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今天的世界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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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今天的世界领袖-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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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艺术而不是政治。终其一生,他都是雅典艺术家和剧作家的保护者。
  虽然到了公元前四七二年时,伯里克利已完成他的正式教育,但他仍待学习很多政治和军事方面的知识。跟所有其他的雅典男性一样,伯里克利过了十八岁后,便要在一年的某段时间内与雅典士兵一起受训。如此一来,他便懂得随时准备拿起矛枪作战,并与其他人在摔跤场集合接受行军命令。他的父亲桑西普斯此时很可能已过世了。所以,如果他能够早些避开雅典那些危险政治陷阱的话,他便已成为家族中的领袖了——一个有显赫家世而前途光明的年轻人。
  数世纪以来,雅典的豪门贵族通过互相合作,选出控制议会的九名执政官来分享权力。但当克利斯提尼的*改革落实贯彻后,政治变成全民的事务,身处领导地位的豪门贵族再也不可以漠视人民的意愿了。地米斯托克利是最受民众爱戴的一位贵族。由于在雅典的海外贸易团体中运用影响力,早在薛西斯入侵之前十年,他便成功地把他的对手(包括伯里克利的父亲)逐出雅典城邦。但是在波斯战后,支持他的力量却分崩离析,他的敌人终于在公元前四七一年合力将他永远赶出雅典。
  伯里克利对于领导雅典渡过波斯危机的伟大领袖地米斯托克利有何看法,我们不得而知,不过,他却很可能佩服地米斯托克利聪明的计划和冷静的头脑。毕竟,是由于地米斯托克利的政策,才奠定雅典的海上霸权。他除了为雅典建立舰队之外,更在比里亚斯(Piraeus)城附近兴建高墙和船坞,比里亚斯很快便成为希腊最繁忙的港口。雅典人实在亏欠他太多了。
  伯里克利知道在迈向雅典权力的路上,结果往往是遭到放逐。他由于耗掉年轻的几年岁月在军中当兵,因而安全地远离政争,并可观察地米斯托克利和其他领袖引导雅典继续承续*的情况。他也有了时间可以思考到底要支持哪一种政策,才可以赢得选民的爱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伯里克利(9)
在参选前,伯里克利需要打量一下自己的长相。选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而写喜剧的剧作家又往往就身体缺陷,例如圆球鼻和凸肚子,来取笑政客。其实除了一项小瑕疵外——他的头实在太大,伯里克利长得颇英俊。由于这个大脑瓜,大家为他起了个绰号,叫他做“洋葱头”。伯里克利的半身雕像通常都是戴着一顶头盔,以遮掩他这个缺陷。
  尽管头大如斗,伯里克利在政途上仍充满成功的希望。他的城邦此时已改变很多了,有坚固的新城墙和繁忙的港口区,雅典城吸引着海外慕名而来的人口,络绎不绝。此时,雅典的银币(上面铸有夜枭头)成为地中海通行的货币。新近发迹的海上贸易商、制造商和矿主都蜂拥到人民大会上去,大声夸示,他们对海外事务的知识。雅典的战船在建立海上帝国的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而地主贵族的政治权力却渐渐落入比里亚斯的海员、商人和店主的手中,这些人都是买卖和赚取“枭头币”的。
  伯里克利在这种新环境中,占尽便宜也大为受益。作为一名年轻贵族,他可以在雅典社会中最高的文化圈活动,与来自希腊世界各地的伟大思想家谈天论道。他的老师们——达蒙(Damon)、阿拉克萨戈拉(Anaxagoras)和芝诺(Zeno of Elea)——要求他敞开心胸,以评论眼光观察周遭事物。受这些人的熏陶,伯里克利懂得控制自己的感情,对问题会作逻辑性的分析,对一些不可解的现象如闪电和月蚀等亦会找寻自然的解释,而不将之归信于超自然(神)的力量。
  由于受到这种自由教育的影响,虽出身贵族,但伯里克利在处事时能够跳出贵族的框框。在选择政治方向时,他站在*改革者那一边。这些改革者一直都在为扩大平民权利而奋斗。当雅典在前途无限量而又充满危险的情况下迈向扩张与改变期时,伯里克利深信有进步思想的领袖将是雅典最恰当的舵手。在政府内,反对他的保守派人士惧怕一个真正的*制度将会导致一片混乱,但是伯里克利并不作如是想。他认为如果在出色的领袖和人民之间取得一个恰当的平衡,它便可以使雅典在希腊世界中成为超级城邦。
  在伯里克利从政之前,雅典已迈向霸权的路上了。在薛西斯惨败之后,希腊和波斯仍然不断交战,伯里克利早期从事的军旅生涯,多少避开了雅典混乱的政治局面,没有蹚进这趟混水中。一旦从政之后,他便锲而不舍地鼓吹改革。这些进步的改革都是为了提升中产阶级和低下层阶级政治权利而设计,也是牺牲了统治阶级(贵族)的一些权利而换来的。而在海的对岸小亚细亚区内的希腊城邦亦早已起来反叛波斯,纷纷宣布独立。但是这些城邦仍要依靠强大的海军保护,以对付日后波斯的来袭。而长久以来一直是希腊境内军事强权的斯巴达却只有一支小舰队,而它也不愿意远涉重洋,出征海外。况且那位早已经取得东部希腊联军指挥权的普萨尼阿斯将军(generalPausanias)恶形恶状,十足暴君,致使斯巴达非常不受欢迎。因此,这些城邦都转而向雅典求助,以对抗波斯人。雅典在一个条件下才答应他们的要求,那就是:在爱琴海区的希腊城邦要成立一个永久性的同盟。
  公元前四七七年,来自雅典、小亚细亚地区内爱奥尼亚城邦以及爱琴海岛屿上大部分希腊城邦的代表们,齐集在提洛岛(isle of Delos)上,组成希腊城邦同盟,史称“提洛同盟”(Delian League)。各盟邦皆同意,继续与波斯作战,并为此提供船只、兵员,或每年向同盟缴交献金。同盟的财库设在提洛岛上,而各城邦代表亦在该岛上开会。同盟内的所有成员皆宣誓认定共同的敌人和朋友。雅典是提洛同盟的领导邦,无形中获得了大批长期盟友。在第一次会议结束时,他们把铁锤丢入海中——提洛同盟将一直维持到那些铁锤从爱琴海底冒出来时为止(象征同盟永远也不会解散)。 。 想看书来

伯里克利(10)
提洛同盟成立后,马上投入工作。他们把波斯人的支持者从爱琴海北部赶走;又把劫掠希腊商船的海盗从他们的岛屿老巢内解散。当提洛同盟扩大它的行动时,在爱琴海沿岸及其附近小岛上的城邦,有很多受到邀请,希望他们加入同盟。有一些欣然同意成为盟友,但有一些则要看到同盟的战船后才加入。
  提洛同盟的军事领袖是雅典将军西蒙(Cimon),他是一名贵族,不但以宽宏大度、器宇不凡见称,更是一位出色的战略家。牢牢地掌握住同盟的财、军大权,西蒙向波斯大军发动长征,他率领希腊人在小亚细亚地区与波斯人作战。最后在公元前四六九年,西蒙的舰队取得陆上和海上的重要胜利,在尤里米顿河(Eurymedon River)河口大败庞大的波斯军,暂时解除了波斯对爱奥尼亚城邦造成的威胁。因此很多新城邦加入同盟,并呈交献金,使提洛岛上的库房收入大增。
  由于屡建奇功,又常赠送礼物给贫苦人民和改善雅典的公共场所设施,西蒙极受人民爱戴。可是,他的政治观点颇为保守,对*制度只作有限度的支持。他认为雅典人应该让他们的政策交由像他那种世所公认的贵族出身的人来决定。在地米斯托克利遭放逐之后十年中,西蒙和其他的保守派人士掌握控制雅典的大权,并且阻止增加平民在政府内的参政权。这些保守派人士利用阿雷奥帕古斯议会(Council ofAreopagus,即由前任高级官员所组成的审判团体)扼杀雅典*派人士所支持的新法。
  *派人士在他们公正廉明的领袖厄菲阿尔特(Ephialtes)和他的助手伯里克利的领导下,向保守派发动一次决定性的攻击。他们审判在海外屡获战果、早已经使雅典非常富裕的西蒙,指控他在一次北方的扫荡行动中收受马其顿(Macedon,一个古老王国)国王的贿赂。伯里克利被委任为主控官,在审判庭上向西蒙提出控诉。但伯里克利并不喜欢用这种方式批斗对手,所以没有尽全力整死他。因此,西蒙很容易便被开释了。未几,一场延伸到南部伯罗奔尼撒的巨大天灾却使雅典城邦内这两个派系停止扞格。
  军事强权斯巴达——实行寡头政治,名义上由该城邦的两位国王统治,实际上由它的“民选长官”(ephors)和*议会所控制——是伯罗奔尼撒同盟(Peloponnesian League)的领导邦,透过这样一个把半岛上的各城邦联合起来的同盟,斯巴达早已控制了它周遭的地区了。虽然在波斯战争期间,斯巴达与雅典结盟,但它对雅典的日益壮大愈来愈感到惴惴不安。在公元前四七○年代初,斯巴达曾建议雅典停止建造护城墙,但为雅典拒绝,因为雅典人怀疑斯巴达希望,伯罗奔尼撒人一旦入侵阿提卡时,雅典便失去防御的能力。虽然斯巴达的军队几乎是天下无敌,但他们却不能阻止海风鼓满雅典舰队的桅帆,斯巴达对雅典的海军一筹莫展。因此,这两个城邦虽仍维持友好关系,但多少存有一些紧张状态。
  在雅典,人们对斯巴达的感受是复杂的。西蒙和保守派人士都甚为欣赏斯巴达,并肯定这两个居领导地位的城邦可以和谐地共存。但*派人士则对斯巴达心怀疑虑,担心他们不久便会挥军北上,并欲将他们那一套寡头政治制度施行在雅典境内。伯里克利并不是斯巴达的死敌——事实上,他是斯巴达那位较温和的阿希达穆斯王(King Archidamus)的好朋友—— 但是,他知道斯巴达议会内的好战成员最终会获得权力,并会试图阻止雅典的扩张。
  然而,在公元前四六三年,当地震摇撼伯罗奔尼撒和摧毁斯巴达时,两个邦之间的紧张状态却暂时消失了。由于地震而早已损失惨重的斯巴达,此时更被农奴*所困扰,这些农奴串连起来,推翻他们的主人。西蒙呼吁他的雅典同胞派兵帮助斯巴达平乱,但*派人士则极力反对出兵,他们希望那些农奴能够打败羞辱他们的主人。然而,西蒙在出兵与否这个问题上获胜,他率领一支部队帮助斯巴达收复乡村地区——当雅典兵抵达之前,斯巴达人在该地区早已进行血腥大报复了。
  趁保守派领袖离开雅典之际,厄菲阿尔特和伯里克利判断此乃发动他们*改革的大好时机,遂在人民大会上成功地通过一项政策——废除了保守的阿雷奥帕古斯议会大部分的职务。此次胜利证明了支持*派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并且为日后立法铺路。
  与此同时,在友邦的协助下,除了少数在伯罗奔尼撒南部的零星*外,斯巴达最后还是敉平了叛乱。斯巴达城邦处处扎军的阴冷石造营房此时也重新兴建起来。再次稳定了国内情势后,斯巴达认为从*雅典产生出来的力量,会对它的盟邦们有不良的影响,因而无礼地下令西蒙与他的军队返国。
  当西蒙返抵国门时,雅典人大表愤恨,他们指责西蒙丢尽雅典人的脸,使城邦受到斯巴达人的侮辱。当他在人民大会上试图制止通过进一步的*计划时,大多数人决定他要下台。公元前四六一年,西蒙被驱逐出境,流放十年。虽然*派人士因此而雀跃不已,但很快他们的欢乐便变成一片愁云。为了报复西蒙被放逐一事,保守派人士暗杀了厄菲阿尔特。
  由于西蒙和厄菲阿尔特两人都不在了,伯里克利得以在雅典的政界中扮演重要领导角色。*派里高阶的*们此时亦靠边站,他们一致承认这位新兴的年轻政治家是未来领导雅典的最适当人选。此时,雅典正从多方面进行它的冒险事业。雅典与其他希腊城邦之间的进一步冲突看来是无可避免的了,大家都在厉兵秣马。不过,在和平仍能维持时,来自地中海四周地区的货物也源源不绝涌进比里亚斯港。二十年前,波斯太后要问人才知道雅典在哪里;很快地,伯里克利的城邦雅典将会远近驰名。
  

查理曼大帝(1)
第一章:恪遵父志
  公元七五四年一个冷冽的冬晨,疾风吹过阿尔卑斯山脉(Alps)的丘陵地带,年轻的查理曼王子连日来已徒步越过国内绵延的冰原和荒林。此刻,他不因严寒的气候而感到焦躁,却因兴奋而显得迫不及待,他今天将与教宗会面。
  这是教宗有史以来第一次离开罗马,越过阿尔卑斯山,亲访法兰克王国(Frankland)的国王,该国的辖地包括今日的法国部分地区、德国、荷兰和比利时。查理曼将负责迎接教宗,并指引教宗完成此行最后一段旅程。
  远方雪地上的小黑点开始愈变愈大,其中一个还闪着类似珠宝的光芒,查理曼早已耳闻教宗身着华丽的镶金服饰,那可能是教宗吗?
  查理曼挺胸,同时尽其所能地站得笔直,虽然他年仅十一岁,却已像是成年人,现在,他更急着要扮演一国之君的角色。查理曼深以他的父王为傲,他的父王人称“矮子丕平”(Pepin“the Short”),是一个英明、公正而勇敢的好国王。查理曼希望给教宗斯德望二世(Stephen Ⅱ)一个好印象,他紧张得把毛皮斗篷上的金钩子都弄直了。
  但当远方行人愈走愈近时,年轻的查理曼完全忘了王室尊严这回事,他着魔似地看着一个威风凛凛、逐渐接近他的身影,阳光在其镶金的外袍和洁白的雪地间闪耀,查理曼不禁想道:一个平凡的国王和这个人比起来算什么?一个人世间的国王何以与教廷之君相抗衡?
  查理曼一直希望成为一国之君,并像他父亲一样,勇敢而公正地为人民服务;在阿尔卑斯山的这个早晨,另一个梦想在查理曼心中成形,他希望成为王中之王,竭尽心力为他的上帝和教廷服务。
  ……早在丕平开始统治法兰克人三百年之前,罗马帝国(Roman Empire)历经蛮族的侵犯,几乎已名存实亡。到了查理曼在阿尔卑斯山晋见教宗之时,法兰克是欧洲唯一统一的国家。法兰克王国是由五世纪的一位基督教君王克洛维(Clovis)所扩建。
  克洛维的后裔统治法兰克人达两百四十年之久,但是这些统治者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于是到了公元七世纪初期,法兰克的国王们成了有名无实的统治者,真正治理国事者是世袭的行政官,称为“宫相”(mayors of the palace)。宫相们控制全国经济,握有军事大权,人民所效忠的也是这些宫相。
  公元七五一年,教廷终于正式支持当时法兰克的宫相,亦即查理曼的父亲丕平。教宗扎加利(Zacharias)表示:“我们最好将国王之名授予一个有智慧、有实权的人,而不是赠给一个空有头衔的人。”于是教宗将原来的国王希尔德里克三世(Chil…deric Ⅲ)遣入修道院,并指示丕平接掌法兰克王位。
  丕平的登基改变了法兰克王权之本质。在此之前,尽管法兰克的统治者皆为基督徒,他们的行径却很像异教徒,他们将王位的宝座归功于一代代的杀戮。然而丕平却将王权归功于上帝,他是教廷所指派的君王,他视保卫教廷为自身使命,其重要性不下于保卫自己的子民。他和历任教宗的关系相当密切,终其一生都常与罗马教廷通信,扎加利教宗的继任者斯德望二世,是丕平儿子们的教父,而且时常致赠精美昂贵的礼物给查理曼兄弟。
  查理曼生于公元七四二年,是丕平的长子,他耳濡目染,自小就深深敬爱教廷。查理曼的母亲贝尔特拉达皇后(Queen Bertrada),是个非常虔诚的教徒,他的老师则主持欧洲最著名的修道院。此外,教宗斯德望二世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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