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快吃。”梁睿催促他,还给他凉着一碗汤。
梁易生下筷子,梁睿动筷子之后梁司才敢一口咬上鸡腿肉。
晚上梁司早早睡下了。
梁易生处理完了公事就倚在床头看杂志。梁睿洗完澡出来坐在床边擦头发。
“明天我就去把他的户口办了,免得又拖到下周。”提到办户口的事情梁睿一肚子气。“明明证件都齐全了还说差这差那,还资产审核,我们家难道连个孩子都养不起?”
梁易生放下杂志帮他擦头发,说“好事多磨,要是再不行就我去。”
因为离得近,梁易生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就特别明显。洗澡之后梁易生也只穿了件浴袍,带子松着露出里面大片胸口腹部。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保持得和梁睿不相上下。因为还戴着眼镜,就更显得禁欲。脸上总是一派沉静地不动声色。
大概这就是梁易生这样男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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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三口02
梁睿把毛巾丢到旁边,像只大狗一样甩了甩头发,用手拨了拨就躺倒。梁易生把干净的枕巾垫在他头发下。梁睿伸展成大字又抱着被子滚了滚,大大地打了哈欠准备睡觉。
梁易生顺了顺他的头发,说“你这么睡会感冒。”
“你说多少次了,烦。”梁睿不耐烦。等头发干的时间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像梁易生那样一本杂志看上半天的定性梁睿一点没学到。
梁易生合上杂志,摘下眼镜,就身亲了亲梁睿的嘴。
到如今梁睿一点也不会因为梁易生的亲密举动生出罪恶感。梁睿现在将近而立,性事上的经验单一的可怜。梁易生的吻多半是温和使他心生亲近的,细细密密地,全身都因为这个吻放松下来。
亲吻的间隙梁睿要梁易生把灯关掉。梁易生总喜欢在明亮的光线下仔细打量身下的男人,因为梁易生又不肯关灯,梁睿撅起嘴翻身要去关灯。梁易生顺势覆在男人背上,手臂舒展将男人的手折回,五指插进他指间握紧。
梁易生侧首,男人的脸半明半暗,鼻梁高挺嘴唇鲜红,十分诱人。
梁睿被压制而动弹不得,不满道“又不关灯。”
梁易生低低地笑,“我想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神奇而庆幸,两人在一起快要二十年,也没有觉得厌烦的时候。
梁易生不说话,直接堵上梁睿抱怨的嘴。手隔着质地柔软的浴衣揉捏男人的胸口和下身。梁睿的身体带着年轻人的火热和力量,将紧贴的梁易生也温暖起来。
梁易生半跪在床上,把拱起腰的男人抱在怀里。
梁睿后面抹了润滑剂,容纳下梁易生三根缓慢进出的手指。后面饱胀的感觉说不上痛,梁易生的动作力道也很温柔,梁睿就催着他快点进来,早进早舒服。
梁易生克制地抵在入口,“可以吗?”
梁睿手心都是汗,受不了地咬住嘴唇点头。
梁易生的分开臀瓣,挺腰缓慢用力地一点一点前进。梁睿抓着梁易生手腕,时紧时松。等到梁易生完全进去后,梁睿深深吸口气,比手指粗壮有力多的□□像铁烙。
梁睿更热,后背汗湿了。梁易生没有动,等梁睿放松下来试探地抽丅插了一下,随后幅度越来越大,直到整根抽出再插进去。
梁睿一直不明白像梁易生这么禁欲的人为什么会这么……鸡动……
梁睿腰间一点气力都使不上,全靠梁易生紧紧搂着。跪着的双腿也是虚软的,被梁易生撞击得下身前后摆动。
梁易生在做丅爱的时候也是沉默的,连喘气都带着一股沉静的意味,不过腰间的力道完全说不上轻柔。
梁睿含含糊糊地说着不行了。梁易生突然停了下来,梁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后面又猛力地向他深处钻。胸口和前端涨涨的,他握住自己的□□,梁易生包裹着他的手抠着马眼,加上后面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射出来。
梁睿浑身乏力地摊在床上,梁易生将他翻身,正面对着他,分开腿架在手肘处,越发用力地深入。
梁睿射过一次后动手指的劲儿都没有,只能任他鱼肉。
梁睿被梁易生干得要撞上床头,梁易生俯下身双手护着他的脑袋。
“你快射行不行!”
他恍惚地想起邵然很久之前对他说有人怀疑梁易生那方面不行,梁睿此刻真心希望他能不行一下。
梁睿说完这话马上后悔了。梁易生用着他无法想象的力道进出,让他承受不了。
两人做丅爱算不上频繁,一周一次,最多两次。但每次都能让梁睿先快活后痛苦。梁睿在迷糊中被摆弄成各种姿势体位,他一点都不曾想到梁易生这样严肃几乎刻板的人有这么多花样。
梁易生一阵抽丅插后射了出来。他缓慢地退出梁睿的身体,将他放平,拿热毛巾把他全身擦拭一遍。
梁睿裹在柔软的被子里,视线模糊地看梁易生,周身仿佛有层朦胧的光圈。
梁易生简单地冲了个澡躺进被子里抱着疲惫昏睡的梁睿。
“我明天还要上班。”
梁易生吻了吻他额头,搂着他说“没关系。”
“那就算你批假了哦。”
梁易生说,“明天我去办户口。”
梁睿昏昏欲睡地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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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梁睿早上懒觉不起,梁易生穿戴好衣服带着梁司去办入户。梁司好奇地问为什么梁睿没有起来,梁易生说他懒。
梁易生让梁司喊他爸爸,喊梁睿哥哥。梁司一直不太敢,他也看得出来梁家虽然没有许多列出来的条框规矩,但梁易生算是个很有涵养的一家之主。
梁易生很顺利地把事情办完了,带梁司在外面吃了一顿,中午回家送梁司回家。在路上就和梁司商量什么时候上学。
梁司今年七岁,但现在过了招生的时候,要插班也很容易,梁易生担心他底子薄,会学得吃力。不过上学后证明了梁易生的操心是多余的,梁司比七岁的梁睿聪明多了。
梁睿在两年留学后回国工作。梁易生的本意是让他在公司做事,但梁睿好强,自己四处投简历面试,可都石沉大海无功而返,最后不得不听从梁易生的建议。
梁易生只在招人的时候插手,梁睿被分进行政处,恰好是锻炼新鸟的地方。琐事最多最烦杂,薪水领得也差强人意。
梁睿一点抱怨也没有,公司里只有苏睿和几个高层知道老梁把小梁招到翅膀下护着,纷纷笑他老鸟反刍。
梁易生也就是一听而过。他是能帮就帮,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能否做出一番成绩还得看梁睿自己。
梁易生如今的办公室还在本市最好的写字楼,梁睿也是,不过办公环境不能比的。梁睿做跑腿,写字楼上上下下跑得差不多了,就是没机会去过三十楼以上。那边送东西都是送到秘书手上,再由秘书转交给总监总裁。
梁睿私下跟梁易生提意见,说这得多费事。
梁易生说,大多数时候办公室只有秘书处的人,大老板都不经常上班,办公室也是空着。
梁睿想起自己窝在小角落的一个分间,突然明白当初梁易生的野心由何来了。做人上人的滋味就算是高处不胜寒,可那份人人必躬的尊敬是最诱惑的人蜜糖。
梁易生就像他自己口中的大老板,经常不上班。但因为梁睿每天都去,梁易生闲着也是闲着,也就借着两人一起上下班的正当理由接送。
这一点上梁睿比其他上班族幸福多了,早餐从来都是吃完了才出门,不挤公交地铁。每天梁睿提前一刻钟到办公室,从来都从容不迫,每月全勤,同期进公司的新鸟羡慕嫉妒,天天要他请早餐。
梁睿拎着两人份小笼包和豆浆进办公室,同事赶紧接过来大吃大喝,这样都还在眉飞色舞地传着公司八卦。
“最近梁总天天上班,搞得总管天天查我们出勤,这不是有病么。”
梁睿笑说,“不查我们出勤还查他自己啊。”
同事咽下包子,“我说梁总梁BOSS。以前他可是一星期只来三天的,还规律了咧,一三五。”
梁睿暗笑,梁易生要不送他上班,他哪里还会有时间帮别人买早餐。
中午之前梁睿出奇地上了一次三十五楼,他抱着一摞复印资料挤电梯,被踩了好几脚。到三十五楼,完全没有下面的人来人往,安静得不像是办公的地方。
总秘不在,梁睿之前来过,熟门熟路敲门进去。
苏睿站在办公桌前和梁易生谈事情,梁睿把资料放在旁边茶几上转身要走。梁易生头也不抬叫住他,“等等。”
又抬头把签好的文件递还苏睿。
苏睿戴着无框眼镜,发型服饰一丝不苟,标准精英。梁睿像梁易生更多是外貌上的,而苏睿则是气场作风上,毕竟跟着梁易生这么多年,耳濡目染。
梁少爷记仇,依旧对苏睿没好感,点点头算打招呼。
苏睿也点了点头,拿了文件夹和梁睿擦身而过。梁睿发誓闻到了浅淡的男士香,凭靠直觉就猜中苏睿是同性恋。
梁易生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头,起身对梁睿说“等会儿一起吃饭吧。”
梁睿摇了摇头,“我还有事呢,下次吧。”
中午下了班梁睿看时间还早,给梁易生打电话。梁易生却已经回家了,正和梁司喝汤。梁睿看着吃了个遍的盒饭,胃里泛腻。
“你之前连晚饭都不跟我吃。”
梁易生轻笑,“你跟小孩子吃什么醋。晚上回来吃饭吧?”
梁睿望天,随便点了个餐,气道,“晚上加班跟同事吃宵夜去。”
梁易生居然不要梁睿回来吃晚饭,说了声好就挂电话。
梁睿顶头上司是个恋爱中的男人,很仁慈地让他们准时下班。梁睿此时回去中午的谎言就不攻自破。窝在靠椅里和邵然打了几个小时的游戏。
同样算得上富二代,邵然的命就比梁睿好得多——这是梁睿自己认为的。邵然还比他早生几年,每天不是泡吧就是打游戏,偶尔突发奇想地要开个酒吧或者去旅游。从来都没做正事。
梁睿独自饿得咕咕叫,跟邵然说了一声退出游戏。接着邵然的电话就来了。
“回家和梁易生吃饭呗,还说他做饭多好多好吃。”
梁睿心里正气这事儿,话也冲,“他现在才不给我做饭。”
梁睿约邵然出来吃饭,邵然说早吃过了。越周立涛,好哥们正和女朋友约着。就只他一个孤家寡人的,正盘算着去哪儿凑合,听见有人敲门:
“吃饭吗?”
梁睿回头,梁易生拎着保温盒站在门边。
“你怎么来了?”梁少爷还是气嘟嘟的。
梁易生把保温盒放在梁睿位子上,“今天做了你爱吃的葱爆猪腰,还有鱼汤。”
办公室只有梁睿一个人,梁易生说“都没加班啊,来了都罚钱。”
梁睿就笑,“记得给我加奖金。”
梁易生说好啊,扯着梁睿歪歪的领带俯首蜻蜓触水似地一吻,贴着梁睿的嘴唇火热地,“够不够。”
梁睿主动贴上去表示抗议。
玩笑似地亲吻亲着就情不自禁了,梁易生的手伸进西裤里狠狠地揉着梁睿的屁股。梁睿在梁易生怀里扭得不像样,衬衫扣子倒是一颗没解,就是蹭得像腌菜。
梁睿不知怎么胆儿也肥,把梁易生裤子拉链拉开了。
梁易生一不做二不休,西裤连着内裤都拉到大腿根部,分开股间简单地做了扩张就插进去。梁睿背抵着墙,一腿挂在梁易生臂弯,一腿站立。梁易生一开始就用了全力,抵着梁睿猛地操进去,梁睿指甲也掐进他肉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睿后面热辣辣地又痛又爽,前面被不停地百般□□,前后双管齐下,一泄如注。
梁睿内部绞紧着,梁易生射在他里面,缓了口气,慢慢退出来,连着白色的□□流下来。梁易生抽了纸巾给两人擦拭干净,穿戴好,把梁睿抱在怀里亲了亲汗滴滴的额头。
梁睿气喘呼呼地,“幸亏明天是周末,不然又得请假。再请假我全勤就没了。”
梁易生把他汗湿的额发拨上去,亲遍了怀里男人的眉眼鼻唇,说:
“我给你加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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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把番外改成梁家二口两人世界好了= =、、、
岁月与共40
梁睿下定决心准备回国,早早地安排好日程,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因为这样也没有人来接,梁睿独自走出机场搭车回富丽家园。
梁易生并不在家,保姆也早也辞了。这些梁睿都不知道,钥匙插在门锁里的时候心里跳得像打鼓似的。要是一开门就见到梁易生,他还没准备好怎么和梁易生见面。然而一打开门谁也没有,家里空荡荡,并不如之前有收捡。
茶几上摆着几本文摘杂志,茶杯也在餐桌上,里面还有半杯水。要是保姆一直在不会这么乱。梁睿也不知他走后梁易生到底怎么过,只得等他回来再问。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身上都像僵了,梁睿洗澡睡了个觉,一睡就到晚上天黑时分。家里静悄悄只有他一个人。大概梁易生不常在家里过夜,梁睿看时间还早,出门吃饭。
他到学校去找周立涛,因为要过年学校里人也不多。梁睿为了纪念还留着寝室的钥匙,打开门就看到周立涛在收拾行李,准备过几天回家。周立涛见到梁睿站在门边,哇哇大叫起来,指着梁睿说这是谁这是谁,一面拥抱上去,“你还记得回来啊。”
梁睿也大笑,说:“当然要回来,外国人又不时兴过春节。”
两人都没吃晚饭,正九点多刚好吃宵夜,于是去校外的烧烤店吃东西。周立涛嫌只有他和梁睿两个人不热闹,就要叫同学来一起吃,梁睿却觉得麻烦了些,现在该回去的都回去了。结果只有邵然来了。
梁睿和邵然原先也都是不认识的,只因为周立涛的关系认识了,变成共同的朋友,又一起经历过车祸,还算得上生死之交,倒也熟稔起来。
梁睿一见邵然就取笑他还没有被赶,邵然笑嘻嘻的朝他挤眉弄眼,也不知向谁炫耀似的说邵景舍不得他走。
梁睿当下也不计较,虽然是梁易生让他出国,但这本来就是他的意愿。
邵然仿佛最近过得很得意,满面春风地四处放电,点了一堆猪肉羊肉鸡肉串,还有啤酒一打,他兴致比梁睿还高。
三人痛快吃喝,把烧烤也吃得有如珍馐,到十一点多烧烤店要关门还觉得不过瘾。邵然出行都开车,就提议去酒吧喝酒。周立涛唯恐邵然再去上次那个满是男人的酒店,就推辞酒劲上来要睡觉先回去,明日再续。梁睿也不想喝,说要去兜兜风。
邵然把车开到海边,吹了不到一会儿两人都是冻得瑟瑟发抖,梁睿被吹醒了酒意,邵然把他送回家,自己又跑去酒吧玩。
梁易生半夜才回到家。他开车回来,习惯性地朝家里望了一眼,居然有一点灯光。梁易生又惊又疑——也别无人选,除了他之外只有梁睿有富丽家园这套房子的钥匙。
梁易生进门,桌上的杂志被收走了,茶杯也没有。梁睿刚洗澡完,从浴室走到客厅,就看见梁易生站在门口。
“换鞋。”梁睿只是一句话,就回到自己房里。梁易生这才恍过神,弯腰把鞋子换了。鞋柜里的拖鞋都换成冬天穿的棉质拖鞋,这也是梁睿换的,梁易生先前嫌麻烦一直穿的夏天的凉拖。
家里细节处梁睿都收拾了,梁易生拍了拍脸,才觉得这不是一场梦。
晚间梁睿除了喝水再没有出房门,梁易生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敲门和他多说说话。
过了几天就是大年三十,梁易生早早下了班和梁睿去父母家。过了这些年父母身体也不如下地时候健朗。儿子和孙子回家过年,一家难得团圆,父母脸上冒着喜气。梁易生为了省得两老劳累,早定了一家酒店吃年饭。
因为人少就定的是小包厢。小包厢里有电视,播着央视的春节晚会。一家人合桌而坐,梁易生坐在老爷子右边,梁睿也跟着坐在梁易生手边。这一家四口就像天底下所有家庭一样平凡和睦。
没有任何人说起梁睿的身世,尽管四个人都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