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起来,拂动云幔,撩起帘布。凌阳霄打开门,厅里光线很暗,依着浮进来的些许月光,能稍微看清靠着阳台门框而坐的人影。
“安然?”凌阳霄试探着叫了句。
声音在空黑的房间里回荡,没人应答他。凌阳霄换了鞋走过去,“安然,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他蹲低身子,推搡了下曲腿环抱而坐的男子。
“休息。”安然没有抬脸,仅是发出的声音有点沙哑。
凌阳霄顿感不妙,使了力去扳人家的脑袋。这招立刻引起了安刺猬的反弹,“你干嘛呢?”,安然跳起来,最初的打算是走回床上,蒙脸就睡,不让凌阳霄瞧出异常。但蹲坐太久,双腿虚软无力,他踉跄一步,只能扶着门框恢复力气。
凌阳霄跟着起身,“怎么回事?”捞过男子的脸,凌阳霄眉头蹙紧,“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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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上一段 nbsp;安然也拧动眉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
“很明显的事啊。”
安然扫开凌阳霄伸到面前的手,蹬蹬酸麻的腿,朝前走,倔道:“你眼花了。”
“那你眼眶为什么红红的?”
“就不能是沙子进眼睛里了吗?”
凌阳霄被他气得说不出话,顿了顿,找好词语准备反驳他,就听安然问:“你那边办妥了?”
“我出马,焉有不成功之理。”
“可我哥知道了。”
“那又怎样?……难道,你担心他会干涉你?”
“不是。”安然走到卫生间,关门的手停在半空,“既然我哥能查出来,和岑峰的联系又怎么能瞒过岑子桓呢?”
凌阳霄思索半刻,道:“那干脆光明正大的合作。”
安然露出笑意,“不错的主意。对了,等一会,我要去见岑子桓,你去不去?”
“去,有免费酒喝,怎么不去?!”
“那你快点换套衣服。”
“我先得洗个澡啊,安然,要不咱两一起鸳鸯浴,你觉得……”哐!浴室门重重合上的声音震得耳朵都快聋了,凌阳霄掏了掏耳朵,嘀咕,“害什么羞啊,你昏迷不醒的那几个月,都是我给你洗的澡。”
他趿着拖鞋刚走出几步,就听浴室传来一声暴吼,“凌阳霄,你进来。”
凌阳霄嘴角扬起,大喜过望。
“为了报答你的洗澡之恩,我一定很用力很用力给你搓澡!”飚出的话,带着八成咬牙切齿的狠意。
凌阳霄咽了口口水,睁大眼睛说:“今天先算了,我饿的肚子叫,去吃免费餐比较重要!”
一个小时后,两人衣冠整齐的来到上次凌阳霄惹事的酒吧。岑子桓已经在里间一包厢等候一小会,见了他俩,无视掉那盏一千瓦的灯泡,踱步至安然跟前,戏谑道:“安然,没想到你真会答应我的约会。我记得以前,你可是避我如蛇蝎啊?”安然坐下,拿起桌上一杯酒,和他碰了碰,笑道:“以前是我不懂事,再说,现在我们是两人,你是一个,打起来,胜负不是摆在那里吗?”
“二对一?你确定?”“唔,那么你认为是几对几就是几对几。”安然搁下杯,笑:“数量而已,我一向看重质量。”
“哈哈,安然,我就喜欢你的小幽默。”
凌阳霄瞥他一眼,毫不避讳的嗤笑一声。岑子桓勾勾唇,掂晃着杯中红酒,似是很随意的向安然问:“听说,你去参加了我小叔办的一场酒会?”
“岑少的消息真是灵通。”
“虽然没有一个消息通在身边。”岑子桓斜了凌阳霄一眼,再看着安然,说:“但是就凭着我对你的喜欢,对你多些关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安然眸底冷冷的,脸上依然带上微笑,“没有几个人喜欢一条随时会下毒药的蛇时时刻刻在后面盯着自己!”
闻言,岑子桓怔了怔:真没估到,当年和安路远那么隐秘的交易都被他知晓了,如此一说,凌阳霄还有几把刷子!自己还好奇他怎么会主动去参加小叔的宴会,感情是打算报当年的下药之仇了?岑子桓心中不屑:这么点小把戏就想扳倒自己,自不量力!
岑子桓抿了一口小酒,明知故问,“那么这次回国,你就是想对付我吗?”
安然疑惑的睁大眼睛,像是很不明白,半真半假的说道:“还说你很关心我,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了钢琴赛才回国的吗?”
ps:我……瑟瑟我确实是罪人。不想断更的,电脑坏之前两天,我是卡文了,昨天嘛,我能说实话么?俺游山玩水去了(别丢鸡蛋,~~~~(》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