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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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奇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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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车。”
 瞅了他半晌,红发青年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秉著有便车搭不搭白不搭的原则,陆梓岐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上了车。
 “你要去哪儿?”
 将车驶出小区大门,青年偏头问他。
 “机场。”
 “不是吧,要逃出国门?”
 陆梓岐微微一哂,对於青年的脱线不置可否。他可没有承认他是被情人赶出来的,他不过是去办公事而已,但对於不甚熟悉的陌生人,他也没有义务解释太多不是麽?
 “我是付赋,你叫什麽?”
 青年目视前方开著车,语调里带著一如既往的倨傲。
 “负负?”
 “诗词歌赋的赋。”
 “你这名字倒是有意思。”
 “还不是我爸,说什麽负负得正。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陆梓岐扬了扬眉,对对方显得有些无礼的措辞没有置喙。
 “陆梓岐。”
 他这番姿态倒是有了几分像沈临,几分傲气几分自持,自有一番上层人士的风流气度。
 “你是陆梓岐?!”
 对方猛然一踩刹车,陆梓岐差点一脑袋撞在挡风玻璃上。
 “怎麽,我是陆梓岐就让你这麽惊讶。”
 陆梓岐定了定神,扶了扶因对方的一脚刹车而下滑的眼镜,一手支在车门上看他,看来,这付家小公子也不算是一事无成百不堪。
 付赋尴尬一笑,表情也收敛了些不像刚才那麽放肆。“只是没想到而已。”
 “怎麽个没想到法?”
 “我还以为,旁人口中贪婪得连骨头也不会吐出来的陆梓岐会是个多麽man的男人。”
 “man?”
 陆梓岐一愣,笑道“难道我现在不算man麽?”
 付赋瞟了他一眼,继续开车,显然是觉得他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接下来,付小公子不再开口,正正经经的开车模样似乎一下子褪去了之前身上那股浮躁纨!的风气。见对方变得正经了起来,陆梓岐自然也没了调戏的心思,一时间也沈默了下来。之前炸毛火鸡似的多有意思,这下一严肃起来倒是让他一点调笑的心思也没有了。




第十四章 巴黎

 在机场分手,陆梓岐也不过是随意地扬了扬手便进了机场大厅,毕竟,他和付赋说不上相熟。
 沈氏与付家平日里并没有什麽来往,顶多算是点头之交。沈临明面上是正正经经明明白白的商人,可暗底下那些事情,毕竟也不怎麽见得光,再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付家和沈氏也不是站在一条线上的盟友。那些七拐八绕的事情,明面上大家虽都不说,可暗地里却都是清白得很,付家虽持中庸之道一直没什麽大作为,可那付家小公子,他却是觉得没那麽简单。今日这一出他虽不知对方在思量些什麽,可关於付家的一些小道消息,他还是知道的……
 收回思绪,陆梓岐买了飞往法国的机票,走进候机厅。当他坐在候机厅里的长凳上的时候,心里却突然想到,希望那台被送去上漆的傻车不要又闹出什麽事儿来才好……
 临上飞机前接到了沈临的短信,陆梓岐一刹那脑子里浮现出的竟然是沈临居然还会发短信的荒谬感慨,不过,当看到屏幕上那一连串的地址和门牌号,这种荒谬的感慨便顿时隐没无踪了。为了苏情,他家总裁又有什麽不肯做呢?……
 离到巴黎的国际机场还有好几个小时,这段漫长的时间陆梓岐正好可以用来补眠。把头顶亮著的小灯关掉,陆梓岐一手支著头准备好好歇一会儿,等到了法国,他可有得忙了。

 苏情是他家总裁最近春心大动爱上的小情人,因为人家要赴往巴黎ESMOD学院进修服装设计,因此,他家总裁丢下国内的公司和全体员工跟著人家到法国,准备陪著人家进修。为此他还在法国投资了好几个合作案,准备在法国待个一年半载。这种倒贴型的总裁,实在是让他这个小小助理感到万分汗颜。
 不过,关於人家的恋爱问题,他这个无关者倒也不好置喙什麽。
 出了巴黎国际机场,天色还不算太晚,陆梓岐将行李丢在沈临之前订好的酒店,解开衬衣扣子正准备进浴室洗漱一番,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您好,请问是陆梓岐先生麽?”
 “我是。”
 陆梓岐打开门看著面前这名手提高档纸质购物袋的陌生女人,适当而略带疏远地保持脸上的疑惑神情。“请问你是?”
 穿著职业套装的女人礼貌地微收下颌,面上带著恰到好处不会令人反感的三分笑意。
 “之前沈临先生在我店订做了这套礼服,并让我店在今日送到陆先生您的手中。”
 沈先生?
 陆梓岐低头看了看对方手上的礼袋,里面有一个包装很是奢华的盒子。看来,除了沈临不会有第二人选。
 “谢谢。”
 见对方已收下礼服,女人客套地说了声不用谢,转身离开。
 将手中的麻质礼袋扔到沙发上,陆梓岐刚坐下便又收到了沈临的短信。
 “在晚上七点之前将礼服送到小情宿舍。”
 陆梓岐眸光闪了闪,他就知道,他又要开始跑腿了。
 洗漱整理仪容完毕,时锺已指向了五点半,陆梓岐难得的穿上了常日绝对不会选择的正经西装,打开自酒店租来的跑车车门。既然是去见未来的“总裁夫人”,那他可不能给自家总裁丢份子。
 入住的酒店有租车服务,虽然价格不菲,但反正又不用他买单,他自然不会亏待被打发来巴黎的自己。苏情进修的ESMOD离他入住的酒店有一个小时的路程,现在,他还有一个半个小时的充裕时间。
 欧洲城市堵车成自然,不堵反而不正常,但是好在陆梓岐今日运气还不错,竟没有撞上堵车高峰期。
 ESMOD的学生宿舍是独栋式的四人间,红色的四楼小洋房看上去颇具温馨意味。在楼下停了车,陆梓岐整了整衣襟上了楼。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正式见苏情。
 抬手敲了敲房门,出来应门的是一个一头白毛的青年。
 “你找谁?”
 估计因为看出来陆梓岐是黑发华人的缘故,青年讲的不是法语而是有著典型英式卷舌音的英语。
 “你好,我找苏情。”
 “苏?”
 白毛青年愣了半晌,回道。
 应该是苏情的昵称吧,陆梓岐点了点头。
 “苏!有人找!” 
 见他点头,青年回声大声朝屋内喊了一声。陆梓岐淡笑著扶了扶眼镜,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啊……
 “请问,你是?……”
 因为没有见过陆梓岐,苏情的表情很是疑惑。
 看著面前面露疑惑神色的清秀青年,陆梓岐露出自身最温文尔雅的笑容,道“您好,苏情先生,我是沈先生的助手陆梓岐,沈先生吩咐我将这件物品送给您,并且让我转告您,这是您来到法国的接风礼物。”
 毕竟,吓坏了“总裁夫人”可不好呐。
 听是沈临让送来的,虽然对於送的是什麽表示很疑惑,但苏情却也礼貌地收下了,并客气道谢。
 见对方惊讶地收下了礼服,陆梓岐颇有绅士风范的微微鞠身,样子像足了英式的老牌管家。
 “既然礼物已经带到,那我先告退了。”
 这麽清秀可口的青年,也难怪沈临会看上眼……陆梓岐笑了笑,眼眸中的光芒显得有些狡诈。不过,那青年看起来可似乎对他们家总裁没那麽上心呐……
 带著几分看好戏的心思,陆梓岐回头看了一眼身後的宿舍楼,打开车门上了车。他很有兴趣猜一猜沈临需要花多长的时间攻陷苏情这座堡垒,又或者说需要多长时间後沈临才会彻底放弃。两人既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麽这出戏可也别那麽早结束才好。
 陆梓岐伸手扶眼镜掩住眸中的神色,目光无意扫到了後视镜中越离越远的红色宿舍楼。沈临虽是让他到这边来看著他家小情人,但也没说他这跑腿工完成了任务之後不可休假,这麽有名的浪漫之都,他可不能白白来了这麽一趟。
 巴黎的夜晚才刚刚开始,路边的暖色灯光透过前窗玻璃在他脸上投下一块块不规则的剪影,车内流淌著电台播放的POP音乐,低沈的男声带著些许性感的鼻音,渗入人心般的温柔缠绵。
 陆梓岐听著这支不知其意的法语歌曲,双手握住方向盘,大脑却是进入了放空状态。
 人人都说爱情是世界上最浪漫最甜蜜的东西,但他却完全不记得爱情是个什麽滋味,也许是他从来没有爱过,也许是他丢失了曾经关於它的记忆。在他的观念中,从来没有关於这个东西的概念存在,而他也没有想过要去品尝它是何味道。
 对於阿泗的喜欢,他不能说没有任何感觉,只能说无法感觉。就像是身上有一层严密的防护罩,他能够看见对方的爱意,却无法亲身感知到。也许是他早已习惯将躯壳和灵魂分离开来,分成彼此相合却互不干扰的两个个体,既隔绝了外界也保护了自己。
 那天和阿泗的一场欢好,一半是因为冲动,另一半则是因为当天发生的事情让他需要寻找一个发泄口来倾泻掉胸腔里的暴躁和抑郁情绪。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也知道那样的行为对对方而言不过是变相的侮辱,但他停不下来。只要一想起那个男人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心情便会暴跌到极低点,大脑里所有肮脏的东西也会随著翻滚个不停让他无法平静。
 那种情绪不像恨,但却比恨更为深沈。恨是自爱而生,没有爱便没有恨的存在,但是他不是,他并不爱那个男人自然不可能会有恨。那种对对方复杂而黯沈的情绪,也许,是比恨更为激烈的憎吧。
 点燃唇上叼著的香烟,陆梓岐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著细碎的尼古丁分子顺著肺腔和血液流经四肢百骸,缓缓融进骨血里。
 他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开离大道,在一条岔路口停下。这里的路灯似是坏了,比起别处的明亮灯光黯淡了不少。灯光照耀不到的角落,很容易让人滋生阴暗的想法。陆梓岐打开车窗,淡淡的烟雾自打开的车窗窗口飘向车外,在暗黑背景的陪衬下蜿蜒缠绕然後散开。他喜欢在黑暗的环境下沈淀自己的心情。
 四周因为处於路灯的阴影处而显得格外静谧,陆梓岐盯著车外的砖墙半晌,突然轻笑了一声。现在,他居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念那台傻车了。
 虽然那家夥又笨又蠢,还爱闹点小性子,但是他总是轻易能够让他忘记那些让人不爽的事情,就像一个天然屏蔽器,把所有对他有害的辐射全部PK掉。和那台傻车在一起时,他总是没有别的空闲时间来酝酿糟糕情绪,因为对方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以至於让他无心再思考其他。
 陆梓岐淡淡地勾了勾嘴角,将已燃尽的香烟丢出窗外。
 车子拐出巷道,外面的道路转弯处有一家不大的甜品店,暖色的霓虹灯光不怎麽亮眼,但在一片彩色的霓虹中却轻易地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从落地的玻璃窗从里看,店里的顾客并不是很多,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温馨。每张小圆桌上都铺了米色的蕾丝桌布,同色的单座或双座沙发静静地伫立在桌旁。窝在角落里的显然是一对对情侣,神态亲昵而甜蜜。
 看著旁人的幸福神态,陆梓岐一时间想起了这几年在国内的生活,安逸、糜乱,放纵般地任自己在灯红酒绿中来来去去,不知是为了遗忘过去还是为了祭奠。有时候,他都甚至以为自己真的从那些过往中走了出来,不再是原来那个忘却了自己一切什麽都没有的宠物。
 沈临这一次赴往东南亚,虽没有明说但他却知道是谁给他使了绊子,也让他从梦境中惊醒。那个男人还在,他的过去也没有湮灭。那个男人,那个他曾经所谓的“主人”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说不定也还记得他这个叛逃的宠物。
 因为他,沈临惹上了这个不小的麻烦。而他现在却依然对内心汹涌的肮脏记忆无计可施。
 小小地自嘲了一番,陆梓岐收回探向窗外霓虹的视线,驱车离开。一切和光明有关的东西,只要那个男人还在一日,他就一日不可触摸,包括纯粹的爱恨。那个男人,终究是他的一场噩梦。
 曾经他不懂,但也知道一个人不能将另外的人当做一时兴起的玩物来对待,他有尊严,在那个男人没有说喜欢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拥有尊严。不过後来才知道,在那个男人眼里,那也不过是他不同於其他宠物的一点特色而已。
 之後,他懂得了掩饰,也懂得了运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最迷惑人心的武器,他知道,那个男人喜欢他这样。
 他是他最喜欢的宠物,因为他还保留有最後一丝尊严和自控,不像别的,已经连身为人的自知都已经失去。他冷眼看著躯壳在肮脏的海洋中沈浮,看著自己从反抗到习惯性地流露出诱人的妩媚,一点点的引诱,一点点的自持,在合适的时候提出合适的要求,在适当的时候不越界的反抗,直到,沈临助他逃出牢笼。虽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却是助他逃离了地狱。
 扯出一抹近似於嘲讽的笑容,陆梓岐狠狠一脚踩下油门,嚣张地超过前面的车辆,朝下榻的酒店驶去。有了新的开始并不代表过去已然湮灭,这一点,他始终铭记。

作家的话:
是我写得实在太木有吸引力麽……没有评没有票票,我快坚持不下去鸟……




第十五章 小蜜蜂失踪了

 即使再怎麽好的体质,在刚刚病愈又立马不停歇的跑腿後也会支撑不住。一回到酒店房间,打开房门,陆梓岐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一阵发虚,好像身上的力气全部被抽走了一般地难受。
 感叹了一番自己的‘柔弱’,陆梓岐取掉眼镜,闷头趴倒在床上,把脸狠狠地埋进枕头里,连呼吸间都满是枕头上的清香剂味道。
 身体很疲惫,心也很疲惫,他想好好睡一觉,但是那些已经被压在箱底的记忆却不断地在脑子里浮现,附骨之蛆一般地令人感到厌恶。
 情绪开始变得烦躁起来,陆梓岐抬手关掉床头的总开关,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静默的黑暗。
 四周很是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空调工作的呼呼声响。陆梓岐翻了个身仰躺著,睁开眼,模模糊糊可以看见天花板上的纹路。
 行李还扔在地上没有收拾,用过的浴袍已经被客服人员整理好收进了衣柜里,淡淡的夜风从未合拢的窗户吹进来,撩拨著轻薄的窗纱。
 陆梓岐将被子撩起来盖住自己,闭目了半晌却还是无法安然进入睡眠,干脆睁开眼直直盯著天花板等著眼睛感到疲劳再睡。
 一个人的休假果然很无聊,如果那台傻车在就好了,起码还可以让他欺负欺负。也不知他在汽车修理行有没有闹出什麽么蛾子,如果被人发现他是个非人类生物那他回去铁定宰了他。
 陆梓岐心底感叹了一声,将盯著天花板半晌的眼睛闭上,默默数起羊来。

 巴黎的确是个度假的好地方,但若是一个人观光却容易显得形单影只。随处可见的甜蜜恋人和城市本身缱绻的浪漫情调很是让人沈醉,但陆梓岐却待了不过两天便乘飞机回了国。
 下了飞机後,A市已是深夜,陆梓岐打开关掉的手机,一连串的来电提醒瞬间跳了出来,震得他手心发麻。
 看那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是汽车美容店的电话,难道是那台傻车真弄出什麽麻烦来了?
 “喂?你好,我是陆梓岐,请问找我有什麽事麽?”
 “呃,陆先生……”
 听是陆梓岐,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些紧张。
 “陆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您前几日寄放在我车行的本田疑似被人偷走,目前我们正联手警察调查此事,我们会尽快给您答复以及赔偿的。”
 “被偷走了?”
 “是,实在是对不起,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将您的车找回来的,请您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都用上了?听这话,似乎是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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