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受计:腹黑状元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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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受计:腹黑状元惹不起-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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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遥刖欣慰的,就是他家风儿终于应允了这门亲事,虽说皇上下旨赐婚,不能抗旨,不过做娘亲的总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欢天喜地的做这个新郎倌,遥刖清楚儿子的脾气,既然说点头同意了,便不会改了,说不准儿子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至少儿子表面看起来也不是特别抗拒,话语言辞间流露出的神采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

    这使遥刖不禁想道:儿子其实还是很期待,毕竟到了娶亲的年纪?说到底算是了了他一桩心事。

    遥刖只顾着回想儿子当时的表情了,却并未多想他话中的意思暗藏古怪,不过她想到的时候也晚了。

    两边搞定,咱们段大少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睡一顿安稳觉了。

    而遥刖这一番话,再后来的某个日子里,她想起来就只剩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了。

    (二百一十二)情何来哉

    成亲的日子早就定了,可是越临近,太尉府上下就越是不安。谁说不是呢?奉皇上的旨意准备婚事,却被自家老爷吩咐只需准备送亲礼,一般人绝对想不出来是何原因?

    “老爷,后天就是大婚之期了,这,这什么都不让准备,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遥刖着急道段逸风没等他爹开口,便主动解围道,“娘您先别着急嘛,我爹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咱们段大少已经好几天没出过府了,遥刖以及他二娘三娘不给他机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不是快成亲了嘛,两人也不方便碰面,虽说是男子成亲,不过作为府上唯一知情人士,段鸿羽还是如是要求道。

    不仅段鸿羽,连烈初衡都如此要求。

    段逸风就知道,这事跟烈清尘肯定脱不了关系,没想到一问,还真是!还记得当时某人和自己说起这事时,春风得意,如沐春风的模样,段逸风是既爱又恨,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无赖,还是一个大无赖!骗了他还不够,竟然连同皇上骗他的家人,简直可恶!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喜欢上了呢?

    “道理道理,什么道理?”遥刖能不着急么?她现在的状态比儿子刚回来时反应还大。

    段鸿羽一旁劝道,“夫人,冷静冷静,圣意难测!不过我保证,皇上的赐婚对象绝对不比咱们儿子差,夫人你放心吧!”

    当然不比他儿子差,咱们烈清尘烈大公子,那是惊艳才绝,风华无双。

    “可,可是……”遥刖还是有点儿放心不下。

    段逸风接道,“娘,您就别再可是了,爹他老人家的话,您还不相信么,您还是心放的妥妥的,等着后天看吧。”

    后天,绝对的“惊喜”!!!

    “就是就是,儿子还不操心呢,你瞎操什么心,老老实实等着做你的丈母娘不就行了。”段鸿羽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一旁的段逸风赶紧干咳两声掩饰。

    不过遥刖没太听清,追问道,“什么?”

    段鸿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连忙改口道,“我是说,夫人这次可以放心,欢欢喜喜地看儿子成亲就成。”

    “放心,我能放心得了嘛!”遥刖道。

    “娘,美丽娘,您不是说只要有这么个人就成么,皇上赐婚那绝对不会比这么个人简单吧,您还不满意?好了好了,您就听我爹的,放心吧!”段逸风油嘴滑舌的哄道。

    遥刖知道如今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按照两人说的,把心搁在肚子里,乖乖等着成亲,不怕哪天心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也有人给自己一片片粘好,重新搁回肚子里。

    不过狠话是这样说,真到了那天遥刖还是很受震撼的,震撼到人都走了半天了才回过神来,可惜为时已晚。

    况且当日还有皇甫钰在场,遥刖即使想把儿子抢回来,也要顾及皇上的面子以及太尉府上下几十号人。

    最终章 逸尘清风

    (二百一十三)十里长街隔花见

    惊世骇俗的婚礼,自然阵仗也非同凡响。

    段逸风不可能同女子一般顶盖头坐轿子,当然,咱们烈大公子也不愿他家亲亲以此面目示人,考虑到这些,烈清尘当日选了两匹红鬃马,马脖子上挂着大红花,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就往太尉府去了,后面一顶当摆设的八抬大轿,场面可谓声势浩大。

    一身红衣,更衬得他风流俊赏,玉树兰芳,大伙们都议论纷纷这谁家姑娘这么有福气嫁得如意郎君,还有路边认识咱们烈大公子的,不知道多少姑娘落下伤心泪,惹得肝肠断。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咱们烈大公子被誉为“京城第一公子”呢!自古风流才子引风流,虽然他烈清尘自始至终只钟情于他家亲亲一人,可也奈何不了这由内而发的气场啊!

    太尉府上下从昨晚就一直处于一种水深火热的状态。

    迎亲!什么都没准备怎么迎?眼看着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到时间了,急得大家摸不着北了,除了段鸿羽和段逸风。

    不过急也好过“吓”。

    没等到他们去迎亲,反而听说门口有一队来迎亲的队伍,为首的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一身红色喜袍,比当日揭榜,打马游街之时还要惹人艳羡。

    遥刖及一干众人到头来也没反应过来,这儿子是怎么被人用红头大马给接走的,怪只能怪一切来得太突然,“媳妇”长得太“惊悚”。

    男人,竟然是一个男人?!!烈家小子竟成了他家的姑爷,遥刖懵了。

    不止她懵了,来凑热闹的大伙也懵了,谁都不曾听说烈府也有喜事,况且还和太尉府上同属一天,这些还不止,谁能想到这喜事本系同根,京城长安惊艳才绝的烈大公子,烈大状元,烈清尘,竟要娶一个男人?还是同样身为朝廷大臣的儿子?

    怎么能不惊吓掉一排人的大牙!!!

    不过外面的猜测,众说纷纭,有人说整件事情其实是皇上搞的鬼,说是因为皇上在朝堂上看不惯烈尚书和段太尉两个人,平日里积怨颇深,可又左右找不出两人的毛病,只能借这个损招,折腾折腾这两个老家伙,如此罪大恶极的污蔑可还连累了人家皇甫钰,在宫里欲哭无泪。

    你说他这明明扮黑脸做了件好事,成全了一段好事,反倒被人议论成十恶不赦的坏人,简直没有天理啊!

    还有一个更不靠谱的说法,就是说啊,因为咱们烈大公子太出色,太惊艳了,无心惹得皇上的老婆一颗红心往外爬,不幸的是又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龙颜大怒,奈何宫廷丑事不宜外扬,于是皇甫钰就暗暗怀恨在心,偏巧这时不知怎地太尉大人的儿子又触了皇上的逆鳞,所以皇上身边有个叫什么徐,徐公公的宦官,就给皇上献了这么一计,这才使得京城两大才俊,白白逃脱了早已望穿秋水的众位美艳佳人。

    两种说法,都不可避免地伤害了咱们幼小心灵的皇甫钰,他这个冤大头!赔了夫人又折兵!皇甫钰恨不得将这个误传谣言,并且具有如此超凡想象力的,简直堪比说书人的混账抓回来赏他三十,哦不,三百大板,看还敢不敢造自己的谣。

    皇甫钰那叫一个怒气冲天!连徐福海都开始为自己叫屈,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两人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好人难当了,被平白无故,尤其还是做完好事之后被平白无故污蔑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他这个做皇帝的连带着身边的大红人可算体验了头一遭。

    (二百一十四)逍遥春夜飞锦缎

    皇甫钰在这边惆怅,可碍不住人家两人恩恩爱爱,卿卿我我,要说烈清尘和段逸风果然内心够强大,不是一般人,今天一天被人用诡异的目光盯着,愣是半点儿尴尬之色没有,那笑容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当然,这些不是假的,也不是为了做戏给旁人看,而是段逸风他们不在乎,也不需要在乎旁人的眼光和看法。

    烈清尘伸出手,脸带微笑,似乎在召唤着什么,后者挑眉一笑,随即伸出了手,将自己交到对方手上,不过更像是倾尽一生,得偿所愿。

    烈清尘与段逸风眼神坚定,十指相扣,会心一笑,天地失色。

    他们一停到烈府的大门口,众人便开始向两人贺喜道,“恭喜少爷,恭喜公子,还请少爷公子下马!”

    这些人一早便被嘱咐过了,不必喊“少奶奶”,所以只能喊公子,正好这个称呼咱们段大少也能接受,他实在不能想象自己被唤作少奶奶的尴尬场面,还好这些细节清尘都已为他考虑过了,念及此处,段逸风不禁感动。

    “累了么?”

    送走了一拨又一拨的客人,烈清尘都有些微醺了,更何况从来不胜酒力的段逸风。

    段逸风红着脸道,“还好。”

    烈清尘笑了笑,转身倒了两杯酒,说道,“来,咱们两个喝一杯。”

    一听这话,段逸风无力地摆了摆手,一下子仰躺在床上,“还喝?你刚才没喝够啊!”

    方才若不是烈清尘在一旁护着他,一直挡酒,估计咱们段大少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云里雾里了。

    “这杯,是你与我喝的。”烈清尘不缓不慢道。

    走至床边,烈清尘将酒杯递到他家亲亲面前,深情款款地吐出三个字,“交杯酒。”

    段逸风被这三个字刺激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好看到一身喜袍的清尘两手各执一杯喜酒,立在他面前。

    一对大红龙凤喜烛火苗在跳动,同时跳动的还有烈清尘墨玉般漆黑亮丽的眸光,喜色的映衬下,红得美艳,美得惊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此时的段逸风脸颊比刚才还要红,口不择言道,“喝了赶紧睡觉。”

    烈清尘暧昧一笑,“好。”

    醉了的段逸风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他要是看不懂某人暗藏的深意那才有鬼!不过还是乖乖地,脸红心跳地同眼前某个“不怀好意”的某人喝了这杯来之不易的交杯酒。

    望着对方眼中的炽热,段逸风当然理解那是什么,因为他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眼神的烈清尘,却又没有一次比今晚此刻更令人触目惊心,深若幽潭。

    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段逸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越靠越近,越贴越紧,一颗心霎时间被某种东西包裹。

    “我来帮你脱。”

    任由它发酵,滋长……

    逸世君来碧玉波,

    尘掩东风欲奈何,

    清闲远忆台下路,

    风华无双欢意和。

    

    番外篇 三千弱水只为你

    (二百一十五)覆水难收

    “若非此事瞒无可瞒,你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的遥刖一时之间火冒三丈,指着他家老爷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段鸿羽自知愧对众人,尤其爱妻,忙赔笑道,“夫人消消火,来,先喝杯茶,坐下慢慢说。”

    “喝茶?慢慢说?我喝的下去才怪!”一想到儿子离开时的模样,遥刖就止不住的上火。

    “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这事是不是你一早就知道?”遥刖逼问道。

    段鸿羽一看自己压不住这“蹭蹭蹭”上涨的火气,连忙使眼色给另外两位夫人,请求支援,奈何两位小老婆也不给面子,虽说没像遥刖这般大吵大闹,可冷着一张脸也能把人冻死,段鸿羽忍不住替自己捏了把冷汗,“额,那个,比大家知道的早那么一点。”非常时期,还是保命最要紧。

    “风儿是不是也知道?”遥刖继续问。

    段鸿羽冲着某人讨好一笑,意思明摆着的。

    遥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啊,看来就瞒着我这个亲娘了。”

    难怪,难怪问及是“谁家姑娘”的问题时,他家老爷吞吞吐吐,遮遮掩掩?难怪那天晚上儿子绕那么一大圈,尽说些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原来不是在与自己说玩笑话,不是插科打诨,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遥刖可算是大彻大悟了。

    段鸿羽上前一步,好言好语说道,“这还不是怕你知道了接受不了嘛。”关键是万一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寻死觅活。

    “我和儿子也是为了你们考虑。”

    “是嘛?看来还是我错了?”遥刖挑眉道。

    “是我的错,我的错。”段鸿羽连忙往自己身上揽道,“都怪我考虑不周,惹得夫人生气。”

    段鸿羽的递给两位小老婆一人一个“求救”的眼神,示意两人赶紧帮腔。

    他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本以为儿子已经提前透露过苗头了,他家夫人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最起码有个心理准备了,哪想到河东狮吼,他还是架不住哪!

    两位夫人看自家老爷一直服软赔不是,也挺可怜的,所以坚持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心软帮腔道,“姐姐,你也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如今木已成舟,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了。”

    “唉,这回可苦了咱们家风儿,被当做男妻嫁到烈府,也不知道底下的人会怎么议论?”

    段鸿羽眼瞅着几位夫人隐隐有落泪的趋势,忙接腔道,“放心吧,风儿不会受罪的,再说这是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

    “你怎么知道不会,我可怜的儿子,往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呢?即使现在仗着皇上的面子,底下的人不敢怎么样,可往后呢?舌头底下压死人,我的风儿怎么能平白无故受这些气?若是烈家的儿子再娶个小妾,难道让咱们风儿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遥刖说着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段鸿羽最受不了他家夫人伤心,方才还凶巴巴的河东狮,转眼变成了可怜的小绵羊,他忍不住心疼地安慰道,“夫人,风儿与烈家小子是朋友,毋庸担心。”

    “朋友,朋友能和老婆比吗?!!”遥刖怒道。

    怎么不能,圣人还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呢,当然这话,段鸿羽打死都不能说。

    “不行,我这个当娘的决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受苦。”

    段鸿羽一听吓了一跳,惊道,“你打算作甚么?”

    “烈家小子无论如何不能再娶!”遥刖也算是想开了,既然事已至此,她至少要给儿子求个保证,“不然,即使闹到皇上那里,我这个当娘的也要为儿子讨个公道。”

    段鸿羽可算松了口气,他家夫人能这样想,说明这件事就算了了。

    (二百一十六)命中天意

    “这西塘的景致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空气也好。”烈清尘一身淡蓝长衫,与眼前的西塘,仿佛置身画中,如诗如画,相得益彰。

    段逸风一手折扇,悠闲地跟在其后,笑道,“前些天刚被我娘教训过,随后便拐走了她的宝贝儿子,不好吧?”

    烈清尘转过身道,“能得岳母大人如此厚爱,是我的福气。”

    段逸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净说好听的。”

    “呵呵,受用就行。”烈清尘轻笑。

    想起当日的情形,两人历历在目,虽说成亲与旁人不同,可该做的礼却是丝毫不差,烈清尘领着他家亲亲照样三日回门。

    第一次正式拜见岳父岳母大人,烈清尘也显得足够的淡定从容,风度翩翩。

    而遥刖从头到尾只说过三句话。

    “你觉得我们风儿好不好?”

    “你会不会对我们风儿好?”

    “你能保证日后不再娶么?”

    干净利落三个字,掷地有声,表明了烈清尘的态度,也使遥刖安心不少,不管日后会不会向他保证的一样,至少现在烈清尘是认真的。

    遥刖自认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就烈家这小子,他家新姑爷,人品那是没得挑,俩字: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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