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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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神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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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么随便就和男人瞎搅和,你是天生婊子呀!”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气愤难当地瞪向口出恶言的容珠玉,唯有云日初不觉伤人。

在她听来想的是,婊子也是人生父母养,而且她们也不全是无情,像姻脂坊的姑娘们都对丫丫照顾有加,燕嬷嬷更是当丫丫是亲生女般抚养了十数年。

人要不要脸很重要吗?尚未拜堂便同居一室真的大逆不道吗?道德的秤该由谁来持呢?

“你好像很生气喔!是不是因为你天生不是婊子的缘故?”云日韧睁大眼睛,说得好无邪,令人绝倒。

容珠玉气到差点梗祝“你……好大的胆子,敢讽刺本公主是……”她不知该如何接话才不会自辱。

是或不是,全是难堪的答案。

“哗!你是公主呀!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公主。”

欢欢也是公主,挂名的。

“该死的女人,一再污辱本公主,我绝不饶你。”

一伸手,容珠玉旧习不改地挥上前。

敏捷的玉浮尘白影一跃,带开不知祸福的云日初,寒翊及一干紫骑军立即训练有素地拔剑相向,不许她伤害主子捧在手心上的珍宝。

一掌挥空的容珠玉微微一怔,恼怒他们的不识相,竟胆敢用剑指着她。

“你们可知道我是何许人也,我是庆王府的珠玉公主、容贵妃的亲侄女、十三皇子的表妹。”

“能不能问一句,你说了一大串的姻亲关系,重点在哪里?”云日初听不懂。

当场有人笑出声,众人轻瞄掩嘴的夏儿和紫玉,不认为她们的举止合宜,虽然这话说得很可笑。

紫绢受过教训学聪明了,一到琼花院就借故告退,留下刁蛮公主去持虎须,自个乐得隔岸观火,一举设计了两个女人。

“你是笨蛋还是傻瓜,想活活气死我呀!得罪我叫你一家没得好过。”

云日初嗫嚅地问:“我得罪过你吗?”以前又没见过她。

“你住在琼花院便是得罪我,快给本公主滚出去。”

她张扬地舞着爪子。

“为什么?”用走的不成吗?

离家近一个月,她是该回家了。

可是从来没被人赶过,好新鲜、好有趣,她舍不得离开——此刻云日初的心中没有凌拨云。

“因为我是未来的侯爵夫人,我不会准许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坏了侯爵府的清誉。”

所有人都在想,侯爵府的清誉是什么?

云日初心口微微一涩。“你是侯爵夫人?”原来他骗人。

“爷没骗人,云姑娘,公主绝不会是侯爵夫人,你要相信爷。”玉浮尘似看透她的心,如是一说。

“哇!玉大哥,你会读心术呀!”好厉害。

他笑得很妩媚。“你有一张会说话的脸。”

他的媚笑让所有人都微微一颤,鸡皮疙瘩全冒出来,只有云日初欣赏地笑中带泪。

太美了。

“你这个妖媚的死男人滚一边去,皇上赐婚岂会有假。”真恶心,男身女相。

“我……妖媚?”这绝对是污辱。他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你才是没人教养的泼妇。”

“你是偷抹女人胭脂水粉的假男人,不带把的。”

容珠玉用轻蔑的眼神膘向他胯下。

向来温和的玉浮尘被惹火。“你就算抹了胭脂水粉也美不过这个少了把的假男人,豆沙包公主。”他回以鄙夷的目光停在她胸前。

容珠玉羞愧地单手环胸,气得眼珠子快凸出来。

紫骑军寒翊放下手中武器,兴味十足地听着一来一往的叫骂声,比梨园唱大戏的角儿还生动,看得众人眉眼都带笑,忘了正主儿。

骤然,天雷乍响。

“你们好大的兴致敢在这耍猴戏,是谁惹哭我的初儿?”

啊!糟糕。

大伙儿回头一看,心中都浮上这可畏的字眼。

“初儿,乖,告诉我,是谁欺负你?”凌拨云怜惜地环着云日初的腰。

“你。”

云日初头一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心口好痛,痛得快喘不过气来,眼泪不自觉地滑下,即使见着了他也收不回去。

“我?”他不解地吻吻她的泪,“怪我离府冷落了你?”

“我要回家。”她突然发脾气地猛打他的胸口。“我要……呜……回家。”

凌拨云任由她小手不痛不痒地拍打,略沉的眼眸瞥向一干手下。

“爷,我们可是尽心地守护着你的宝贝,是条名唤公主的狗乱吠,吠哭了云姑娘。”玉浮尘坏心地推卸责任。

“容珠玉——你当自己头顶无天吗?”依恃着一个贵纪就想鸡犬升天?

容珠玉犹不知死活地挺直腰杆。“管教不知羞的野女人是我的职份,因为我是你的妻。”

感到怀中人僵直的身子,凌拨云立即明了了。

这回连忙赶路上京,就为了父皇赐婚一事,他和父皇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扯破父子情谊。

最后他一怒之下,当着父皇的面将圣旨一丢,拂袖而出。

之后,他身为皇后的亲娘来劝说,两父子才暂时放下怒气,勉为其难地谈了开来,父皇的结论是要他多考虑一下珠玉公主,免得龙颜在妃子面前挂不祝

而他敷衍地应了一句,不愿久待宫中便启程回封地,将父皇的面子扔到沟渠生臭。

“玄漠,把珠玉公主给我丢出侯爵府。”

“是。”他早想动手了。

“你敢,我是珠玉公主,容贵纪是我姑姑……你……放手……我要你……好……看。”

容珠玉的声音渐远,琼花院恢复平静,各人回归本位。

“初儿,你偷吃腌梅子,一身酸味。”

“乱……呜……乱说……你是大……大坏蛋……”

她哭得正伤心。

他柔情万千地吻吻她。“你在吃醋。”

“我才没……吃醋!”云日初抬起泪眼迷蒙的脸。

“我为什么会吃醋?”

“因为你爱上我了。”他心底涨满了幸福。

她很认真地想一下,才扁扁嘴。“那我不要爱你了,心就不会好痛好痛。”原来爱人会心痛,她不要。

“傻瓜,爱就是爱,没有要不要。”凌拨云用深情的眼神凝望她。“我爱你,初儿。从今以后,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人,绝不会有其他女子介入。”

“可、可是赐……赐婚……”

“去他的赐婚,虎毒不食子,我父皇不会为了我抗旨就砍我头的。”

“我……唔……”

热烈的一吻盖住云日初末竟的话语,数十双松了口气的眼不再偷窥,安心地做起份内的事。

匡啷声在庆王府中响起,受了委屈回府的容珠玉到处砸东西泄气,由闺房一路到客厅。

“不管啦!爹,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

“乖,珠玉,你是爹的心肝宝贝,我可舍不得你气坏身子。”庆王爷容全心疼地哄着女儿。

他有十二个儿子、九个女儿,不知为何最疼的是七女儿珠玉,大概是她神似已嫁人宫中的贵妃妹子吧!

他对容贵纪是有几分暧昧情愫在,但碍于是同母所出的亲手足,他为了断这份不正常的爱恋,狠心地将宠上天的妹妹送进宫,和三千佳丽争宠。

“爹,九王爷欺人太甚,根本不顾及我的面子当下撵我出府,这个羞辱你要替我报。”

“好、好。”他转头看向另一人。“十三皇子,你意下如何?”

一身续罗绸缎的富贵公子冷冷一哼。

“他杀光了我的手下,毁掉整队银骑军,让我在父里面前下不了台,你认为我会放过他吗?”

娇生惯养的十三皇子是受不得一丝污渍,他不甘心父皇对他的日益疏远,只因那个早该死的老九突然冒出来,抢了他所有的光彩。

死了的人就不该活着,还是让他死吧!

没有人可以占据他一切荣宠,挡住他的光彩。十三皇子的眼中迸出熊熊恨意。

“舅父,你放手去做,我要他死透,再也不能挡我的路。”

容全阴阴一笑。“阎王要他三更死,我当然不会让他闻到五更的鸡啼声。”

深沉的风飘动,诡魅的气味四散,人心是绝对喑昧。

日正当中,空气中竟传来一丝寒意。

在入秋时分。 



第九章 

月到中秋分外圆,明天就是十五中秋夜,今夜的星光特别灿烂,银带般的星河闪烁着笑意,温暖了凌拨云原以为冷却的心。

现在他本该在琼花院陪心上人温存,但责任是不容轻怠,只好单身一人在擎天厅审核多日堆积的公务。

想起云日初泪眼带笑的模样,他心口一阵波动,好想奔回琼花院与她诉诉情,他从不知道自己会爱一个人到如此痴狂的地步。

不相信爱情的人偏偏栽得深,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为了早日迎娶初儿入门,他已命人去准备婚礼的一切事宜,并派善言的阴阳到云家提亲,不理会远在京里的父皇强逼他娶珠玉公主的决心。

感情是他个人的事,岂能拿来做人情,取悦一名小小的妃子?

“谁在外面?”

凌拨云闻到酒味和饭菜香,以及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云日初鲜少使用香粉,她身上始终有一股青草的清新味,所以他肯定来者是旁人。

“爷,我是玲珑,给你送饭菜来。”推门而入的是盈盈而笑的佳人。

“谁要你送饭菜来?”他不领情地低下头,手中的笔墨不停。

水玲珑略微受伤地说:“过了中秋,玲珑就要离开爷,明晚是中秋佳节,爷必定和云姑娘一起欢度,因此……就由玲珑来服侍爷最后一回吧!”

“哼!我不会碰你的,想使心机受孕好留在府里,你太低估我了。”服侍?!他信她才有鬼。

“爷误会了,玲珑的意思是服侍爷用这一餐,明日别后再无相见之日,玲珑才下厨做了几道爷爱吃的食物以表寸心。”

凌拨云面无表情地停下笔,不置一语。

他的胃口已被初儿养刁了,她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更是一流,他此刻身上的新袍便是出自她的巧手。

前些日子她闷得慌,在厨房待了一会儿,从此他的胃就认了主人,非她亲手烹调不可,难伺候得很。

遇上她真是他的幸运,前世修来的福。

“爷不喜欢玲珑的手艺吗?”她有些失望。“那喝口酒吧!润润喉。”

“你没在酒中下药吧!”他瞄了一眼女儿红。

水玲珑微微一惊,以绢帕半掩住面。“爷不信玲珑的真心?”

“不信。”

闻言她脸色一黯。

“爷若不信,玲珑先干几杯,爷觉得妥当再饮。”

她赌气地连灌三杯入喉。

过了半晌,凌拨云见她脸色红润,微抹淡淡薄晕,心中不疑有他,毕竟她跟了他三年,心性略知一二。

“我干了这杯,你立刻把饭菜撤去,不许在此逗留打扰我的安宁。”他只想打发她。

“是的,爷。”

凌拨云酒一入喉便觉得有异,他故作镇静地观察她是否有中毒迹象,一口酒下了腹溢不出胃。

自信过头便害了自己,贪省一时之麻烦,却惹出更大的风波,他这叫自作自受。

“玲珑,你有多恨我?”

水玲珑心一凝。“玲珑自始至终都是爷的人,不敢有恨。”只有爱呀!

“口中无恨,心中有怨,你好毒的妇人心。”他勉强运气逼毒。

“爷,玲珑的心中只有你,我不会害你的。”她要的不过是一夜温存。

留不住爷的心,至少留住最后一丝回忆,以待日后凭吊。

若是有幸在腹中留下根苗,她不会强索名份,只要有一席栖身之地,她愿独力抚养和他的娇儿,今生便足愿了。

“不会害我却在酒里下毒?没有一刀刺穿我的心肺是你的仁慈喽!”他感到周身气血倒流。

水玲珑哀怨地摇着头轻解罗衫。“让玲珑为爷解解热吧!”

“你下的是什么毒?”他人都快死了,她竟还有心思玩权弄术。

“呃……是……合欢散。”她红着脸走向他,身上只剩贴身衣裤。

凌拨云一掌劈向她。

“还敢骗我,这根本不是合欢散。”

被一掌击中的水玲珑口吐鲜血,不支地往后倒,她不相信紫绢会骗她,极力地向前趴爬想解释,直到她看见心爱男子口角溢出的黑血,才心神俱裂,欲呼无声。

“好个毒辣女蝎,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当真亏待你至此吗?”只要不动气,他暂时能护住心脉。

锦衣、美食、珠宝、赏赐,她一样不缺,她到底还在怨什么?

“我……我没有……”水玲珑亦吐出一口黑血。

“我以为那是……合欢散呀!”

窗外传进一阵森寒的笑声,几道黑影飘然而至。

“哈……笨女人,想男人想疯了,可惜了你的花容月貌,原来是个草包呀!”

“是……你们?”凌拨云微敛心神,他不知以现在的功力是否能与之抗衡。

体内的毒顽强难驱,一时半刻是解不了了,他正如阴阳所言,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没想到断了他们的羽翼,一个临死反噬,竟利用内贼来置他于死地,真是百密一疏,防不了自己人。

“不好受吧,王兄。任你功夫再高,也逃不过一杯小小的毒酒。”十三皇子恶毒的眼神满含着轻蔑。

凌拨云喷出一口毒血。“这点小毒还难不倒我,敢进我侯爵府,休要活着出去。”

“哈!你少装腔作势,这可不是催情的合欢散,而是出自西域剧毒无比的合阴散。”

一字不同,便是夺魂之链。

“不会的,不……不会,紫绢不会骗我,她不会……骗我……”

一息尚存的水玲珑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无法接受她最信任的侍女竟利用她来伤害她最心爱的男子。

今天日落时分,紫绢故作神秘地交给她一瓶白玉瓷瓶,在她耳边咬着计谋,怂恿她为自己做最后的一丝努力,说不定可以挽回爷的心。

她信以为真地用颤抖的手接下,考虑要不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去获取爷的爱。

在紫绢一再鼓动下,以及她仍不死心的冲动之中,做出生平最大的错事,也将是抱憾终身的不甘。

她,信错了人。

“合阴散?”

瞧凌拨云一脸不解,十三皇子邪笑地开口,“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些,合阴散在无武功修为之人的体内行得慢,我算到你多疑的天性一定会叫那女人先喝,果然不出我所料。

“可是一旦武功修为愈高的人,毒渗入的速度愈快,你的命……哈……哈,看来过不了今夜子时。”

凌拨云凝着气,想借由内力退出毒气。“你以为你逃得掉?”

“为何不成?一座小小的侯爵府我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你的防御形同虚设。”十三皇子得意地炫耀他的能耐。

“是她带你进来?”他口中的“她”指的是水玲珑。

一入侯爵府的侍妾没有自由出入府邸的权利,通常由侍女代为跑腿,添购花布水粉之类。

再加上每阁美女互有心结不常往来,对侯爵府偌大的地形不甚熟悉,大多局限在自己闺阁,不太有机会摸清各个岗哨及出没小径,除非……

凌拨云想到了可能挟怨以报的人名。

紫绢?!

“她?!”十三皇子蔑视地一笑。“让你当个明白鬼吧!是她的哑巴侍女利用她不自量力的妄想,人长得很漂亮却没脑子,死了也不可惜。”

人唤玲珑心不玲珑,傻傻听信侍女的谗言当替死鬼,自以为痴情的蠢女人,留在世间徒浪费米粮,他好心地送她一命归阴,去阴曹地府陪她的心上人。

至于那个话说不明的哑巴侍女已失去利用价值、他也挺干脆的,就让她当个永远开不了口的真哑巴,先去地府为她的小姐打点打点。

“本是同根生,我处处忍让,你节节逼近,真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若非要有一人倒下,他绝不留情。

“我是受尽宠爱的十三皇子,谁要你虚伪的忍让,我要你死,永远不再来抢我风头。”

他太娇惯了,一不如意就迁怒旁人。

“长不大的小鬼。”凌拨云冷冷地撂下一句。

被激怒的十三皇子脸色变得很难看,阴冷的眼中燃烧妒恨的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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