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对他做什么?”艾晓逻见邢路笑,越发地不安起来。
“我要为他灌顶,让他不至于那么轻易地被怨鬼给击倒。”邢路看着铭乐,严肃地说道,“难道你真的想尝尝失去他的感觉?”
“真的吗?只要你给他灌顶,他就可以醒来打过那三个怨鬼?”艾晓逻急切的问道,他的呼吸很急,他在紧张铭乐,也同样担心现在的状况。
“他只知道一些简单茅山术,我可以传授他更高深的道法。”邢路开始循循善诱,他忽然发现,人变聪明了未必是好事。还是林筱那样傻傻的个性比较听话。
定定地看了邢路良久,又看了看周围,勋、杰、蓝飞云、邓若玲,艾晓逻咬了咬牙对邢路说道,“好。”
“你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把社长交给来历不明的人!”蓝飞云生气地说道,他还以为艾晓逻犹豫那么久是在施缓兵之计呢!
“飞云小艾的决定有他的道理的,他不会害社长的。”邓若玲急忙拉住蓝飞云要冲上去把铭乐抢回来的手。
“我很高兴小艾你做了这个决定,那么现在就请你们先休息一下吧。”邢路微笑着,对着艾晓逻他们一挥手,即可地面就倒下去一片。
走到铭乐的身边,把艾晓逻搭在上面的手拿开,指尖放在唇下轻声念咒,然后在铭乐的眉间一点。几缕白色的像白雾一样的气体就聚集道理铭乐的周身,待到那些白雾消失的时候,铭乐才模模糊糊地睁开眼。
“你是谁?!”铭乐睁开眼睛一见到邢路,就是惊呼。
“今天已经是第三遍有人这么问了。”邢路蹲在铭乐面前,有些苦恼地说道。
“小艾?勋?”铭乐疑惑地看着身边躺着的人,伸手想要去推艾晓逻,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给制止了。
“不要叫醒他们,我们现在去做正事。”邢路一把拉起铭乐,严声说道。
“正事?什么事情?”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但是铭乐还是想知道这个疑似鬼类的男人要带自己去做什么。
“你不是说我是谁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你的前世,我叫邢路。”邢路平静地说着,“你的修行在同龄人里可能算高的,但是离高深的道术中人还有很大一段距离,现在,我要给你灌顶。”
“你、你是我前世?”铭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真的有前世今生这种事情,自己的前世跑来给自己灌顶?!
“跪下!”邢路没有留给铭乐理清思绪的时间,一脚提在铭乐的膝盖上,就迫使后者跪倒在了面前。
“你做什么?!”铭乐恼火地抬眼看向邢路。
“既然我要为你灌顶,你就必须拜在我茅山门下!”邢路庄严地说道,“现在我问你,身上那些杂七杂八的法力是哪里来的?”
“这不关你的事!”铭乐极不配合地回敬。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那些都要废掉的!”邢路冷声说着,嘴角扬起了异样的弧度。
“你做什么?!啊!”从脖子到后背传来剧烈的痛楚,那个自称是自己前世的混蛋对自己做了什么!偏偏手脚都动弹不得,无从反抗。
“我现在要把你身体的法力给卸掉,你就忍着好了。”无视铭乐的痛苦,邢路轻松地说道,方才他在铭乐的脊椎骨上用剑划了条无形的口子,那些铭乐辛辛苦苦学了十几年的法术,就那样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流逝地干干净净。
正文 老屋有鬼11
噗。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铭乐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此刻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体有任何的法力了!那个邢路真的如他说的,把自己的法力都给废了!他愤愤地瞪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满意地笑着,看着地上怨恨十足的铭乐,邢路轻描淡写地说道,“现在,我们开始说重点。张许铭乐,我要你拜在茅山门下,继承茅山道术和全真心法。”
“我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学成那样,你难道可以只用一点时间来让我变得跟你一样厉害?!”铭乐带着怨气说道。
“能不能学得高深的法术,要看你是否找了位对的师傅,你前面那位,真的不怎么样。或者说他并没有把真正的功夫传给你。”邢路残忍地说着,“我当然不可能让你一下子就变得跟我一样厉害。但是我可以让你拥有至少能够应付艾晓逻身体的阿修罗的法术修行。”
“……”铭乐听到邢路说自己的老师没有传授给他真功夫的时候,心口有些难受。他的确很尊敬他的老师,蒂尼。但是他没有传授给他厉害的法术,也的确是事实。他自己其实也知道这点。
“现在拜我为师。”邢路简单地说道,“只有你成为茅山弟子,我才能为你灌顶,传你功力!”
铭乐低下头,看到倒在地上的艾晓逻和灵的社员,终还是弯下了身,“弟子张许铭乐拜见师傅。”他想要变强,想要有能够保护身边的人所有的足够力量!
“早点这样不就好了。”邢路勾唇淡笑着说道,“那么现在我为你灌顶——”
……
艾晓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而他的眼前,是铭乐轻轻笑着的脸。
“铭乐!”艾晓逻惊呼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嗯。怎么看到我就这个表情?”铭乐将艾晓逻遮住眼睛的几缕头发理开,有些凉的手在那肉肉的脸颊来回轻抚着。
“我还以为你——”眉头褶皱着,艾晓逻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口一阵酸楚。
“别哭哦,你不是男子汉吗?”铭乐拍了拍艾晓逻的脸,看到那渐渐泛红的眼眶,调笑着说道。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不许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艾晓逻见铭乐那个表情,撅起了嘴,故作不喜地拉开了他的手。
“哎呀!社长,小艾,你们还在这里调情啊。”勋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肉麻”景象,忍不住笑道。
“勋,那四个怨灵怎么样了?”铭乐回头看向勋问道,脸上一改同艾晓逻说话的玩耍,变得严肃认真。
“他们很奇怪,只知道自己死的很惨。呃——不知道真正的凶手啊。”勋皱眉,苦恼地说道。
“我去看看。”铭乐起身,就要往外走,身体一滞,手被床上的艾晓逻给拉住了。
“小艾?”铭乐疑惑地回头看艾晓逻。
“我跟你一起去。”艾晓逻抿了抿唇,抬眼坚定地看向铭乐说道。
在见到艾晓逻的眼神时,铭乐心里有微微的触动,于是点头回答,“好。”
“社长,小艾去不好吧?那里面……”一旁的勋却觉得有些不妥。
“没关系的,我想我那些承受力还是有的。”艾晓逻平静地对勋说道,他知道勋是为他好,但是经历了昨晚那么多事情,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呢。
“那好吧。”勋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的,就笑着伸手对艾晓逻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到那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艾晓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个年代的地下室,竟然可以间的这么的……鬼气森森。是因为本来有鬼吧。
“中国传统的不是对风水什么的很讲究吗?怎么这里建的这么没有阳气?”艾晓逻走在通向关着四个恶鬼的小地窖的时候,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那个年代,真是中西文化冲突的时候,新一代的无神论者,自然建房子的时候就没有想到风水的阴阳什么的咯。只要可以把房子建造出来就好了。积极利用土地资源嘛!”铭乐半是叙述,半是嘲讽地说道。
“大背景不一样哦。”艾晓逻皱了皱眉,他们已经到了那个房间,里面的湿度比外面还要高很多,他真怀疑人站在里面久了是不是也会发霉。
“你可以去看看那个阿元。”铭乐手指着角落里一个低着头,蹲坐在地上的男人说道。
“嗯。”艾晓逻点点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说,没什么可怕的。
慢慢地走到那个人、应该是鬼的背后,艾晓逻咽了咽口水,总算放松下来,才开口说道,“阿元是吗?”
那个鬼的肩膀微微抖了下,过了会儿才低沉着声音说道:“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我的名字了——”
“嗯,那个你还记得生前的事情吗?”艾晓逻小心地问道。
“过去的事情怎么会忘记呢。”李元的声音有些颤,过去的事情仿佛对他说,是一种揭疮疤一样的疼痛。
“那个、你还记得、你妹妹吗?”艾晓逻回头看了看铭乐,试探性地开口。
“小颖——”李元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
“那她的丈夫肖克舫……”艾晓逻继续问道。
“肖克舫!不要跟我提他!”李元一听到这名字就变得激动起来,回过头来就伸手欲推开艾晓逻。
“小心!”铭乐看到李元这个动作,快速地伸手将艾晓逻拉到了怀里,才躲过那凶狠的攻击。
“你没事吧?”紧张地低头问着怀里的人,铭乐觉得自己真的太大意了,怎么能让艾晓逻来审问怨灵呢。
“我没事的。”艾晓逻抬头看着铭乐点点头,待到呼吸稳定下来才看向正恶狠狠地瞪着这边的李元,他的脸有一半是血肉模糊的,手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那是他死前的样子啊。
“如果肖克舫对你做过很可恶的事情,在你从那个房间可以走出来时,为什么不去找他和他的后人报仇!”铭乐冷冷地看着李元,“当年布那个阵的人,告诉我,那个阵法只会困住你的父母、妻子还有她肚子未出生的孩子。你根本就不在其内!”
“原来你们都知道,那还来问什么?!我去找他,难道去把我妹妹的子女都杀了?还是杀了肖克舫?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下地狱?!”李元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父母和妻子会有怨,恐怕不是为了肖克舫吧!”铭乐残忍地说道,“他们怨的恐怕是你不给他们报仇,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没错、你说的都没错……一直以来他们怨的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李元痛苦地说着,表情变得煎熬难受。
“社长你都知道,怎么还让我们来审问啊?!”蓝飞云忍不住对问道。
谁知前面的铭乐回头就给了他狠狠的一刮!嘴唇动了动,就转过头去继续跟李元对峙。
“社长他说了什么?”不懂唇语的蓝飞云不解地拉了拉身边杰的手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吗?”杰挑了挑眉毛说道。
“当然!”蓝飞云睁大眼睛说道。
“蠢货!”干脆地开口说完,杰就准过头去,任后面的蓝飞云在角落里想不通。
好心的邓若玲走到角落,拍了拍蓝飞云的肩小声说道,“社长用的是心理战术加推理,不是他知道,只是他用现在已经知道的事情,推断出来的。”
……
“是我没用,我让父母无颜。让彤彤受委屈——是我的错、我的错——”李元跪在地上,捂着头絮絮念着。
艾晓逻纠结着眉看着,又看向铭乐说道,“他好像很痛苦。”
“受良心谴责的人,比被仇人追杀来要来的折磨!他活该。”铭乐冷静地下了结论,拉过艾晓逻往外走,又朝勋、杰、蓝飞云、邓若玲打了声招呼说道,“我们走,这里已经不管我们的事情了。”
“就这样完啦?”勋不可置信地呼道,但眼见着铭乐带着其他人都走了,也只得无奈地跟在后面走出来那座阴森的鬼屋。
他们出来的时候,正是太阳高升的时候,温暖的金色光辉落在身上,好似将他们那一身的阴沉给洗去了。
“我们就这样算了?”站在铭乐的身后,杰问道,“我们可是收了肖尧的定金的。他不会——”
“他敢回来要的话,就来好了。哼~这些都只能算是肖家的家事,与我们无关。”铭乐漠然说道。
“可是李老太那边?”杰还是有些不放心,“社长你怎么交代啊?”
“就说我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反正她也没有给我定金,我也没答应她一定找出真相来!”说到这里,铭乐更加无所谓了。
“呃——”后面众社员一齐白目。
虽然铭乐这个样子好像很不负责任,但是艾晓逻知道,他这么做实际上是最正确的。在铭乐看向自己的时候,艾晓逻也是谅解地对他微笑。
于是艾晓逻到灵的第一次出任务就此告一段落。
不过。
“铭乐,那个林可可呢?”坐在车内,艾晓逻忽然开口问道。
“对啊!社长,可可呢?”后座上本来还在闭目养神的勋忽然意识到自己把妹妹给忘了。
“不知道。”铭乐轻描淡写地回答。
“社长,你不要这样冷幽默啊。”勋有些紧张地看着铭乐。
“——放心,她在车上。”铭乐平静地说道。
“啊?你开玩笑吧!”勋怪叫。
“不信你问蓝飞云。”铭乐挑了挑眉说道。
后面勋立刻找上了另一个人。
“我妹妹呢?”勋对蓝飞云可没那么客气留,揪起他的领子就吼了出来。
“在、在后车厢啊。”蓝飞云呼吸困难地说道,“她晕倒到现在还没醒来……”
“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
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铭乐把他的几个社员送到家,就带着艾晓逻去西餐厅下馆子去了。
“我们这个样子去那个高档餐厅?”艾晓逻看着自己一身破破烂烂,灰头土脸。
“那饭店可是我家的!”铭乐一瞪眼,“他们还敢不让我进去?!”
“呃——好吧,你最大。”艾晓逻投降地冷汗。
两个人坐在高档包厢里,烛光中餐的时候,艾晓逻忍不住问铭乐,“铭乐,你就没有怕的人吗?你总那么嚣张!”
“以前只有一个,现在变两个了。”铭乐吃了口牛排,挑起眉毛说道。
“啊?是哪两个啊?”艾晓逻一听,兴奋地问道。他迫切地想知道铭乐也会怕的是什么人。
“一个是你,一个就是我师傅了。”铭乐眯眼看着艾晓逻,威胁地说道,“你们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啊?!”艾晓逻被突然被冠以‘铭乐怕的人’这个头衔很不习惯,很不可思议!
铭乐却在想到他的师傅——自称是自己前世,先废他法力,再传他法力,又在一夜之间教会他七成法力的,叫做邢路的人。
可恶!铭乐最恨被人控制,可是偏偏面对邢路的时候,又无从反抗!如果再见到邢路,他绝对不要这样!
“你为什么怕我,你天天欺负我——”艾晓逻还在那里想不明白。
“小艾,你想知道当初的真相吗?”铭乐在吃得七成饱,喝了口红酒润了润喉咙后对艾晓逻说道。
“真相?你不是说这个没必要知道吗?”艾晓逻奇怪地说道。
“哦?那你是不想知道咯?”铭乐惊奇地说道。
“嗯,其实按照开始你所说的,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艾晓逻低头看着透明的玻璃杯中,平静无波的橙色果汁说着,“真正杀死李元一家的,其实就是肖克舫,他们应该是在深夜睡的正沉的时候被杀的,而且是爆破性的武器。”
“嗯,不错,其实他们都知道凶手,只是由于对李元的怨气积压得太久,将真正的凶手,反而被心里的怨气而蒙蔽了。使得他们忘记了凶手是谁……”铭乐皱眉说着,“他们这样一直无法消除怨气的话,恐怕,只会一直是怨鬼!”
“好可怜——”艾晓逻听着铭乐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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