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双双把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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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双双把家还-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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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仲平见他说得高兴,道:“那等阿青官做好了,说不定皇上也见见你,就能见着了。”
  
  柏表嘿嘿笑了几声:“不见了,我不喜欢京城里这些大人,我们回乡去,或者到别处做个小官,就这么过一辈子。”
  
  李仲平揉着他的头发道:“你说怎么好就怎么办。”
  
  柏青“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两人就这麽安安静静地抱著,所有的一切,都静止在这一刻。
  
  午时柏青与李仲平先去见了住持,住持许了李仲平也留在寺中,李仲平和柏青感激非常,之後
  李仲平便每天抢著给寺里劈柴挑水,修墙拣瓦,寺里的和尚们对他也十分和善,日子过起来,倒也平静。
  
  过了些天,眼看著入冬了,李仲平到山中多砍了些柴挑回寺里堆著,这天看天色好,在厨房外打理,柏青编完经书,过来陪他,两人正说著话,王文堂寻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盖上棉被纯聊天~~哈哈~~ (^o^)/




36

36、双双还家5 。。。 
 
 
  七日前金銮殿上皇帝赐官,封了王文堂做吏部郎中,本来按例他该入翰林院,但因著他那日在御宴上深得皇帝赏识,他的老师和其他几位大人又使了把劲,竟破天荒地进了吏部,饶是他年少老成,也免不了得意非常,回府後先去了恩师和那几位大人府上 拜谢;而後有人登门道贺,他也不愿惹人非议,分著批著按著级数的把些来访的官员们都暗地里请了,比他官大的就亲自上门拜访,礼数极是周道,几天下来,觉得这路是顺畅了些,一种极度的兴奋过後,心却是莫明其妙累得慌,仿佛能看见这之後一路上的惊风骤雨,他是该怎样步步为营事事斟酌在这惊源暗涌的京城里走下去,活下来,於是突然就想起柏青来,这个死活不愿意留在京里的呆子,想著,便来了护国寺,想来看看,跟柏青说说话,不知是想分享还是想让自己心里踏实些,又念著这几天吏部的官员任命文书也该有眉目了,先去探探柏青如今的想法也好。
  
  哪想一进寺里他就听僧人说了,柏青的大哥来了,也住在寺里,那些僧人们倒是都在夸李仲平,人好,老实,又勤快,对他弟弟好得不得了,实在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王文堂大怒,李仲平竟能找到寺里来,他还真是缠定柏青了不成?挟著怒气,他直找到了柴房。
  
  满院的木柴,李仲平挽著袖子抡著斧头正劈柴,柏青在一旁坐著,看木墩前劈好的柴堆多了,走过去收拢,码好,一趟一趟地往柴房里抱,两人时不时说两句话,然後低头继续手中的事情;王文堂看著眼前这一幕,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在王家後院那晚,初见柏青和李仲平时的情形来,明明不是那个时间,也不是那个地方,自己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王家五少爷,可眼前这两个人,怎麽就没变过呢?
  
  这时柏青从柴房出来,又进了灶房,不一会捧著个大碗出来,碗里像还冒著热气,笑嘻嘻递给给李仲平,李仲平接过仰头喝了,拿袖子抹抹嘴,把碗递还给柏青,并抬手替柏青拿去沾在头发上的枯叶,顺手又揉了揉他头发,柏青也不见恼,冲他咧嘴笑一下,又捧了碗走回去,乖得像个孩子。
  
  王文堂突然就觉得那个小院子,隔著这麽一道有些破旧的门,却好像是将一切的凡尘纷扰都阻断了,他甚至觉得,这样看著他们,比在佛堂里听僧侣们唱经还要让人心里平静,所以方才那一腔的怒气,就这麽的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
  
  倒是柏青从厨房里又走出来,看见王文堂,虽气他骗了李仲平,又私扣下自己写给李仲平的信,可他到底对自己很好,在这京里若无他相助,只怕真的是寸步也难行,心里还是感激他的,所以走到门边招呼他:“王兄,好些日子不见,今天得空了麽?”
  
  王文堂那怒气一消,这麽面对柏青,突然就想起,柏青既然见著了李仲平,那他跟李仲平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些没有送到的信笺,他紧张起来,笑得有些勉强:“子为。”
  
  柏青只看一眼,便已明了,他本来先还是十分生气的,特别才见到李仲平那天,李仲平那黑瘦憔悴的样子,想到李仲平在家念著自己却没半点音讯焦急无奈的心境,就恨王文堂的欺瞒,可这些天跟李仲平天天在一起,满心满眼的都是满足,再大的气也没地方放了,这时反倒心平气和的,看
  王文堂紧张,反有些开解他道:“王兄,谢谢你收留平哥,京城法度严苛,平哥全然不知,幸好有你,多谢!”
  
  王文堂不知如何回答,看看柏青身後正朝这边望过来的李仲平,便冲他笑笑,拉过柏青道:“子为,今日我是有事来问你,你随我来。”说著拉起柏青就走,也不给柏青开口的机会。
  
  离厨房不远就是护国寺的卉园,卉园里有个放生池,池边修了个凉亭,掩在一片假山後面,王文堂走到凉亭里才停下来,柏青甩开手道:“到底是何事?”
  
  王文堂道:“子为,你仍是不愿留在京中为官麽?虽然你是二甲进士,官阶不会过七品,可是以你的才华能力,将来必有所成,你真的愿意放弃?”
  
  柏青道:“王兄,我就是个没出息的;那件事若是无法,要不就算了吧,你也别费心了,还惹秦大人生气,那便不好了。”
  
  王文堂道:“子为,我知道你是为了什麽,可能你会生气,或是恨我,可是我没後悔我做的事,你不该就这麽放弃自己的前程!”
  
  柏青道:“王兄,人各有志,你又何必如此?我本是真的恨你,可是这些日子有平哥伴著,我便不恨了;我本就是乡里孩子,我就是没出息,没有你那样的宏图与抱负,我的心愿,简单得很;所以王兄,请别再与我说这样的话,我不愿与你交恶。”
  
  王文堂急了,道:“子为,我是真为你好,如今正是你前途光明之时,何苦来?你怎麽那麽傻,你怎麽就确知他不是为了来享荣华富贵?”
  
  柏青登时怒道:“王文堂!你还有没有良心!当年平哥对你那般好?你忘记了吗?”
  
  王文堂见他怒了,也急了,大声道:“我没忘!可是我也见得多了!你看我那一家子人!如今哪个对我不好,可他们为的是什麽我清楚得很!只有你傻,看不清人心!”
  
  柏青道:“平哥与他们不同!从我记中至今,平哥一直对我好,我清楚得很!这世上再没人比他对我更好!”
  
  王文堂道:“你!你糊涂!”
  
  柏青道:“你顽固!我不与你说,今天我便与平哥一同回乡!”
  
  王文堂大惊,拉住他道:“子为!你不要命了?文书不发无故擅自离京,杖一百,流放三年,你!你!气死我了!”
  
  柏青想挣开,王文堂却不放手,两个人都是书生,没多大力气,拉扯著眼看就要打起来,李仲平突然冲进亭子里,硬是将两人分开,护著柏青退了两步,看著王文堂道:“五少爷,我不管你的家里人是如何,我只知道对阿青好,我不图他什麽,他出息了,我高兴,他没出息,我也养他一辈子;这回他做官,不论在哪里,我随著他,他不做官,我带他回乡,只要阿青愿意,我怎麽样都好,你别逼阿青!”
  
  王文堂还记得他在状元府时说话都带著怯意,此时却如此大胆地对著自己说出这些话,一时倒愣了,看他护著柏青的样子,又与多年前的记忆重合,渐渐混作一处,原来眼前这人,还是当年初见的样子,原来他们都不属於这个地方麽?他们与自己,必竟是不同的,想著,他不禁有些灰心,转头就走,走得极快,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李仲平回头看柏青,仍是一张脸气得通红,安慰他道:“莫气了,我今日才弄明白了,五少爷是真为你好;阿青,你,你真的如他所说,是为了‘‘‘为了‘‘我;才不愿留在京中?”
  
  柏青道:“平哥,我不骗你,是为了你,也是因为我这性子在这京中待不了;再过五日便是吏部发文书的日子,我得去一趟;平哥,因著前些日子的坚持,我已得罪了秦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想是不会再留在京中,可也不一定能回郡河县,若真是去了其他州县,你当真与我一道麽?”
  
  李仲平笑起来:“我早说过了,到哪里都陪著你!”
  
  柏青笑起来:“那便只等结果了。”
  




37

37、双双还家7 。。。 
 
 
  五日后柏青和其余十位进士同到吏部接文书印章,柏青看见自己的任命状上郡河县县丞几字,再看向右案正搁笔合上册子的王文堂,一时感激不已。
  
  从吏部领了官服和印信出来,柏青站在门外等一身暗朱官袍的王文堂出来,上前去与他并肩走,诚心道:“王兄,多谢你;还有,对不住,那天你来,是想告诉我你作了吏部郎中么?我却与你一翻争吵,坏了你的心情,实在是不应该。可是我是打心里替你高兴,王兄,恭喜你。”
  
  王文堂笑道:“祝贺我的人有许多,可我只觉得你那话才是真心的,子为,你不气了么?”
  
  柏青道:“我哪里还好意思生气,其实我挺明白的,真的,王兄,可我这脾气这性子你是知道的,我是没法子改了,也就认定了平哥了,挺对不起你这近一年的关照,说起来,你别生我的气才是。”
  
  王文堂叹道:“早就知道你这是八匹马都拉不回的脾气,我还气什么?不就因着这个才认定你这个朋友的吗?我认了。不过,我还是担心。”
  
  柏青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个布袋,一层层打开来,是几十枚铜钱,拿手指轻轻拨弄几下,道:“这是平哥给的,他在家卖柴卖竹子一个一个攒的,王兄,你知道就这些,他得进山多少回,再从村里和镇上、县城里来回挑多少趟才能攒下来么?你又知道,这迢迢千里路,他是怎样靠着自己一双腿走来的么?可他一个钱没舍得花,自己一路给人做工,就怕我在京里短钱了;王兄,没有了,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王文堂看着那些铜钱,心里不是没有触动,道:“我总是希望你能留下来的,可是这些日子尔虞我诈的事见得多了,却又越发的想珍惜与你的情谊,这么多年你一直未变,或许我是想将来我变得自己也不认识了,想起你来,还能寻出点自己从前的影子来,所以才会这样做;至于李大哥,我与他相处的时侯总归太少,可既然你相信他,那我也愿意相信他,不论如何,子为,请不要恨我,我‘‘‘不想失去你这唯一的知己。”
  
  柏青笑道:“王兄,如今你是我恩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往后要有什么事,你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为你做!还有,你越发的沉闷了,不过这京中总得处处小心,你护着自己些,好在你比我聪明,一定能应付的。”
  
  王文堂道:“报答什么,我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说知心话的人,我还怕因为骗了你和李大哥那事你记恨我,既然你都不计较了,那我累了时回去郡县,你还得拿我当兄弟。”
  
  柏青道:“那是自然。”
  
  王文堂又道:“子为,你性子直,可你记住,只要官场里,在什么地方都没什么差别;你做县丞,别太死心眼,别跟上头的县令过不去;不过听吏部的文侍郎说,将要调任郡河县的新县令倒是个不错的人,之前在云州靖安县,政绩不错,为官也还清廉,好像得罪了上头的守备,那守备本来上本参他要免官的,恩师将他保下来,举荐到郡河县;你与他相处,想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柏青实在感激他,却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好道:“王兄,我欠你良多,不知该如何还,要若真不嫌弃,我们也就是兄弟了,我虽然什么都没有,可是不管什么事,你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为你做。”
  
  王文堂笑起来:“那可就说定了,那文书上的日子,两日后你便要离京了,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这两天没住寺里了,住我那府里吧,跟李大哥一起,如何?
  
  柏青想想也是,从今往后怕是真的再见也难了,便应了他道:“那好,我一会回寺里与主持道别,然后同平哥一起过来。”
  
  王文堂道:“好,我先回府等你们。”
  
  柏青与他道别,抱着装着官服的木盒子回了寺里,也没先去与主持话别,只拉了李仲平回房,
  捧出盒子兴奋道:“平哥,你看,官服,还有官帽,你摸摸,这料子真不错。”
  
  李仲平摸着那叠得十分平整的衣服,笑得嘴都合不拢:“要不,阿青,你穿上试试,哥看看威风不威风。”
  
  柏青当真就抖开那官袍穿戴起来,李仲平不懂那些细节,搓着手站在一旁笑呵呵看他整理衣帽,见他终于穿好了,一个转身,漆黑乌纱,朱色补服裹着清瘦的身段,颤巍巍的帽翅,衬得那张年轻的脸多了几分肃然端正,明明还在笑着,却平添了分几分威严。
  
  见李仲平看得认真,柏青笑起来:“平哥,怎么样?”
  
  李仲平端端正正站了,道:“威风,好看。”
  
  柏青嘿嘿一阵笑,脱了衣帽叠好了,道:“平哥,我们收拾收拾,一会去跟主持道个别,过两天就回郡河县了,这两天去王兄那住,聚聚,这一别,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与他再见了;这回能回乡还是靠了他帮忙,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也多亏他的照拂,我实在是欠他太多,前几日还与他争吵拉扯,实在是不应该。”
  
  李仲平道:“我们是欠了五少爷,他重情重义的,我们得记着,慢慢还。”
  
  柏青道:“平哥说的是!对了,平哥,我一直住在寺里,出门时你给的那些银子就还剩了些,一会我们去买匹骡子,做个板车,坐骡车回去;而且这次回去的路上就可以住驿站了,成么?”
  
  李仲平一边收拾衣物一边道:“也好;那骡子赶回去还能用来干活,划算。”
  
  柏青笑起来,过去帮他,没多会便收拾妥当,两人把院子里里外外都打所了一遍,才合上院门,去见了主持,告辞离寺。
  
  两人在王文堂府上住了两日,王文堂与他们的心结解开,这两日便如同多年前那样,极是开怀。
  两日后辰鼓响毕,王文堂送柏青和李仲平出京城,十里亭外,杯酒话别,纵是再不舍,也只看着那骡车拉着并排坐着的两个人,渐行渐远,而他唯有转身,将自己融入繁华无宁的京城之中,从此各奔前程,天涯相隔,这情谊,却怕是一生都不能忘却的了。
  
  骡子拉着小板车慢慢地走,一路颤着,李仲平自己也觉得难受,下车寻了些枯草,编了两个草垫子,一人一个坐着,果然舒服了许多。
  
  柏青挨着他道:“平哥,等我发俸了,我们攒一些买些田好么?”
  
  李仲平道:“再买两块也好,多种些谷物,我再不能让你顿顿吃蕃薯,那不好。”
  
  柏青又道:“平哥,王兄说县丞在城里得有个屋子,那我们每个月休沐再回村里好么?”
  
  李仲平道:“我平日也可以回去,把家里照看着,娘养的那几只母鸡还在古大叔家搁着,我得去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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