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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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之海-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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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在地上仿佛烤化的塑胶娃娃,肢体不时颤抖。马飞扬一身汗才“哗”的一声竟如喷头出水般洒落,眼角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空气中迷漫着男女淫液与汗液的味道,酸腥中又有缕缕少女幽香。观看的三女也已是汗流浃背、泪如雨下。龙菲儿过去对马飞扬一声低吼:“滚!”
  马飞扬艰难的挪动身躯将下身从碧儿身体里抽出,向旁爬开,侧蜷成一团,交接的私处因阻物疏通,满渠的浆液随之流出,脓白中混着血丝,污了一片地毯。龙菲儿取出巾帕怜惜的为两人仔细的擦拭脸上、身上的香汗,汗才被擦去汗又已生出,龙菲儿便徒劳的再擦。
  白珏幽幽道:“城主,如此怜爱,你这又为何强逼马飞扬呢?”
  龙菲儿有如未闻。
  好半晌,两名少女才从仙境中回转过来,扑在龙菲儿怀里,流着泪水,分不清是遗憾还是幸福,口中喊着“姐姐”。龙菲儿亲扶两人去浴室洗净,各换了身衣物,再出来时,两少女已梳洗打扮完毕,似两朵才绽的春花。
  “准备好了吗?”龙菲儿声音微颤道。
  “嗯。”两女点头,脸上带着惨笑,将龙菲儿脸上泪珠抹去。
  龙菲儿转身不再看两名少女,整束面容,对门外喊:“来人!”
  从门外进来两个侍卫装束的大汉,垂首听命。白珏、李虹儿、马飞扬都是诧异不已,不知龙菲儿意欲何为。只听龙菲儿厉声道:“这两人贱人竟敢以处身与本城主爱宠偷欢,给我拉到街上去,任由民众处置。”
  两名大汉一惊,齐声道:“是。”
  然后各自揪着一名少女的头发拽拖出屋外,屋内白珏、李虹儿连同马飞扬早被惊呆,此时都才回过神来,齐扑向屋外两侍卫欲将人夺下,但至门口却被一道无形气墙弹回,眼睁睁的看着两少女被带出府院。
  “龙菲儿,你这是干什么?”马飞扬怒喝道。
  龙菲儿眼盯着马飞扬双眼,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给你看民之不仁。”
  马飞扬三人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比他们想像的可怕,却已无力回天。
  3 下 娇城主胸怀天下,俏侍女玉碎香消
  随后龙菲儿带三人到一间房内,竟有一个魔法传送阵,四人一行被传送至迎春楼九层,此层乃由风月城主专用。此时离天明还有个把时辰,城外飘起雪来,城内却仍是温暖如春,狂欢的风月城此时才归于安宁。
  多数人也不回房,便在城内露天睡觉,于是街道、巷口、广场,甚至民居的房顶上都横七竖八的躺着倦极睡去的人,且多是赤身裸体、男女混杂的扎着堆在一起。睡相亦是丰富多姿,相拥式、交错式、堆叠式;即使熟睡也仍不肯闲着,手握着、口叨着、更甚者体连着,整个城市都迷漫着一种腥腻的味道,混着花香伴人入梦。
  偶有屎尿憋醒或是被酣声吵醒的,揉揉眼看看四周,不知己身是在梦里还是在天堂。其中有些体力恢复的,便又被这无限春光诱起浑身躁动,在熟睡人丛中翻挑着选个坚挺俊男或是丰姿美女,自行套弄或抽插一番,那睡梦中被日弄醒的,抬起倦沉眼皮朦胧的瞄一眼又复睡去,任由那忙碌者折腾,直至精疲力竭。
  约莫一个多时辰,天光放亮,雪过天晴,护城气罩上积雪未融,有如玻璃屋顶。但见初升的太阳,透过积雪散成七彩照射入城内,映在赤裸裸的肉体上,将其染上各种颜色,似幻似真,整个城内便似由各色男女汇成的情欲之海。站在迎春楼九层,便将整座风月城尽收眼底,这里确实是风月城内最适合看景的地方。
  又过一个时辰,日上三杆,风月城才又从睡梦中醒来,开始新的一天。
  城西红楼巷内,出现一队十名的骑兵侍卫,分两排列队而行,脸带疲容,用绳索牵扯着两名少女,少女手脚各绑绳索,由八名士兵各持一绳。只见她们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堪堪搭挂在身上,头脸体肤尽是清白污物,散着腥骚。二女已是疲惫不堪,走起路来摇摇欲坠,幸有兵士牵持绳索,才得以踉跄前行。另有两名骑兵侍卫鸣锣开道,敲一下锣,便吆喝一声,断续听来,吆喝的是:“淫贱少女,年芳十七,不思神恩,却诱神宠,有辱威统,天人震怒,游街四邻,泄愤从速。”
  “只怕后半夜翠儿、碧儿受尽了这群畜牲蹂躏。”龙菲儿低声喃喃。
  余者三人却尽皆听到,心如针刺,白珏忍不住就想冲下楼去,却听龙菲儿又道:“哎,那不过是前戏而已,有谁欲救二人还来得及,只消杀光这满城百姓即可。”
  三人心中各自一凛,心知要救二人,怕也只有杀光这满城百姓一途,否则即使今时强行救下,那明日、后日呢,终究此城再无二人立足之处,只怕天下之大,亦难容二个柔弱女子吧。
  白珏遂收脚步。
  龙菲儿像是告诫三人,更像告诫自己,道:“好好看看吧,记住这一天、这一幕,可知天下之民本与畜牲无异,几千年文明教化并不曾丝毫消弱人类兽性的一面,不过把它们埋积在每个人的心底,只要一有机会,它就会复苏。这经验可是姐妹用血泪性命换来的啊。”
  睡在街道上的民众玩家早被这锣声吵醒,追围在旁,指戳唾骂不止,从地上捡起昨日狂欢丢得满地的鞋袜裤裙,便往两名少女身上扔去,一时间,唾沫杂物挂得两人身上全是。
  “砸,砸胸,瞄准点。哎,真笨,又偏了,看我的。我说,这俩人犯得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听说跟人家上床。”
  “跟人家上床也挨批,那他妈的是不是我们也得游街?”
  “我哪知道啊,快点扔啊,再不扔就过去啦。”
  其实这人群多是从众,至于为何如此,知之者并不多,多凭一已猜测。
  城中有个矮挫侏儒,身高不足一米,头大身瘦,人都叫他瘦猴三,只因生得丑陋,年近三十都未尝过女人滋味。直至昨日天黑才趁混乱占了不少手脚便宜,还躺在人身下寻个倒霉倦极的女玩家,才失了处男的身分。初尝过人欲的滋味,欲望更强,正思量着再去何处寻食,却巧碰见游街两女,也不顾及众人看他笑话,便当街扯住军士马匹,只是人小,被马绳扯着拖了好远,才被军士注意到,停了下来。
  瘦猴三对着四名军士手舞足蹈的指挥,像个大头泼猴儿,道:“用力拉,都用力,抬起来,抬起来。”
  四位军士明白了这猴三的意思,虽不知他要干什么,倒也随了他意,各自用力扯直绳索,只听碧儿微弱一声疼叫,便被手足悬空的抬起,若是军士力大,便会是四马分尸的残况。那瘦猴三倒有几分猴儿的灵活,一窜身便跳趴到悬空碧儿的身上,碧儿受力,扯动手脚一阵巨痛,“呀”的叫出声来。旁观的也都明白了这猴三的馊主意,都哈哈笑了起来,似是看一场猴戏。
  那猴三挥挥手:“走,继续走。”
  骑士队伍便又行进,只是四名军士力道却很难均衡,是以不时扯痛碧儿,发生一声声的厉叫。那猴三骑跨在碧儿身上,手齿并用,贪婪的抓、捏、吸、咬,自玩得心火怒燃,遂使下半身悬伏在碧儿两腿间,阳物自然滑入碧儿湿渌渌的蜜洞,手搂着碧儿腰荡秋千似的捣弄。
  围观众人早被这猴儿逗得开怀大笑,叫好声时起,那四位军士也都哈哈笑着松紧手中绳索,配合这猴儿将晃动的幅度摆大,只苦了碧儿,随着每次晃动都被扯痛,惨叫声撕心裂肺,这猴儿诸般刺激下没多久便缴枪投降,引得还没看够把戏的围观人群纷纷笑骂。
  那四名军士这么悬扯着两人也很吃力,只这一阵便觉胳膊有些吃不消,又见这猴子已然没戏,便互相打着手势要恶搞一下这个满肚子坏水的猴三,只见四人猛的一沉一扯,碧儿痛的险些昏去。那猴三一把没抓牢,伴着他惊声尖叫,在半空划过一道弧,“噗通”掉进路旁的荷花池里,谁知那猴三却不会游水,在水中扑腾几下,口里被灌着水的喊了几声救命,只引得众人一阵哄笑,便沉在水底没再上来。这种人死了活该,就和这游街的淫女一样,众人这么想着便打消了入水救人的想法。
  这一行向城中广场行去,跟随的队伍也越来越庞大,二女也遭受了各式的折磨。一个纳鞋底的老太太让自己的小孙孙拿着她穿鞋底的骨锥,去刺二女的下体,边捅边言道:“让你骚,让你贱。”还有个玩家放出自己的宠物狼咬下翠儿屁股上的一块肉,赢得众玩家一片羡叹,纷纷围着他问,宠物狼从哪儿弄的。
  众人将两人带至广场,已近午时,城中德高望众的几位长者也被请来,众人共同商议如何处置二女,讨论的很激烈,却没多少人去追究倒底为何要处罚二人。最后由几位长者决定,罚她们骑木驴。
  木驴是一种刑具,其构造很精巧,外型似驴,下有四轮,内有齿轮与传动轴,驴背上有个阳物状转柱。推动木驴时则会由轮轴带动齿轮,从而推转驴背上的转柱,转柱便旋转着伸出。执刑时,便让淫女坐于其上,推动木驴,驴背上的转柱便探入阴穴,越伸越长,并且在体内绞动,其痛楚绝非外人所能想像得到的。
  众人七手八脚的推来木驴,又扶早已无力挣扎的二女于其上,围观之众摩肩接踵,喧喧嚷嚷。就在众人翘首期盼之时,广场上寒光连闪,木驴上的二女竟被人刺杀,均是一剑毕命。待广场上围观众人惊觉,刺客早已不见,人虽众却无人看清刺客来自何方,又去往何处,更无人看清刺客模样。刺客功夫如此高绝,令广场上引起一阵骚乱,众人一哄散了,二女尸首不见也无人留意。
  迎春楼上,马飞扬的剑上血才滴落,拎剑的手颤栗不已,剑名“斩邪”,可他却用它杀了两个绝不该死的人,剑身嗡鸣,如泣如诉。
  “责在剑客,于剑何干。”龙菲儿轻道。
  马飞扬身颤不止,剑滑落到地板上,发出“当啷”的声响,斩邪剑身上现出了一道裂纹,由剑尖至剑柄。
  马飞扬双膝颤抖的跪在地上,两行泪流,道:“任由城主责罚。”
  龙菲儿却像没看到、没听到,依旧望着窗外,从始至终都像一尊腊像。
  白珏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知道城主很伤心,白珏的心也是肉长的,但我还是想听一下城主如何判定这件事中的功与过,又该如何赏罚?”
  李虹儿亦显得很关注。
  “这其中的功过又岂是我所能想的清、道的明,但这并不重要,功过虽然不清,但赏罚却分明,相信诸位也会认同。”龙菲儿转过身,脸上无泪,双眼却通红,目光扫视三人,最后停在白珏脸上,续道:“飞扬一跪、两行泪,以及两位的姑娘垂问,诸位给菲儿的赏,不亚于半壁江山,其赏可谓重。亲手将自己的姐妹送入狼群,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折磨、摧残、殒命,这是拿刀子在自己心尖上划开口子撒上盐,一生都无法愈合,试问天下还有比这更残忍的刑罚吗?”
  众人悚容,龙菲儿微闭上眼缓缓吸了一口气,才问:“珏、虹两位姑娘以为菲儿所受赏罚是否公允?”
  “白珏心服口服。”
  “虹儿也是,只不知城主如何责罚飞扬公子。”
  龙菲儿答道:“掌权者处理赏罚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对财物、权位、生杀的发放收回,其实不过是个管家;二是管好自己。我既然对自己的赏罚做到了公允,而且对飞扬的赏罚又不涉及财物、权位、生杀,那么对飞扬的赏罚已与我无关,剩下也只能由他自己看着办。这件事就算已了,飞扬,起来吧。”
  马飞扬腿软竟未能站起来,李虹儿将他搀起落坐。
  白珏心道:“对一个知耻有德的人来说,不处罚有时才是最残忍的惩罚,城主这一手确实高明。”
  想起收在物品空间里的那包春药,便取了出来,道:“不知道飞扬中的是不是这个?白珏曾言,要将这包春药在城主身上试试,看来是没必要了,还是还给城主吧。”
  龙菲儿苦笑了下,道:“我还奇怪两位为什么会离开迎春楼,原来欧阳慕容这头蠢物,就是采花蜂,竟会笨到用这种办法。这是‘迎春红’,专用于女人的。这迎春红与飞扬中的温柔散是风月城的独门淫毒,专侵人之精、气、神,发作时可激起人的赤裸裸的原始本能,中毒的人不会再有理智、矜持、羞涩、做作、怜惜等人才有的高级情感。其实它对普通人并无伤害,只起催情迷魂的作用,因此它的名声远不及天下第一淫毒??失魂。但是武功高强的人,其精气神因汇聚体内而不散,其毒也不排,就会周期性发作,武功越高,其发作时也就越可怕。”
  白珏、李虹儿都不由自主的瞧了眼马飞扬。
  “风月城又热闹起来了。”龙菲儿看了一眼楼下的风景有些突然的道:“菲儿有心仿照古人与两位姑娘结为异性姐妹,不知道两位怎么想?”
  “这主意好啊,跟龙城主谈得越多,我就越佩服,就越想了解的更多。”李虹儿道。
  白珏道:“我也是越来越服城主,现在就是让白珏给城主端茶倒水都没意见,就当是替翠儿、碧儿做的吧。”
  “别城主、城主的叫,以后就都是姐妹。两位姑娘不嫌弃菲儿已是莫大荣幸,沏茶送水就由菲儿来做才是应该的。两位姐妹是两位姐妹,翠儿、碧儿是翠儿、碧儿,谁也不能替代谁。”龙菲儿道。
  白珏、李虹儿知道龙菲儿又触动心伤,不由也各自默然。
  “好了,改天选个日子,我们也来个结拜仪式。”龙菲儿道。
  “好啊,还要算上大姐。”李虹儿问白珏:“偶尔上线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现在还不行,经常会呕,算算时间,游戏里已经是初四,下午三点左右,差不多大姐也要睡醒了,我要下线去照顾她,等她好些了再一起结拜,不过姐妹大小还是要先排一下的。”白珏微生笑意道。
  “大姐是叫绿娜吧?”龙菲儿问,见两人诧异,便不好意思的道:“我让人查过你们。”
  白珏垂首凝思,突然脸色突变,口气冷冷道:“龙菲儿?我想起来了,龙氏集团的三丫头,那咱们姐妹还真是不敢高攀不了。”
  李虹儿听到“龙氏集团”,脸也刷的阴了下来,道:“二姐,我们走吧。”
  “等一下。”龙菲儿似的早已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平静的叫住两人,道:“那两头恶狗怕是要在戒毒所过完下辈子啦。”
  白珏打了颤,回转身吃惊望着眼前这个女孩子,追问道:“这是真的?”
  龙菲儿“呵呵”一笑,娇美的笑容却透着说不出的沧桑,随即平静的道:“真的。老爷子临死前亲自下的钩,用菲儿做的鱼饵。”
  白珏周身冰凉,眼睛瞪的很大,眼中闪现着恐惧与不可思议。猛上前去一把搂住龙菲儿,两人再也忍不住,紧紧相拥,流下泪水。李虹儿听到这儿,因恶人都得报应,也替二姐高兴的落下泪。
  白珏道:“苦了你了。”
  龙菲儿松开,擦了擦眼泪,笑道:“不哭了,二姐,先吃饭还是先听故事?”
  “二姐?我比你大?”白珏泪眼笑开了花。
  “嗯,咱们同岁都是二十二,但你月份大;比大姐小三岁;至于年仅十九岁的虹儿丫头,只好降级当四妹喽。”龙菲儿笑着道。
  “呵呵,三姐,你调查的倒仔细。”李虹儿甜甜的叫了声。
  “嗬嗬,让四妹见笑啦。”龙菲儿道:“我都不确定大姐是否姓绿呢?”
  白珏、李虹儿听闻,对视一眼,均是一脸坏笑。
  “绿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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