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誓言,那样的温暖,我奢求着,只是却已经远离我了、
华倾,你从不会把誓言说的很认真,现在我才明白,你只是不愿意说而已,只是并不爱我而已,却给了我那么多的笑容,也许我不该奢求的,不该奢求你真的爱我的。也不该奢求你可以永远在我身边的。
“颜姐姐,你还好么?”阿凉从门口进来时就看见她侧着身子望着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都没有动,连她走进来她都不知道,又在想她了吧。
“颜姐姐,阿凉炖了很好喝的莲藕粥哦,起来吃一口吧。”阿凉将手上拿着的粥轻轻地放在桌面上,走进了床榻,她不能理解她心中的那份悲伤,更加不能融化她的心。颜姐姐,如果你能忘记她,那该多好。
“阿凉,放咨,我不饿。”我转过身子尽量笑着望着她,她担忧的眼眸我知道,只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任何人打扰。
“颜姐姐,多少吃一口吧,不吃的会饿坏身子的,阿凉不想看见颜姐姐这样。”阿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把身子弄坏了可怎么办。
“阿凉,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垂下眼眸不去看她受伤一般的眼眸,真的不想伤害她,不管她是谁,就是不想要去伤害她。
阿凉凝视着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嗯,颜姐姐你好好休息一下,阿凉出去了。”说罢便转过身子离去,轻轻地关上门。
我睁开眼眸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空荡荡的房间内又是自己,只是这样才是自己真正的世界吧,那些所谓的幸福以及有着温暖的阳光都不该属于我的,呵呵——黑暗和寂寥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属于一个没有心的人,那颗心早已丢失在她身上,任自己怎么拼命找寻都找不到,一个无心的人奢求什么呢?
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撑着床沿,脑海里还浮现着刚刚子墨说的那番话,怎么都琢磨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拿过床榻边上的衣裳披在自己的身上,想要出去走走,将那些事情理理清楚,子墨和月染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抑或着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月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拿到那道诏书,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站在门前久久才伸出手缓缓地推开门,望着门外依然还是一片白雪的世界,微凉的风轻轻地刮着,我拢紧身上的外套关上门走了出去,院子周围的白雪已经有点融化了,但是还是能清晰地看见她的脚印,只要是她的,我都能认得,却不知道她为何要来我这里,又为何不与我说话就离开。
我抬起头望着蓝天里那道阳光,许久不见阳光的眼眸突然看见阳光有点刺眼,虽然看起来阳光很大,但是却没有温暖的感觉,依旧有点凉、
低下头数着那脚印缓缓走出院子,望着那条在稼树里边的青石板小道,有点潮湿,地上的雪已经融化了,只剩下一滩水在慢慢流向两边的泥泞里。
踏着青石板小路缓缓地向前迈去,恍然间好像看见一袭红衣站在小路尽头,我抬起头望向尽头处,火红的颜色特别的刺眼,我知道是她,柔媚的红发在风中轻轻飘动着,站在那里望着她,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过去了要说些什么话、
微凉的风,碧蓝的天空,融雪的清晨,我们的相见依旧还是这么美,只是却相隔了天与地般的遥远,你不再是我的那个纯真的华倾,而我却还是那个爱着你的挽歌,这是天意,抑或着只是自己的不幸。
我站在那里不动,望着那抹瘦小的身躯缓缓地转过身来,踏着步伐走向我这边,我能做的也只有不动,我怕我的脚一走动就忍不住跑向前去拥抱她。
“挽歌。”柔柔的嗓音还是那么清脆,只是却不知道她为何要唤我。
“皇上?”我向她微微福了福身,抬起头来望着已经站在我面前的人,狭长的眼眸微微皱着,滑落在眼角的发丝轻轻飘动着,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那抹发丝轻轻整理到她耳后,却发现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华倾了,只得伸回手来。
“奴婢只是无心。”我低下头轻轻道歉。
“挽歌。”华倾轻轻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眸望着那个低着头的人,这个她一直想要报复的女人,却在真正伤害了她后,还是想要她的怀抱,是习惯还是已经不知不觉中爱上她了呢、她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我抬起头来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巧的脸上透着深深的无奈,我不明白她为何又要如此,又要如此地望着我,我多么希望你告诉我这一切只是你开的一个玩笑而已,我们还是如从前一般,从前一般幸福。
“华倾,天气冷。”我望着她身上只套着一件薄薄的外裳,在这还是有点寒冷的雪天里有点发抖,微微苦笑,她还是这么不爱惜自己,明明冷的要命还是要这么高傲地站在那里,只得将身上的外套脱xia轻轻地替她穿上。
“挽歌,我只是路过这里。”华倾望着她将她的外套套在自己的身上,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道,却在说出口时才发现自己说的这么不真实,路过这里,怎么路过这里。
我微笑着望着那个不知所措的华倾,这样子的华倾才是真正的华倾,她想要这么说我也不会捅破。
“嗯,我知道了。”我轻轻地回答。
“那我先走了。”华倾拢着身上的衣裳匆匆地转身离去。
我笑着望着她的背影离去。
华倾,其实你没有变对不对?
第二十七章
死于昨天 第二十七章
作者:凤澈
火红色的身影显得越发瘦小,每次都是看着你的背影离去,视线里渐渐没有你的影子,僵硬在脸上的笑容缓缓垂下,心脏处细细碎碎的疼痛蔓延开来。
华倾,
真的很痛,你的背影,让我这么痛。
我抱着自己膝盖缓缓蹲下,闭上双眼,原来看见你的离去心中是这么不舍,华倾,你知道么?我好想好想追上去将你拥在怀里,只是却没有那个勇气,没有面对你冰冷的眼神的勇气,华倾,我是不是很无能。
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抬起头望向远处,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桥栏边,只剩下一片茫然的世界,低下头也只有那融化的了雪水在地面上,泛着寒气。
华倾,每次你离去都那么绝情,不回头看我一眼、
华倾回头望了眼那个女人,修长的身躯似乎在颤抖,随着她的离去缓缓蹲在地上,眼眶里酸涩的厉害,她以为可以忘记那个女人带给她的温柔,还有那些幸福的时光,只是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忘不了,忘不了她身上那散发着的冷漠,忘不了她淡淡笑着的眼神,忘不了她拥着她的怀抱。
这一切不是都在自己的掌握里么?
为什么,为什么连自己都神深陷其中。
华倾不明白,这一切她安排地那么细致,最后却将自己也安排进去了,只是那个人的死,怎么能够忘记,挽歌,我做不到,做不到忘记那个人离去的眼神,也做不到面对你可以无动于衷,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站在宫殿的最高处,望着眼前那华丽的宫殿,还有宫殿上方那碧蓝的天空,朱红的宫殿在这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耀眼,这个国家的中心都在她手里,只是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赋予她的,这一切根本就不属于她的不是么,只是她从那个人的手里拿来的。
这偌大的皇宫,就算站在这皇宫的最高处还是望不到尽头,也看不见那座小小的宫殿,那座她以前最喜欢跑过去的宫殿,就算那座宫殿破旧地宛如宫女住的,她都没有嫌弃过,每次她都会带着一束桃花跑到她与她住的小屋里,小小的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她还是会细心地替那个人打扫,然后将那桃花插在花瓶里,放在梳妆台上,望着镜子里映出的模糊的影子,她都会很开心地在屋里转一圈,然后做在床上等着那个人的归来。
每次都会等到天黑时分她才会疲惫地回来,她不知道她究竟是去干什么,但是都没有去问,就算是等她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每次那个人都会匆匆地跑进来然后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吻着她的额迹轻轻地骂着“傻瓜,不是告诉你不用等我回来的么,怎么都不听话?”
每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就会想笑,其实她很想要她等着她的吧,只是嘴巴上都那么说,她不会去道破这个她们只见心知肚明的事情、
挽歌,好像那时候的幸福与笑容是我这辈子最多的时候吧,我不会否认,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幸福呢。
只是这一酋么会变成这样呢?
“皇上,你怎么了?”子墨淡笑地走到华倾的面前,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惧意,只有那淡淡的笑意,只是在看见她身上披着的衣裳时怔了一下,好像那是那个女人的衣裳吧,她去过那里了么?
“皇上?”子墨轻轻地走到她边上顺着她的眼神望去,所看到的紧紧是一片碧蓝的天空和那华丽的宫殿。
“嗯,怎么了?”华倾转过头来轻笑着望着那个男人,和月染那么相似的人,每次看见她总是以为看见了那个与世无争的人,那个总是将一切看得云淡风轻的人,只是她知道,他始终不是那个人,那个人不会这么媚笑,不会喜欢穿着淡蓝的衣裳,他总是喜欢一袭乳白色的衣裳,喜欢在那一片花海里伫立,他不是,永远不会是那个人。
子墨望着她的眼神,他知道她在想那个人,只是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在问皇上怎么了呢,怎么皇上到是问起子墨来了?”子墨眯起眼眸笑着望着天空说道。
华倾也随着他望着天空轻轻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要看看天空的颜色而已。”
“天空的颜色?”子墨轻笑起来,倚着栏杆还是眯着眼眸,淡蓝的眼眸里掩藏着些许嘲笑,天空的颜色,是那蓝色的么?不是,蓝色的上面只是一片空洞,华丽的外表始终只是一片空虚而已不是么?
“皇上觉得天空的颜色是什么?”子墨望着边上的人问道、
华倾怔了一下,天空的颜色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呢?淡笑,嘴角上扬却还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黑色,天空的颜色是黑色。”华倾转过头笑着说道,眼眸里却是迷惑。
黑色?
子墨低下头来望向下面,“皇上觉得天空的颜色是黑色,子墨倒是看不见呢?”
“我们所看见的天空总是觉得它是蓝色的不是么?只是没有人在夜里望着天空过,夜里的天空不是黑色的么。”华倾想起那个人说过的话,她也说天空是黑色的,她说她看见的最美的天空是在晚上,晚上的天空总是静谧的,有时候有星星的时候天空总是像穿着华丽的衣裳似的。
“夜里的天空?皇上所言极是,没有人会在夜里观赏天空的颜色,因为他们都知道夜里的天空就是黑色的,没有观赏的必要了,皇上真是心思极细啊。”子墨毫不掩饰他的笑容,望着面前的人的眼眸,天空是黑色的,是那个女人说的吧。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这么说呢?
“这不是我说的。”华倾淡淡地说道,垂下眼眸便不说话了,身上还披着那个人的衣裳,仿佛这衣裳上还留着她的气息,淡淡的香味,是属于她的,就像她拥抱着她的时候,这么温柔的感觉。
“不是皇上说的么?”子墨露出淡淡的惋惜的表情,“子墨还以为只有皇上才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那这话是谁说的呢?”
“没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华倾收起脸上的表情抬起头来望着子墨,她不想说那个人,害怕又会想起她。
“子墨来找皇上,殿里不见皇上就琢磨着来这里找了,没想到皇上真的在这里呢?”子墨站直身体笑着说道。
“皇上,我们下去吧,这里风大。”子墨见她没有回话,眼神定定地望向远方只好轻轻地走上前去将那快要掉下的衣裳给她披好。
“嗯,好。”华倾收回视线低下眼眸走在了前面,子墨无奈地望着那个火红的背影快步跟上,好像她都喜欢走在别人跟前,就算是以前也是这样,那个女人都会跟在她的身后,永远不会走到她的前面去。
“你今天去了挽歌那里是么?”华倾头也没回轻声说道。
子墨一怔,她原来知道他去过那里,那么他所说的话她是听到了么,但是又一想,如果她听到了怎么可能这么冷静呢?
“嗯,皇上怎么知道。”子墨轻声回答、
“朕今天看见你去那里了。”
“子墨怎么没见到皇上?皇上没有进来坐坐么?”子墨还是那样轻笑着回答。
“朕只是随便走走,没有进去。”
子墨望着她的背影轻笑,随便走走怎么会走到那里去?只是没有说破她的谎言而已,只要她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就好。
第二十八章
死于昨天 第二十八章
作者:凤澈
第二十八章
“皇上,昨天那个魑田国的使者来你这是做什么?”子墨扶着华倾轻轻地走下旋转的楼梯,木质的地板轻轻地想着声音,望着四周空旷无一物。
子墨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那个魑田国的是这个世界上四个强国之首的国家,它的国主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但是传说中它的国主是个美的不可方物的一个人。只是这个神秘的人物为什么会派使者到这来?
华倾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专心地盯着面前的一片场地,这里有着她的回忆,那个女人练武的场所,每次她都会在悄悄地来这里看着那些侍卫练武,记在脑海中,然后在深夜里一招一式地模仿着,不知道这里浸染过多少她的汗水和血水、
华倾都明白,每次她都会趁着她娘睡熟的时候偷偷地带上一些糕点来这里看着她练武,看着她坚毅的脸庞,和那细弱的手臂形成的对比,每次都会伤到自己,一道道的伤痕都深深地刻在她的身上,但是她从没有说过一句痛,没有掉过一滴泪水,只是在受伤之后看着茫茫的夜空,看着面前的她,然后又会坚持下去,她不知道劝过多少次不要这样,只是她从不会听她的,也只是这一件事情不会听她的、
练好之后都会轻轻地拥着她,抚摸着她的发丝亲吻着她的耳垂,细细碎碎地落下那轻轻的虚无缥缈般的吻,她的嘴唇很清凉,华倾一直都知道,就算是情欲很浓的时候她的嘴唇还是如平常般清凉。
挽歌,我们只见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隔阂了,是我变了,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女孩了,还是你的自私毁了我们之间。
“皇上?你在想些什么呢?”子墨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摆,盯着她入神的眼眸看着,那淡淡的悲伤就停留在表面,眼睛一直看着远方的那个场地,随后便低下了头。
“你刚刚说什么?”华倾缓缓抬起头,将那刚刚的悲伤掩藏起来望着面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轻轻笑了起来,清清爽爽的笑容,没于那个女人面前装来的妖媚,这个时候的她总还是那个爱笑的女孩,那个单纯幼稚的女孩。
子墨盯着她的笑容好一会,这种笑容,其实她笑起来很美,不是囧囧人心的妖媚,而是直达人心的温暖,难怪那个女人那么深爱着她了。
华倾看着眼前的男人望着她失神,抿着嘴唇轻笑着开口:“子墨,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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