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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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盲-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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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不就快了──她一定要亲手撕裂他那张伪装起来的冷漠表情,一想到这脸色阴沈的卓戚彩再次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连日来的晴天突然袭来了一场倾盆大雨,滂沱般不停歇的大雨,好象将整个世界都包裹在了雨水里。

开著车送席偌淮赶下一个通告地点的卓戚阳,眼角余光中瞟到脸色苍白如纸的席偌淮时,不由一惊。

“你没事吧?”

“没事。”

胃部的绞痛一点点啃噬著神经,席偌淮按著腹部的左手,指尖微微泛白。

黑色奔驰车在公路上急速行驶,雨刷一刻不停的摆动,尽管如此玻璃上依旧是雾蒙蒙的水气,雨很大,如水帘的雨丝布满车窗。

车内的空气有些凉,他的喘息有些过於沈重,卓戚阳透过雨蒙蒙的车窗看著前方景物,低低地问。

“早上吃东西了吗?”

没有看他的席偌淮,淡漠地说,“你管得真多。”

话还未完,一阵激烈的绞痛,疼的他脸色煞白,左手再次按向疼痛的部位,等到那抹疼痛稍稍缓解下来後,他便迅速将手移开。

卓戚阳凝视著他煞白的脸色,记得以前父亲也被胃痛折磨过,只要饮食不规律或是敏感点的食物刺激,就可能发作。

卓戚阳无语的转过头,仔细看著被雨水冲刷过的各式招牌。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在巡视到什麽东西後的卓戚阳猛然一打方向盘,车子迅速转弯的停下来。

地面的雨水被车子的冲击力,击得飞溅而起,形成一道高高的白色水幕帘。

“有伞吗?”

一打开车门,扑面而来的滂沱大雨又使卓戚阳转回身,问道。

“没。。。。。有。。。。。。”咬住嘴唇的席偌淮,僵硬地答道。

卓戚阳叹息一声,却再次打开车门,冰冷的雨水浇砸而下,顿时淋了他一头一脸。

席偌淮被他开门的动作怔住,抬眼看他,却发现卓戚阳漠然的朝前方跑去。

忽然他似又想起了什麽的转回头对他喊,雨水声很大,他的声音被雨水冲刷的断断续续。

“你。。。。。。等。。。。。。会。。。。。。”

抽搐的疼痛已使额冒冷汗的席偌淮,视线模糊起来,恍惚间只见他满脸都是雨水,身上的衣服早已全部湿透的往下滴水。

卓戚阳抬手将脸上的雨水擦干後,才从纸袋里拿出一杯热牛奶和一块刚出炉的西式面包。

他将牛奶的吸管插进杯子里,又拿出几片胃药,将药片塞在席偌淮那发白的手心里。

“吃药吧。”瞟他一眼的卓戚阳,轻轻垂下了漆黑如夜的冷淡黑眸。

白色的药片在手心里,烫热的牛奶服帖著颤抖的手,席偌淮心中又痛又热的翻绞著,过多的温暖使他那清澈的瞳眸,微微湿润了起来。




星盲 (美强丑受)23

车窗外雷声轰鸣,车内流淌著寂静。

“卓戚阳,你对任何人都这麽好吗?”眼神有些恍惚的席偌淮;轻轻地问。

卓戚阳眉头一皱,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的认真开著车。

席偌淮仰起绝美脸蛋,抬眼见他浑身还在滴著水时,蓦然脱下外套扔到他身上。

冷著脸眼里滑过一道惊诧的卓戚阳,猛然把他扔来的外套丢到他身上。

一个身体健壮的大男人,在外淋个雨而已,他还没虚弱到需要一个病人的外套。

手中抱著被扔回的外套,脸上挂著好意的席偌淮有种被人打了一拳的难堪。

这男人在搞什麽啊!全身湿透了还不要他丢去的外套,想冻死自己吗!

心里一阵闷怒的席偌淮,伸手抓住卓戚阳的手腕,惊觉卓戚阳的手比他还寒冷几倍。

猝然被他死抓住不放的卓戚阳,顿时身体一僵的险些把车子撞到护拦上。

“你干什麽!”他眼里闪著明显的愠怒。

没去解释的席偌淮,只是弯下身,抱住他的腰,将脸孔埋在他温热的腰腹间。

身体已经完全僵化成石头,又不能随意在高速公路上停车的卓戚阳,直愣愣地盯著爬在他腿上的男人,语气冷厉的低囔。

“起来。”

卓戚阳的声音冰寒如骨,但席偌淮知道他不会推开一个病人,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种笃定的感觉。

“淋了那麽长时间的雨才回来你很冷吧,这是最原始的取暖方法。”

“我身上黏著雨水,很脏。”

冰冷的低沈声传入耳内,席偌淮迎上他的目光,笑得漫不经心又异常嚣张。

“你快点送我到剧组,我就起来。”

将脸埋入他腹部的席偌淮,有种孩子气的执拗,热气从腹部缓缓上升,卓戚阳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要把他推开,却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如雪花般一碰就融化,因而僵著身子的卓戚阳只得保持沈默的专心开车。

晚上八点

结束完一天工作,拖著疲累身子从公司走出来的卓戚阳,想找一家餐馆吃点东西。

大雨过後的街道冷清而清萧,沿著一条小巷走进一家普通店面,随便吃了些餐点後,卓戚阳决定今天要早点回家休息。

风吹过脸,湿冷的空气,带走了脸上残留的热气,身体在冷风中开始慢慢失去热度地冰冷起来。

小巷中一间美容院里传来了娱乐台播的节目,那不外乎是某某明星闹诽闻,谁和谁在交往,谁又在开演唱会之类的小道消息。。。。。。

大雨里被砸落的叶子在脚下发出簌簌声,这更加映衬了夜的寂静。

走出小巷往公交车方向走去的卓戚阳,意外碰到了坐在轿车里等侯他的皇甫昕。

这很令他惊讶,跟随席偌淮赶了好几个通告的他,只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今天没空,没想到他会跑到这来。

“你怎麽来了?”

望著他的皇甫昕,脸上逸著一抹温和笑容,“外面很冷,先上车。”

“恩。”

没怎麽思考他怎麽跑到这的卓戚阳,淡淡一笑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离皇甫昕不远处,一张黑色的蓝宝坚尼跑车正停在那,车窗降下,下颚绷紧的席偌淮神情专注的,注视著坐上男人轿车离去的卓戚阳。

原本已经鼓足了勇气,要请他吃饭作为感谢,但一看到他那冰冷的仿佛什麽都没发生的冷漠态度,他所有的热情都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瞬时熄灭。

早知道他该在下班前就约他,而不是跟踪他那麽久犹豫那麽久;还没走上前去说声感谢。

直到车子从视线中远去,手指把药瓶握得泛白,他才低垂下头望著手里的胃药。

像他那样冷漠又不擅交际的人;朋友应该很少吧。。。。。。

而他没有一丝拒绝,没有一丝淡漠,没有一丝犹豫就上了别人车子离去的态度,令席偌淮心里一阵不舒服。

在夜的寂静气息中,席偌淮感到好象有种东西从紧握的指缝间流去。




星盲 (美强丑受)24

因为席偌淮到日本学习,所以难得清闲下来的卓戚阳和陪伴在他身边的助理们,一起在办公室里用早餐。

“听说紫苑集团,本年要为一个彩装广告寻找两位代言人。”吃著公司盒饭,有张清秀脸蛋的相原殒说著。

紫苑集团在娱乐圈里行事一向低调神秘,但他们拍出来的广告片总是唯美又浪漫,制造水准,平面广告,电视海报,都占很大的市场影响力,幕色公司为了争取到代言名额,也派出了时下最当红的两位偶像席偌淮和锦华去试镜。

“是啊,就因为这样公司才要席偌淮就去日本学习,一想到过几天就能去紫苑见识一下,我就呼吸不过来。”

席偌淮的私人化装师,满眼兴奋的看了一眼,如空气一般坐在一旁,神色依旧没什麽变化的卓戚阳。

“卓戚阳。”解决掉碗里餐点,喝著杯里茶水的相原殉拿出一份资料递给默默无语的卓戚阳,“把锦华的通告安排表送上去。”

“好。”抬起头接过手里东西的卓戚阳,放下餐盒地走出了休息室。

他一走出门,里面就传来另一个男人的抱怨声,“相原殉,总监昨天就叫你把资料给锦华,你却现在丢给卓戚阳。”化装师冷冷一笑道,“你居心不良哦。”

“我有吗?”

相原殉朝他眨眨眼,他在幕色战战兢兢的干了五年,也没像好命的卓戚阳一样,可以轻松攀上经济人的职位,他不过是靠关系进来的有什麽了不起。

“你在妒忌。”

“我可是在栽培他。”轻笑的相原殉目光却很是阴冷。

走到十五楼,敲敲门走进房的卓戚阳,忽视爬在沙发上少年的将手里拿的资料放到了桌子边。

“这是你的通告时间。”

躺在沙发上看漫画的锦华,缓缓抬起头看著冷声不吭的男人,“通告时间?”

“总监交给你的。”卓戚阳冷淡地说。

“这张通告时间表──”不是昨天的吗?

见男人冷淡又莫名神色的锦华,眼眸一冷娇唇软软一勾,这男人被人耍了呢?

“没什麽事,我先出去。”

他的声音冷淡而疏远,颇令纤美的少年不悦的喊住,“等一等。”他见到他怎麽没有一点激动的反应?

卓戚阳转过身仰起头,疑惑地问,“什麽事?”

大概是被他的脸吓了一跳的纤美少年,怔愣了几秒才惊声追问,“你没见过我?”

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也没去了解公司有多少知名艺人的卓戚阳,愈加疑惑地摇摇头。

他可是知名度迫高的影视演员锦华,怎麽可能有人不认识他!

卓戚阳那一脸淡漠冰冷样,显然让他备受打击的瞪大了水汪汪的美眸。

“我是锦华。”

他长相丑陋说话死板,眼睛漆黑表情冷漠,活像一只丑陋呆头鹅的他,是怎麽进来幕色公司上班的。

“我知道。”

尽管才来这几天,但每天都从别人口中听到当红艺人的名字,他想不记得都很难,叹息一口气的卓戚阳转身准备离去。

他都主动跟他说话了,他竟然一副冷漠冰霜摸样的要走人,不得不说,这状况令锦华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挫伤。

将怒气压到心底,锦华主动走上扬起最令人招架不住的可爱笑容道,“戚阳,我可以和你作个朋友吗?”

身体微微怔住的卓戚阳,眼里闪过惊诧光芒的看著眼前的纤细少年。

看他那惊诧的摸样,一定是高兴傻了吧,把他的表情诠释的很自以为是的少年,笑得愈加灿烂。

“可以吗?”只要他甜甜一笑,身受他魅力影响的人都不能拒绝他的要求。

他淡笑眼神却无比冷漠,“无所谓。”反正他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我先走了。”

“好。”

卓戚阳走後,笑得美丽的少年立刻收起笑容,换上的是不屑冷笑。




星盲 (美强丑受)25

疲劳了一天回到家,卓戚阳最想做的事便是洗个热水澡,花了不长时间洗好澡。

走出浴室擦著湿漉漉头发的他,就看到了守侯在门口的卓戚彩,“有事?”他表情冷淡地看著身高不及他胸口的妹妹。

“二哥,你手机响老半天了,你接还是不接。”戴著apple耳机听音乐的卓戚彩,不耐烦的他大吼。

若不是他的手机响太久,让她心情烦闷的想砍人,她才懒得跑到这叫他。

怔愣了一下的他说了声抱歉,就连忙跑回房里。

去!跑那麽快干嘛,想必是他那没长眼睛的傻瓜女朋友打来的,斜瞟他一眼的卓戚彩冷哼。

“一天都晚闷声不吭的也不知他在想什麽,爹地妈咪一定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喜欢他。”

原本打算回房的她,在瞟到洗梳台上有一样闪闪发亮的小饰物在雾蒙蒙的浴室里时,她俏丽的脸蛋上悠然浮现了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

电话是远在国外度假的卓戚砚打来的,他不外乎是想嘲弄一下待在娱乐圈,不习惯那里生活节奏的他。

窗外的风,缓缓透过窗户吹了进来,瞬间冰冷寒风由卓戚阳松散的睡衣灌进了身体里。

眼珠漆黑如冷夜的他,缩缩脖子拉拉领口的,随意揉了揉几乎快干了的湿润短发。

他走到镜子前望著左半边脸上蔓延的红豔痕迹,经过热水的冲刷这恐怖的红痕鲜豔得似乎在滴著血。

轻手抚摩了一下的卓戚阳,淡漠的叹息了一口气。

无论他做什麽不做什麽,他这丑陋的脸冷漠的个性,似乎总能引起家人的滔天怒火。

要是有人能温柔正视他──温柔的人──那浑身萦绕著月光般温柔的皇甫昕──

一想起皇甫昕,神色就逐渐恍惚起来的卓戚阳,习惯性的伸手去包里拿自己收藏了多年的项链──

可是包里空空如也──没有──怎麽会没有──找不到他收到的唯一礼物的卓戚阳,心里慌乱的紧张起来。

额头冒著细密汗珠的他,六神无主的在房里到处翻找,半小时过去,他把屋里的东西都翻了个遍,依旧没看到那条项链的影子。

那项链是他唯一的朋友皇甫昕在离开前送给他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收藏了十多年,有很深的纪念价值,他怎麽可以随意弄丢呢?

脑海中蓦然想起一件事的他,又马上跑回浴室里寻找。

看著空空如也的洗梳台,卓戚阳有些著急的四处翻找著──他明明在洗澡前把项链放到了洗梳台,怎麽才一转眼就不见了。

弯下腰勾著头四处寻找的卓戚阳仍没看到项链的影子,这不大浴室里的各个角落他都找遍了──却仍没看到项链的影子。

沮丧地坐在床上,默默垂著头烦恼的卓戚阳,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项链被人拿走了。

楼上这间浴室一直是大哥小妹和他一起共用,父母房里有自己的浴室,所以不太可能,那就是大哥和小妹了。

大哥度蜜月还没回来。。。。。。刚刚是小妹站在浴室门口叫他去接电话,该不会是她拿的?

这个想法一浮现,神色与往常有些不同的卓戚阳,就立刻去找小妹卓戚彩问清楚。

如果是其他东西他可以不去计较;可那条链子对他来说有很深的含义;所以他一定要找到。

“二哥就算你是我哥,也不能随便冲进女生房里?”见铁青著脸庞冲进来的卓戚阳,卓戚彩冷冷看著他地说。

“小妹,你看到我浴室里面放的那条链子了吗?”卓戚阳的神情依旧淡漠,但你能从他眼中看到深浓的焦急。

坐在大床上边听音乐边擦指甲油的卓戚彩,骤然满眼疑惑地问,“你的链子?”卓戚彩不是很喜欢长指甲,可指甲上擦上时下最流行的指甲油,她的手才会更圆润美丽。

卓戚阳怔愣一下的急忙说,“坠子是莲花状的银色链子。”

“哦,似乎是──”

卓戚阳以为小妹看到,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惊喜。

“没看到。”

擦好纤纤十指的卓戚彩,满意地看著自己的美丽双手,看到卓戚阳露出失望表情时,她的心情是爽快极了。

稍失落了几秒,静静凝视著她的卓戚阳,语气里有些不太信任,“你。。。。真的没看到。”

“信不信随你。”

“是不是你拿的。”见她不敢看自己的卓戚阳,神色有些激动地追问。

“没有。”一丝心虚滑过她稚嫩的白皙脸蛋,“二哥,你别找不到东西,就来询问我好不好。”低声怒吼的卓戚彩,手一歪彩色的指甲油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划下一条难看痕迹。

“那你看著我说。”卓戚阳没遗漏掉她怪异的神色。

无话可辩驳的卓戚彩,愤愤地拿起洗甲水倒在擦坏掉的那根手指上,她冷瞥他一眼的冷讽道。

“就算我拿的,你能把我怎麽样!”




(0。3鲜币)星盲 (美强丑受)26

这样的回答无疑是间接承认是她拿的,卓戚阳那漆黑的睫毛微微向下垂的遮住一片疼痛的乌黑瞳眸。

“把东西还我。”他什麽都可以不计较,但惟独这个重要的项链,他一定得要回来。

“二哥,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拿的吗?”

见他脸色阴沈难看的卓戚彩,红豔的唇角边浮开一抹恶劣嘲讽。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二哥很珍惜这条链子,但她没料到他会为了一条链子和她怒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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