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哑然失笑,到了现在他还自称‘朕’,可见他是多麽骄傲且不识时务的一个人,不过太骄傲没有好处,试问,谁会允许并不具有实质性意义的骄傲变成自己的死穴?
“不明白?”巴特尔冷冷一笑,“那我不妨再说明白一点,魏国的王位本就不属於你,而是你用卑鄙和残忍的手段夺来的,难道不是?”
魏靖恒毫不松口:“所有的皇子都死於内斗,要不是那个老头苦苦哀求於朕,朕才不愿意接下这个烂摊子!”
巴特尔看著他,脸上是好笑的神色:“你当我是小孩子?实话告诉你,被你设计陷害的前任太子魏君年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把陈年往事都告诉了我,要我替他讨回一个公道!他还对我讲,他继位之後,大家和平相处,他决不会动越国一根毫毛。”
听言,魏靖恒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很显然,魏君年不但没死还逃了出来,趁他不在的时候谋权篡位,这分明就是他们三人联合起来设的一个局!在这个局里,他失去了自己的江山、尊严、还有……太可恶了!自己怎麽会输得这麽彻底?!他不相信!!
巴特尔看著他的脸一会青一会紫,就知道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不亚於阮汗青通敌这事,他透露这些就是为了很好地铲除他作为王者的坚定和自信,他要他的理智土崩瓦解!让他彻底丧失斗志!
“你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魏国只能有一个皇帝。至於那个皇帝,是魏君年,而不再是你。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输了谁死。只是你运气比较好,我不是个爱杀生的人,”魏靖恒还是第一次看到把绝对的谎话说得那麽自然那麽诚恳的人,只听对方继续说,“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把当年的事用笔写清楚,交代出你所有的罪行,并对他道歉,当然这是你‘临死之前’良心发现……”
不等他说话,魏靖恒就一口血沫冲他吐去:“做你的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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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27
“他已经绝食三天,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巴特尔一边喝著茶,一边怂恿这个时候还有闲心练武的男人。
“死不了。”阮汗青停下来,重新束好散开的青丝,一身汗味地走向放置兵器的铁架。
巴特尔歪著头,在男人与自己擦肩而过时吸了吸鼻子,然後有些不满地揶揄著:“不知道那家夥怎麽想的,明明你没有一个地方像女人,他却把你当成女人迷恋得一塌糊涂,真是怪事。”
“闭嘴。”阮汗青简单干脆地下了逐客令。
巴特尔不甘心就这麽被赶出去,硬是不要脸地赖在那里:“你也帮我想想办法,怎麽做才能让他任凭摆布?毕竟魏君年希望自己名正言顺地接替他的位置,何况我并不认为你想他死。”可以说他来找阮汗青就是笃定他不希望魏靖恒死,从而替他出主意达到他的目的。
没想到阮汗青断然拒绝:“劝你们不要搞这些心思,免得节外生枝,魏靖恒这个人我很了解,他不是你们能够长久掌控的,最好是快刀斩乱麻,不要给他任何机会。”毕竟谁都清楚如果让魏靖恒翻盘,自己是何下场。
听言巴特尔挑了挑眉,对方不但没替魏靖恒求情,还主动提议让他早点死,这还真出乎他的意料,再怎麽说,那人也是为了救他跌进了这个圈套,如果这话被那人听见了定会大骂他白眼狼。
江湖恩怨嘛,总是少不了儿女情长,接下来自己只需要看戏就成了。想到这,他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
三天没吃东西,魏靖恒对饥饿并没什麽感觉,只觉得心头闷得慌。
他摆脱不了被男人背叛的痛苦和失落,总期待著对方的解释,可又想远离他一辈子。
成天被这矛盾而无奈的心情而左右,甚至没有空余去想该如何逃走,有时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为什麽会陷得那麽深,连一点点退路都没有?
正懊恼,耳边传来‘吱嘎’一声,那是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
他转过脸,看见站在门外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魏靖恒脸色变了,变得异常苍白,他转开头,他明明没有去看他,可仍旧清楚来人的方位,清楚他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寸面部表情。
很早以前,他就已经为他打开了第三只眼睛。这只眼睛只属於阮汗青,里面只装著他的一举一动,只铭记著他的微笑或者温柔。
可现在,它即将失明,它已经变成一旺鲜血和泪水,浸满了心房,不复美好和明亮……
阮汗青进来後,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将手中的饭菜重重放在桌子上,‘砰’地一声,吓得魏靖恒怀疑是不是自己心脏不好。
接著他又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一点点倒满了,然後向他走来,然而魏靖恒在对方靠近的时候,猛地一挥手,将水杯打翻在地,害得阮汗青下袍湿透。
阮汗青没有说什麽,捡起杯子扔在一边,随之取来了饭碗,魏靖恒自然是想如法炮制,只是人家不给他机会,直接替他摔地上了。
“这下你满意了?”阮汗青的声音十分清冷,居高临下斜视他的眼神更是寒冷彻骨,让人不敢逼视。
魏靖恒却偏偏给他瞪了回去,那模样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朕不会原谅你!!”口气异常凶狠而坚决,仿佛对方已被他预定给了地狱。
阮汗青笑了,笑容很冷,讽刺的意味暗藏其中:“我不需要你原谅。”
男人不冷不热的态度差点没把他气死:“你背叛了我!!”
那人听言敛住了笑容,像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家夥一样看著他说:“没想到你现在还没搞明白,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君臣,也不是朋友、兄弟,更不是你自以为的那种关系……”
魏靖恒听得浑身冒汗,有种自己已经完了的感觉:“既然什麽都没有,那次你为什麽、为什麽……”面对男人的无情逼视,他感觉自己说不下去了。
阮汗青还是那般面无表情,仿佛对方从来都认错了他的真面目,他才是真正的没有七情六欲的那个:“很简单,我在利用你,利用你尽快解除我中的毒。多日不见,没想到你的智商退化得那麽厉害,魏靖恒,我们没有过开始,更不可能重新开始,可说我们在上辈子就已经结束,只是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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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28 渣攻被虐~
当男人将他们之间那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两情相悦彻底否定的时候,他感到痛苦喷薄如同纸再也包不住的火,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残忍到这个地步,一旦他处於劣势就毫不留情地将他一脚踩到底。其实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们并不是没有和平相处的时候,没有过心意相通,也并不是无时无刻互相算计,他们也有过温情相拥、彼此信任……那些发生过的事情是不能抹杀的,上天都知道,心也记著,不承认就能够相安无事、逃避一切麽?何必骗自己呢?
“朕不信你对朕一点感情都没有!”若真是没有,为什麽他的回答绝情却绝情得如此缠绵悱恻?分明是在逞强,因为之前对不起他的那些旧事。
“朕承认伤害过你,但那是曾经,现在朕对你……你怎麽就是不明白朕的心?!”
魏靖恒急了,自己都把心掏出来了他还要怎样,他魏靖恒就算是个骗子但他在感情上绝对说一不二,再说从来没有谁敢将他的真心狠狠摔在一边,说出这些话几乎撑破了他的颜面,都这样了,他还嫌不够?
哪知阮汗青根本就当他在说废话,似乎他的感情对他来说一文不值:“魏靖恒,不要用你的思维方式来衡量这个世界,来判断每个人,你不是造世主,这个世界不是由你说了算数。我所做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劝你不要自作多情地围著一个不切实际的问题打转。”
魏靖恒脸色剧变,只见他嘴唇哆嗦著,似乎跌入了温度在不断下降的冰窟,几乎有些绝望地喃喃著:“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朕吗……一点点都没有?”
阮汗青面不改色,直接将他从深渊里推落:“没有。”
淡淡的一句‘没有’,就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刀,狠狠插进了他的胸口,插进了他受伤的那个地方,魏靖恒感觉自己的血肉随著这一下纷纷土崩瓦解,如烂泥般摔在地上,只剩下一具沧桑的白骨……
阮汗青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就走,这时,呆滞的男人突然狠狠扯了下锁链,响声之大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骨折。只听他状似疯癫地轻轻笑著:“没有?很好……”然後他本来平静的脸,一下变得狰狞无比,声音也暴涨几倍:“那我问你,那两个孩子是谁的?难道不是你张开双腿生出来的?!你敢说你从没为我大过肚子?!实话告诉你!你以为你离开我就可以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了?错!上天注定,你只能属於我!你逃不掉的!就算我死了,你的心也得永远装著我!!你逃不掉的!!”
阮汗青一直背对著他,然而背影在他一声又一声吼叫中变得僵硬,最後他快步走了出去,魏靖恒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虐的快意,不过没等他得意多久,男人就转了回来,手里拿著一根带刺的铁鞭,见状,魏靖恒愣住了,脸色十分难看,对方进来後,一句话没说,冲上来就拿鞭子劈头盖脸地朝他甩去!
巴特尔想知道审讯进行得如何,走到长廊上恰巧看见阮汗青拿著一根鞭子进了屋,一时感到新奇无比,敢情是魏靖恒把人家惹毛了,否则依阮汗青的性格,不会这麽暴力的。果然,男人进去没多久,就传来锁链的拉扯声,一直没有断绝,其间夹杂著阵阵怒吼,气急败坏的那种,真是可怜啊,巴特尔幸灾乐祸地在旁边偷听,并暗暗赞美著自己的英明,感叹自己几乎完美的算计:那就是利用阮汗青彻底将魏靖恒打垮,既然阮汗青是魏靖恒唯一的牵挂。就算他是异於常人的帝王,能拒绝食物和水的诱惑,但他肯定无法拒绝阮汗青,就算他扛得住肉体上的伤害和精神上的煎熬,但他绝对抵挡不了阮汗青的绝情绝义,之前他还支撑得住,不过因为他还没有见到阮汗青,对他的所作所为做出最後的确认,他的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尽管它无比渺茫。一旦捅破了那层纸,他必定一溃千里。没想到这个在沙场上英姿飒爽在政事上雷厉风行的帝王竟然是个痴儿,不禁感叹上天造人的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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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29
巴特尔进去的时候阮汗青已经离开,只留下满屋的血腥味以及床上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
魏靖恒的模样看上去甚为凄惨,身上的衣衫在铁鞭的蹂躏下破得不成样子,暴露的肌肉上处处是纵横交错的伤痕,鲜血淋漓,有的深可见骨,可见阮汗青下手有多狠。
魏靖恒头向下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还没从刚才那场残酷的鞭雨中缓过来,只是两眼瞪得大大的,脸色跟床单几乎一个颜色,过了好久他才发现床边有人,沾满汗水的鼻翼动了动,转过来的时候,整个脸部轮廓显出几分委屈和脆弱,眼神也是灰灰的,混杂著浓浓的伤痛,待看见来人的面容,他浑身一僵,收起了那情不自禁流泄著痛和恨的目光,顿时把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
巴特尔本来想嘲笑他一番,要不是看见努力在自己面前将头抬起来的男人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没想到那人竟然把他弄破了相,奇怪,据他所知,阮汗青并不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他讲义气,不会不顾往日情分,除非被魏靖恒气疯了,否则下手不会不知轻重,不过,要让一个处事不惊的人完全丧失理智,魏靖恒是怎麽做到的?那肯定是阮汗青最不愿意面对的一个污点,他们相处这麽久,定然互有把柄在彼此手里面,巴特尔十分好奇,但无论怎样,魏靖恒如此萎靡,摆明了阮汗青已和他一刀两断,这家夥之前还趾高气扬的,从容不迫到极点,结果阮汗青一出马,他就被克得死死的,只能像霜打的茄子──焉了,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说老兄你别太放在心上。”巴特尔往床边一坐,假惺惺地表示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魏靖恒没打算理他,独自在那生闷气。
这家夥就像孩子一样,不仅他,连阮汗青也是这样,换个角度想,这哪叫一刀两断,简直就是打情骂俏!他曾经娶了个中原老婆,惹到对方那可不得了,就是吵个小架也比这严重多了,比牛脾气还要夸张,看见这闹别扭的两人就想起同样也是矛盾不断的他们,可惜……正因为自己是过来人,有过痛失所爱的经历,所以这一切在自己眼中算不得什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所谓情爱需要的不过就是放开一点……
“你怎麽惹他生气了?”巴特尔开始套他的话,“是不是因为那个虞姬?”
魏靖恒终於有了点反应,不过可以忽略不计,巴特尔便半是试探半是威胁的:“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你带来的那些人当时就冲了下来,不仅十万士兵,所有的将领也都加入了赤裸裸的血战,还有一个女人,在战斗结束後她到处找你,结果被我们的人发现,和几个参将一起捉了回来。”
“你只要在纸上写下一个字,我就放一个人,否则全部杀掉,我想你应该同意和我做这个买卖。”
他刚说完,魏靖恒就发出一声冷笑:“你不至於这麽蠢吧?连自己的命朕都不在乎了,朕还在乎他人的命吗?”
巴特尔敛住笑,以他从来没有的正儿八经的表情说:“你是不是决定了?”他的嘴角再度裂开时,有了点凶残的味道,“你想死,这里没人会拦住你,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没有利用价值,你什麽都不是!”
魏靖恒冷眼看著他,王者的气度不知不觉就彰显了出来:“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朕!你以为朕会怕麽?”
巴特尔挑了挑眉,笑得好不残忍:“想得美,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你不过想逃开他罢了。那怎麽行?到时一定让阮汗青送你一程!”
夜长梦多,魏君年本想趁热打铁,於当时就登上王位,只是有几个老臣不许,说是他哥哥尸骨未寒,现在登基不符合礼数,何不过一段时日。
这显然是缓兵之计,但人家并不反对他称帝,没有确切的借口,他不能治他们的罪,何况这几人是资历极老的老臣,威望甚高,曾辅佐过三朝皇帝,正所谓树大根深,若强行拿下,势必会造成诸多不利因素,到头来说不定得不偿失。所以他选择了暂且忍耐,并且飞鸽传书给巴特尔,让他将魏靖恒速速处死,把头颅捎来。
(宫廷调教生子)130
魏君年没有违背老臣的意愿强行登基,一是因为他有信心控制整个局面,二是希望更加名正言顺一点,不能为了称帝而称帝,目光得长远,於是便顺水推舟,同意另择吉日。
“大家还有什麽意见,尽管畅所欲言。”
先没有人说话,後来通过互相鼓励,发言的官员渐渐多了起来。主要是从开始到现在,魏君年都表现得彬彬有礼,非常尊重大臣们的意见,看上去一点野心都没,完全就像是一个儒雅的书生,通情达理得近乎不可思议,以此收买了不少人心,当然也有人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朝廷暗地分成了两派,最近斗得异常激烈,然而魏君年权当作没看见。
就像现在,不论官位高低,只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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