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点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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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有点烦-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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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一传出去阖宫上下几乎没笑破了肚皮,都当她是个傻缺二百五,想睡皇帝想疯了。

    姐妹花跟着也吃了不少挂落,因着沈如意这几次疯狂的举动,有人特意给她们取了个浑名:癫狂三花……

    姐妹花憋屈啊,她们安份守己,再中规中矩不过,生生被扣个疯婆子的外号,开始苦口婆心劝沈如意看开,就怕这货万一真疯了,被关进冷宫,她们也因这名号一同当疯子都关进去。

    沈如意都被自己这种坚持不懈,无视众人有色眼光勇往直前的正能量给感动哭了。

    所有她能想到的办法,她都试了,都快集成见皇帝的一百种方法出书成册了,但是都没效果,她也是无奈只能望天。

    肤白胸大美颜,如果说钱氏玲珑有致,花容月貌,这个姜湄简直就堪为钱氏的完美进阶版。肤如凝脂,摸起来就像顶级的绸缎滑不溜手,沈如意没事儿的时候自己摸摸,都爱不释手。

    这么个难得的佳人,皇帝指不定多满意,结果就生生卡到了月华门,皇帝不进来,她又出不去。

    不过,沈如意急,还有比她更急的。

    刘太后急出了满出了满嘴的火泡。

    淑妃死后皇帝除了节庆极少进后宫,成天泡在豹房里,不是和虎豹打架,就是一改在长乐宫处理政事的习惯,平日和大臣议政也移到了豹房。那里说是关有珍禽异兽,其实是个大的宫殿群,日常生活娱乐也好,还是单辟一个殿来处理政事再简单不过。

    豹房在整个太液池的西边,既与后宫保持一个整体,却也可以独立成殿,直通宫外护城河,穿过几条小道就是京城。

    或许就是这样,风言风语渐渐就起来了,有说皇帝去花街柳巷玩耍的,也有说皇帝私抢民间良家女子的,更有甚者还有人有鼻子有眼儿地说皇帝得了某些见不得人的病,去找江湖郎中医治。

    凡此种种,传到刘太后耳朵里,整个京师也就传的差不多人尽皆知了。

    刘太后再想不到自家死鬼相公那么靠谱的一个人,生下来这么个货,油盐不尽,怎么说怎么劝都当她放屁。以前她还能安慰自己皇帝伤心淑妃的死,无心后宫,可这消息传的满天飞,丢的可不只是皇帝一个人的脸,整个皇家脸面都丢光了。

    当下一拍桌案,叫人去将皇帝给请来仁寿宫。

    “再有,把那些个新进宫的秀女,挑几个出挑的出来,给她们好好拾掇拾掇,明天来仁寿宫来赏花!”刘太后怒发冲冠,她可不管那些个流言几分真几分假,皇帝既然做在了那个位子上,他就有义务平息流言,做出一些姿态来,为皇家正名。

    “哀家记得,新晋的秀女有个叫什么湄的,叫上她。”

    刘太后之后许久都无比后悔自己多余的这一嘴,可在当时,她只记得对这人的印象就是——

    好美,好白。

    也可能选秀女的时候正是靠近午时,阳光下那姑娘亭亭玉立,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未完待续。。)

111 相认

    沈如意也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天下掉下个皮薄肉厚香喷喷的大馅饼;披头盖脸就呼她脑袋瓜儿上。原身虽然死了,但还真有赖她记忆点深刻让刘太后给记住了,如今她才捡了个漏,不然光靠她自己,一百年也蹦达不到皇帝面前。

    两个月啊,辛苦奔波,终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虽说这曙光来的有点儿晚,也和她的努力没什么直接关系——但这都没关系,只要结果是好的,就什么都值得了。

    她仿佛已经远远地看见小皇帝在向她激动的点头!

    沈如意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涂指抹粉,描眉画鬓,把内务府发下来的宫装里拣了个最漂亮的穿上,配合仅有的几支珠钗挽了个相对简单的坠马髻。

    同去的还有双生姐妹花,因为住对面房间,大夏天的开窗开门,俩姐妹才起床洗把脸,就看到对面自行发光体的沈如意整个人焦燥地坐在桌案旁,双手交叉抵在下颌,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已经魂飞天外。

    姐妹花表示,她们理解这货历经千辛万苦,各种冷嘲热疯终于有机会见皇帝一面的激动,可是要不要急成这副德性,仁寿宫巳时的赏花宴,她辰时不到就已经梳洗打扮就位?

    不知道的还当她们这是在与时间赛跑,先到先得,把皇帝就此收入囊中呢。

    此次名义上冠着赏花宴,但刘太后这意图明显到就差敲锣打鼓明白地告诉众人。这就是在给皇帝挑侍寝的人选。

    新进宫的秀女,样貌还要出挑,才艺还要出众。宫里老人儿妃嫔表示,这是赤果果的歧视。

    她们也就是进宫久远了些,可还个顶个是个黄花大闺女,连皇帝的小手都没拉过,好不容易有一次刘太后代表官方牵头的集体相看大会,为什么就不能一视同仁,稍带着她们也在皇帝面前露露脸?

    尤其众妃一听名单里有个作妖出名儿的姜湄。顿时间哀鸿遍野,只叹人心不古,这么个疯婆子就凭一张脸在太后面前刷了好感度。居然就有机会登堂入室,得了这么个大好机缘。

    一时间,伴随着咬牙声相同频率出现的就是姜湄的名字。

    作为姜湄的沈如意充耳不闻,一心扑在扑倒皇帝的大业中无心他顾。乐颠颠地与其它五人分两辆软轿抬到了仁寿宫。

    几乎是开宴之初。或者见到这帮子香喷喷,花枝招展的妃嫔之时,萧衍那脸就啪嚓撂下来了,阴的跟外面的天似的,乌云密布。

    这样的天儿,太后能想出借口说让他来仁寿宫赏花,他也算她是用心良苦,为达目的已经根本不择手段了。

    刘太后一贯说半句含半句的风格。做到这样已经相当明显,更何况在众妃未来之前和他说的那一席话。显然也是听到了宫外那些风言风语,借机敲打他,要他身体力行,做一个皇帝该做的事,维护皇家的尊严,皇帝的威仪。

    好吧,面子上该做的事他还是会做的,但是谁能告诉他,坐在下面那个脸跟大银盆似的,身体肥嘟嘟,白的直晃人眼睛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太后没借口头晕离席之前,她就左一眼右一眼地往他身上脸上瞄,现在太后走了,就跟给她开了闸放了栓似的,那大眼皮是抽筋了吗,冲着他这顿挤?

    萧衍反胃,连昨天晚上吃的烤羊腿都好悬没给他恶心吐出来。

    酒盏轻轻往桌前一推,碰到了菜碗,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倚翠轩门户大敞四开,山雨欲来,阴风渐起,吹着院内的花草哗哗作响,但皇帝这轻轻的一碰,轩内顷刻间人声皆无,捧着个琵琶弹的秀女一激灵打了个寒颤,弦就给调错了调。

    “你——这个白胖子,没有人教过你,在宫里不许直面视君吗?”萧衍拧着眉,满面不悦。

    皇帝此话一出,语惊四座。

    陈槐是皇帝身边人,铁杆的心腹,也忍不住鄙视起皇帝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更上一层楼。

    他虽是个太监,眼光难免偏颇,但基本的美丑还是会分的。至少在宫里这二十来年,见过几百几千个或妃嫔或宫女,这个口口声声被皇帝唤为‘白胖子’的女子,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绝代佳人。

    眉若远山,目若秋水,一张姣好的脸蛋如上等的美玉,白的剔透,最难得的是眼尾微微上挑,眉梢眼角自带一股难以言喻的妩媚。所谓胖也不过是体态丰满,大胸鼓鼓囊囊,上衣已经有些拦不住她,分分钟呼之欲出。

    可惜的是,脑袋瓜儿好像有点儿不大好使,明目张胆就在酒席宴上勾|引皇帝,一双媚眼几乎黏皇帝身上,说严重点根本是在视jian皇帝。

    当然,更为可惜的是,近来皇帝喜怒无常的程度创历史新高,尤其在面对要勾|引他的女子,就跟和人家有八辈子的血仇,杀妻灭子之恨,有一个算一个都恨不得一脚踢到太液池里清清脑。

    那个白胖子,显然撞皇帝这把出鞘的利刃上了,正愁找不到下手的呢,就有人自动自发地蹦出来。

    “……”

    沈如意果断见识了升级版守身如玉的变态小皇帝,嘴巴又毒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陛下,妾身小字青青。”

    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沈如意不好说的太过直白,想起两人颠龙倒凤的时候,皇帝抓着她问她真实的名字。她便随口胡谄了皇帝赐给钱氏的名字,只道服侍注生娘娘仙宫花草的都以花命名,打扫的以果树命名,而她们侍酒的便以颜色命名,她正好与钱氏同名皆为青青。

    也不知道皇帝到底信是不信,但愿他记得。

    倒不是皇帝不记得,最近实在是冒出了太多闺名青青,兰兰,红红的,膈应的他直反胃。

    而且萧衍更不能忍的是这货听不明白人话,驴唇不对马嘴,他憋了一肚子气掂量着要不要治她个御前失仪的罪,她倒好,没个眉眼高低,居然腆着张脸还和他**。

    他管她是青青绿绿紫紫的!

    若在平时,他一拍桌子就让人给拖下去揍了,但这口恶气在发与不发之间,突然间福至心灵,便以此为借口躲了太后这鸿门宴,他冷冷一声,甩袖子就往外走:

    “真真扫了朕大好的兴致!”

    沈如意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要放他走了,这辈子再见不见得着两说,就凭皇帝暗搓搓地又拿她当了回挡箭牌从仁寿宫闪人,她敢打赌太后再不会让她有一星半点儿的好日子。

    “陛下,陛下留步——”

    她越叫,皇帝脚步越快,沈如意一咬牙算是彻底豁出去了,顾不得轩内轩外无数鄙视的小眼神成堆成捆地往她脸上戳,她从长方形漆案后闪身而出,上前一扑就抱住皇帝的大腿不松手,大叫道:

    “陛下,你难道忘了注生娘娘庙里的青青了吗?!”(未完待续。。)

112 神之转折

    整个倚翠轩里里外外的人都惊呆了,纷纷倒抽一口冷气,眼珠子好悬没都掉地上滚乱一处。

    双生姐妹花已经不忍卒睹,桌案下面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给予彼此力量,她们不只一次见识过姜湄为睡皇帝而百折不挠的决心,成了宫中的笑柄也没有停止努力。

    这种顽强的精神值得所有人钦佩——

    在所有人都笑姜湄的时候,她们至少找到这一个优点自我安慰。

    可是,她们做梦也想不到这货臆症撒到了皇帝跟前,皇帝冷嘲热讽装听不懂也就罢了,明明把皇帝都气的离了席,她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抱皇帝,欲行非礼!

    这些天她们好说歹说劝她那些话,摆事实讲道理,怀着治病救人的一颗心耐心地对待她,赶情都是在对牛弹琴,她这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不撞死便不甘休啊!

    姐妹花又气又急,一时间连喘气儿都给忘了,瞪着四只大眼珠子怔怔望着正在她们眼前这恐怖的一幕。

    其实震惊的又岂止她们两个,陈槐多年对待皇帝的临床经验,也不禁在沈如意强势的攻势下败下阵来,呆愣当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只见皇帝的大长腿微微一动,已经用足了气要一脚踹开那白胖子,突然听到她扯着嗓子嚎那一句硬生生给停了下来。

    陈槐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注生娘娘,不是妇人求子的女神仙吗?

    他从皇帝生下来开始就被派到身边一路服侍下来也有二十年了。道观庙宇他都跟着皇帝没少去,但就没有哪个大男人会去注生娘娘庙拜的,好么?

    尤其他家皇帝如今这身板。听到女人、孩子这俩字眼就跟戳了他心肝脾肝肾似的,能去注生娘娘庙——那是想求后宫一堆一块儿的那些妃嫔梦入神机自行产子吗?

    “……你,是哪个青青?”萧衍强忍着膈应,伸手拍了拍沈如意的脑袋。“站起来,好好说话。你再抱着朕不撒手,朕就让人把你的爪子给剁了。”

    还真有这么一个青青?

    众看官都看傻了,听呆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神转折,还真以为皇帝是个说一不二的真汉子,一脚上去就踢个窝心脚。

    “还有哪个青青?”

    把皇帝拦下来。沈如意也终于松了口气,站直身子拍拍腿上的灰,言笑晏晏,一双美眸似娇似嗔:“陛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会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吧。”

    姜湄身材圆润丰满。颜值高,身高也在众妃中数一数二的,站直了身子脑袋顶正好到皇帝耳垂的位置。

    她‘吧’字声音才落地,当机立断往前跨了一步,轻轻一扬头,帖着皇帝耳朵边儿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注生娘娘的侍女啊,小皇帝……还好吗?人家好想它。”

    呼出的热乎轻飘飘地划过他的耳朵,萧衍由耳朵根往整脸扩散。起了一层层的的鸡皮疙瘩,激灵打了个寒颤。

    好在这一次脑子先于脚反应过来。及时煞住了腿,否则一个扫堂腿上去就把她给撂倒。

    终于特么的舍得出现了?

    萧衍没好眼神地斜睨她一眼,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蓦地发现这货升级了——

    他刚才眼睛也是让屎糊住了,居然会认为这是个犯花痴缺男人睡的死胖子。明明一个千娇百媚,手感十足的大美人啊。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上手在沈如意脸上轻轻摸了一把,在松开的时候有种不忍释手的感觉,然后两手指一用力,由摸改成掐。

    掐着掐着,手就往下,一把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心道,是双好手,好似凝脂一般,滑溜溜清凉凉的,连手也比钱氏好摸领人。然后握上那只手扯着往轩外就走。

    “留人知会太后一声,朕领人先回长乐宫了。”

    目送这俩货手拉手离开的众看官,包括后反劲儿跟上去的陈槐心里都是崩溃的。

    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神转折。

    在所有人都以为皇帝怒不可遏分分钟活撕了沈如意的情况下,晴天一个霹雳,改天换地的一幕就活生生在眼前上演。皇帝不仅不怒了,一张脸也不拉的老长跟谁都欠他一条命似的,咧着大嘴,也会笑了。

    皇帝阴着张脸吓人,看他笑晚吓人好么!

    倚翠轩外狂风大作,里面则一个个都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张张难以置信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刚才分明还是一张素不相识的脸,转眼暗号对上了,就如胶似漆地黏乎上,手拉手走了?

    早知道生扑皇帝有用,冒着必死的危险,她们也要扑一回啊!

    半晌,程桃颤巍巍地轻声问道:“姐,我是在做梦吗?姜湄真让皇上带走了?”

    程苹早一程桃一步回过神,默默地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加劲,只听程桃嗷地一声惨叫:

    “疼吗?”她问。

    见程桃点头,程苹才淡淡地道:“那就不是做梦。”

    程桃呆愣半晌,失望地垂下了头,喃喃道:“我还以为皇上是个痴情人,心心念念都是淑妃,看不上旁人,是世间所有男子的楷模,谁知……”

    到此赏花宴也就散了。

    皇帝都走了,她们这些个小秀女自然也没理由留下来,不一会儿就都各自回宫。

    沈如意被皇帝拽着上了御轿,这一路上他就不错眼珠儿似的上下直打量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陛下,你能别这么看我吗?有点儿……饥渴过份了……”

    “滚蛋!”

    萧衍脚痒痒的直挠鞋底,她还真当他色令智昏,找了个好身体他就舍不得搓磨她,真是死过了,就无所畏惧了?

    据他所知,她也不是光死了那一回,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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