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知我者安迪也!”
作者有话要说:
☆、。10。
“相公,你快看,黑白双鹰又打胜仗了。”一妇人正在田间锄地,远远地便看见一批军队凯旋而归。
“是啊,娘子,自从黑白将军征战沙场,我们百姓再也没受过战火之灾。”一男子也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远处那英武的马上身影。
正在田间玩耍的孩童,扯了扯妇人的衣袖:“娘,他们是谁啊?好威武的样子!”
“孩子,看到了吗?他们就是被称作“黑白双鹰”的大将军啊!那穿着黑色盔甲的就是飞焱大将军,那穿着白色盔甲的就是兰戎大将军,他们又打了胜仗,造福我们百姓呢!”
“等以后我长大了,也要像黑白双鹰一样,成为英勇无敌的大将军。”
飞焱和兰戎两人皆是朝廷重用的大将军,一个用剑,一个用鞭。兰戎生的柔美,素爱白衣,只有在战场上才会像鹰一般锐利勇猛,飞焱却充满男子气概,好爽中带着一点霸气,素爱黑衣,故被称作“黑白双鹰”。
而二人出身同门,青梅竹马,感情甚好,同一天里被皇帝封为护国大将军,他们并肩作战,战无不胜。
“兰戎,我们又打了胜仗,是否再去桃林挖出一坛不羡仙,不醉不归呢?”
“我们还是先去皇宫面见圣上,免不了设宴庆祝的,我们还是晚点再去桃林吧!”
“好,就听兰戎的,先去面见圣上,你我再喝他个尽兴。”
飞焱和兰戎每打一次胜仗,就会去桃林挖出一坛他们一起酿的酒,然后一起醉倒在桃林中,那桃林是当今皇帝亲手修建,让他们练武休息的。
“你还记得,为什么我会为它取名不羡仙吗?”兰戎靠在桃花树下,望着手中的酒坛无限惆怅。
飞焱大笑道:“当然记得,那是你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兰戎放下酒坛,欣赏着暗夜中,明月之下的桃花仍然会发光一般的妖娆,柔声道:“飞焱,那你还记得,我们十七岁那年,一起背着师傅偷偷下山去集市的那一晚吗?”
“记得,一辈子都记得,那是兰戎你第一次那么欢快的拉着我玩耍,我还记得我不小心碰掉了一盏花灯,结果那个花灯摊子起了火,我拉着你一路狂跑,一直跑到一个湖边,那里都是情人在放孔明灯。”
“说下去,为什么不说下去了?”
“兰戎,你还在怪我吗?”
“我来替你说下去,你拿着两个铜板也去买了孔明灯,看着孔明灯缓缓上升的时候,你对我说,我们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等到二十岁之后,就一起下山,然后隐居山林,过着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但你食言了,我们下山的那天,一起救了一名被强盗抢劫的女子,你知道他是当今的公主,护送她回到皇宫,我拉着你要你跟我走,可你却接受了皇帝的赏赐,自此留在宫中,我不愿意离开你,便也留了下来,直到我们成为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五年过去了,如果你没有接受赏赐,没有留在宫里,我们现在或许正无忧无虑的锄作在田间,做一对真正的鸳鸯呢。”
飞焱叹了口气:“兰戎,我听得出你语气里的幽怨,可是我们现在的生活不好吗?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守卫国土,让百姓可以安居乐业,而我们却依旧在一起。”
兰戎苦涩的咧开嘴角,轻笑道:“你就当我是在说醉话吧!我们现在不也一样是一对真正的鸳鸯吗?”
飞焱笑着拍着兰戎单薄的肩膀:“笨蛋兰戎,我们是男人,怎么能做鸳鸯呢!”
兰戎看着飞焱,俊逸的面容,凌乱的长发,黑色下隐隐露出的健硕胸膛:“为什么不能?”
飞焱大笑起来,宠溺的抚摸着兰戎的脸颊:“兰戎,你若是个女子,我定娶你为妻。”
“那我真恼我这男儿身。”
长发散落在肩上,忧伤的眸子里却写满了爱意,如雪的皮肤叫月光也黯然失色,白衣下精致的锁骨落上了一片桃花瓣,飞焱突然收敛了笑容,一脸的认真:“可是兰戎,你却比女人美丽,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飞焱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兰戎的唇:“你是红颜祸水,知道吗?”
兰戎笑道:“红颜祸水也可以是男子了?”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彼此在桃花树下喝得烂醉。
就这样,两人没日没夜都在桃林中比武练剑,飞焱总是笑兰戎挥起鞭子来像是个正在跳舞的女子,却也不得不佩服兰戎用鞭早已出神入化,兰戎觉得很幸福,能和飞焱在一起,不管是在危机重重血流成河的战场并肩作战奋勇杀敌,还是在芬芳迷人如梦如幻的桃林挥剑舞鞭彼此玩闹。
两人互相依靠着躺在柔软的桃花铺满的地面上,看着夜空中的明星,兰戎轻声说着:“飞焱,公主喜欢你,对吗?”
“或许吧!我们能这样在皇宫里自由自在,大概就是公主在背后帮忙吧!”
“你会喜欢她吗?她是个很美丽也很端庄的女人。”
“怎么这样说,兰戎,我们不是说好彼此都不娶妻的吗?”
兰戎的眸子里闪现着忧伤:“可我若不是男人就好了。”
飞焱起身,撑在地上,俯视着兰戎:“就算你是男人,我也决定爱你。”
那一夜,桃花树下,带着不羡仙酒酿的三分醉意,飞焱深情的望着兰戎,手指慢慢的解开了兰戎的腰带……
第二日,皇帝突然下令,明国敌军侵袭,叫双鹰前去迎战。
正在沉睡中的飞焱和兰戎穿上铠甲,率领军队前去迎战了。兰戎却脸色苍白,随着战马每一次的颠簸,兰戎都觉得疼痛无比,他知道那是因为昨日的性lxy爱,才导致双腿有些酸软,还有下lxy体的不适。
为了不让飞焱担心,兰戎只能咬牙奋战,对于明军的这一次侵袭,似乎是有备而来,无论是战术还是勇猛程度,都叫周军打得吃力。飞焱的身影突然有些模糊,兰戎正在挥鞭的手却突然一顿,随即对方将军一刀扯住鞭子,兰戎受力跌下马来,随后敌方将军的巨刀抵在了兰戎的脖子上。
“白鹰已成我国俘虏,还不束手就擒。”
“飞焱,快撤退,不要管我!”兰戎大声喊道。
无奈之下,飞焱只好率军撤退。兰戎虚弱的望着渐渐远去的黑色身影,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11。
斐言站在不羡仙的门口,却看了看时间,刚好是九点整。
不过以往门口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几年却是一片黑暗,安静无比,这根本不像在开派对的样子。
但既然已经答应key了,所以斐言还是进来了。
棚顶一排蓝色灯光,甩出个“L”形,顺着灯光的指引,斐言一直走到尽头,打开门,便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两边各大包厢的门早已紧闭,廊内摆满了粉色的蜡烛,像是告诉斐言一定要往那个方向去。
斐言记得,这个地方是用来开派对的地方,他轻轻的将门推开,入目一片黑暗,叫斐言有些难受的眯起了眼睛。
“有人吗?”斐言低声说道。
而此时却有着清脆的脚步声响起,随着“啪”的一声响,舞台上的一束白光亮起,刚好打在那孤零零却又如此神圣的黑色钢琴上。
那人蓝色的头发柔软梦幻,一身黑色燕尾服让他看起来绅士而魅力。他眼睛里含着暧昧的光芒,走到钢琴前面坐下。
然后他开始弹奏着钢琴,有些忧伤的前奏让斐言无法移开视线,接着他便完美的唱了一首《你不知道的事》。
斐言奇怪,为什么这首流行了许久的歌再一次听到会觉得很感动,或许眼前这个男人唱着这首歌的时候,眼神里总是流露出一些自己看不透的情绪吧。
幽暗的灯光下,蓝容优雅的走下台来,径直走向斐言,伸出手,低声道:“你好,我是key!”
“你在搞什么鬼?”
“哎呀,好不解风情!我以为我这个样子会让你重新认识我。”蓝容俏皮的笑了起来。
斐言有些尴尬的别过头:“没想到,你不仅会弹钢琴,歌唱的也不错,在不羡仙里倒有些屈才了。”
“呵呵,我会的东西太多了,但是我最拿手的,是偷心。”蓝容的手指点在斐言的胸膛上,那笑容,有点妩媚,还有点俏皮。
斐言那一刻却在想,他若是个女子该有多好!他有些慌张的后退了两步:“key先生有着比女子还精致的面容,妖娆的身躯,想必已偷了不少人的心吧。”
“就算偷尽全天下人的心,也不及偷到他一个人的心。”蓝容的语气多了些许认真的味道。
“key先生又在说笑了。”斐言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斐言,你不想知道我说的他,是谁吗?”
“与我无关。”说完这句话,斐言转身便走。
蓝容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斐言,手掌覆在他的心脏上,低声说道:“就是这颗心脏。”
斐言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会觉得有一丝丝的开心,而且被他抱住,居然会觉得很温暖。
蓝容走到斐言面前,表情却是异常认真,声音还透着些许忧伤:“斐言,知道为什么我会叫key吗?因为我把自己一生唯一的爱当成一把钥匙,只为了等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你,用我的爱打开你的心锁,我说我已经爱了你三世你一定会觉得很荒谬,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深爱着同为男人的你。”
斐言早已说不出话,蓝容的唇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唇:“我叫蓝容,蓝色的蓝,容颜的容,以后叫我蓝容,这才是我的名字。”
然后便抱住了斐言,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听见了他心脏的跳动变得异常之快。
那是个不可思议到好像一场梦境的夜晚,也是个平凡却让人感到温馨动人的夜晚。斐言第一次觉得不羡仙并没有那么肮脏,这个叫蓝容的男人也并没有那么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12。
蓝容从梦中惊醒,却看到封寂站在自己的床边,于是忍不住开起了玩笑:“我说怎么做起恶梦了,原来是因为有你这个鬼魂在啊!”
“蓝容,阎王差遣我去抓捕混乱时空的冤魂,数日内你便不要召唤我了。”封寂毫无语气的说道。
“呦!你是跟人家道别来了吗?”
“算是吧。”说完之后,封寂便消失了。
蓝容撇撇嘴,重新闭上眼睛,再一次入梦。
缓缓睁开眼睛,兰戎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四周全是金色的纱帘,想要坐起来时,才发现手脚都已经被束缚住了。
动一下手脚之间的铁链便发出摩擦的声响。如此豪华的房间,想必住在这里的人并非一般的人。就在兰戎疑惑之际,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人,是个虽然人已中年,却依旧气宇轩昂的男人,只见他穿着一身金黄的龙袍,径直走到兰戎床边,坐了下来:“你醒了,我刚好退朝回来!”
兰戎皱了皱眉头:“你是明国的皇帝?”
男人温柔的一笑:“兰戎,伤口还痛吗?”
兰戎这才发现自己受伤的胸膛上已经缠上了一层白布,还透着零星血迹,他有些恨恨的说道:“兰戎今日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我明国与你周国一向互不侵犯,这一次我派人出兵,就是为了你,只要你答应归顺我国,我便不杀你。”
“堂堂明国之君,竟然是个断袖,想让我归顺,除非我死。”兰戎冷冷的说道。
“堂堂周国将军,不也一样是个断袖?你的心里有谁,我一清二楚。”男人好不生气,仍是彬彬有礼,气度非凡。
“这与你无关。”
他抚摸着兰戎秀美的脸,低声说道:“虽然有着娇柔之貌,却有着如此倔强的性格,我最喜欢去降服一匹已有主人的野马,然后让他温顺于我燎毓胯下。”
兰戎受辱一般的狠狠瞪向这个明国皇帝燎毓。
接下来的日子里,兰戎过着自己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生活,手脚虽然已没有了束缚,只是燎毓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药,四肢无力,连走路都没有办法,他知道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了,虽然自己像个女人一样被燎毓日夜占有,可他仍不降服,一心期盼着飞焱会来救他。
燎毓捏着兰戎日夜消瘦的下巴,仍旧温柔的说道:“兰戎,你不要再做梦了,我早已派人通知周国,说你白鹰兰戎已经归顺我明国了,你还以为飞焱会来救你吗?”
兰戎愤怒扭过头:“我相信,你的奸计不会得逞的,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就是飞焱,他一定不会相信这个消息,他一定会把我从这个人间地狱里救出去。”
“人间地狱?呵呵!”燎毓的唇从兰戎的脸上一路吻到他的胸膛,伸出舌尖轻轻地舔lxy着胸前的蓓lxy蕾,感受着兰戎颤抖的身体,笑道,“可对我来说,却是人间天堂啊!兰戎,这么多日夜,其实你早已经离不开我了。”
“你别……自以为是了,我的心我的身体都是……属于飞焱的。”
燎毓像是惩罚一般捏住了兰戎的下lxy体,兰戎呻lxy吟出声,随后痛恨自己一般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日子就这样在生不如死中一天一天的过去,这一日,兰戎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燎毓便走进来,握住了他的手,兰戎无力的翻转了一下身体,他知道自己是甩不开他的手的。
(搭配轻音乐《秋怨》会更有感觉)
“飞焱成为大周国的驸马了。”燎毓缓缓说道。
兰戎睁开双眼,冷冷的表情涌出一丝痛恨:“我不信!”
“我没有骗你,你要怎么才能相信,那个男人已经不爱你了,他就要娶周国的公主了呢?”
兰戎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除非,除非我亲眼看到。”
“好!”
于是燎毓带着被下药而浑身无力的兰戎潜进了周国皇城。燎毓坐在城墙之上,怀中抱着单薄的兰戎。
公主出嫁,举国欢庆。城中一片红色,喜气洋洋,那背对着自己的红衣驸马慢慢转过身来。兰戎的眼泪一下子滑落眼眶,驸马竟真的是飞焱,那个说就算自己是男人也要爱自己的飞焱。他悲痛欲绝,原来飞焱终究爱的不是自己。
就这样晕了过去。燎毓叹了口气,抱着兰戎回去了。整整睡了三天三夜的兰戎,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燎毓,我投降了!”
燎毓知道兰戎因爱生恨,所以答应归顺了,于是兴奋的抱着兰戎,像个得到一切的孩子。
日夜伴君,无比痛苦,终究只有兰戎自己才会明白。
那日,周国大军率兵来袭,兰戎请求出战,想要手刃飞焱,以断情丝。燎毓答应了,他知道,如果没有断掉这份恨意,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飞焱的。
兰戎仍是一身白色盔甲,英姿飒爽,只是心里却在感叹这伤人的物是人非。飞焱仍是一身黑色战甲,带着痛恨的表情,死死地盯着兰戎。
昔日并肩作战的“黑白双鹰”,今日却成了反目仇敌。软鞭缠剑,剑斩软鞭,终是那剑刺穿那人的胸膛。
兰戎跌下马来,悲伤地眼眸也流出泪来。飞焱骑在马上,高高在上:“我奉皇命,势必斩杀你这个叛徒。”
兰戎凄凉的一笑,鲜红的血从嘴角流下:“青梅竹马也只是残梦一场,可恨他还傻傻的挂念着那个变了心的人。飞焱,我的大师哥,可否在我坟前,洒些不羡仙?”
“那是我们的酒,我今后不会再酿,也不会再喝。”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