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房间关上门后,白非变脸变的比翻书还快,怒气冲冲地对方是吼道:“我吃醋了。”
白非吃没吃醋,方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白非确实是生气了,所以道歉总是没错的:“我错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非的小火苗刚一燃起就被扑灭了,搞得他十分憋屈:“以后还能不能一起吵架了?”
方是揉着白非头笑道:“你想吵点什么?我陪你。”
然后白非就被气笑了,一个巴掌拍不响,遇到方是这样的人,除了冷战之外,吵得热火朝天的场景估计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方天真是气死了我,方钧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次我跟你一起去D市,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嘚瑟成什么样。”
方是总算明白了白非的无名火从是哪里冒出来的,不禁有些担忧:“气大伤身。”
白非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你不生气,我替你生气,到头来反倒要你劝我,这什么世道?”
劝白非,做的永远比说的管用,于是方是身体力行,把白非推。倒在床上,去散散火气,只不过是另一种火而已。
高。潮过后,白非对方是说道:“老妈说明天带我们回本家,你不用太紧张。”
“嗯。”方是点头。
原来之前的各种都是在转移方是的注意力,最要紧的事情,在最放松的时间,轻易揭了过去。
白非和方是度过了美妙的夜晚。
另一间屋子,李婉秋和白展业对坐高堂,比当事人还紧张。
第28章 阖家团圆
李婉秋和白展业大眼瞪小眼。
白展业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慢慢吐出烟圈,才开口:“孩子们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解决吧,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无济于事。”
李婉秋气哼哼地瞪了白展业一眼:“咱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气急了一枪崩了都有可能。”
“那就让他崩!”白展业显然也很烦躁,皱着眉说了句气话。
“哼,我可是告诉你,要是方是死了,小非一定好不到哪去,我们可以拦着他殉情,但架不住他崩溃。”想到方是,李婉秋又叹了一口,“况且,小方那孩子挺好的,比我们都惯着小非,我算是认定他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爸未必接受不了。”白展业只得安慰妻子,并且他隐约觉得如果是方是的话,老爷子应该会认同。
“也是,咱们都接受得了抱不成孙子,白家也不指望小非传宗接代,但愿老爷子能开明一点。”李婉秋安慰自己。
因为今生所走的轨迹不同,前世白非到死,白老爷子都不知道方是这个人。
如今,白家本宅,欢欢闹闹的场面,随着白非的一句:“这是我爱人,方是。”顿时陷入一片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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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建国去年刚过完八十大寿,17从军,一生戎马,功勋卓越。膝下3子2女,儿孙满堂。他最喜欢的就是小孙子白非,从小看着他长大,虽然有些调皮,但也很省心。
现在白建国终于明白了,越是省心的孩子,越能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他没想到“我们白家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伤风败俗的孽障。”他说出这句话时,觉得比伏击敌人三天三夜还要累。
方是,沉着稳重,大方果断,这个人本应很对白建国的脾气——如果他不是男的的话。
“你一年就回一趟家,一回来就投个手榴弹,是存心气我来的?”白建国中气十足,一拍桌子站起了来,完全不像是耄耋老人。周围的人赶紧打圆场。
比如白非的小姑扶着老爷子坐下:“消消气、爸。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回来坦白总比瞒着您强不是?”
白非的二叔也赶快递上一杯茶:“小妹说的对,现在社会越来越开放,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以前不是也天天往gay吧跑吗。”不过心里还是庆幸多亏那小子只是玩玩,该收心就收心了,现在正围着老婆儿子打转呢。
白建国瞪了二儿子一眼:“你家当初那点破事儿还敢提?”一股杀伐气质,吓得老二一下子就噤声了。
“爷爷!”白非噗通就跪地上了。
方是见状也跟着跪下,不置一词。
“我这辈子只能是他,您看您是要少个孙子还是多个孙媳?”白非异常强硬。
“臭小子还敢威胁我?”白建国气的吹胡瞪眼,抄起手边的拐杖抡圆了胳膊,十成十的力气划着破空的声音,冲白非肩膀狠狠地抽了下去。白非闭上眼,不躲不闪。
以白建国的身体素质,这一拐子要是落在白非身上,不是骨裂就是骨折。李婉秋在一旁急红了眼,白展业死死抱住妻子,手也有些颤抖——那毕竟是他们的儿子。
时间定格,一只手臂挡在白非身前,硬生生承受了砸下来的所有力量,铁质拐杖都有些变了形。
“方是!”意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白非抬眼就看见方是从侧面横在自己身前的胳膊,此刻已经肿的老高,甚至不是正常的直臂状态。
又惊又疼,白非的心一瞬间疼的都抽搐起来:“谁让你挡着了?”连忙抓起方是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方是用安抚的眼神示意白非他没事。
然后抬头望向白建国:“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我比较禁打。况且……打了白非,您会心疼。”
目光坚定有力,充满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白建国手里的拐杖最终无力再挥起,垂在桌旁。其实刚刚还没有砸下去的时候,白建国就已经后悔了,从小捧在心尖的人,白建国也见不得他受一点伤害,奈何已收不住。
看到方是挡了那一下,眉头都没皱。白建国松了一口,坚硬如铁的心也融了几分。
那小子对白非是认真的,否则他不会在乎白建国是不是心疼。
长长叹出一口气,白建国挥挥手:“罢了罢了,我老了,你们自己看着办。但是记着每年多回来几次。”
白建国的认可,无疑让这个年过的和睦美满,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后来白建国和方是一番长谈彻底打消了白建国的顾忌。方是的眼界之广、见解之深,让白建国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后生可畏。白非跟了他,也不会吃亏。
之后俩人参加了各种酒宴,所有人都知道白家认可了方是,便也客客气气。尤其是童宁,一口一个方大哥叫得热切。
童家和白家都力挺方是,他们能有什么意见呢?说到底人家也没碍着自己的路,无非就是一段‘特别’的爱情故事,权当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个津津乐道的话题吧。
童家这阵子还是会有仇家来骚扰,好在有方是坐镇。三两下就解决了,搞得他们心有余悸:不是说他被白老爷子打成重伤吗?怎么胳膊好的跟没事儿人似的——这样的怪胎,他们惹不起。
白非只能在一旁担心,白家是正经家族,他们不能跟黑道扯上关系。
除了担心外,白非很不爽方是和童宁待在一起的时间竟然比跟他的时间长。
“你多陪陪家人吧。”方是如是劝说。搞得白非更加郁闷,不过这点让白家非常之满意。直到临近开学,才放他们回B市。
临走前,童华总算来了消息,只说韩青恢复得很好,一年之后就能正常行动了,对他自己的情况绝口不提。方是大概猜得出来,童华过的日子一定好不到哪去,不过,方是还没博爱到连童华都去担心。
只是童宁这边,等方是回去后,就没人能管地下产业了,云南麟龙也只不过暂时偃旗息鼓,若是一得机会,恐怕第一个上。方是他们远水解不了近渴,万一童宁出了事,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把童家这么大的企业打理得井井有条,更不是谁都能义无反顾地支持童华和韩青。
就算是为了韩青,方是也要保护好童宁。
思及此,心里便有了个合适的人选,只不过……呵呵,方是突然笑了出来,惹得白非心肝一颤。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还在这头给柳丫头当保姆呢,你就让我去过去保护童华他妹?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杀手,不是保镖!”萧凌在电话一头破口大骂。
方是带着笑意的语调:“我们马上回去,柳茵茵那边我们继续照看着。明天的机票。长途话费贵,我挂了。”
“45秒以内都按一分钟算的!喂喂?妈的,挂了。”萧凌简直欲哭无泪。说来那家伙还算是自己半个学生呢吧?哪有学生这么使唤老师的?
萧凌正愤愤不平中,手机上进来了两条短信,一个是童宁的照片。萧凌一瞬间就被照片里那冷艳淡漠的美女射中红心了。本来以为童华的妹妹是个和他一样疯癫的小毛孩,结果这样巨大的反差,让萧凌春心萌动。抛去杀手一职,他不过就是个22岁的小伙子。
美滋滋地打开另一条,电子机票,一看又忍不住骂起方是来:“靠,竟然还是特惠票,他省那么多钱留着下蛋用?”
说归说,萧凌还是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这边方是挂断电话一扭头,就看见白非似笑非笑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白非感慨道:“一直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腹黑的一面。”
“这样不好吗?”方是歪头。
“没,我很喜欢。”白非默默掰着手指头数起方是的属性:冰山、毒蛇、温柔、腹黑、天然呆,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张开的五根手指头,白非只得心里哀嚎:这人就是天生的矛盾体,偏偏自己还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陷入爱情怪圈的,何止白非一人。
第29章 不期而遇
2010年,开学已经两个月了,众人逐渐从新年的喜悦中褪去,而胖子刘的一反常态地持续兴奋着。
作为刘锦东的好舍友、好基友,孙一家首先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白天一有空闲就往学生会跑,晚上捧着个手机傻笑。早上起来对着镜子愁眉苦脸,食量明显减少,千年不遇地还晨起跑步。
孙一家是个过来人,综合刘锦东的种种症状来看——这死胖子,竟然谈恋爱了!
孙一家震惊了,虽然刘锦东确实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比如温柔体贴,家境优越,善解人意,痴情专一。但他的硬伤足以盖过内在:体重问题。
不管孙一家劝过他多少次,甚至搬出了“注孤生”这样的狠话,刘锦东依然九死不悔。臭屁地回了一句:“一个真正喜欢你内在的人,是不会在乎你外表如何的。”
当然也有因为刘锦东家世而趋炎附会的女子,在这方面,刘锦东异常敏感。
孙一家总觉得,刘胖子其实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体型。但他为什么那么固执呢?
对此,方是一语中的:“受过心理创伤,用身体缺陷当盾牌,防止别人靠近伤口。”
孙一家顿时恍然大悟。据说刘锦东曾经有过一段沉痛的恋爱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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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锦东从小生活在C市。
在高中时暗恋上了一个女孩,她是个贫穷家庭的孩子,一直很要强,学习成绩也很好。刘锦东喜欢上了她的坚强开朗,乐观自信。
但是因为刘锦东的自卑,他不敢向女生告白,默默扮演一个“长腿叔叔”的角色。女生察觉到刘锦东的爱意后,逐渐接受了他。
刘锦东自然是百般讨好,把所有零花钱都拿出来给女孩买礼物,给女孩的父母送各种他们需要的东西。
女孩说她要考B市的第一大学。以刘锦东的成绩,他根本不可能去。为了和女孩考入同一所学校,刘锦东废寝忘食,一下子瘦了很多,成绩也一路直冲到年级前十。
一模过后,他兴奋地拿着成绩单跑去找女孩,却偶然听到她和朋友的谈话:朋友:“你就这么骗他?亏他对你这么好。”
女孩轻蔑地笑着:“他对我再好我也看不上他,他那么胖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除了有点钱外,要什么没什么。”
“不过多亏了他,我高中读的很顺利,好在我要去A市上大学,再也见不着他了。要是他运气好,考进B市第一大学,也算我对得起他,毕竟那大学不是谁都能进的。”
刘锦东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回家的,但是从那以后,他越发刻苦,就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
高考完之后,他以全校第一,C市第三的成绩,如愿进了第一大学。
自此,刘锦东再也没有找过那女孩。他不顾自己的体型,越吃越胖。再次遇到发小孙一家时,对方几乎认不出他来。
这段情殇直接导致刘锦东不相信爱情,他觉得自己识人不济,以防再次被骗,他用体型来测试接近他的每一人。好在,孙一家、白非、方是都不在意自己是个胖子,失去了一个并不值得爱的女孩,得到几个以心相交的兄弟,也算值了。
如今,他在兄弟面前宣布:“晚上八点,伊思餐厅,我请客。孙猴子,把齐悦也带来吧。”
“你这是打算坦白从宽了?”孙一家得理不饶人。
“没确定之前,我哪敢带来啊。”刘锦东笑的温文儒雅,已经瘦了很多的他隐约能看得出相貌很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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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思餐厅,20:01
“抱歉久等了,要不是习惯了迟到一分钟,我一定不会迟到!”人未到声先至。
推开门的一刹那,两声惊呼同时响起:“是你们!”
“沈砚涵!”
一声是沈砚涵的,一声是白非的。
“怎么,你们认识?”刘锦东也很惊讶,他们寒假刚刚开始交往,开学后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因此也没来得及了解太多。
“何止是认识。”白非表情怪异。
沈砚涵同样感慨万千:“吸引力法则诚不欺我。”
一番交谈后,他们得知了刘锦东和沈砚涵之间阴差阳错的缘分:年前,班长召集大家去KTV,白非和方是远在A市,自然没法去。
刘锦东路上堵车,迟到了一小时,着急了些,跑到门口迎面撞上了一个女生,刘锦东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心理系的系花,学生会副主席沈砚涵。倒下去的时候,本能地护住了沈砚涵。
他风趣地打消了尴尬,然后自顾自地进了包厢。心里觉得,沈砚涵这样的风云人物和自己简直是云泥之别,她没怪自己冒犯已经很宽容了。
因为迟到,被罚喝好多酒,本来酒就是引人愁思的东西,再加上看到美丽大方的沈砚涵,让他不自觉地联想起曾经那段失败的感情。当一个人想要故意喝醉,那是很容易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童华那样的酒量。
快散场的时候,刘锦东已经醉的迷迷糊糊,说要再待一会儿醒醒酒,让大家先走了。
没过多久,包厢门又被打开了,他还以为是谁忘了拿东西,结果看见了熟悉的面孔,刚刚发生碰撞事故的沈砚涵。
对方估计也喝了不少,蹬着10厘米的高跟鞋走道晃晃悠悠的,进来直接摔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说:“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既然就你一个人,要不要来两杯?”
刘锦东半开玩笑:“身为美女一点自觉都没有,你也不怕我酒后。乱。性?”
沈砚涵的脸红彤彤的,眼睛泛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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