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来越快了,我的眼睛痛的快盯不住了。
我没有发现罗响,这是我在八点十分时作出的结论,我身后的空地上开始有老太太们跳舞了,我看了看表,知道这个早
上是没有收获的。我准备离开时又感觉罗响可能今天迟到了,所以我再等多一会吧。
我换了个姿势,靠在雕塑上,它的硬和冷,真的和我的心态很配。
我不知道别人的一天是否都是从骑车上班开始的,我只知道我那一天是从希望开始的,然后又在失望中结束的。我早上
没有等到,中午放学时候没有等到,下午上学时候没有等到,下午放学的时候还是一无所获,我一千次告诉自己不要再
等了,但每一次我对自己都说反正今天也是没有事,等到就赚了等不到就算了。
我一直没有吃饭,我想吃,但我怕错过重逢,怕错过那只不知在何方的兔子,我就是那个守株待兔的笨蛋。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往回走去,在南二环上遇见了老刘,他从好又多刚出来买了一大袋子东西,他那辆助力车显然是新
买的,我把手搭上去的时候他还有些不高兴呢。不过就那一秒中难以再皱眉头了,他问我怎么没有生意啊?
我说你就是我的生意啊,他就很高兴,说他刚好今天值班不用回家,问我敢不敢去他办公室,我说先去喝点酒吧,他说
袋子里什么都有,他说他买了两听西北狼,我笑说我要喝百威他说那就去买吧。就把车头转了回去,说再上一趟好又多
,他有会员卡 ,我只好说那就算了,到里面还要排队呢,西北狼就西北狼,今天晚上就做西北狼吧。
不知为何我竟然醉的很快,老刘把我弄醒来的时候我发现他正趴在我的那地方。他抬头看了看我,我说你干什么呢?
他不说话只用他的舌头不停地弄,我坐了起来,说今天没有兴趣啊,他说你没有兴趣我有啊,再说你已经硬了啊,来嘛
。我看了他一眼把裤子提起来,说要走了,但我刚走了两步就觉得头晕的厉害,但我要走,我就把门拉开了。
他说你不想和我做还跟我来这里干什么?你把我的火都逗起来了啊。
我不想理他只问他什么地方有床睡,他说里屋就可以,我骂了他一声就往外走去。老刘速度很快,抢在我出门之前就把
我拉的紧紧的,低声说你现在不能走,如果出点什么事情那应该就不好了。
他把我拽进屋把我按到沙发上,说他不碰我的让我安心躺下睡吧,并从里屋拿了一张毯子盖到我身上,我说了声谢谢。
我合上眼睛,任头晕的感觉引我入睡了。
#15
我好象还是走在风中,我冷得发抖,我走到了一家卖玩具的小店门口,看见门开着我就走了进去,我看见有淡淡的粉红
色的烟雾轻轻地上升,把每个玩具都蒙上一层暖暖的颜色,我走进去后觉得有些热,想找点水喝,就往里再走,我看见
一个写字台,上面放着一大杯热茶,旁边还有一些纸杯子,我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正要喝时,听见有人说:放下。
我四顾却无人,我就又准备喝,但那个声音响起了一次:放下。
我有些惊慌,看了半天就是没有人。我看到有一个小门,是通向楼上的我就一直往上走,楼梯上铺着金黄色的地毡,上
面还点缀着一只只小熊,踩在上面好舒服啊,我边享受着踩的感觉边走到楼上,楼上是一个大的卧室,一顶粉红色的帐
子一张好大的床,也是粉红色的,上面没有人,只有一件睡衣,是白色的,我走到床边,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象是百
合又象是玫瑰,很好闻,我坐在上面环顾四壁,粉色的墙纸,和一张缀着星星和月亮的吊灯,我放松了下来,在床上躺
下,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我又坐了起来,等那个脚步的主人出现,但一直没有,那个声音越走越远
了,于是一片沉寂。
我坐不住了就又往楼下走去,但发现楼梯没有了,原来的楼梯变成了一个大的吊篮,绳子很细,很长,在风中飘荡着,
我不想下去了。
我回到床上,迷迷地睡下去了。。。。
突然我感觉有人在脱我的衣服,有人,一张年轻的俊美的脸正贴在我的腹部,他用淡淡的胡子正摩挲我的皮肤,然后用
嘴含住了我。。。
我很想再看他的脸啊我想坐起来我想用手摸摸他的脸啊,但他的脸却埋的很深,我问他叫什么,他不说话只是用舌头在
一点一点地碰着我,我,我坐了起来。
原来是老刘,原来是一个梦?我看了看正在卖力地吮吸我的老刘,我喊了一声你干什么呢?
这个老刘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了,一会又开始折腾起来,我本想踹他一脚,但他把我的腿紧紧压着我动不太开,我用手
推他的头,他抬起脸说你要再动我就把它咬掉,我说你就咬吧,咬完了你下辈子都别想安生,他的动作一直还很温柔,
我只能忍着自己我想别的事情,而我其实什么都想不起来。
后来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个声音好象是罗响。
我想他为什么会说:放下。
我把我的思绪打开了,等老刘已经用尽全力我还是让自己软了下来,我一直在想梦中的那个声音一直在想罗响一直在想
别的事情,老刘很奇怪地看着我含糊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行了阳萎了?我本来不想理他但我看到他自己打起手枪来就
忍不住笑了。
我说老刘啊留着点啊,刘夫人恐怕很想要呢。
他停止了他的动作,用他的裸体对着我,他说他今天一定要把我干了。我说你行吗?他说本来行的都让我给搅了。
我有些想吐,就把头仰高一些,他还真有点良心,问我要不要紧,我说你把衣服穿上,别再恶心我了。我没好气地说。
老刘说他不穿,我说那就站远一点,最好站到外面去让大家看看你那个小东西。他嘿嘿一笑说我的不算小啊,我没理他
。我闭上眼睛,想起刚才那个梦。
我不清楚楼梯怎么变成细绳的,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我就问老刘会不会解梦?
老刘说他会解。
他问我梦见了什么?
我说梦见了一张床,我梦见了一个玩具店,粉色的,很漂亮。
但我说不下去,我要解释这个梦吗?
我不想让别人解释,解释我最后想吐,我不再说了!
老刘看我清醒过来他自己倒安份了,自觉地把衣服穿好并泡了一杯热茶给我,我说你真乖,但不能给奖励,你是个人来
疯。他好象喜欢我那样和他闹着说话,本来想点烟的又怕熏着我就把烟装到盒子里了,我看了看他,有些难过。
罗响他爹是那样罗响也那样,我是这样的我爹是不是也这样?
我看着老焗过油的头发很稀少的头发,觉得有些不安起来,我问他有没有想不再沾这些事,他叹息他说他试过好多次了
,不可能,只要看到与他青年时代所爱的那个人长得很象的,他都忍不住要接近。他说少南啊你老了以后会不会也和我
一样呢?
我却问他:我和你的老情人长的很象吗?
我知道我和我爹长的特别象。
他说不是很象,但那股子劲象。
我说什么劲不劲的,你到底是什么地方人啊?
他说山东的,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他又说他是在西安长大的,我说你怎么不一气往完说啊?
他说怎么了你只问我什么地方人啊?
我就说你不想痛快地说你就别说了。
他说少南啊我所爱的那个人是我的班长,那是我们在部队上,我心想你还不如不说,反正我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他也很是知趣地不再说什么了,过了很久他问我最近老没有见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也没有什么,就是在找个人但一直找不见。
他就说登广告啊,我说我没疯,找个人登什么广告。他就问我什么不在网上查一下,我说查不到的,他在躲我,我怎么
也不会查到的。
他说成心的话就找不到了,如果是误会就能查到。
我想了想,罗响一定是成心的,我一定是找不到的了。
老刘突然问我是不是上次那个我见过的小伙?
我被他一问突然想起了那个演戏做MB的罗响,我点了点头,老刘说我就知道你和他关系不一般,你爱他?
我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爱不爱我,虽然他说他爱我。
完了我们就沉默,我在沉默中感觉到屋里的暖气可能停了有些冷,我问他有没有电暖气,老刘说没有但有肉暖气,我只
好闭上眼睛把自己裹紧一些。迷迷糊糊地睡啊睡不着,冷啊,声音啊,罗响啊还有那个梦啊,我头疼起来。没有想到的
是可能老刘一直没有死心吧,我一睡着他又开始他的动作,这回我们只好打起来了。
最后我借力把他甩到地上了,我对他说本来是不收钱的是老朋友聊天的现在我要想法子收拾了。他问我怎么收拾,我说
你就且等吧,我让你不好过。
老刘很快就掏出三百块钱,我说不对啊你是知道的,上次你见我我告诉你了一次是六百现在又变了,我现在一次是一千
。老刘恨恨地看着我骂我冷血,我问他什么叫热血?就是趁人家睡着胡搞就叫热血,你还是省点劲去舔别的人鸡巴去,
你小心下回我把你所有的热东西都放光了。
我把他钱包拿过来,里面的确是没有钱了,他说就这么多再说也没有真做成啊,我说折腾了三次了你还要做成,做成就
是三千你掏的起吗?
我说这话的时候站起来从他腰带上把他的手机拿下,看了看说还能值个一二百块,好了再给五百。
他想抓他的手机,但够不到就只好说明天到他那里用手机换余下的钱。我说也就这样了。看看表,才零晨三点钟,妈的
让我这时候去什么地方啊,但我还是想办法走了。
迷糊大睡中听见夏天在门口叫,我看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放他进来,他倒不说话只问我没有事吧。我说能有什么
事,他说明天你是不是过生日我想请你出去玩一下,我说不了,我约了人。
他问我是不是约了罗响?
我笑了笑说可能吗?罗响是谁啊?
这么说你还没有找到他啊,我说没有。
他就问我是和谁约的,我说给你说了你又不认识,回头再联系吧,我边说话边把毛衣往身上穿,他很无趣,说了句少南
这世界上不只有一个罗响啊我不比罗吃差啊,我说没有人会这样比的,我不是不挑你,而是我谁也不想挑了。
那你也不能太。。。
我问他我太什么了?
他不说,我非让他说清楚不可,他就说你也许还不清楚罗响为什么不见的原因吧。
我说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妈的罗响我又不是为他活着的你也不是为他活着的,管他干什么?
夏天说罗响的离开也许是因为他不能接受你的生存方式。
我说这与他有什么狗屁关系?
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现在只全当不认识这个人。
夏天看我说的很激动,只好说明天一定要让他请我吃个生日餐,我看了看他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竟然在路边想这些事情,我想到了昨天想到了前天想到了半年前想到了两年前想到了很远的事情,
我却想不起自己已经很饿了,手机快没有电了,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了,我借着手机的光看一下时间,六点四十分,我
的十八岁的第一天的六点四十分,我走在长安路上,不是没有夜行过,小时候玩游戏我是最喜欢晚上出来的,从我家楼
到俱乐部是三栋楼,我只需要二十秒钟就能隐藏好,我呆在黑暗中可以看着从澡堂出来的每一个人,从大门口进来的每
一个人和每一辆车,我还能看见邵宇飞家的灯光,我记得那个时候他是很喜欢听我讲故事的,虽然他是我们学校的故事
大王,我还记得上初二那年我们一伙人撬开了学校最后面的一个空教室,大家都说好不回家要在里面躲一个晚上,但因
为需要上厕所而一齐违背誓言的事情,我记得当时我回家是一个人,那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有条小路是可以快一些能
赶在我爹打牌回来前进家门的,我的车骑的多快啊,我觉得我是飞回家的,所以我跑步快啊,那一群多么好玩的伙伴啊
,记得李明叫日月亮的木头,记得我的同桌王一帆永远有鼻炎,记得那个总喜欢说〃马代〃(日语等等我等一下)的乔凯
,那些我三年来都不曾联系过的玩伴都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们是叫夜行帮的,大家的父母基本上都离婚或者分居
着,总是用各种理由最晚回家,有时候是约着相送的,先送离学校最远的最后回家的是那个离学校最近的,几辆车一齐
走,抽烟的人趁分烟点火,从庙坡头过的时候在仅留的田地里的那冬天干枯的草上放一把火,唱你有我有全都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