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分我不会呀，斗地主还行，咱们玩点钱的吧。”Sugar对斗地主比较有瘾，心里痒痒。
“嘿，赌钱，我就喜欢！现在我们家那片流行吃百家饭，玩百家乐，看百家讲坛。同志们，赌博早已成为人生三大乐趣之一了，光荣。”奔儿头一听赌博特兴奋，但一想是三个人的游戏，“不过，咱们四个人，有一个只能看着干着急了。”
“没事，那你们仨斗地主，我给你们把风。”畅畅顺水推舟。
“把什么风呀，胡林肯定在办公室喝茶，你负责给俺们端茶递水儿就行了。”奔儿头说。
“别别，到时候看看再说。”Sugar刚被老胡特批一顿，想玩又有点怕，特希望有人把风。
“行！我把风，你们谁赢了请客。”畅畅说。
刚说完，老胡推门进来了。
26别把上司当瞎子（1）
幸运的是，大家讨论的这些老胡没听见，进门就说：“我跟老板说了，他说想法不错，大家弄吧，下周开始，都去高校。”
畅畅开始做海报和宣传单的文案，正做着，“村外春树”在线上给她发了句：
干嘛呢，美女？
畅畅：干活呢，特郁闷，下周就得在外面冻着了。
村外春树：怎么个意思？改户外办公了？
畅畅：不是。公司要到大学里做活动，估计得俩礼拜不在公司吧。
村外春树：啊？！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和你Q聊了吧！
畅畅：可能吧，没办法呀。
村外春树：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你等会儿我……
畅畅：好。干嘛去呀？
村外春树：我哭会儿去。
畅畅：呵呵，眼泪别掉到键盘上，容易坏。
村外春树：没事，特意买的防水的。唉，我真郁闷，两个礼拜呢！
畅畅：哈，真的假的？
村外春树：真的呀！我现在都想给你们主管打电话骂他一顿，一点人性都没有，大冷天的。
畅畅：算了，他压力也挺大的。
村外春树：对了，你不在网上的日子里，把你的手机号给我一个，咱们发短信吧。
畅畅：嗯……好吧，我的是138××××8526。
村外春树：嘿嘿，有了美女的手机号，那我就不哭了。我没准约你吃饭。
畅畅：啊？！我真的不是美女，而且我觉得咱们还不是很熟吧。
村外春树：你看，你又侮辱我的人格。美女恐龙都没关系，我只是觉得咱们都聊一个多月了，还这么聊得来，我也挺好奇的，特想见一面。
畅畅：嗯，也是。那就再说呗，有时间就见。
村外春树：我看行，不过你得容许我平时给你发短信聊天。
畅畅：批准！先不聊啦，我得赶紧干活了。
和“村外春树”说完了话，畅畅继续闷头写文案，下班前交给了胡林。胡林看了看，说了句：“不错！很符合大学生心理需求，连个错别字都没有。”
这几天畅畅一直做饭，晓琳和木子都暗自觉得家里有个畅畅挺幸福。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个女孩边吃边聊。
畅畅想起今天的事，就拿出来分享了一下，“公司要去高校搞活动，嘿嘿，我还没怎么去过北京的大学呢，这次据说要去十所。”
晓琳问：“有北大么？北大不错，未名湖挺美的。”
畅畅说：“嗯，有北大。对了，为什么叫未名湖啊？”
木子自以为是地解释了一下，“没名字呗，笨！清华也不错，特大，都有观光班车，跟一大菜市场似的，什么都有。”
畅畅想起最近听的歌，就问：“哎，那个‘水木年华’组合好像就是清华的吧？”
木子说：“对对，据说清华男女比例已经超过10∶1，特恐怖，男的都谈不到恋爱，所以只能搞音乐自娱自乐，老熊、高大松不都是那个学校出来的嘛。听说……他们学校gay也挺多的。”
晓琳瞪大了眼睛，“真可怕！”
木子吃了口饭，接着说：“所以人家男生谈上恋爱的都知道珍惜，不像我们师大，女生多，男生都不懂得珍惜。唉！”
畅畅挺烦她老拿失恋说事，就说：“你看，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吧。这人，不吃药就犯病，跟祥林嫂似的。”
木子嘴硬，“我就那么一说，我要还想他我就是有病。你去了清华那种男女比例特不协调的学校，没准还能找个对象，肯定是潜力股，一月工资万儿八千的，还不知道怎么花，都得给你。”
畅畅纠正了一下木子的想法，“喂，我是去干活好不好，再招不来生我都有失业的风险了。”
26别把上司当瞎子（2）
木子说：“哼哼，那可没准，像你这样的感情弱势群体，逮着人家茁壮成长的清华小草还不使劲蹂躏，把二十多年积攒的情感缺陷充分弥补。嗯，小心点，别撑着自己。”
“讨厌！”畅畅白了她一眼。晓琳听完大笑，笑完她问：“畅畅，这次公司派你们几个人去呀？”
“就我们部门四个人吧，没准带上咨询的人，反正上级应该不去。今天我们还讨论这事来着呢，他们打算借机打牌。啊对了，别和你爸打他们的小报告啊！”
晓琳叹了口气，说道：“我爸到现在都没给我打个电话，我死了他才高兴呢。”
畅畅赶紧安慰：“可别这么说呀，没准你爸挺伤心的呢。”
晓琳不信，“他只会伤心他的钱。他是一个特没有感情的人，当年他为了别的女人，把我妈活活逼走了，后来他又和那个女的分了。现在他倒是女朋友常换常新，反正也没什么感情。”
木子特不合时宜地感慨了一句：“是呀，现在的男的，有点钱有点地位就得包个二奶，谁不包二奶就跟自己经济条件不行似的，说出去都丢人。”
畅畅问：“那你妈妈不在北京么？”
晓琳告诉畅畅：“后来又找了个主儿，移民澳洲了。反正她离开我爸之后，过得倒是挺好的。我有时候给她写写信打打电话。”
畅畅说：“哦，那就好。”
吃过晚饭，木子和晓琳在客厅看电视，畅畅回屋看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儿，短信声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开一看，短信写着：我是村外春树，没打扰到你吧，畅畅同学？
畅畅一边笑一边和他发短信聊天。
睡前，畅畅躺在床上想，这个“村外春树”貌似对自己挺有好感，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初恋？会不会能顺利发展成为家庭？自己想这些貌似很“长远”的事情，是不是违背了中华女子的传统美德？一切就像初中数学课上学到的x、y，还是个未知数，需要自己去解答。
“哈佛英语”市场部策划的这次校园推广活动拉开序幕，第一站就选择了北京大学。畅畅挺兴奋，觉得自己虽然这辈子很难有机会在北大学习，但是能到这所历史悠久的大学里看看也是件好事。北京大学里的学生得都是什么样儿呀？畅畅充满敬仰地站在校门口看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都是正常人。
有的男生穿着西服和白球鞋在路上狂奔；还有的背着个大书包，里面的饭盒丁零当啷地乱响；有的女生从后面看秀发披肩宛如天仙，突然回眸一笑却又好似东施效颦。当然，也有很多追求潮流的大学生，有哈日范儿的，有哈韩流的，有哈欧美的，只有路上走过的一个和尚，是属于哈“佛”的。
畅畅纳了闷，怎么大学里还有和尚？嗯，可能是来进修的吧，北大是中国的大学，当然会吸引各行各业的人。
正想着呢，后面有人拍了她一下，畅畅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是魏佳。
“够早的呀畅畅，看帅哥呢吧？那么聚精会神的。”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什么样儿的人才能考进北大。”
“反正我这样儿的是考不进去。这天真他妈冷啊，老胡丫的够狠的。”魏佳一边搓手一边说。
魏佳不说，畅畅还不觉得，北京寒冬的早上简直干冷干冷的，“是挺冷的，早上起来我都不想从被窝里爬出来。”
“你以为我不是啊，我一路上就觉得自己是韩寒他妹——寒冷。咱呀，稍微弄点就找地方一眯，这么下去非得弄一流感，弄不好还得是禽流感。” 。。
26别把上司当瞎子（3）
“嗯，看吧，等大家来了再说。”畅畅早想过这个问题，胡林没准真来检查，而且，招生做不好，自己还面临失业的危险，所以，畅畅决定坚守岗位。
正说着，奔儿头和Sugar相继赶到，咨询部派了小赵过来帮忙。大家简单分了一下工，畅畅和奔儿头爱跑腿儿，负责去各楼门前面贴海报，剩下的三人负责布置展台，准备人多的时候发单子做宣传。
畅畅干活倒是不惜力，抱着一摞海报和奔儿头在学校里到处贴。贴了几个，畅畅问：“咱这个能随便贴么？不会被人投诉吧。”
奔儿头一指告示栏，说：“贴吧贴吧，你没看上面一堆小广告。别的大学更是招什么的都有，连招聘男女公关的都有。”
“什么是男女公关？”
“嘿，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服务呗。”
“啊？！那怎么能进学校啊？”
“大学生值钱呗！高学历，这玩意儿到哪都吃香，像咱们这种没文化的，只能干这种体力活儿，跟民工似的。”
“哦！那很多大公司都有公关这块，难道也是干这个的？”
“哈哈，那个大部分不是，是负责品牌宣传的，最简单的做法是跑媒体做软文什么的。”
“咱们公司有么？”畅畅对自己不知道的概念挺好奇，特想了解很多商业知识。
“没！咱们公司不舍得花那个钱。”奔儿头很鄙视自己所在的公司。
贴了十几个楼的海报，奔儿头叫苦：“不干了不干了，太冷。咱俩又不是俞敏洪，干嘛这么卖命？”
畅畅鼓励他：“再弄会儿吧，就当遛弯儿了。”
奔儿头看见前面有一小餐厅，诱导畅畅：“我觉得，如果能到那个小餐厅里喝一杯咖啡或奶茶，交流一下世界足坛的最新动态，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要不你去吧，我自己贴，到时候咱们‘三角地’和他们会合。”
“啊？那多不好啊，让你一人干活我享受。”奔儿头觉得畅畅过于认真，简直违背了正常人的行为准则。
“没事没事，我还挺想顺道逛逛北大的。放心，我帮你保守秘密。”畅畅给奔儿头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也行，反正我来过北大好几遍了，你好好逛逛，迷路了就打我电话。要是他们谁问起来，就说咱俩分头行动，速度更快，效率更高。”
“没问题！”畅畅拍胸脯保证。
奔儿头把他手中的一摞海报给了畅畅，自己高高兴兴地去小餐厅喝茶，畅畅抱着海报拿着胶水继续奋战。小风吹得她的小手冰冷冰冷的，畅畅特后悔，自己怎么没戴个手套。
畅畅把手上的海报都贴完，给奔儿头发了个短信，俩人回到“三角地”展台处。另外三个人已经把小展台弄好，台上有模有样地放了个笔记本，顶上挂了个横幅，看上去挺有气势。
临近中午，学生们下学的下学，出来打饭的打饭，“三角地”这边的人流越来越多。“哈佛英语”的横幅很有煽动性，外加上Sugar和魏佳两位拿得出手的美女跟展台这儿使劲张罗，还是吸引过来不少学生咨询。咨询小赵和畅畅给他们耐心解答，有不少学生现场就填写了资料，准备参加试听会。
当然，也有一些学生问了不太好回答的问题。一个眼镜片比鞋底还厚的男生就凑过来这样问：“你们说学完之后推荐就业，月薪三千起，上不封顶？”
小赵赶紧解释了一下：“啊对呀，这就是我们的教学特色，外企直接授权我们培养人才。”
眼镜又问：“那你现在一个月薪水多少？”
小赵不知道他的意思，“我一做咨询的能挣多少啊，也就两千左右。”
眼镜立刻质问道：“那你怎么不学，学完三千起上不封顶呢！”
他说完，旁边的学生都看着小赵，觉得眼镜说得很有道理。
小赵气坏了，心说你这儿等着我呢，但是大家都等着他的解答，他只能硬着头皮编了一段：“我吧……其实我也尝试来着，我交钱报名学了公司的课程，但是我实在是天赋太差，跟你们北大的没法比，学了半年连二十六个字母都没认全。公司这点特好，把我的学费退了，鼓励我在这个职位上做出成绩，帮助更多比我天赋好的人。”
眼镜笑了，“那你还真是没天赋。没事，也别太自卑，人生路漫漫，行行出状元，祝你成功。”
小赵的鼻子差点气歪了，“……谢谢北大同学的鼓励。你叫什么，能不能留个电话，我们可以私下沟通一下……哎，你别走啊你。”
畅畅在旁边强忍着没乐，心想：这些学生还挺逗，思维的逻辑性真好，不愧是北大的。
中午忙完，差不多到了下午一点，没什么人过来咨询了。市场部几个活宝开始跃跃欲试，大家商量了一下，到学校咖啡厅打牌。畅畅说：“我就不去了吧，万一胡总过来抽查，我就说你们结伴上厕所了，到时候你们赶紧回来。”
大家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大家对畅畅表示感谢，说了些别感冒之类的话，然后兴高采烈地去打牌。
“三角地”这边只剩下畅畅一个人留守，坐在椅子上，畅畅缩着身子插着兜，冻得直哆嗦，实在无聊，想掏出手机发个短信给孙晓琳，由于天气太冷，掏出来又缩进去了。有路过感兴趣的同学过来咨询，畅畅就伸手给人几张单子，耐心讲解一番。
畅畅正在给几个女生讲解的时候，过来一个人走到台前，畅畅刚想给他拿几张单子，一抬头吓了一跳，嘴里蹦出了三个字：“胡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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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Jojo就是太轴（1）
“我看了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呀？”胡林问畅畅，“他们几个呢？”
畅畅也没想到胡林真的过来抽查工作，只能按计划说：“他们结伴去上厕所了。”
“上厕所还一起去？怎么去了那么半天？”胡林不信。
畅畅慌了，从小没怎么说过瞎话，只能继续编，“可能……顺道吃了点东西吧。”
“去厕所吃什么东西？你跟我说，是不是他们几个溜了？”
“啊，我不知道，他们说去厕所，我就跟这儿看着。”
“行，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去多半天。”胡林一狠心不走了，跟那儿翻看登记表。畅畅利用这个时候，赶紧给魏佳发了个短信：“胡来，快。”
“大脑袋你会不会玩呀，有牌你不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地主呢。得得，让赵帅哥替你吧，你连谁是敌人都分不清，还玩什么呀。短信，等老娘看一眼啊。”魏佳打得正郁闷呢，手机响了一下，打开一念，“‘胡来，快。’胡来什么呀？靠，妈的！是老胡来了。大家赶紧往回闪，口径一致啊。”几个人丢下扑克，匆匆忙忙往回赶。
老胡看见他们慌里慌张地跑回来，一脸不高兴，“你们几个干嘛去了？”
魏佳捅捅奔儿头，奔儿头赶紧说：“上厕所去了，怕走丢了，一起去的。”
“哟嗬，工作不齐心，上厕所可够团结的。怎么去那么半天？”
“有大有小，再说也不好找，学生宿舍进门都得刷门卡，我们绕了半天才找到的。”
胡林缺乏人证物证，也没法骂他们，“我不一定什么时候过来抽查，别让我再发现你们集体上厕所。展台这儿，至少保证有三个人，都明白么？”
“明白。”大家异口同声。
胡林走后，大家开始狂骂。当然，大家同时也对畅畅的及时通知表示了由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