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钧紧紧箍住他,“几时,你变得这样不可理喻强词夺理,以前的你,没有那么多怀疑和疑问,你不知道吗,肖让。”
陈郁钧想平复下彼此的心境,他们都不安了。
可,肖让到了此刻,才确定这个事实,他不曾了解陈郁钧。
只要陈郁钧想要他就想要,他不需要随时可以疏离那个先说喜欢的人,他总是那么理直气壮地推开那个叫肖让的人,过后又那样理所当然的回身拥抱。
“陈郁钧,你何必。”
“我没有。”
“肖让,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肯相信?”
陈郁钧紧紧抱住那个人。
明明,都在乎彼此,为何闹到这不田地。
这就是相爱的两个人吗?
居然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陈郁钧有种快要疯掉的冲动,他们,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步,一个质疑一个,这样无休无止下去,有用吗!
“陈郁钧,你以为你是谁,在向我乞求爱吗?”
“你再说一次,肖让?”
陈郁钧猛然把人用力按住,肖让说,陈郁钧,我真希望,我从未爱过你。
“怎么,你不堪心?”
“陈郁钧,要我说一次吗,我还真没爱过你!”
陈郁钧的力度松懈,肖让顺势推开。
“好,我来验证验证。”
松开力度的人,他蓦然的动作,再把人推到沙发里。
争执!
怀疑!
不相信!
爱不爱?
好!
那就用身体来验证彼此的冲动和情感吧!
看哪一个更诚实!
遽然的动作,强取强夺的手段。
陈郁钧把反抗之人的衣服扯开。
肖让震惊。
不曾被这样逼迫过,第一次,总是让被遇上的人感到震惊,他努力的推开他,他却要在推拒中愈发疯狂。
这一场误会要是持续下去,“我们都不会好过,肖让。”
陈郁钧把人死死压住,他直接压上去,他想把一切火热都撒播到抗拒不已的人身上。
火可以焚烧一切,当然焚烧尽了就是涅盘了。
“陈郁钧,你放开。”
肖让感到慌乱,他心情已经很乱。
心口闷闷的感觉就是两人彼此间的一个推拒一个压制强取。
他做着无畏的挣扎。
他行着顺情顺心的事。
到底,哪一个会胜利?而哪一个,又会输得彻底?
“肖让,我错了。”
还不行吗?
陈郁钧静静的任由咬住自己的人,他一动不动,他咬人的力度松开。
“肖让,我们不要吵了。”
好不好?他不稳的呼吸着,他生生忍受煎熬。
肖让移开自己的嘴唇,还碰到的肌肤,温度热得烫了人的心,他再一把推开的力。
陈郁钧反而压制得更紧,他吻过想要拒绝的人的嘴唇,他吻过他的身体,他吻住他。
吻落,如爱?
“陈郁钧。。。陈郁均,。。。”
肖让回应式的咬住那个让自己混乱不甘的人的唇,他放松了身心,他放任了自己,他放开自己的力度,任由强取豪夺的人,占尽优势。
他陈郁钧从来都是这样强势,而他肖让呢?
是不是,真的不爱了?
☆、第二十一章 继续交缠
有些爱,哪有那么容易放手,那不过是他肖让想要给自己找死心的借口。
可他陈郁钧不给机会。
所以,做的人做过了火,而放任的人放任过了头。
所以,第二天,有一个人用病倒的方式急到另一个人。
他们之间闹僵的局势暂时得到缓和。
陈郁钧又测了测发高烧的人的额头。
肖让赌气的甩开那只手,还说不是想要那个,动不动就动手,而且毫无节制!
陈郁钧感受着生病之人那傲娇的气场,他识相的起身,去烧开水。
窗外,不知是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温度一下子下降,冷风席卷进来。
肖让拿开被子,感觉冷,他盖起被子,又觉得热。
他正烦躁不安中,陈郁钧端来一杯热水,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满脸的不高兴。
可陈先生心里感觉出奇的良好。
以前,他也曾照顾这位生病的人,对于生病之人的脾气,多少懂一些。
比如,生病的肖让,不喜欢喝粥。
例如,生病的肖让,他容易烦躁。
比如,生病的肖让,他还是会安分的吃药,所以,陈副总裁温柔的说,“来,吃药吧。”
这退烧的药,是他急匆匆赶出去买回来,下着大雨的天,他急赶出去,又急赶回来,头发被弄湿了一大片。
肖医生毫不领情的翻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他下床,走出屋子。
陈先生还端着那杯热得发烫的开水,他站得很笔直。
肖医生走到门口,陈先生不知怎么回事,站在门口的人,只听一声,哐啷,清脆悦耳的声音,杯子落下地板,摔碎了,热水淌了一地。
陈郁钧吸了口气,开水烫到了他的手。
肖医生停下的脚步,迟疑的走出去不是,走回来,不可能!
陈郁钧弯身抽纸巾擦了擦衣袖,本来还想挽救那一杯水,可惜,水实在太烫,他不得不放手。
肖医生已经下楼,他穿着睡衣,坐在下边感受凉意侵袭,很久,久到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而楼上的那位,还不见下来。
陈先生亲自收拾自己打破的残局。
他放置在桌上的手机,猛烈的震动,他拿过来一看,又是萧旗英的电话。他问,“郁钧,这几天,你去哪里,打你电话也不接?”
这都第三天了,萧旗英打了陈郁钧的电话第七次,陈郁钧终于点了接听键。
“我这几天请假。”
他说完随即挂了电话。
他一手拿手机,一手还在碰地上的碎片。
他不小心抓了尖锐的碎片,被刺伤的痛,他才清醒。
肖医生实在冷得受不了,他选择好好对待自己而非虐待自己,所以,上楼找衣服。
陈先生手上的伤,被碎片滑了很长的一道口子,伤口比上次被刀伤的那一道,好一点点而已。
他用纸巾擦去流出的血,把碎片扫进垃圾筐。
肖医生走进来时,地板已经变得很干净。
“肖让,吃药吧。”
陈郁钧站在窗户旁,他把窗户关上。
“你在屋子里休息,我出去。”
他把窗户拉好,说出去,他真的就出去。
肖医生走向衣柜前,他打开衣柜,找了件大衣,他昏昏沉沉的坐回床上。
即使心里很不舒服,很不是滋味,可他就是要忍,他偏要忍着,以便更深刻的感受着那种乱七八糟的烦乱感?
陈郁钧出去后,坐在下边,他打开电视,一会儿看楼上,一会儿看着电视。
他在想,要怎么让肖医生解解气?
他在想,要怎么处理他和萧旗英的关系?
他在想,他们,还能不能回去?
经此一事,过后呢?
肖让本来要躺下,他看到了远处的垃圾筐,陈郁钧出门忘了拿出去,里面的纸巾,血迹斑驳。
陈郁钧点了一支烟。
“郁钧,你去了哪里?孩子好像不是很舒服,要不你回来陪你妈妈去医院看看吧。”
陈郁钧接听完这个电话,他看着外面的大雨。
孩子不舒服,家里人打来电话通知了。
心里在乎的那个人也生病,他不理会自己的存在。
他指间的烟,烟灰掉地,他不知道该不该立即赶回去。
为了他,他打乱了自己工作的日程安排,他四处寻找他,他来找他要理由,他听了他的控诉,然后呢。
陈郁钧掐灭了指间烟,手上的伤口,血液凝固。
他看着伤口出神好久,他想,要是人在受伤后,也可以这样自行愈合,那该多好。
肖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他是什么时候入睡,他毫不知觉。
陈郁钧再次用额头测试睡着的人的体温,体温正常。
肖医生已经醒来,他在等待拿开额头,然后起身离开。
可过了很久很久,他还不见离开。
“肖让,不饿吗?”
陈先生的鼻尖触及闭着眼睛的人的鼻尖。
明明已经醒,却还闭着眼睛。
陈先生好声好气的询问,他还在碾压着病人。
肖医生睁开眼,看着身上的人。
“陈郁钧,你累不累?”
突然的问,他问得那么的平静。
陈郁钧有些震惊,尔后,他微笑,“不累。”
真的不累,只要有人认为那样做,值得。
他说,“肖让,不要在生气了,可以吗?”
这样的冷战下去,并无好处。
“难道,你要我掏心掏肺给你看,证明,我真的想要你,你才愿意原谅。”
陈先生深情缱缱,温柔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扑了肖医生一脸二氧化氮。
肖让抬手抚摸那人的脸,他摸了一会儿,他猛然给那人一拳,捶上那人的腰腹。
叫你若即若离,反复无常,离开又回来!
陈先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还在感受着那种抚摸,可被压着的人,他竟然趁机翻身,把处于攻势的人压住。
肖医生对着被自己压住的人的嘴唇,即刻咬,咬死他,不偿命!
陈先生反应迟钝,一息,他温柔的配合着,回应着,直到双方呼吸不过来。
“我饿了。”
肖医生终于感觉到饿,他边说边把身下人的领带扯乱。
“饭已经煮好了,要我抱你下床。”
陈副总裁摩挲身上的人的腰身,看吧,有的人,他的手,从来就学不会怎么样安分守己。
肖医生扯乱了某人的领带,衣服,他下床,“起来,去吃饭。”他把被自己弄得衣冠不整的人拉起来。
陈先生错愕。
欺!负!人!
□裸的明目张胆的欺负人!
肖医生穿着睡衣吃饭,坐在对面的人,他解开被弄乱的领带,再把外套脱下,有点冷,陈先生立即问,“你冷不冷。”
肖医生认真的吃饭。
他草草吃完饭,随即收拾碗筷。
“我来。”
“一边去。”
肖医生继续堆叠起碗筷,陈副总裁把还在与思想做斗争的人抱在怀里。
“你手上,是不是又伤了。”
面对双手灵活的陈先生,肖让医生放□段,先关心重要问题。
陈先生愣了一会儿,“你担心。”
“不担心,去洗碗吧。”
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肖医生走到沙发里躺下,他拿过人家的外套盖在自己的身上。
他想,人,一定要学会狠,才能够做绝。
肖医生,如是想!
陈先生乖乖的进厨房。
肖让目送那挺拔的背影,他心里百味陈杂。
这样,能坚持多久?
一辈子吗?
第六天。
这一天,陈郁钧早早醒来,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一无所有,包括,失去身边的人。
肖让不生气了,但是,他介怀的事,他一件事都没问。
陈郁钧起身去做早餐,他做得的一手好饭菜,并不是为了肖让才学。
因为贫苦的生活,他在年纪很小,面对很多事,就学会了靠自己处理。
前两年,再婚的母亲,没有再向儿子发什么脾气,前不久,倒是拉长着脸问,怎么好好的就跟她离了婚,陈郁钧说,我去上班了,就走了。
他开始学会怎么应付自己妈妈的叱责,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学会。
“郁钧。”
肖让站在厨房门口叫。
“嗯,你起来了。”
肖让去刷牙,他想知道,陈郁钧刚才在想什么?
“我想我妈。”
“你多大了。”
“二十七岁。”
“不小了,孩子。”
肖让医生尝一口海鲜。
“我在想,我妈似乎很久没有叱责过我了呢。”
“。。。。。。”
肖让看向陈先生的手臂。
陈先生卷起衣袖的左手臂上,有一条疤痕,经过年岁,疤痕干涸。
☆、第二十二章 他该如何
肖让知道关于陈郁钧的一些事。
小时候的陈郁钧,经常被妈妈打,后来,他逐渐长大,懂得怎么躲避妈妈的那些棍子。
肖让曾问,“郁钧,你难道没有和你妈妈好好谈过吗?”
陈郁钧摇摇头,他说,“我没办法和她沟通。”
特别是触及她最敏感的神经。
“那你就这样忍受着。”
“呵,只要能避开,那就尽量的避开,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妈。”
他们母子俩互相依靠走过来,陈郁钧不否认,没有她就没有自己的事实。
他是农村的孩子,就算他能想到未来的光明,小时候仍是走不出他的故土。
他需要依赖自己的唯一亲人,只有依赖,才能走得更远。
肖让曾问,“你爸爸,到底是去了哪里?”
陈郁钧那时苦笑,他没有说。
那时,陈郁钧不允许肖让随自己回老家,他拿绝交来威胁乞求要跟去的肖让。
那时,也许,陈郁钧不知道,肖让偷偷跟去了,只不过懂得去的路了,没的地方住。
肖让怕陈郁钧真的敢说敢做,他不敢出现在陈郁钧面前,他去找间旅馆住下,之后,大致浏览陈郁钧的家乡,如今,那里的旅游得到开发,其实是肖让出了大半的钱。他学医学有所成,用两年的时间,在城市里,忍受了两年的喧嚣聒噪,随后毅然决然的搬去陈郁钧的家乡驻扎,他在那里小有盛名,可惜,陈郁钧早已带家人搬离了那里。
肖让不懂要去哪里找自己等的人,而且,他还听那些乡亲说,“郁钧啊,他出国回来,有钱了,就带家人搬离了这里。”
他们都说,“像陈郁钧这样志强不息的孩子,他这么孝顺,想必,立业了就准备成家了吧,他妈妈都想着他赶紧找位好姑娘成家,好让她抱孙子呢。”
肖让那会儿一听,他同时听到了大晴天里滚雷的声势。
他现在说,“郁钧,你是不是成家了?”
三天来,两人又恩恩爱爱的和谐走过来,几乎忘记了流转不息的时间,时间还早永无止息的运转下去。
陈郁钧听到肖让终于开口提问,他先怔鄂了一会儿。
肖让还在迷茫彷徨,想来,他心还是那般软,柔软,他又给陈先生回到自己的身边机会,对于有没有想要留下他,肖让不敢再多想。
他想,他应该做好了那些心里准备,任何的狂风暴雨,一起来,未必不是好事。
陈郁钧把人抱住,他说,“两年前,我结婚。”感受到怀中人不可避免的僵硬,陈郁钧没有解释他仓促的结婚过程,他继续,“前不久,我和她去办了离婚手续。”就是他回来陪着肖让缠绵的那些日子。
“为什么要离?”
肖医生很平静。
“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真实的答案。”
“我不爱她?”
肖医生没话说,陈先生继续,“肖让,我们之间,现在误会有很多,你知道吗?”
那些疑问,搅合成了一锅粥。
“什么误会,难道,你和我哥的事,还是误会?”
肖让想不到自己会先提起此事。
“我在乎的是你。”
“那我哥呢?”
“你要我怎么做,两头□顾吗,肖让?”
陈郁钧提到这事,气就上来。
肖让坐起来,他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并不是特别的虚弱,况且,就算虚弱也还弱不到连给自己倒一杯水也不能。
陈郁钧解开领带。
“你不用工作吗?”
肖让去倒了一杯水,他问。
想到在旗盛上班的陈副总裁,这几天一直在这里陪自己,肖让医生想不明白,陈先生怎么这么闲!
“我想陪着你,不好吗?”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