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在升级后的家族对抗中,裴俊生为此付出了代价,不仅被族内剥夺了裴家的继承权,明邦法院判决剥夺其国籍终身不能享受明邦国民的待遇,系父辈教养无方贻害社会,连带家族企业也被勒令限定发展范围和权限数年,在明邦国商业发展迅猛的当时,这真是最大的打击,很快裴家独一无二的存在,在短短五六年间变得无足轻重。风家虽然也有损失,毕竟是资业财产,受害方的名誉和声望不减反增,人在心齐,通过风腾光和李峥芋的努力越发的蒸蒸日上发展壮大,风父逐放手祖业交与儿子夫夫两打理,带着风腾光的爹地周游世界,享受晚年生活。
(明邦国的法律很有远见,身份越高,社会地位越高,苛刻程度越高。所以大范围内富贾权位们越是有体系的家族内越是对儿子们管教严厉。国家主脑很明确,一个国家的强盛与否和这个社会上层品质的发展紧密相连,风气也是国基牢固与否的体现,对于大家族此类案件很是重视。任何一件不道德的事件从上层发生会产生大面积影响或者对未来正确发展路径的偏离有连锁效应,会纵深的给社会发展带来新的不稳定性。在人文文化和社会关系领域的实验研究更新下,明邦国的法律很无情也很先进,当裴俊生被李名天撞见的那刻,他就慌了,就有这种最坏打算的觉悟。终究是逃不过法律的无情,也因为风腾光后来决然的举动伤心难过,当他知道李峥芋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也懊悔不已。自己的任性和固执毁了自己、毁了家族事业,也毁了一个家庭原本的幸福。自此风家也只有风御景一个儿子,李峥芋再无所出。)
风腾光突然发作的强势举动让李名天虽然有所改观,但毕竟对弟弟的永久伤害已经存在,这一切都因风腾光而起,对于那一幕幕浮现的场景深刻的定格在心中,连带起自己心中曾经的伤痛无法拔除,那根梗噎在喉咙的难受劲儿一直让他没法真正原谅风腾光。对于世家子弟遇到的或被动或主动的糟心事心有所恶,心有余悸。
倒是李峥芋——历经了这次劫难的最大受害者,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珍惜身边亲人的关怀有爱,宽容的接纳了风腾光的忏悔歉意,调养身体,抚养好孩子,和风腾光一起共进退,让整个风家一时活跃在明邦商业领域的顶端。他的细心宽容,豁达内敛的气质深深影响着儿子,风御景在风范气度和商业上的敏感度得益于自己爹地的真传,年少时的他就出类拔萃,是那个年代耀眼的明星少爷,长得好,头脑好,能力卓越,浑身散发着强者内敛的深度气息,有风度有修养,许多大家的子弟都十分钟情于他。
在风御景出国留学的那几年,同院不同系,制造业大家的二少爷高遥遥一直追随他左右,在风御景留学回国接管家中事业后,高遥遥也常常回国探望他。高遥遥不愿继承家族事业,从小心地善良,面嫩白皙,长得俊美柔和。可能爹地生了他一直身体不好,叔叔也时常病倒,高遥遥选择了医学,成绩优异。为了时常能见到风御景,通过国际医学尚今组织的专家活动,曾一度作为交换医生在沪光中心医院工作过两年。那时候风御景刚刚活跃在商界,正是新闻热捧的人物,媒体关注度高。关于那时与高遥遥私下时常的往来消息也广为人知。可惜爹地病情恶化,高遥遥回到国外家中照料,直至爹地去世,导师劝他走出悲痛重新回到社会中去,高遥遥又思念起风御景,通过以前的关系打算回国。
这次叔叔高勤航要回京屏修养,他也跟着一起来,一来想见风御景,二来想找份工作留在国内,躲避家里的相亲。此时他还不知道风御景已经结婚,而且已为人父。
作者有话要说:
☆、下部18
余杭最近很高兴,得知自己已经做了大伯,忙着请假想去京屏。沪光中心医院的院长最近心思重重,有件事情还没有定夺,得知他要请假更是很犹豫,但一听余杭请假的原因和要去的地方,叹了口气,眉头突然舒展,纠结的心也放下了,就像老天给他决定好了似的,认命接受吧。
“小杭啊,你在我们医院是难得年轻有为的人才,工作认真敬业,一直都是高质高量,效果效率兼备,现下我们院又要外派医生了,你也知道,这次轮到你们科室了。这…”
还没等到他说完,余杭就马上拒绝。
“王院,我就这一个弟弟,他好不容易生个孩子,我这假非请不可,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儿。我现在天天家里医院两头跑,老是加班加点的,你孙子都快添上了,我忙得对象都没一个。这外派的活我不干。”
“诶,你别忙着拒绝,先听我把话说完。”余杭心里嗤一声,想王扒皮肯定不愿让他儿婿去,他儿子怀了孕,肯定舍不得让儿子独守空房,同级别的就他们两个,不派他儿婿那就只有自己,难道这冤大头又是自己?哼!满肚子不高兴。
“听完你就高兴了。绝对不白去,这次的调令是去京屏上庆中心医院。看看是不是我没骗你,去了也不忙,肯定比这儿轻松,你去做顾问,职位品级也是副级,根据你的经验资历,如果在那干的好,很有可能会提干,回来就不是余副而是余科了。”
余杭瞪着眼睛吃惊地看着他,简直不能相信他的嘴巴、自己的耳朵,那这么好的事儿还不派宋大敦去啊,这是他大公无私还是另有□□啊?心里想就问出来,指着自己鼻子。
“宋诚不去?我去?”
王院笑着点点头,接着又说“我师兄说,让我们这边派个懂设备有眼力见的医生,可能那边有在建项目要帮帮忙,我想这对你来说就不算什么大事儿吧!”
余杭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那宋大敦绝对不行。王扒皮就是想也没用,以前自己就是专门负责这块,什么新鲜的老旧的设备什么的都捯饬过,只要院里来设备更新的文件学习还有新设备科技展博、培训那肯定都是自己的差,看咱这孑然一身的,被逼迫的,好累,没人道啊,这么大个医院就指着自己。好吧,这次京屏,一举两得,去吧。
韵之接到余杭的电话就告诉管家明天去接机。现在他恢复得很好,肚子刚卸了货除了还有些多余的肉肉外,基本消了水肿恢复了往日神采,不对,应该是更添了几分为人父,为人夫那种喜悦自信圆润饱满的成熟度,眉宇间自然流露的风情看着叫人着迷。风御景每天抱着他都舍不得放手,越看越喜欢,也越来越郁闷。那刚出生的小肉团整天跟他抢孩子他爹地,韵之一转身肉炮筒就刷刷刷刷发射枪林弹雨,惊天动地的扯开嗓子嚎哭,这孩子太灵敏,似乎看不见时闻着味儿就可以马上开启狗皮膏药模式。只有在炮筒睡着的时候,他才可以享受韵之的独一份美好关注。
这晚又到了风御景盼望了好一天的每日一抱时刻,两人偎依在卧室里说着甜蜜的私房话。
“孩子以后叫什么名字?”
“我儿子又可爱又聪明,肯定要起个响亮的名字。”
“那你倒是快点说来听听。”
“你看他一发火,脾气大得惊天动地的,像个炸药包,小名就叫冲天炮。大名就叫风擎昊,你喜不喜欢?”
“大名还行,这小名也太不讲究了吧,哪有给孩子这么叫的?”
“这你就不懂了,孩子叫得越俗越好养,我这还是给他上了好几个档次,又有气势又有威力,没叫他小混蛋就不错了。”
“你,你,哪有你这么当人爸爸的!你跟他计较什么啊!他又小又不懂事,就是不高兴哭哭闹闹,哪个小孩不这样?你把他当什么了!”韵之一听到这么说他儿子就不高兴了,怎么能叫小混蛋呢?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生下的宝贝啊!
“我错了错了,你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开玩笑,开玩笑…”风御景一看韵之表情不对赶紧搂紧他连声认错。
“哼!那你说,叫什么?”风御景总算知道,儿子是老大,一点也说不得,谁也说不得。以后要管教孩子怎么办呢?
“好好,就叫行行,行不行都是行,你说什么他都答应,行,行。满不满意?”
韵之一听,哈哈,这名字太绝了,寓意深远,又俗又雅,高兴地应了。
两人又说了会亲□□语,你搂着我我粘着你,韵之开心地想着儿子的新名字,大方慷慨地用腿和脚搭着丈夫的腰勾着他的翘腚大腿躲进他的胸膛闻着他雄壮的男人味儿,欢欢喜喜心满意足的睡了觉。
余杭刚进风家大门洗了澡换了衣服,就抱着炮筒不撒手,李峥芋问他累不累要不要歇会睡一觉,他笑着嘴都合不拢边亲边忙着拒绝,看着白胖娃儿屁丫蛋蛋又圆又白,像两个大大的山东馒头,馋的让人流口水,恨不得上去啃一口,孩子吃饱了只知道睡觉,余杭又亲又摸硬是没给他闹醒,余杭哈哈哈哈笑不停,喜欢得就差顶头上了。韵之看着他这副就是欠就是欠就是欠孩子的傻样,忍不住抢过孩子,说“你别老弄他,一会给你盘醒了,哭起来吓死你,你喜欢,自己生去。”抱着孩子扭腰一转身就上楼了。余杭诶诶半天,一份喜爱之情,硬是给他打断了,气鼓鼓的说“就你儿子香,长得好还不许人摸呀,我迟早也有儿子,比你儿子还壮,也不让你摸去。哼!”李峥芋在一旁笑着摇摇头。
“小余,你辛苦了,还是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余杭只好答应,饭桌上问到李峥芋是不是该给孩子办月酒。
李峥芋郑重其事地回答“恩,我打算这个月选个日子就办,也好让大家都知道风家添丁,给韵之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余杭点点头。李峥芋又问到“那你什么时候回沪光,可以多休假一阵子吗?”
余杭笑得很狡黠,又直达心里的畅快,豪气的说“这个好办,我暂时不走了。现在我在京屏上班。”
李峥芋很奇怪问怎么?余杭又是一遍前因后果的陈述。今天休息,明天就上任去。现在风家又多了一口人,孩子他大伯。
“呜呜呜呜,他爷爷的,我这是作死啊!老大现在管什么的心思都没有,要是每天能来晃一下我就得谢天谢地了,他也不嫌腻天天围着汤塔转,什么都是我。这儿公司的事刚刚捋顺,我自己的事儿马上要启动了,你说我就是三头六臂也□□乏术呀!你快回来看看我哪还有人样了?能源部那边的事可算是搞定了,过了啊,我们上了二线名单,我这该干的不该干的干全啰。你这痛啊伤呀,这么久,你也缅怀够了吧。你再不回来,是不是要作死我才甘心啊!人家现在儿子都生了,名字也取了。嘿,我说,韵之可真会生啊,那家伙大胖小子一个呀,相当的可爱,特~招人!……诶,我说,你哑巴啦,不至于啊!你那躲得远远的办法本来就不对,你这人就必须面面相对天天刺激才管用。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呵~,我们家真还出了个情痴了?你也不能是呀,我说,你爷爷的,给我赶紧回来。你要就喜欢这型儿的,我给你找,绝对跟韵之八九不离十,你保证喜欢,怎么样……”
刑占显得吧得吧,一通电话就是两小时,倒进苦水,添油加醋极尽所能,连哄带骗,还连番刺激,硬是把中颜叫回京屏帮忙。
中颜一回归,刑占显就准备着撒欢了,半天交代公事,半天去做私事。什么私事儿,当然是他的医疗器械基地了。场地已经买下来了,辜承也给他把厂商都联系全了。雇了员工正在分部门整类别,目前有些打乱仗,缺个懂行的技术指导,不怕,辜承拖关系在医院也给他找了人,今天就去见面。
上庆中心医院是京屏有名的大医院,专业化设备先进,这里来看病的人都是家里条件好的,这里的医生专业素质是相当高,有各地外调来工作很有成绩的,也有大学退下来的总医师,还有一部分从国外引进回来的人才,级别能力都是数一数二的,当然收费标准也高。就因为这样,这里的生意特别红火,京屏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余杭一踏进医院大门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相信王扒皮,这里人满为患的,一楼大厅排队待诊的就有长长的两遛,这都已经是下午了。也不知道自己要去的科室忙不忙。因为他有特殊任务,按照交代来了直接找院长,一打听,院长现在不在办公室,去了康复科,问好地方找过去。这医院真是大,装修得像希腊宫殿,又高又白,气势恢弘。虽然人多管理到位,并不显得拥挤无序。走了半天,穿过一个悬空长廊就来到康复科,问了前台护士,黄院在贵宾房需要等一会儿,余杭让护士去通报,自己在附近的走道随便的两边看看瞧瞧。
正在他惬意晃荡时,似乎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冲出来推着仪器的两个护士医生,后面还跟着个拖着药盘的护士。仪器个头有些大,有些挡住视线,这时迎面正走来两个人,一个近一个远,近的那人低着头看报告,穿着白大褂也是个医生,眼看着这速度马上就要撞上,这要一下上去肯定伤得不轻。事不宜迟,余杭迅速大步一迈,挡在仪器前面,用手扯过那人手臂顺势一转,带了一圈,因离着走廊墙壁很近,一下侧过身把那人顶在墙上贴着身,仪器的触角堪堪从余杭肩头搽过。抬头突然掠过的景象,惊得那人一声疾呼!
那推着仪器的二人才发现差点就出事,赶紧停下,也是一身冷汗直冒,连番道歉,“抱歉抱歉,高医生,没看到,我们急着去特护室。”
不自觉因突然的危险逼近,紧紧抱住余杭的高遥遥这才缓过神,木纳的回答“吓我一跳,幸好这位先生,你们快去吧。”
正落在后面,也来找黄院的刑占显目睹了这一精彩的救人瞬间。救人的高大英俊帅气,眉目深幽有神,肩宽腿长,动作敏捷带着一股子豪爽大气,这男人看着质量就不错啊。被救的白嫩芊瘦文质彬彬,诶,五官精致,长得也不耐呀,这味道有几分熟悉,嗯,就是过于严肃认真了些。看着眼前这对养眼的紧紧抱住的两人,怎么看都觉得好相配,相当美好的一对!
刑占显脑袋又活泛起来,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蹭一下就窜过去,关切地询问他们有没有事,表示自己刚才看到也是吓了一跳。
余杭还没来得及看高遥遥,只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好熟悉,注意力就放到正迎上来说话的刑占显身上。这一看不得了!惊得他,瞪大眼睛,这不是刑中颜吗?但是这又明显小一号,身材也不同,没那么块,也没那么凌厉,有点儿吊儿郎当,柔若无骨软绵绵样。
“你是刑中颜家的?”
刑占显也一惊,他认识中颜,“你是?”
“我是他朋友,余杭。”
“余杭?是你。”高遥遥马上松手放开他,仰头去看。
余杭低头看看他诧异的眼神,突然就笑了“我当是谁呢,难怪声音听得这么熟悉,遥遥,你怎么在这儿?”
接着三人一番家常,一番熟悉。
余杭这才知道这位是刑中颜他哥,还是双胞胎兄弟,难怪这么像的。原来高遥遥回到京屏在上庆康复科任职。
高遥遥知道余杭外调到这里,很是开心,兴奋不已,说着晚上请他吃饭,以前在沪光医院两人就相熟,高遥遥离开了就没怎么联系了。现在又意外重逢,真是惊喜!
刑占显得知余杭是中颜的朋友,也很意外,一直看着他的脸,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又看看高遥遥,心里突然一笑,主意打定。
和余杭约好下班吃饭的时间,高遥遥就去干活了。刑占显得知余杭也是来找黄院,两人就边聊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