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等到分手可以被一个初恋的女孩接受的时候,黄三木提出送洪叶回去。两人就又来到大街上,洪叶仍旧不要他送,一定要他先走。黄三木就走了一段路,拐了一个弯之后,就钻进一家新开的书店里,一边翻书,一边注视着门口。过了十几分钟后,洪叶就出现了,她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在傻兮兮地笑着。黄三木知道她是往市委方向走了,因为洪书记显然是住在市委大院后面的那幢市长楼里的,而黄三木住的邮电招待所,也在市委大院一侧。
等洪叶往前走了一段路后,黄三木才慢慢地跟上去,不过,他并不想跟她到市长楼,而是回到自己宿舍去。望着洪叶慢悠悠前进的背影,黄三木独自笑道:洪叶啊洪叶,你还想把自己装作一个普通的女孩,想以此试探我的真情。哈哈,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洪一之的女儿,原来你就是洪一之的女儿,嘻!
从这以后,黄三木每天要给洪叶挂电话,两人每天都出现在青云江边。在江边阴暗的树丛里,黄三木不停地吻她,在一个星期之内,他那只代表爱情的右手,就在她身体的各个部位留下了指纹。邹涟留给他的温柔,邵颖带给他的大胆,使他的手迅速地占领了洪叶的身体。而洪叶又恰恰是个温和柔顺的人,对于自己爱的人,她是不喜欢反抗,不喜欢对方不高兴的。这种柔顺的性格被掌握了之后,黄三木就一天比一天放肆起来。
洪叶不让黄三木去她家,却想去黄三木宿舍玩。黄三木就在自己的宿舍里打起了主意。他知道,洪叶之所以不带她去家里玩,一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二呢,就是想继续考察考察,显然是没有完全敲定的。这就增加了黄三木的征服欲望,要想征服一个女人,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很容易,只要在肉体上一征服,她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属于你了。
黄三木已经不是个初试情场的学生了,他厌烦那种渐进式的战斗历程,特别是在知道洪叶的真实身份,知道洪叶对他前途的作用之后,他最需要的是征服的速度,是寻找一条捷径。
洪叶到黄三木宿舍里已经有好几次了,黄三木有一只电炉,一只锅子,两人买了些东西,在锅子里烧了几次,也算是对将来夫妻生活的实习了。吃完饭后,关起门来,两人免不了又是搂搂抱抱,在黄三木看来只是小菜一碟,只是开水一杯,已经是轻车熟路,已经略嫌味儿不够了。
他把手伸进了洪叶的下身,右手的动作越来越凶猛。黄三木实在熬不住,就一把将她抱到床上,身子就扑了上去。他把洪叶压在下面,右手就去拉她的拉链,洪叶用力止住了。黄三木见机会不成熟,也就停止了这种努力,隔着裤子和她干了起来。洪叶知道他的欲望不弱,估计男人总是这样的,也就羞怯怯地随他去了,反正自己裤子还穿着呢。
黄三木喘着粗气,胡乱地折腾了一阵,越加觉得不过瘾,就又伸过手去解她的拉链。洪叶还是用双手紧紧捂住,硬是不从。黄三木恨不得用力推开她双手,硬生生地剥下她的裤子算了,不过这种行为,算起来又是强奸了,强奸总是不好的,洪叶就是不告他,将来也会反感的。要是不成功,说不定她会一气之下再也不跟他来往。这种事情,只可智取,不可力夺。此时,洪叶咬着牙,屏住气,用自己的双手抵住黄三木的双手,完全是一副奋力抵抗的姿势。黄三木想到这儿,就松了手,说:唉呀,你这是干什么呢?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洪叶说:不行,没有结婚这是万万不行的,我们还是朋友嘛!
黄三木说:好好好,不行就不行。可是,解开来看一下总可以吧?我不干那个,怎么样?既然你爱我,就给我看一下吧。
洪叶说:不要,这有什么好看的,结婚以后你天天看好了。
黄三木说:唉呀,你不知道,我实在是喜欢你嘛,越喜欢你,就越想那个,既然你不肯干,我看一下总是可以的呀?
洪叶还是不动,黄三木就坚定地问道:那么,我问你,你究竟爱不爱我?
洪叶说:我爱你的。
黄三木说:好,爱我就解开来。
洪叶拗不过黄三木,就松开了手,说:就看一下啊。
黄三木说好的,就解开了拉链,然后顺势把她的长裤短裤统统剥了下来,为了用一用破釜沉舟之计,他把她的裤子全部扔到了桌子旁边的那把藤椅上。然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洪叶一看不对,就夹紧双腿,道:干什么?你说过不干的嘛!
黄三木说:不干不干,我只是脱掉玩一下嘛!
说完,裤子早就三下五除二地剥掉了,然后就拨开洪叶的双腿,扑了上去。洪叶很紧张,下身夹得很紧,黄三木就不大有机会挺进了,于是,就说道:不要夹得这么紧,放松点嘛,这么紧不味道的。
洪叶要他不要进去,黄三木说不会的,只是在外面玩一下。洪叶就把下面松开了,感觉到那根又硬又烫的东西,重又紧张起来。黄三木就一边轻轻地运动,一边劝道:就这样玩,你看,有什么要紧呢?不要紧张,放松点,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洪叶又松开了点,这时,但听得洪叶大叫一声:啊哟!
黄三木哪里还管她叫什么,此时最重要的是乘胜追击,长驱直入。于是,就使出浑身力气,拚出老命来一下一下地往里面捅。洪叶的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惨。她已经无力推开黄三木了,只是用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手指紧紧地抠他身上的肉。
黄三木翻下身来时,才发现洪叶脸色已经发白,额头上已经出汗,眼角已流出了泪水,才知道这下可能真是把她弄坏了。带着一种成功的喜悦,黄三木拿出一块毛巾,揩了揩她额头和眼睛,然后在她嘴上亲了一下。洪叶说:坏蛋,黄三木,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坏,就知道欺负我。
黄三木说:这不是欺负,是爱你嘛,谁叫你这么可爱呢?
洪叶说:哼,你当然舒服,我痛得快要死了。
黄三木就说:疼就疼一次吧,反正每个女的都是这样的,疼是好事啊,疼了说明你是处女,疼了应该感到幸福才是呀,有些女的,因为在这个时候疼不起来,因为不是处女,老公因此提出分手,那时候,哭都来不及呢!黄三木边说边去检查她的下身,洪叶自己也看了,下身好好地完好无损,只是床单已经红了一大块。洪叶忙用黄三木的毛巾把下身揩干净,叫黄三木把裤子拿过来穿起来了。黄三木看了看布毯,心里就着急起来,要是这时来什么人,看见这摊东西该如何是好。于是就忙抽出布毯,把这红了的一角扭成一块,拿到卫生间去先洗了。清水洗还是洗不干净,搓了肥皂,血才褪去。黄三木将这块东西拧干,然后把布毯铺在床上,那块地方就湿湿地,看去很不雅,黄三木又将叠好的裤子往上面一放,就把这个小秘密给掩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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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叶害怕到邮电局招待所来,最后,还是拗不住黄三木的软磨硬缠,被他带回来了。亲热几个回合之后,黄三木很快就故伎重演,把洪叶压在了下面。洪叶坚决不从,黄三木就道:你这是干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不同意的。你不是喜欢我的么?那我告诉你,我也很喜欢你,只要我们两个都真心相爱,马上就可以结婚的,就算现在不结婚,那也是迟早的事,这种事情,也是迟早的事,我喜欢你,想和你干这个,你就早点答应我算了,好么?
洪叶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心就渐渐地软了,反正也确实不是第一次了,难道还想另外再找一个?原来是想谈谈看,考察考察他的,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也不用考察了,这件事就顺了他吧,反正自己也的确喜欢他的。况且,她认识的几个朋友,也都是谈了段时间就同居的,这种事现在也不稀奇了。
完了以后,两人就光着身子,紧紧地搂在一起。黄三木少不了一阵甜言蜜语,把洪叶说得极开心,极兴奋,仿佛自己是得到世界上最最美好的爱情。黄三木故意木乎乎地说:洪叶,既然我们已经这样了,我看,我们还是早点结婚吧!
洪叶说:结婚?太快了吧?我爸妈都还没有看到过你呢!
黄三木说:去见你爸妈?我胆子小,我最怕这种事了。
洪叶说:噢,难道你不去见他们,还想娶他们的女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啊?黄三木就问:那你爸妈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很有钱,我怕他们会看不起我,我们家里很穷的啊?
洪叶道:我们家里也没什么钱,只不过比你们家里稍微好一点吧,我爸妈都在机关里工作,和你一样的,不做生意。
黄三木就问:你爸也在机关里?在哪个单位?
洪叶说:他在市委工作,你一定看到过他的。
黄三木道:在市委工作?市委很大,我们都属于市委的,他是不是在市委办上班?市委办好像没有谁姓洪的呀?
洪叶微笑着道:市委里有个叫洪一之的,有没有听说过?
黄三木道:洪一之?你是洪一之的女儿?你是不是在编故事,我心脏不太好,别把我听出毛病来啊!
洪叶就认真地问道:你心脏不好?真的假的,快说!
黄三木就推了她一把,道:当然是假的喽,要是真有心脏病,以后就不能生小孩了,我们不是要断子绝孙了?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的?
洪叶道:当然是真的,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我爸只不过是个市委副书记,又不是副省长,副主席,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我这么势利,还想认别人做干爹不成?他真的是我爸嘛!
黄三木极力高兴道:好好好,是真就好。你不势利,我可是非常势利的,你爸是市委副书记,我就更加要娶你了,你以后再也跑不掉了,要是你不肯嫁给我,我就杀了你!
洪叶笑道:好啊,你这人这么势利,你不是喜欢我,而是喜欢我爸爸的地位?我看错人了。
黄三木道:看错看对也晚了,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你还想第二次失身不成?做姑娘的,只能做一次,世界上是没有第二次处女好当的。再说,我以前也不知道你是洪一之的女儿呀?是你现在才告诉我的。不要说我以前不知道,我现在还不太相信呢,除非下次我到你家里去,亲眼看到你叫他爸爸。
洪叶道:那当然要去的,你还想不去啊?这样吧,明天我跟他们说一下,要是他们都有空,我就给你挂个电话,你晚上过来吃饭好了。
黄三木道:我又不知道你们家住在哪里?
洪叶道:在市长楼东头二楼,你自己来就是了,我看你的胆子也并不小,用不着我出来带你进去的。
第二天下午,洪叶就挂来了电话,叫黄三木晚上去吃饭。黄三木问家里有什么菜,洪叶说:来了就知道了。
黄三木就道:我想肯定是好菜,市委副书记家里嘛,伙食一定不会差的。只是,我要不要买什么东西?
洪叶叫他不要买,家里什么东西都有,吃的东西更不缺,叫他千万不要破费。黄三木说:那我就不买了,反正我口袋里也没钱。
市长楼是青云镇上人人皆知的,黄三木马上就找到了东头二楼。来到门口,心里免不了一阵紧张,市委领导的家里,他还从来不曾去过呢,再说,又不是请示工作,而是为了谋取他的女儿,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万一他对自己印象不好,那就糟糕了。洪一之常在市委进进出出,黄三木自然是见过的,可是,他从来不敢靠近他,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心里有一种畏惧感。他伸出手来敲门,心里就先扑扑地跳起来。
门没有关死,看来是等着他来的。他敲了两下,洪叶就把门开了,叫他快进去。她妈妈在厨房里烧饭,她爸爸从阳台那边走了过来。黄三木先到厨房里叫了声洪叶妈,看到洪一之,就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洪书记。洪书记就热情地叫他坐下,说:家里面还叫什么书记,叫叔叔就行了,或者叫洪叶爸爸,这样叫听去舒服些。
黄三木想,电影里和小说里都是叫叔叔的,可是现实生活中这样叫未必适合,要是叫洪叶爸,会更加亲热些,到时候做了女婿,改口叫爸爸时就顺口多了。以前是到邹涟家里,也是这么想的。于是,黄三木就又叫了声洪叶爸,洪叶爸就高兴地应了一声,忙叫洪叶去泡茶给他喝。
洪一之问了几句黄三木的家庭情况,这时,一个中等个、结结实实的小伙子冲了进来,喊了声爸爸妈妈,就到卫生间去了。
洪一之介绍说:这是洪叶的弟弟,叫洪军,小鬼头不懂事,就会胡闹,不像你,在农村里吃过苦,又是大学毕业。要是他像你这样斯文,像你这样懂事就好了。
洪叶把茶泡好端了过来,黄三木喝了两口,洪叶妈就把炒好的菜端了上来,洪叶忙进厨房帮助端菜。菜都齐了,黄三木扫了一眼,果然不错,鸡鸭鱼肉都有,大众化是大众化,对黄三木来说,应该说是美味佳肴了。洪一之问他要不要喝点酒,黄三木说不喝酒,不会的。洪一之说:不会抽烟,也不会喝酒,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不多,好样的。不过,我就是戒不了,一个是烟,一个是酒,这两样东西是我的命根子,怎么戒也戒不掉,现在也这么一把年纪了,也就随它了。
洪一之瘦瘦高高,皮肤不黑不白,属于中等。洪叶妈剪短发,中等个,话不多,皮肤也很普通。洪军的皮肤有些白,黄三木就奇怪,洪叶的皮肤怎么就这么黑。可以说,他们姐弟俩把父母亲皮肤的颜色完全分了开来,分成一黑一白,一人继承一种。黄三木就很是可惜,要是洪叶的皮肤和她弟弟换一下就好了,那她也算是半个美人了。那他将会是多么爱她啊,她有这样高地位的家庭,有这么好的容貌,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全心全意地爱她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她真是这么好,这么十全十美,洪叶未必就会看中黄三木了,想到这里,黄三木又是觉得可惜。
五个人围了一桌吃了。洪一之喝酒,其他人都吃饭。洪一之其实是挺随和的,总是客气地叫黄三木吃菜。洪叶妈偶尔也客气句把,洪叶一边吃,一边偷偷地看一眼黄三木,然后又看看父母亲的表情。洪军呢,只顾自己大口大口地吃菜吃饭,像只小猪样地大声进食。
洪一之酒喝了好几两了,就问起黄三木的工作。这就使黄三木紧张得不大吃得下饭。他问黄三木在单位里干什么工作,黄三木犹豫了一下,说在单位里打打杂,说不清具体干什么的。
洪一之说:听洪叶说,你现在在单位里打字,是吧?
黄三木头皮一麻,看了一眼洪叶,洪叶装作没听见,黄三木就紧张地答道:是的,不过是暂时的,因为打字员身体不太好,部长叫我暂时代一下,我原先是坐办公室的,另外就是帮助打打杂。
洪一之喝了口酒,道:石克伍也真是的,把一个大学生放在部里面打字,小黄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跟他说的,你不要太急,在单位里工作还是要积极干,表现好一点,不要让人家说闲话。打字是暂时的,像你这样一个大学生,完全应该干点别的工作,我们国家大学生还不是很多,国家花那么多钱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嘛!
黄三木听说他要去跟石克伍讲,就忙说:我们部里劳辛勤已经退休了,现在正要补一个人进来,让我去干别的工作,补个打字员进来就是的。听说现在有不少人在活动,但是石部长还没有决定进哪个人。
洪一之说:好的,我什么时候找石克伍提一提,你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