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收场作者:眉雨湮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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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收场作者:眉雨湮湮-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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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八)

  连着几天陈跃凡事都亲自照顾,每天晚上的热敷,宁冉身上勒痕的淤青消失的很快,剩下右肩的拉伤,偶尔使力不注意的时候,还是会疼。宁冉自己倒是觉得这样的伤没什么大不了,他肯在家老实消停几天,完全因为带着脸上的红印,手腕上的青紫,和磨伤处一圈触目惊心的血痂出门,实在太丢人。
  这遮不住的伤疤看不着了——陈跃觉得他是没完全好明白就忘了疼,宁冉有天早晨起来吵着要去上班,任陈跃怎么拦都不行,最后陈跃把他拉到书房的画架前,给他一支铅笔,“你自己试试。”
  宁冉胳膊刚抬起来立刻倒吸一口气,那天他给小丁签字的时候也只是夹紧手臂,完全不活动肩关节的情况下手腕动几下。
  陈跃站一边手撑墙壁,一手抽走他手里的笔,冷冷看着他,“以后不想再画了?”
  宁冉转身看着他,陈跃已经把笔扔在一边书桌上,往外边走,一眼也不多看他。
  宁冉赶紧追上去,从身后左手环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陈跃。”
  陈跃步子没停下,对他一丝也不搭理,宁冉跟手跟脚一会,急了,环住陈跃脖子的胳膊一用力,整个人猛地跳起来,双腿腾起后紧紧夹在陈跃腰部两侧,突如其来的失重,他右臂也本能地攀上陈跃的肩,整个人挂在陈跃背上,这一较力又弄疼伤处,他登时嘶地倒吸口气,陈跃立刻托住他的大腿,向上用力托了下,把他稳稳地背在背上。
  陈跃回过头要对他说什么,没等他开口,宁冉头埋他肩侧,在耳朵边上又讨好地唤了声,“陈跃。”
  陈跃没说话,背着他到餐厅餐桌跟前,早饭刚吃完,陈跃的手机还放在餐桌上,没等他开口,宁冉伸出手臂很自然地把他手机拿起来揣他兜里。
  陈跃终于笑了声,“叫哥。”
  宁冉从善如流,“哥。”
  陈跃更加不要脸,“叫爷。”
  宁冉跟着不要脸,“爷。”
  陈跃满意地哈哈笑出声,宁冉嘴里骂了声也跟着笑出来,一直背着他走进卧室,宁冉被陈跃小心地放在床上。
  宁冉躺在那,唇角笑意不止,而陈跃很快就上床,手撑着床褥伏在他身上,握住他的手,“好好养着,改天用你看家的本事给哥哥再来一幅画像,哥哥就等着你这双手让我流芳百世了。”
  陈跃话说的很认真,宁冉呵呵笑,“真的?”
  他的表情中明显带着惊喜,问完这句还一直笑着,陈跃无故觉得自己像是被下套了,他咬一下宁冉的嘴唇,“比真金还真,不是,你笑这么贱干嘛?”
  宁冉笑的更欢,他一手环住陈跃的脖子,“老子看家本事是油画,操的,从起稿到画完时间长了去了,到美院去请模特还得按钟点计价,每次这钱花出去我都像死过一次似的。大老爷们吐口唾沫都是钉子,你别反悔。”
  陈跃听完,低下头啜吻他的耳垂,“要画多久?”
  “要流芳百世,两百个小时逃不了,这样吧,每个周末画两次,每次你坐三个钟头,四十五分钟休息一次是模特的标配。”其实起稿和大块色完成后,根本就不需要模特一动不动坐在那对着画,总共只需要他坐不到十个小时,宁冉这是故意吓他。
  但是,陈跃在他耳边嗯了声,从鼻腔里发出的音调低沉暧昧,吻细细密密落在他颈侧,宁冉的笑容僵在嘴角,他身子顿时一阵酸麻。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点发颤,于是,事实上,他是颤着声问了句,“你,坚持得住?”
  吻一直没停,他听见陈跃低低地回答,“两百个小时不够。”
  陈跃灼热的嘴唇从他的脖子游移到锁骨,有力的腿插入他的双腿之间,呼吸也愈见急促粗重,最后点吻变成在他喉结上狂乱的吮 咬。
  陈跃的声音被情欲渲染的沙哑,突然,他沉醉地叹息一声,“想做爱。”
  宁冉几乎瞬间就从半硬变成了完全勃起,他们已经十来天没做了,就算身上的伤痕每天都是他光着身子,陈跃给他热敷,尽管经常吻的动情火热,唯独性,陈跃好像一直在回避,禽兽也有从良的时候。
  宁冉没主动的原因是,自己一身淤青,连脸都是肿的,实在没什么美感。
  他甚至不确定,见识过他这一段的狼狈不堪,陈跃以后在床上对着他会不会落下什么心理阴影。
  而现在却突然听见陈跃说,想做爱,陈跃一贯的风格是只要他想,提枪就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像是自语的叹息,只是心里想着,不留神话就到了嘴边,而不是向宁冉求欢。
  宁冉心跳如鼓,没等他回应,陈跃用力扯开他睡衣的前襟,唇舌在他皮肤上游弋的时候,眼神终于落在他赤倮的右肩。
  所有发泻和撩拨的动作止于顷刻,陈跃用力吻一下他的胸口,长出一口气,放开他,坐起来。
  陈跃小腹下坚挺的形状已经把睡裤撑起了一个帐篷,他自己低头看一下,无奈地笑了声,这么多天都熬过来了,宁冉伤还没全好,他也不是非得急着这一时半刻。
  走下床的时候宁冉却突然拉住他的手腕,陈跃转过身,宁冉的眼神同样炽热,他没说话,跪坐在床上,凑到陈跃身前,嘴唇隔着布料含住陈跃已经坚硬如石的性器,牙尖在饱满的顶端轻缓地摩挲。
  陈跃甚至听见脑子轰的一声,所有的理智在瞬间碎成齑粉,他捧着宁冉的头,狠狠吻了一阵才放开,“疼就告诉我。”
  宁冉伤势将愈未愈,这次性爱并没有太多的花样,他躺在床上,用对折身体的姿势抬起双腿,陈跃跪着从正面进入他,长久空虚后突然被充满后的不适应,不管怎么样渴望与身上的男人毫无间隙的交合,宁冉还是吃痛地呻吟出声。
  他甚至能感觉到陈跃的性器埋在他身体里时的血脉跳动,至少此时,他知道这个男人对他的需索是多么的强烈和火热。
  汗水从陈跃额头上涔涔渗出,陈跃的眼光炽烈却隐忍,他没急着抽插和宣泻,一手抱住宁冉合拢的膝盖,一手握住他的脚,陈跃的嘴唇落在他脚趾的指尖。
  触电似的酥麻快感,宁冉难耐地叹出声,而怜惜的,又像是如朝圣般的郑重,陈跃沿着脚背吻一路向上,最后闭上双眼,沉醉地在他匀称修长的小腿上一下下地亲吻。
  宁冉再难忍耐,拉着陈跃的手臂让他俯下身,勾住他的脖子,不顾一切地吻住他的嘴唇,唇舌疯狂纠缠的交吻,如果,能够为一个人付出的极限是生命,他是真的,愿意为他死一次。
  而嘴唇炽热地胶着在一起,陈跃一次次用极限的速度和力度将自己撞入他的身体的时候,的确是种濒死欢愉的极乐。
  沉默中狂野的交合,毫不掩藏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血液几乎冲破他大脑里的每一根血管,心跳激烈的,他的胸腔,都像是要炸开了……

  (八十九)

  宁冉的拉伤痊愈后,立刻投入工作状态,这次休假落下的活多,他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还是像以前一样,陈跃大部分时候都在他家过夜,但是这几天,宁冉晚上能陪他的时候并不多。宁冉也觉得自己的作息时间有问题,无奈三月底,找上门的活多,好些是指着他的名来的,总往别人身上推也不是办法,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牌,也不认为自己有耍大牌的资本。
  对于他的忙碌,陈跃没什么抱怨,晚上他工作的时候,陈跃像以前一样在一边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不再一个人早睡,本来他们这样的作息,有些事就应该节制了,但是宁冉疲惫到极点的时候,情欲反而异常强烈,陈跃就算再有心禽兽变衣冠,究竟自制力有限,由此,每晚他们的深夜剧情是怎么样干柴烈火地颠鸾倒凤,就可想而知了。
  清早从宁冉家出来,开车的是陈跃,宁冉腰酸的厉害,他也没虚让。躺在副驾座上,正是早高峰,路上堵的水泄不通,往前往后望去满眼的车。
  车等着红灯的时候,陈跃伸手摸一下他的头,笑了,“睡会?”
  转头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眼下的乌青,脸上只差没写四个大字,纵欲过度,宁冉纳闷地看着陈跃,那一脸神清气爽,陈跃年纪还比他大三岁,现在连他都在打蔫,陈跃怎么就活像打通过任督二脉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法都写在了脸上,陈跃竟然仰头哈哈笑出声来,宁冉抬起手理下了被他揉乱的头发,把头撇到一边看向窗外,陈跃很快凑过来,扳过他的脸吻住他的嘴唇。
  中午的时候,他被陈跃电话叫出去,本来以为只是一块吃饭,但是,午餐过后,陈跃带着丝神秘的跟他说,“带你去个地。”
  宁冉愣了下,他还记得上次陈跃说同样的话之后,带他去了瑞城的房子,自从知道那房原本是做什么用处之后,他没去过几次。
  果然,两个人步行十来分钟,还是来了瑞城,“又是午休?”走进小区大门的时候,宁冉问陈跃,他脸上带着很淡的笑,但笑没到眼底。
  陈跃笑着摇下头,这次宁冉还真是错估了他,他们去的压根就不是原先的那栋。
  应该是瑞城的二期,陈跃带他去的是七楼的一个单位,打开门,宁冉怔了下,很精致的装修,现代简约风,他疑惑地看陈跃一眼,陈跃带着他往里走,“看看,怎么样?”
  和以前那间差不多的面积,但这一间的设计显然更加合理,内外空间过度自然,隐私性合理又不失通透,宁冉从客厅走到卧室,最后又走出来,所有的灯具都是FontanaArte,他终于想起来这方案的照片他曾经见过,是他一个朋友做的。
  宁冉转头看着陈跃,“这是,瑞城二期的样板房?”
  当初完工那人给他看过照片,样板房的设计通常要足够抓人眼球,这设计看起来简单,但是独具匠心的施工工艺和低调奢华的家具配饰,光装修费用就贵的让人咂舌。
  陈跃在旁边一直看着他的反应,这时点一下头,“去年我就觉得每天早晨从你那出来堵车堵得太厉害,住这边,你每天至少能多睡四十分钟,附近马上能入住的现房,也只有样板房。”
  神色几分期待地看着宁冉,“喜欢吗?”
  宁冉却愣在那,去年陈跃让他住那间房,其实是为了省去每天早晨的车程?
  他对陈跃点下头,陈跃下面的一句话却更加让他惊得不轻,从身后搂住他,陈跃凑到他耳边,“明天把你的证件带出来,我让人赶紧把手续给你办了。”
  睁大眼睛回头看着陈跃,宁冉不确定他是不是听错了,环顾一周,目光又转回陈跃英挺的面容,他确认着问,“我的证件?”
  陈跃哈哈笑声,吻他的嘴唇,“一期那房古典欧式看着挤,跟你家风格差别太大,你不喜欢,以后就住这。”
  陈跃觉得宁冉家和他工作室的空空如也,可能跟他幽闭恐惧症有关,不喜欢密闭,按他的猜想应该也不太喜欢繁杂拥挤,后来宁冉不再经常住他那,也有道理。而且,去年让宁冉住进去也只是图个近,当时他没考虑太多,那房子以前的用处现在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膈应,不过这是宁冉不知道的事,他也没有点破的必要。这套房,他找的费劲,要价不低,但只要宁冉喜欢,其他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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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他收到礼物后欣喜的神色,但是,宁冉按住他的手,“那也不用写我的名。”
  陈跃嘴边的笑立刻滞在那,环在宁冉腰上的手微微松开后越发收紧,即使失望,片刻,他还是笑着,“不是说喜欢吗?”
  宁冉点一下头,却重复着说了一次,“那也不用写我的名。”
  宁冉看着他的目光如水一般清澈,没等陈跃说话,他急着辩驳,“我不是不喜欢,只是,太贵重了。”
  陈跃勉强笑了声,“只有生日才能送你礼物?”
  说起生日礼物,宁冉当即想起陈跃送他的PatekPhilippe,后来他查过,那一款的目前的市价五十多万,就算再亲密的关系,礼尚往来还是要有的,就这个他还不知道怎么还陈跃的人情,或者到明年陈跃生日,他送他个等值的什么东西。再贵点的,比如这房子,就超出他的承担范围了。
  宁冉长久不语,陈跃笑得有些无奈,揽住宁冉的手臂依然没有松开,他吻一下宁冉的脸颊,“行,都听你的。”
  如果宁冉习惯了Ryan那种方式,他也可以一直效仿,虽然在此之前,以陈跃的脾气,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学着谁办事。
  但宁冉和他以前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现实中的物欲横流,陈跃知道,作为一个吃过苦的人,自己摸爬滚打这么久,还能保持着心境的澄澈,这才是宁冉真正的可贵之处,宁冉坚持不收他的礼物,陈跃失望总是有的,但是,以前他不知道怎么对待他,以后,他觉得,他也可以从头学。
  只是,一个一掷千金也打动不了的人,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真正的拥有他的所有,陈跃其实心里也没个准,宁冉在他怀里转过身的时候,他把宁冉紧紧抱住,细碎的吻落在宁冉的嘴唇,“你要什么?”
  宁冉也伸手抱住他,陈跃吻得更加沉醉,“你要什么?”
  最后,陈跃的声音湮没在胶着得密不可分的唇间,宁冉也吻的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比陈跃想象的,贪婪的多。
  这套房,从此被宁冉当做他们新的爱巢,只是,正当情意缱绻,他又怎么能想到,后来,发生在这里的一幕,会是怎么样地让他心碎神伤。

  (九十)

  宁冉身体养好后,陈跃找过孙成一次,最后只得知他又去了西部,这么多年的兄弟,陈跃明白他不是躲事,虽然现在主使人找不到,但其他不该放过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弄清当时在场的打手是哪几个,他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找人反而简单,本来,按他的性格,这几个人他当着宁冉的面揍,或者让宁冉自己出手,才足够解恨,后来想了想,如果是那个男人,凭着宁冉曾经的叙述,如果是严戈,势必不会让他亲眼见识这样的血腥暴力。
  一共五个人,陈跃站在一边看到手下人把他们收拾到讨饶为止,其中四个屈服得很快,最后剩下一个脾气很硬,饶是他们拳打脚踢地猛揍,男人只是咬着牙眼睛死死盯着陈跃的方向,最后男人瘫倒在地上,血红的眼睛看着陈跃面上浮出一丝狞笑,“老子只恨,那天没直接弄死那小子,以后还有机会,你也不会嚣张一辈子。”
  陈跃狠狠抽一口烟,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一脚踩上男人的胸膛,“挺有种,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眼神中是噬血的暴虐,“孟涛,老子的名你记住,这笔账,老子迟早要讨回来。”
  陈跃猛地一脚朝着男人的胸口踹过去,甚至听到骨头碎裂的声响,猩红的血液登时从男人嘴里涌出,男人惨叫一声,当场就昏迷过去。
  敬他是条硬汉,陈跃让人把他送到医院,他想给他们点教训是不假,但并没想着杀人。
  离开的时候,看着地上淌成一滩的猩红,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催人欲吐,看来,不告诉宁冉是对了,陈跃开始庆幸自己这次办事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来直去,这样的暴力场面,他宁可宁冉,一辈子也不要看到。
  连他西裤上也溅上了血迹,开车回到瑞城的时候,特地先到那套欧式的房子里换了身衣服,下楼走到二期那边,远远从楼下看到窗口暖黄的灯光,半个下午的暴戾情绪倏忽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就像一直喧嚷在耳边,让人不堪其扰的喧闹嘈杂,瞬间平和成一曲情歌的缠绵舒缓。
  陈跃上楼,打开门,书房的灯亮着,他缓步走进去,宁冉背对着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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