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轮回之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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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轮回之牧歌-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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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你连理,也不愿搭理我一句了么…”无波的湖面掀起淡淡波纹,圈圈荡开,墨黑的眼睛仿佛又暗了几分,越发没有人类的气息。

    抬脚,缓缓靠近,在香满堂担忧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奥沽丁,不,应该说,奥沽丁怀中抱着的牧歌。

    步调看似缓慢,可事实上,几乎呼吸间,便从墨黑大门移到了百米外,空洞的墨黑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双眼紧闭的牧歌,周围的低的吓人的温度,似有瞬间升温,即使把众人从死亡边缘拉回。

    不等香满堂等人松口气,便看见那一袭墨黑锦袍,不似人的人,漫不经心伸出手,缓缓落在牧歌苍白的脸颊,来回拂动,仿佛想要唤醒贪睡的猫咪,那般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意味。

    有瞬间,香满堂甚至怀疑,是否是他眼花,从那样诡异的大门中走出的青年,认识牧歌?看样子还很熟?

    不带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犹如情人般的低喃,又似宣泄,“你是我的,为什么要抛下我。”若让他重回一个人,那他宁可毁了牧歌,把这之前的一切当作不存在,那样,他便还是他,不曾改变,也不会改变。

    莹白如玉的手一路下滑,最后落在牧歌纤细白皙的脖子上,五指微微收紧,指尖深陷,牧歌苍白的脸再次刷上一层面粉,本就冰冷的身体越发冰冷,不知是墨黑锦袍青年的原因,还是生机快速流失的原因。

    墨黑锦袍青年的靠近,奥沽丁根本无力反抗,直到牧歌遇险,他才拼劲全力冲破那层灭顶威压,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住手!”

    似乎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下,奥沽丁还能开口说话,墨黑锦袍青年空洞的眼睛只轻轻一瞥,奥沽丁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即便他死死咬牙,咬到牙龈都被震出血,也无法吐出一个音符。

    只能眼睁睁看着怀中的牧歌,被人掐住脖子,无力招架。

    奥沽丁橘色的眸染上点点猩红,夹杂着不干和滔天愤怒,直到这一刻,他才深深体会到他是多么得无能,以前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有牧歌撑住,无需他担心害怕什么,而今,牧歌倒下,他竟没有一点能力护得牧歌周全。

    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和牧歌达成约定,让牧歌帮助他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这样的他,连奥沽丁自己都想要唾弃,明明不想再看,眼皮却仿佛用棍子支撑开,大大分开,无法闭合,两行浊泪流下,奥沽丁眼眶生疼一片,被湿咸的泪水冲刷过,简直比刀片划过还要痛。

    牧歌的肤色已由苍白转为惨白,现在正隐隐变得有些透明,仿佛全身血液被抽空,只剩下一副躯壳,没有生气的拉拢着,任由墨黑锦袍青年摆布。

    “我的宠儿,为何,你总会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灵魂深处升起一抹无奈叹息,清凉而童稚。
第六十六章 未知恐惧
    沉浸在被抛弃的失落中的魔方空间,并不知道,不是牧歌想抛下他不管,而是根本来不及把他收回纳戒。

    更何况前任黄金巨龙,也就是欧普尼亚老爸的灵魂,还保存在魔方空间里面,就算是打算撇开魔方空间,牧歌也一定会,先把欧普尼亚老爸的灵魂取出。

    幽深紫眸慢慢阖上,无边的燥热如潮水般用来,那超高的温度,仿佛能把人的骨头都给溶化。

    好热…

    燥热得扭动身子,牧歌想要摆脱这难耐的热量,那是比脱得赤条条,光着脚,走在正午高达八十五度,连鸡蛋都能蒸熟的高温沙漠,还要热上几分,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叫嚣,足已毁灭全身肌肉骨头。

    就在牧歌酷热难耐,恨不得把衣服扒光之际,那火热的温度陡然褪去,刺骨的阴寒立刻侵袭而上,无孔不入,见缝就钻,透过毛孔,皮肤,嘴巴,闭口,眼缝,快速侵袭着牧歌的身躯。

    恍若不着寸缕躺在万年雪山之巅,任凛冽的寒风拍打,那生冷的风如利刃呼啸而过,在吹破可弹的玉肤上,割开一道道细长的伤口,白皙的肌肤被染上一层妖艳的绯红,好让寒风愈发肆无忌惮钻入身体。

    “好冷…”

    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牧歌,一会如游鱼般大力摆动身躯,一会如石头一般动也不动,又是喊热,又是叫冷。

    奥沽丁等人面面相觑,纵然急得满头大汗,也无计可施。

    此刻,究竟是该给牧歌生火取暖,还是给她放进冰桶降温,谁也不敢下决定。

    “该怎么办?牧歌她…奥沽丁,快点想想办法啊,牧歌看上去好痛苦…”艾琳双手交握在胸前,无助地咬着大拇指。

    奥沽丁若不是此刻托着牧歌的背,他恐怕早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停不下脚步了,似自言自语,“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越是急躁,就越想不出办法,偏偏越是没有办法,就愈发急躁。奥沽丁只觉得头都快炸开了,忍不住发泄得吼道,“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你们也想想办法啊!”

    瓦尔德抬头四十五度,故作忧虑美少年,见奥沽丁目光透过来,最后化为幽幽一叹,没办法,谁让奥沽丁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吃人,恰逢牧歌此刻呓语喊热,瓦尔德似无奈道,“不如,把牧歌脱光光?”那就不热了。

    奥沽丁一记冷眼飞出,“…”

    瓦尔德再次眨眼,听见牧歌又在喊冷,头一歪,“那…塞进冰桶里?”

    “瓦尔德!”暴戾的喝斥如雷贯耳,震得人耳膜嗡嗡轰鸣,有片刻的失明。

    奥沽丁胸膛剧烈欺负,若不是要扶着牧歌,恐怕,他早已冲上去,把瓦尔德狠揍一顿。

    奥沽丁被瓦尔德的话激怒,当场发飙,橘色的眸暗了暗,里面正酝酿着强风暴雨,毁天灭地的暴风雨,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到那时,必将摧毁一切。

    “我错了还不行嘛,奥沽丁,开开玩笑而已,只是玩笑!别当真嘛…”瓦尔德后退五六步,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头左右摇晃,双手抖个不停。

    奥沽丁微不可查叹了声,收回目光,重新放在正饱受严寒酷暑之痛的牧歌身上,他该怎么办,才能减缓牧歌的疼痛?

    若是可以,他宁可代替牧歌去受这份罪。

    就连时雨都不知所踪,即便奥沽丁想从时雨那找办法,找不到时雨,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牧歌在他眼前受罪。

    橘色的眸愁云涌上,本是明媚暖洋洋的眼睛,忧思掩盖,散发着清冷之色。

    “啊!”

    奥沽丁怀中的牧歌乍然痛呼,身体后仰,无辜若美人鱼,翻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形,发尾系着的浅蓝色发带,也因这番挣扎脱落开来,及脚踝的乌黑发丝,随着牧歌的动作而扬起,如一条美轮美奂的黑色瀑布,一泻千里。

    美到如神亲手雕砌的面容,醉人的眸,精致的鼻,因疼痛紧咬而略显苍白的唇,泛着粉白色,恍若白雪中的腊梅,绽开点点妖娆。

    浅绿的纱衣松开,里面的素蓝锦衣失去束缚,当即歪斜得挂在牧歌身上,细致的半肩外露,透过敞开的领口,可诱人的精致锁骨在眼前放大,让人沉醉迷离。

    只可惜,这里除了艾琳,老少清一色全是男人,纵然如此,众人的呼吸也不由得停下,忘记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破坏这副唯美的画面。

    经过影藏宝器改变的身体,那半露的胸膛,让众人清楚得知道,这具身体并非女扮男装,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

    是的,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

    一个美得令人窒息的男人。

    一个美得会让人忽视其性别的男人。

    可事实上,又有谁能猜到,这具身体的真实面目,其实是如假包换的女人?

    之前的冷热交替之痛不再,痛呼之后,牧歌的身体软绵绵倒下,奥沽丁眼疾手快扶住牧歌,牧歌才没有直挺挺跌在地上。

    轻拍着牧歌的脸颊,奥沽丁没有发现,他的身体正轻颤着,“牧歌?牧歌?你醒醒,牧歌,你快醒醒啊!”奥沽丁都没发现,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和牧歌冷上一份的体温,奥沽丁虚张着嘴,拉过艾琳的手,放在牧歌的脸上,神色慌张,“艾琳你快看看,牧歌的体温是不是在下降?”

    这一听不要紧,可把艾琳吓坏了,双手捧着牧歌的脸,小心感受,很快又转移到手上,时间越长,艾琳的脸色越难看,短短一分钟,近乎菜色,呼吸沉重不少。

    见艾琳缓慢的收回手,奥沽丁急切问道,“是不是?”他真期望这只是他的错觉。

    闭上眼,艾琳机械得点头,仿佛头顶千金巨石,尽管不情愿,不想承认,最后还是垂下头。

    奥沽丁顿时慌了神,把牧歌拥入怀中,腾出一只手,把大泄春光的衣领收拢,想也没想,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扒下来就往牧歌身上披,晶莹的泪花湿润眼中的橘色,染上一分朦胧的气出。

    “牧歌…没事的…牧歌…不要睡了…”奥沽丁先是一声声轻唤着,伴随着无声的啜泣,奥沽丁嘶哑着嗓子怒吼,“牧歌,你曾答应过我,要帮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你我之间的约定,还未完成,你怎么可以不守承诺,弃我不顾?你明明那般信誓旦旦保证的啊,为什么不醒来!”

    药剂工会队伍的所有人,全部一语不发看着奥沽丁凄厉嘶吼,最后如耗尽力气的孩子,颓然跪坐在地上。

    即便如此,奥沽丁也小心翼翼护着牧歌,动作轻缓地把牧歌放在大腿上,手掌抚在牧歌脸侧,低着头,橘色微卷的短发凌乱披散着,黯淡如奥沽丁此刻的心,没有一丁点光泽,如蓬乱的稻草堆在头顶。

    奥沽丁哽咽,抱着牧歌冷如冰块的身体,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滴在牧歌更显苍白的脸上,溅起细小的水珠,奥沽丁赶紧替牧歌擦去,不愿牧歌被他的眼泪所污染。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艾琳等人,不知道奥沽丁与牧歌之间有何约定,但是,能让奥沽丁悲恸至此,恐怕绝非常事。

    “喀喀喀…”

    如鸡蛋破壳的声音,清脆异常,打破这片宁静中的悲伤。

    药剂工会的一位成员,第一时间发现问题所在,就在他左手边的一米的位置,出现一条细小的裂缝,惊呼着后退十几米远,惊恐得指着刚才站过的地方,“那是什么!”

    点点墨黑透过裂缝泄出,仿佛有什么正拼命撕扯着裂缝,企图从里面出来。

    一尺长的裂缝在瞬息间增加三倍,继而是五倍,十倍得增长,密密麻麻的细长缝隙纵横交错,越来越多的墨黑渗出,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如一潭死水,静谧到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大家集体后退,伤患者退后五百米,没受伤的人退后百米,防御!”香满堂当即下令。

    瓦尔德瞅见没有反应的奥沽丁,恨不得狠踹他一脚,上前,准备从奥沽丁怀中抢过牧歌。

    却被奥沽丁发了疯似得推开,还好有忠心护住的二号,不然,瓦尔德必定摔个狗啃屎,稳住身子,瓦尔德指着奥沽丁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小爷我好心救你,你还不领情,你想死没所谓,但是别连累牧歌!”

    不知道是被“死”字刺激到,还是那句“别连累牧歌死”,让他重燃希望,奥沽丁双眼雪亮,脸上的泪痕都来不及擦去,公主抱的打横抱起牧歌,脚下飞奔而去。

    留下瓦尔德在原地跳脚,“喂,你太不够意思了,好歹小爷我提醒你,你居然抛下小爷我就跑!奥沽丁,你这个超级王八蛋!”

    二号什么话也不说,当即把瓦尔德抱到臂弯上,跟在奥沽丁身后。

    “喀喀喀!”裂缝的口子逐渐变大,那看不透,望不清的墨黑,让人头皮发麻,心中发怵,全身血液都逐渐降温,如即将冻结的河水,正不断被寒冷侵蚀。

    ------题外话------

    有木有一种,某格文风改变了的赶脚,哇咔咔,某格还处于往上爬的阶段,途中发现有用的东西,都会收为己用。

    不知道亲们,是喜欢这种丰富想象的文风,还是喜欢以前那种简洁不花哨的文风?
第六十五章 逃出,异变生
    魔方空间语调平淡,如一口古井,没有丝毫波动,无风无浪,无悲无喜,无忧无怒。

    牧歌嘴角抽搐,换了个问法,“这里是人界吗?就是摩罗格大陆,米歇尔大陆,或是米米切尔大陆之类的。”

    “是。”

    还没等牧歌松口气,魔方空间又补了一句,“又不是。”

    牧歌抓狂,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魔方空间整成神经病!

    几乎不报任何期望,牧歌奇迹郁闷得撇撇嘴,“那你说,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

    “虚无。”魔方空间斩钉截铁道。

    “有这个地方吗?”

    “虚无就是虚无。”魔方空间第一次如此固执,对于这片墨黑的虚无,他有着近乎异常执著

    “…”牧歌第一次发现,原来物种不同,果然存在语言沟通障碍。

    牧歌久久的沉默,使得魔方空间有些气馁,小心翼翼问道,“你生气了吗?”

    “没有。”回答他的是牧歌略显消瘦的背影。

    似乎是发现他的回答无法让牧歌满意,只有模糊身形的魔方空间顿了顿,终于找到了牧歌可能感兴趣的话题,“你身边那群人,此时状况恐怕不妙。”

    果然,牧歌唰得转身,湖蓝色的眸子紧盯着魔方空间,眼中闪过一抹忧色和焦急,“你知道些什么!”

    “你是虚无选中的人,在把你带来的同时,虚无会同时制造一个你,代替你留着那边,以免你被唤回那边。”

    牧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百丈高的巨浪**簇拥,一个又一个浪头打过,把牧歌推向更远方,再无法平息,“若是奥沽丁他们,一直没有发现那个我,是假的,我又会怎样?”

    “当那边的你,被遗忘的那刻起,你将永远留着这里。”

    不知是不是牧歌的错觉,她似乎听见了魔方空间话里的喜意,转瞬即逝,快到抓不到。

    错觉吗?再看下魔方空间,那模糊的身影,幽幽漂浮,与墨黑的暗几乎融为一体,散发着飘渺的气息。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她给忽略,牧歌蹙眉冥想,想到脑袋隐隐发疼,也没能找出被她所遗忘的重要的事。

    “除非那边的人把你唤回,不然,就永远只能留着这里,你不用费神想着如何出去。”偏偏魔方空间还要在这种时刻,泼牧歌冷水。

    身形晃了晃,脑海中有电光闪过,牧歌眼中清澈见底,不复之前的懵懂,垂眸,牧歌说出的话如寒冬的风,凛冽得呼啸而过,让人发怵。

    “那么,你又是谁呢?”

    牧歌的突如其来的问题,倒是难住了魔方空间,飘渺的身形越发淡化,仿佛下一秒就会溶化与这片墨黑中。

    他是谁呢?若要回想的话,恐怕要回忆个几十年,说不定也无法想起他是谁吧。魔方空间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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