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的心里咯噔一下,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而他接下去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直觉。
“今天我要在这里宣布一个好消息,安娜·Boswell即将和塞拉菲·古斯奥特订婚。”
这话犹如一个重磅炸弹,炸得众人耳聋轰鸣,随后是一阵窃窃的私语。
“早就知道这场宴会不会这么简单。”
“Boswell和古斯奥特联合看来,风雨欲来了。”
“强强联合,Boswell好大的胃口。”
这场变故中感受最深的自然是玄寒绝,玄寒绝一脸铁青顾不得这是什么宴会拽着身边呆愣的遗世,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遗世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后。
“放手。”遗世皱眉,冷声道,手好痛。
“你要娶她。”玄寒绝放开他的手,把他围困在墙上,死死的盯着他,眼睛里有着淡淡的猩红,像只嗜人的猛兽。
“可能。”遗世看着他这副样子在心里吓了一跳,那是爷爷的决定他只要执行就可以了。
“我不许,你不能娶她。”玄寒绝失控的朝他大吼,他是他的,他不允许,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不允许他们之间有另一个人的介入。
“为什么。”
玄寒绝被他轻轻飘飘的一句话问住,是啊,为什么?看他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不是为人父母最大的愿望么?他,怎么还会觉得不甘心。下一刻他的话却让他掀起万丈怒火。
“你又是我的什么人?”遗世看着他眼里有着讥讽。
“你……”玄寒绝怒意蓬勃,看着眼前两片不算红润的唇,忽然想尝尝他的味道,而他也这样做了。
遗世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脸惊呆了,直到唇上传来一阵湿润的感觉,十六年来从来没有人
敢这样冒犯他。玄寒绝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美好,发现他没有抗拒自己,心里大喜,死死的纠缠着他,湿润的大舌不断的深入,缠着小舌不断的吸吮,似乎要把它吃吞下腹。良久,遗世才反应过来,不断的推拒他,玄寒绝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平息下紊乱的气息,遗世抬起头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冷冷道“父亲。”
这个称呼像一个魔咒一样,吹散了暧昧,玄寒绝吓得后退几步,眼里是满满的不敢置信,他怎么会,他是他的儿子呀,不这不可能……
“父亲”遗世望着他惊惧的面容,像是个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恶作剧的又叫了一声。
“不……”玄寒绝连连后退,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他狼狈的身影,遗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低喃了一句“懦夫。”双手cha着袋子悠闲的走了出去。
角落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走出,乐不可支的摸着怀里的宝贝“果然迟到也有迟到的好处,没想到,古斯奥特竟然会和自己的父亲,啧啧,真是令人意外呢。”
“是啊,我也没想到能,抓到一只小狗仔呢。”一道低沉的声音缓缓流过耳畔。
“谁?出来。”抱着怀里的摄像机,狗仔紧张兮兮的喊道。
“呵呵,小狗仔,你好像很害怕呢。”男人边说边从一旁的侧门里走出。
“你…… 你是陈总。”不好,完蛋了。是总裁三人组中最奸诈的陈笑世。
“乖,小狗仔,把东西给我。”笑世噙着一抹笑温柔道。
“你……答应要放过我。”故作镇定的讲起了条件。
“好,我答应。”接过摄像机,熟门熟路的找出芯片,一用力咔嚓一声碎成了两瓣,看来这事没少做。“记着不要和别人提起,否则……”
“知道了。”夺过宝贝摄像机,唯唯诺诺道,那浓重的威胁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抓奸
温暖的阳光洒进光滑的瓷砖上,映射出一室的凌乱与不堪,屋子里唯一的大床上的两个人还纠缠在一起。
玄寒绝揉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缓缓的从床上坐起,碰到身边温热的物体时,浑身一震,慢慢的转过头,眼里充满了懊悔和说不出的颓然。昨天,从宴会上离开兜兜转转的来到暗夜,喝了几杯酒,好像看见和宝宝好像的一个少年,一时头脑发热来酒店开了一个房间,然后,发生了什么呢?该死的……
“先生,你醒了。”略微沙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微红的眼眶带着小动物般怯懦的眼神,奇异的安抚了他不安的心。
玄寒绝看着他眼里有着难以形容的复杂与纠结,他有什么错呢,错的是他啊……长长的叹息声溢出嘴边。
门外
“对不起,先生,你们不能进去。”尽职的服务生阻止着他们无礼的要求。
“如果,我们偏要进去呢。”若月微笑道,那笑怎么看都有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服务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规矩,我无能为力。”
“呵,无能为力?”笑世冷笑,“你们经理呢。”
,“
前方寂静的长廊里,一个西装革履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来到他们的面前“发生了什么事。”
“赵经理,你是不是嫌这个位置太安稳了。”若月优雅的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从旁边柜子上的花瓶里抽出的蓝色曼陀罗,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温柔的语气却说出令人不喜的话。
“你……”赵经理心里知道这人不好惹,可能又是哪家的子弟,可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别说了,这个可以叫你打开了吧。”笑世不耐烦的抽出一张金卡,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这是造了了什么孽,大早上的还要和他在这里折腾。
赵经理看见那张金卡脸色一变,立马毕恭毕敬谄媚道“您稍等”,转向服务生时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打开。”
那张卡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金卡,那可是财富的标志,全世界也只有三张,两金一银,以银卡为尊。随随便便的一张卡,就可以造成经济动荡,交通瘫痪,足够让当权者忌惮不已,却不敢随便动他们。
服务生一震,哆嗦着手,打开了房门。笑世推开门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把若月拉进来,把他们都关在了外面。外面的两
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服务生小心的开了口”经理,他们是什么人,这么嚣张?”
“什么人,那是我们一辈子也惹不起的人,奉劝你一句,不要不长眼的去惹他们,把他们当祖宗一样的供着。”赵经理冷笑着,踱着步离开了。
一室的凌乱,□浓郁的味道,还在房间里消散不去,傻子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笑世跑过去拉开了窗帘,推开窗户,深吸了几口清新空气,他不敢回头,不敢面对若月那暴怒的脸,虽然那可能性很小,从小到大他都是脾气好好的好好先生,从来没有没有发过火,但是,这样的他越平静爆发出来就更加让人恐怖。
若月闭着眼睛靠在门上,摩挲着手中娇弱的花朵,嘴角有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床上是自己的爱人,一身的痕迹,难掩他的背叛。此时的他冷静得让人诡异,却无人敢去打破。
玄寒绝特别淡定的拾起衣服,去浴室冲洗去了。除了刚开始的错愕,到现在的镇定,完美的体现出了他良好的心理素质。
“月。”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安的捏着被单。
“嗯。”月睁开眼,轻轻的应了一声,松开手蓝色的曼陀罗无力的坠落,走过去拾起地上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衣物,可以想象昨晚的激烈,一件一件亲手为他穿上。
“月……”站在窗边的的笑世叫了他一声,声音里是难掩的担忧。
若月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穿好最后一件衣服,他才道“我没事。”抱着他就离开。
“MD,这算什么事。”愤怒的锤了一下窗栏,宝儿的父亲睡了若月的人,他还和自己的儿子有着暧昧不明关系,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这不是添堵么。
玄寒绝湿着头发走出了,看见笑世时也没有表现什么情绪。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慢慢的抽了起来。
笑世看着他这么悠哉悠哉的抽着烟,一股无名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怒意充斥了他的脑海,扑上去狠狠打了他一拳
,玄寒绝捂着嘴角,心里也有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两个人像小孩子是的扭打在了一起,不知是谁开始,两人扔起来东西,什么东西都往对方身上扔。
房间里狼藉一片,两人无力的倒在地上狠狠的喘着粗气,脸上也都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稀奇。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笑世艰难的爬起来伸出手,玄寒绝看着面前的手,也
伸出手握上去。
“你知道你睡的是谁么?”笑世望着窗外,皱眉道,虽然他不喜欢穆言风,但没办法谁叫月喜欢,为了宝儿更要让他知道。
“不知道。”玄寒绝坦然道,他只是宝宝的替代品罢了。
“他是若月的情人。”笑世苦笑告诉他,这个令人难堪的消息。
玄寒绝一震,抹了一把脸,捡起地上掉落的烟默默的吸着,不再说话。
☆、消毒
两层半楼的小别墅,院子的两旁种满了红色的枫叶。银色的兰博基尼像一支利箭般飞快的停驻在门口,一位身穿白色休闲衣的少年,从车内钻出手里还怀抱着一个低垂着头,看不清面貌的少年。
“少爷。”管家迎上去,没有对他怀里的少年产生好奇,恭敬道“少爷,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若月颔首,很满意他的态度,也不枉他送他去管家学院完成学业,眼神柔和下来,笑道“好久不见,费戈,我想我需要一份早餐,还有这位客人的换洗衣物。”
“是,少爷”费戈点点头,不经意间看见了他脖子上的吻痕,这是少爷的私事,一个好的管家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子,记录下他的需要。
似乎的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穆言风缩了缩脖子,纠紧了他的衣服,默然不语。有时候,这种无形的体贴更让他感到难堪。费戈的一言一行都体现了他良好的教养,在他的面前他似乎看到了他们的难以逾越的差距。
若月粗鲁的踢开门,把他扔在米黄色的大床上,走进洗手间擦了一把脸,拧开浴缸里的水龙头,慢慢的倚在白色的浴缸旁,看着不断流出的液体,有着那一短暂的失神。
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生怕弄坏了这高级的丝织物,脚下踩着柔软的地毯,打量着房间,右手边放置了一个缩小版的台吧,柜子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名酒。左边有着一个大大的落地窗,旁边放着一把躺椅,外带一个小柜子,看来是放茶水的地方。
“水放好了,去洗吧。”若月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淡淡道,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
穆言风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望着他,直到听到他的提醒,在惊觉自己的私·处一片粘稠,尴尬的扯了下嘴角,应道“好。”
在经过他身边时,脚步微微的顿了顿,扣上了门扉。
身后的那一声轻响,在脑海里不断的放大,他一直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是被他漠视了而已,他一直以为只要努力他就会爱上他,可是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么,总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是他太自信了他该放手么?不,放手,怎么可能,他已经陷进去了,怎么甘心放开,那是他的救赎啊,他长这么大第一个恋上的人。从台吧上抓起一瓶酒,狠狠的灌了起来。
浸在温热的水里,穆言风舒服的喟叹着,垂下头看着水面上的自己,不禁迷惑了,这样牺
牲自己报复他,值得么?明明是让他最难堪的事,他都能忍得下去,他……是不是在他心里无足轻重。为什么心里会有涩涩的感觉呢,他真的不在乎么?讨厌,水都溅到眼睛里又流下来了。粗鲁的擦掉眼里的泪,委屈的想到。
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那扇门,酒瓶子重重的搁在台吧上,攥紧了手里的袖子,轻叹了口气,穆,我该拿你怎么办?站在门前,鼓足勇气,推开,吱呀——门缓缓的推开
印入眼帘的是他细腻无暇的肌肤,但上面那暧昧的痕迹刺痛了他的眼,伤了他的心,那一刹冷静无比的眼眸被升腾的怒火代替,收紧了放在门把上的手。大步上前扯住他的手,一用力把他提了起来,另一只手轻抚着他颈上的痕迹,突然,薄唇覆上舔舐着痕迹。
外泄的怒气如此明显,被他那可以称之为粗暴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身子微微的颤抖感受着那比热水更加温热的唇舌,似乎要将他心里的欲·火挑起,侧着头轻哼,如果这是他的惩罚,他接受。他可以高兴么,他在乎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在乎。
松开他的手,压下心里的火,揉着额角闭了下眸,再次睁眼,乌黑的眼眸里一片清明。看着他手腕上明显的指印,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月。”穆言风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
“你还在怪我么?”松开手,无力的说道,眼里一片凄苦,他有什么资格挽留。
若月一怔,反射性的抱住他,低哑道“我帮你洗。”
穆言风窝在他的怀里,不在言语,他在嫌弃他么?
“不要乱想,小笨蛋。”若月把洗发水抹在他的头上,低低的叹息道。
“嗯。”穆言风转过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噗——”看他如此可爱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穆言风挣脱他的怀抱,把他拉进了水里,瞅着他湿漉漉的,哈哈直笑。
“你呀,刚好一起洗鸳鸯浴。”若月溺宠的说,脸上充满了无奈。
穆言风轻哼,假装没听见他的话,洗着头上的泡泡。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少爷,衣服我放在门口了,随时可以开饭。”看来少爷也需要一套,打开衣柜翻出一套白色的休闲服,和手上的东西一并放在外面。
“麻烦
你了,费戈。”听见他的声音,若月的嘴角溢出一丝微笑。
“这是我应该做的,少爷不用这么客气。”如果不是少爷,也就没有今天的费戈。
“费戈,你还在吧,把东西递给我。”打开一条小缝隙,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是,少爷。”费戈赶紧把东西递给他。
门在一次被关上,不多久,门里的缝隙渐渐被拉大,一袭白衣风姿卓越的少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娇小清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身上高领的衣服体现了他的细心。
“下去,吃饭吧,折腾这么久,你也该饿了。”若月拉着他的手温柔道。
穆言风羞红了脸,轻轻的点了下头。
酒店
玄寒绝无力的倒在沙发上,手盖住了眼睛。笑世狼吞虎咽的吃着桌上的美食,一大清早就被月拉过来,还打了一架,真是饿死他了。
“你不吃啊。”笑世嘴巴里含得鼓鼓的,含糊不清的说道
“没胃口。”
“呵,吃饱了才能解决问题。”笑世摇摇头,不以为然。
玄寒绝刚要说话,耳畔响起了神秘园的Nocturne ,凄美的旋律落在心上,更多的却是对世事的无奈。
“喂。”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快不行了。”电话里传来叶凌略带夸张的声音。
“回去。”这句话像一根救命的稻草,忍不住反复低喃。
“是啊,老大你快回来吧。”不会是一辈子留在哪里了吧。
“帮我订张机票。”玄寒绝揉着额角,疲惫的说。
“你不是吧。”笑世看着他挂上手机,不满的道。
“不关你事。”
“是啊,不关我事,我操什么心。”放下刀叉,笑世抹了下嘴巴,冷哼道,起身离开。
沙发上的玄寒绝握紧了手里的手机,骨节泛白,青筋直冒。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