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属性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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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属性为妖-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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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一下车之后,保镖和司机就散了,龙一一个人徒步走向自己的别院,忙碌过后的空虚被夜的寂静衬的格外突兀,让人避无可避。
  十七岁被收养,成为有人羡有人妒的“龙少”,承受普通孩子无法承受的压力,在压力下成长,得到有些人一生都望尘莫及的权势,失去很多人都不能失去的自主。
  这是幸还是不幸?赔了还是赚了?龙一衡量不清,他只知道,人性的弱点让他摆不脱也脱离不了这种生活模式。
  龙一这个人很认实,人定胜天那种话是用来激励傻子的,他不想和命争,那样太累,远比现在这种生活累,所以,他很识时务的压抑着该压抑的,表现着该表现的,活的很规矩,偶尔的失控总会在形成祸端之前被修补起来,滴水不漏,不留半点痕迹。
  还未踏足别院,龙一便听到了影的笑声,那种嗓音真轻快,就像那个人的灵魂一样,没半点负担。
  龙一步进别院,迎接他的是玩闹正欢一猫一狗一人。微凉的夜,皎洁的月,满地的银,影笑盈盈的坐在石凳上,欣赏着KK,也就是他偷来的那只折耳猫如同悍妇一般拍打hero的狗脸。
  龙一没想驻足,可影已经站了起来,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埋怨:“你最近的行程排的太满了,你当自己是机器呀?”说是埋怨,可字里行间却是毫不遮掩的关切。
  龙一的反应冷淡的伤人,他拨掉影的手就抬脚进门了。
  被伤惯了的影蹲下身子,摸了摸hero的大脑袋:“回去睡觉吧。”
  Hero摇头摆尾的撒娇,赖着影不肯走。
  “耍赖也没用,你不能睡在这。”影抱起KK,扬声唤厢房里的佣人,让他送hero回鹿园。
  Hero很知趣,一见佣人走向自己,便收起了那副无赖相,蔫头蔫脑的离开了单龙居。
  影忽然觉的,自己的处境和hero很像。龙一一时兴起,答应他住进单龙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死男人的心硬的像花岗岩似的,不管他耍赖还是卖乖,遭遇的对待都一样,他越努力去接近,就会被推的越远,现在想来,他曾为跨过那一墙的开心雀跃,是那么滑稽可笑。
  影越想越生气,气自己没出息,也起龙一冥顽不灵,以前有那么层窗户纸隔着,他只能闷着,呕着,现在窗户纸都捅破了,他还有什么忌惮的?!今天,他非得跟他说道说道不可。
  影连门都没敲,就横冲直闯的进了龙一的卧室,开口便问龙一:“你是不能喜欢我,还是压根就不喜欢我?”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不像求爱的,反而像寻仇的。
  “不能也不喜欢。”清冷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龙一毫不委婉的把自己看大的孩子伤了个透心凉。
  影无意识的搂紧了怀里的猫,一口小银牙恨恨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像是要咬出来血似的。
  龙一的回答和他预想的答案一样,笃定,无情,没有余地,他以为他会难过,可事实上,他却恨的慌,恨得掐死龙一都解不了心头之恨。
  “你以为我会退缩吗?我才不呢!”影像被被激怒的小兽似的,瞪着龙一咬牙切齿:“你越想要我滚远点,我就越和你对着干,我就腻着你,我腻歪死你!”
  夏夜曾经说过,虽然,他和影很像,但是,在某种时候,影比他可怕的多,他只是不要脸,影却是既不脸又不要命。
  面对这样的影,龙一却是一派云淡风轻,不管语气还是神情,都没半点起伏:“很晚了,去睡觉吧。”
  他妈的!又被无视了!
  影这个恨啊,他克制克制再克制,终究没克制住,出其不意的踢上了龙一的胫骨,那个位置既没肌肉又没脂肪,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和密密麻麻的神经,被有功夫底子的人猛踢一脚,那种痛,可想而知,无法言喻。
  龙一的面瘫脸如他所愿的扭曲了,语调急促了:“你给我站住!”
  影又不傻,怎么会等他缓过来收拾自己?
  更可恨的是,他一边跑还一边嚷嚷:“你让我心疼,我让你腿疼,这样才公平!”
  

☆、没有万恶的你,何来万恶的我

  转天,夏夜在头疼欲裂中醒来,宿醉的后遗症,头疼,无力,口干,舌燥,他一样都没逃过,可饶是精神不佳,他还是在有人进入卧室的第一时间清醒了过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却又不知从哪里见过的小男孩,穿戴得十分整齐,长的也十分讨喜,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两汪泉水,明澈却也润泽,有孩子的童真,却不过份稚气。
  “早上好。”眼睛的主人笑吟吟的打招呼。
  夏夜坐起身,望着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眨眨眼睛,脱口吐出一句:“宝宝。”
  容钰勾起唇角:“我叫容钰,泽的儿子,你可以叫我钰,或者jon。”
  夏夜一呆,这就是容泽口中那个比他懂事的小孩?!
  “容钰,起床吃早餐。”容泽的声音从走廊传进了房间。
  “容少,我在你卧室里。”容钰笑吟吟的应。
  容泽上楼时端了一杯鲜榨的蔬果汁,想着先叫儿子起床,再给夏夜送点喝的,见夏夜已经醒了就把杯子递了过去。
  夏夜渴的厉害,也没管里面是什么,捧着杯就灌。
  容泽没再理他,转头对儿子说:“去吃早饭,等下我送你去学校。”
  容钰摇头:“不用了,律已经备好车了,您忙您的吧。”话落,笑吟吟的瞄了夏夜一眼,那种眼神绝不像个孩子该有的。
  容泽好笑的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招呼打过了,你可以走了。”
  容钰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膀,对夏夜礼貌的微笑,道:“小唐那里有我的电话,如果夏先生想和我做朋友,或者想从我这里了解容少的话,随时可以打给我,我非常乐意……”
  “钰公子。”容泽将儿子的小脑袋转向自己,啼笑皆非的说:“我不问你是何居心,但是,这些话最好不要当着我的面说,懂?”
  容钰笑呵呵的点头:“懂,你是万恶的资本家,不会让人随便出卖的。”
  容泽在儿子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骂:“连亲爹都想卖,我看你比我更万恶。”
  容钰呵呵的笑:“没有万恶的你,哪来万恶的我?”
  容泽哑口,他不得不承认,和巧舌如簧的儿子斗嘴并不是什么占便宜的事。
  夏夜有点发愣,一方面是因为容泽不同以往的轻松愉快,一方面则是为了那个言行举止很成人化的孩子,不对,他不是孩子,而是个人精。
  容钰离开之后,夏夜仰头望向容泽,双眼闪闪放光:“泽,能把生他那个代理孕母介绍给我吗?”
  容泽微微挑眉:“干嘛?”
  夏夜期待地:“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儿子。”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你是妖孽,你的儿子应该是小妖孽。”
  夏夜无言数秒,猛地扑向容泽,无尾熊似的扒着容泽,连啃带咬,间隙,叫嚷着:“你才是妖孽呢,你个老妖孽。”
  容泽一手擦拭脸上的口水,一手揽着失去支撑就会掉下地的小妖孽,勒令他不许胡闹,待他安份下来,才道:“你都休了一周了,是不是该去上班了?”
  妖孽立马变身病西施,双手捧心(你应该捧的是屁股吧?!)虚弱道:“我也很想啊,可身体还没好利索,实在去不成。”
  容泽觉的好笑:“龙一应该快到了,等会儿演给他看吧。”
  妖孽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他来做什么?”
  “你请了三天假,却连休了十天,还把手机关了,你家里人能容忍到现在,你应该念阿弥陀佛。”
  “是谁害我休假的?”
  “影。”
  “他是发起人,你是响应人,你俩的罪责一半一半。”
  容泽懒得和他胡搅蛮缠,直戳话题的重点:“龙一真的要过来,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半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再有半个小时就会到。”
  “不骗我?”妖孽定定的望着容泽。
  “给我个撒谎的理由?”容泽淡然自若的回视。
  五秒过后,夏夜认命的下床,蔫头蔫脑的进了浴室。刷牙时,他忽然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破相了,抬手轻轻一按红肿的鼻梁,鼻腔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谁打的?”夏夜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容泽,这是质问的姿态,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配着被容兆打肿的鼻梁,半分凶恶也无,反而像只挨了欺负的小狗崽。
  容泽有点于心不忍,难得温柔的摸了摸妖孽的脸蛋,责怪道:“下次别喝那么多酒,这鼻子是肉涨的,老五家的桌子是黄花梨的,你跟它磕,能不受伤吗?”
  资本家不止不会剥削人,撒谎更是从善如流,柔软的语气,专注的神情,再加上那么点似假还真的温柔,让妖孽原本想迁怒的黑心肝悸动的多跳了两拍。
  妖孽暗暗称奇,往常都他夏夜迷惑别人,今儿个怎么本末倒置了?!
  半小时后…
  龙一:“鼻子怎么了?”
  妖孽:“容泽打的。”
  容泽望向妖孽,不解:我惹你了吗?
  妖孽安之若素的回望:没有,我就以诬陷你为乐。
  容泽面色不改,只是在内心小剧场里咆哮着:这小王八蛋就天生不是个东西!
  龙一的目光在眉来眼去的两人之间打了个转,淡声道:“打的好。”
  “没有你说的好。”妖孽微笑,同时轻抬腿,重落脚,好死不死的踢在了影昨天踢的那个位置上。
  龙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面瘫脸“唰”的变了个色:“夏夜!”
  不苟言笑的面瘫只有在巨生气时才会连名带姓的叫他和影,夏夜见势不妙,“嗖”地躲到了容泽身后,见火山没爆发,才嬉皮笑脸的说:“龙一,你动作变慢了,体能训练要加强哦。”
  龙一深吸一口气,压下斩魔除妖的冲动,问容泽:“你怎么没打死他?”
  容泽面露苦笑,回眸看妖孽,眼底只有笑,没有苦。
  妖孽若有所悟:原来每个人心底都住着一个幸灾乐祸的恶魔。
  得罪龙一是要付出代价的,夏夜本能反应的一脚踢没了两个月的零用钱,还踢没了优哉游哉的病假。
  龙一离开后,妖孽抱着容泽的腰,伤心的呢喃:“亲爱哒,我没钱养你了。”
  容泽面无表情:“你什么时候养过我?”
  “呃……貌似是没有,要不然…你养我吧。”妖孽眉开眼笑的伸手:“给我饭钱。”
  容泽:“……”
  作壁上观的钰公子看着二人,心想,如果爷爷奶奶多陪凤老两天该多好,那样他可以多看两天戏,想想就有意思。

☆、爱你等于爱自己

  被勒令准点报到的夏夜赶着饭点去了公司,进办公室时,影在吃午餐,或者说,心不在焉的他正把可口的食物搅拌成猪食。
  夏夜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影刚舀起的一勺汤一滴没糟践,全洒衬衫上了。
  “你打鸡血了?”影的情绪本来就不高,让夏夜一吓,瞬时又跌了几个百分点。
  夏夜偏身落座,到了嘴边的调侃因影那双浓浓的黑眼圈而吞了回去:“影,你几天没睡好了?”
  影偏了下头,躲开他的手,一边擦拭着衬衫上的脏污一边说:“从你离家出走之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可怜的小东西,来,让哥亲一下,安慰安慰你憔悴的小心灵。”
  影抵住他的下巴,皱眉道:“你好像心情不错。”
  “嗯,是挺好的。”夏夜眉开眼笑,容泽那块硬石头似乎有点软化的迹象,虽然不知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还是偶尔抽风,但是,结果才是重点。
  影撇撇嘴,没再搭腔。
  夏夜却是不依不饶:“影,你怎么这么蔫儿?让霜打了?”
  影横他一眼:“你才是茄子呢!”
  夏夜呵呵的笑:“别兀自幽怨了,快把你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影翻翻眼皮,推开食盘,径自走开了。夏夜唤了两声,没得到回应,跟着他进了茶水间,夏夜就是个傻子,也能猜出谁会让影如此低落,于是就在旁边劝:“不是和你说过吗?有些感情注定没有善终,有些人注定和你有缘没份,面对这种情况,最理智的抉择便是,找个适当的时机,痛快的燃烧一次,了了心愿,别留遗憾。”
  影依旧不言声。
  夏夜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叹道:“你呀,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了,还非得撞个头破血流不可。”
  影倔强的偏着头,道:“我高兴。”
  “你就个傻子!还非要一傻到底!”
  “我高兴!”
  夏夜有点生气,抬腿踹了过去。影情绪低落,连带着反应也比平时慢了些,结果被踹了个结实,虽然不疼,可这不耽误他的心情雪上加霜。。。。。。
  
  龙一被告知隔壁打起来时,只波澜不惊的“嗯”了一声。
  助理虽然知道隔壁那俩少爷脾气刁钻,可头回见这种阵仗不免有点惊慌:“吵的很厉害,去劝架的保安都被打出来了。”
  龙一闻言极轻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的说:“心里有气,不找个途径宣泄出来反而麻烦,打完就没事了。”
  隔壁打的确实厉害,但是,并没持续太久便停战了。
  办公室里像是被龙卷风席卷过似的,俩破坏者背靠背,坐在一片狼藉的地毯上,跟没事儿发生过似的聊起了闲话。
  夏夜问影是不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影默不吭声,但是,态度十分明确。
  夏夜沉吟了须臾,道:“那我得早做打算了。”
  影不置可否的撇撇嘴,换了个姿势,躺在了夏夜的腿上,眼底一片幽深,没有情绪的沉静。
  夏夜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他不要你我要你。”
  影蓦地笑了:“那就对我好一点。”
  夏夜笑了下:“你是我的一部分,我难为谁也不会难为自己的。”
  影:“肉麻。”
  “还有更肉麻的呢。”夏夜望着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青年,含情脉脉道:“宝贝,爱你等于爱自己。”
  影恶寒:“你给我正常点。”
  “人家只是喜欢你,哪里不正常了?”夏夜抱着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念头,继续在那表诉衷肠。
  影实在忍无可忍了,冲口打断道:“雪茄的味道好吗?”
  一提这茬儿,夏夜的笑容瞬时消失不见了,刚刚还柔情蜜意的眼底噌噌的冒寒光:“你还好意思提,我让你加点催情的东西,你居然给我放强效春【蟹】药,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让他拆了?!”
  影绽开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因为是由衷的,所以很才灿烂:“谁让你不自己加的?”
  “废话!我自己加不就等于算计他吗?!”
  “指示我动手脚就不是算计他了?”
  夏夜理直气壮:“当然!”
  影翻了个大白眼:“什么逻辑?”
  “我的逻辑!”
  影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窘境

  容泽昨晚睡的不是很好,到了下午时分,他将永远都没完的工作放置一旁,靠在宽大的黑皮座椅里闭目养神,本想着,浮生偷得半日闲,可才闲了不到半刻钟,本宅那边就来电话了。
  容老爷子发现孙子偷偷去见容泽了,心里大为不快,孙子去上学了,他没得可训,只能把火撒在儿子头上。
  容泽早知道儿子的保密工作做不到滴水不漏的程度,心下倒不意外,只是无奈而已。
  “爸,他是您孙子,也是我儿子,我们父子俩见个面,您用得着大动肝火吗?”
  容老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没生过你这种丢人现世的孽子。”
  听惯了这话的容泽是半点都不往心里去,笑吟吟的附和道:“对,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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