身下流出温热的血液。
裴怀之坐在她身边,手指滑过脸颊,怜惜的说:“这几根针封住了你身上的几个重要穴位,最后一根主管你的生死,要怪就怪你没嫁个好人家,别怕,裴洛灵和她的孩子会在下面跟你做伴,不会孤单的。”
最后一根银针扎进了德妃的穴位,可怜的女人连挣扎嘶喊的力气都没有,临死还瞪大了眼睛瞪着裴怀之,眼里满是怨恨。裴怀之伸手合上她的眼,拔下针,收拾好药箱,留下满室的鲜红,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
宫女惊恐的喊声。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几片枯黄的树叶,裴怀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冬天真的来了,还真有点冷了。
第 93 章
回到紫宸殿;慕逸晨一直坐在那等他;裴怀之没说什么;把药箱往桌上一扔就回屋躺着了。慕逸晨随后就跟了进来;脱了衣服;上床抱着他;手一下下的拍着他的背;就像母亲哄孩子安睡的动作般轻柔。这次裴怀之不躲了;安静的窝在慕逸晨的怀里;两个人都没有睡;也知道对方也没有睡;就是这样相拥在一起互相取暖。裴怀之开口问〃你不问我德妃怎么样了〃
慕逸晨闭着眼;用唇探摸着裴怀之的唇;印上一个吻〃不问;你没回京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放了你;随你和逸楚去任何地方;我会让人保护你;照顾你。但是你回来了;说实话;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不会再放你走;不管你是裴子墨还是裴怀之又或者都不是;这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你回来了;我就不打算放手;也绝不放手。裴怀之;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你化成灰你也要在这皇宫里陪我;等我死了咱们一起躺在棺材里。〃
温柔又霸道的说出这一切;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感动不已;裴怀之听了却没有半点反映。不信;对慕逸晨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法相信;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得到任何信任了;伤至深恨至切;如果说先前还有一丝犹豫的话;也都在慕逸楚受伤的时候消失殆尽了;所有的感情;全部随风消散在扬州的
夜里。慕逸晨的身体突然一僵;就在刚才;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很轻很轻地搂着他的腰;自他进宫以来;这是第一次主动搂着他;激动的想马上把这人狠狠的疼爱一番;如果他真这么做了;也就没有以后了。稳住激动的心情;只在裴怀之的额头印上一个吻〃赶路累了;就睡吧。〃
裴怀之还没睡着就听到蓝明在门口小心的请示〃陛下。〃跟着慕逸晨帮他掖好被子就出去了;想想这会应该是的德妃那事来禀报了;不知道他听完后会是什么反映。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贵妃和他腹中的龙子;死状还颇为凄惨;怎么说都是重罪。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慕逸晨回来;周公却如约而至;慢慢就睡着了。
慕逸晨站在德妃的寝宫;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血腥味还混合着些臭味;曾经鲜活的尸体已经凉透;死状确实凄惨。身下满是鲜血;时间久了颜色有些加深;已经成型的胎儿从榻上掉到地下;肚脐上还连着尝尝的脐带;脐带的那段隐藏在一群里;混合着暗红的血液。德妃还保持着死前挣扎的样子;弯
曲的手指;想拼命嘶喊的张着嘴;唯独眼睛是闭着的;估计是那人走的时候合上的。门口跪着的小宫女吓的浑身瑟瑟发抖;眼泪鼻涕不停的往下流;断断续续的说了她进屋看到的一切;和从屋里走出的裴怀之。慕逸晨走到门口;太阳照在身上也抵不过偶尔吹过的一丝冷风;冬天是真的来了啊!回到
紫宸殿;床上的人早已熟睡;翻身上床;把他轻轻的拥入怀中;睡吧;真的很累了。
裴怀之睁开眼就看到了这张睡颜;睡着的他敛去了白日时的威仪;留下一丝宁静安详。手指忍不住的去勾画着他硬朗的五官;俊朗的容貌;硬派的作风;对待有忤逆之心的叛党还不手软;该温柔的时候;又温柔如水;对待嫔妃也是露水均沾;从没有特别宠爱那个;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后宫的嫔妃们爱慕至极。
冷不丁的抓住了在脸上一直游走的手指;放在唇边一吻;裴怀之想抽出来;无奈握的太紧;被抓个现行的人脸上带上一丝羞愧〃你什么时候醒的〃
淡淡的一笑〃刚醒;就在你画过我眉毛的时候醒的。〃轻柔的语调;宠溺的目光;像要把裴怀之囚禁在自己温柔的牢笼里一样。
两人鼻尖相贴;可以感觉到对方每一次啊的呼吸;纠缠得不分彼此,却又故意让相距甚微的唇维持在这种极度暧昧的距离,裴怀之吐字缓缓〃你不问我关于德妃的事〃
这会;慕逸晨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一张一合的薄唇上面;几乎就要贴上;甚至还几次擦到自己唇;可就是碰不到;同样不着急慢条斯理的说:〃不问;死了就死了;随便编个理由葬了就是了;难道每个人死我都要问;那我还不得累死。〃这是一场定力的比拼;两人都在有意无意的勾引对方;就看谁先撑不住。
可以感觉得到一直在自己身上那些敏感点撩拨着的手;再看到那人眼中流转着的狡黠的光芒;裴怀之笑了;那就奉陪到底好了。〃人是我杀的;我不喜欢有这些女人围在你身边;你总说喜欢我;可看着这些女人;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知道你舍不得;那就只好我亲自动手了;我要的只是全心全意的爱。〃
语末;无意识的触碰了下慕逸晨的嘴角;手也移到了他的腰间;轻轻揉捏着他的敏感点;果然;呼吸不似刚才那么从容了。
面前的人笑得妖媚;妖娆得令人销魂蚀骨;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随着他一下下的撩拨;在渐渐升温;身下那处自是不必说;早已叫嚣着抬头;漆黑的眼睛直视着荡漾着诱人光泽的眸子;彼此凝视,深深的;唇边还扬着淡淡浅笑〃随你高兴就好。〃六个字包容了他所做的一切;也默许了他今后
将要做的一切;这样的态度;以前从没人有过;今后也不会再有。
两人的衣襟早就在不经意间大开;两人都在忍又都有些忍不住;就看谁先认输。终于;在裴怀之的舌犹如蛇吐信子般从嘴里露出舔过嘴角的时候;慕逸晨再也忍不住;用力按着他的头;咬似的吻了上去。追逐与被追逐;勾住裴怀之逃跑的舌不让他再逃;纠缠在一起。接下来的一切就是水到渠成了;不停的亲吻;爱抚;贯穿;一次次的索取;纠缠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的睡去。
第二天的早朝;一国之君向大家印证了一个道理;并不是只有女人才是小心眼;男人计较起来不输给女人。毕王慕逸楚撤去一些官职;未尽之差事转交梁王慕逸然;这下就真成了一个闲散王爷了。裴怀之知道这事是隔了几天;蓝明无意中说漏嘴的;看着两人和好如初;他就高兴;裴怀之几乎没怎么
费力就问出来了;自知失言的他央求着别让慕逸晨知道;嘴上答应着;找了个空就溜去了毕王府。
这个时候慕逸楚应该在书房画画;不用人招呼轻车熟路的就到了书房;书房的窗户打开着透风;能看到窗台上放的那盆水仙;绿油油的给万物皆枯的冬天添了些色彩。慕逸楚也看到了他;连日来的思念就如这盆水仙一样;全部冒了出来;从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会这样的辗转难安;微笑着说〃站外面干嘛还不进来;仔细别受了风。〃
当思念的人一踏进来;所有的那些矜持礼教全部抛在脑后;满心满眼的只想占有眼前的人。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王府的书房毕竟不如上书房;没有可供人躺卧的软榻;慕逸楚一把把桌上的东西都扔到地下;抱起裴怀之就压在桌子上;亲吻;抚摸;进入都是那样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占有;迫不及待的想被填满。一次次的□带来极大的欢愉;是从脚底到头顶的快感;被压在桌子上的裴怀之;眼角泛出诱人的红晕,咬着唇;控制着不发出撞击时难耐的沙哑呻吟;这样的表情直勾的慕逸楚体内的野兽本质难以忍耐;猛烈的□撞击起来。
一轮过后;两人都有些急喘;白玉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慕逸楚的东西还在体内;涨涨的被填满。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情愫;会思念;会惦记;只要见到他嘴角就不受控制的上扬;会想要跟他亲吻;跟他做这种事;可是说爱;心里又觉得空了一块。胸口传来的痛感;让他不禁皱了眉头;慕逸楚的手撑在两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点点柔光〃这个时候只许想我。〃
裴怀之笑了;伸手勾住他的头狠狠的吻了上去;压得慕逸楚坐在椅子上;感觉到他的欲望在体内微微抬头;四处点火的手更加卖力;柔软腰部随着欲望摆动;微张的唇随着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