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哟,还出去削我,到时候你就是给我提鞋都不配。”
“行了!都少说两句。”思远眉头一皱:“想不想吃肉了?想吃闭嘴!”
说来还真奇怪,被他这么一凶,精卫顿时就老实了下来,不过脸上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怎么看都特别欠揍的样子……
看到事态稍微平息了一点,思远才继续去烤兔子,然后扭头问龙渊:“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怎么来了?”龙渊眼珠子一转,从旁边一把拽过扭扭捏捏莫然:“问她,她知道。”
“龙渊……”莫然刚才丢人可算是丢到姥姥家了,她现在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哪有心思说话,低着头压根都不敢抬起来:“你干什么啊?”
“说啊,说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来。”
“明明是你……”
“是我?”龙渊奸诈的一笑:“思远思远,来来,我给你说个秘密。昨天我家丫头晚上做梦的时候啊……”
“不许说!!不许说!!!”莫然一蹦三尺高,窜到她面前捂住了她的嘴:“不许说!”
“那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可就说了。”
被龙渊逼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莫然治好挪着小碎步,来到了思远面前,害羞的将那两封信递到了他手上:“你……你看看兴许就明白了。”
“嗯?”
思远接过信的一瞬间,心里咯噔一声。虽然还没看信的内容,但这纸张、这触感、这材质和信封上的字迹,他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合辙这未来的自己还真挺闲的蛋疼,居然一次性了这么多出去。
拆信的时候,罗敷也凑了过来,趴在他耳边问道:“和那时一样?”
“嗯。”
思远面沉如水的拆开信看着上头的内容,越看感觉这里头的内容越不对劲。这两封信加上给自己的那封信,这三封信虽然看似不起眼,但的确已经改变了历史进程!如果没有第一封信,思远不会上昆仑,不会逮住精卫。如果没有第二封信,莫然会死在那群人手下,如果没有第三封信,莫然会死在医院里。
也就是说,这三封信连在一起之后……
“我到底在干什么。”
思远小声嘀咕道:“这不合逻辑啊。”
“怎么呢?”罗敷接过信:“怎么不合逻辑了?”
“还记得第一封信么?上头的字迹,很陈旧。但是这两封信一封和之前那封的字迹很相似,但是另外一封却不一样。让人去医院救莫然的这封信,你闻闻。”
罗敷把信放在鼻子底下,却什么都没闻到,只闻到了莫然身体上的淡淡女人香。还别说,莫然的体味还真的是很像,连同为女人的罗敷都觉得这味道沁人心脾。
“就是香,没别的了。”
“那再闻闻这封。”
“嗯……香里头有股霉味。”
思远笑着点点头:“这封,是最近才完成的。也就是说,同一个空间不同时间的两个我同时写了这改变时间轴的信,他们不是同一个时间段的他们。”
“好复杂。”
“嗯。”
思远脑子也有些糊涂,但是大概的还是摸清了,总之自己肯定是不会害自己的啦,这是必然的,但是为什么会出现两个时段的思远同时给这个时间上的人去写信,为什么不是同一个思远分别让夏灵那个神秘人去救莫然。
如果没有夏灵,莫然已经死了,可如果没有那个神秘人的话,莫然不还是死了吗?或者……她并没有死而是重伤或者其他什么?
思远的脑子顿时乱成了粥样硬化,就差没有脑梗了。现在他真的是恨不得把未来的自己揪出来好好问上一通,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看着思远茫然的问出“为什么”,莫然也傻了,她要是知道为什么,她也就不会过来寻找这个“为什么”,现在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都不知道为什么,那她又怎么可能知道为什么?
“头疼。”思远突然抱住脑袋蹲了下来:“我的智商显然不够了。”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莫然,脸色阴沉的说道:“谁有那个本事,能把你逼入绝境?”
莫然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向上指了指。
果然!果然是那些人!思远把烤兔子的任务交给罗敷,接着他朝莫然使了个眼神便走到了一边,避开了精卫。
“你怎么和那些人相遇的?”
莫然想了想,然后便把她从见到那个地下修罗场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再把自己一路追查的经过也都告诉了思远。
这一路上她顺着线索一直追查,追着追着就现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她刚想隐藏却现自己早已经被人包围,她打退了两拨攻击,但却因为热心而招致埋伏,最终被逼上了绝路,如果不是夏灵突然出现斩杀了所以那些人,恐怕现在莫然连尸体都不见了。
不过莫然记得自己当时和龙渊都受了重伤,本以为活不成了,可没想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都离奇的好了,甚至连龙渊都已经被修复完整了。龙渊知道是谁修复的,可是她就是不肯说。
“这样啊……”思远点点头,朝着远处的龙渊招招手:“龙渊大姐,麻烦过来一下。”
“好叻。”
当龙渊屁颠颠的跑到这边来之后,思远上下打量着她:“你知道是谁救了莫然吗?”
“你的小徒弟啊。”
“不是不是,是给莫然治伤的那个人。”
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龙渊却突性沉默,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她咬了咬牙:“真的要说吗?”
“最好是能说。”
“蜀山的人。”龙渊的声音细弱蚊蝇:“能有这本事一夜之间把我修好还能不伤丫头根基治好她的伤,除了剑宗的人没有别人了。”
“也就是说。”思远靠在石头上,满目沉思:“蜀山还没完?”
“没有,但丫头却联系不上蜀山了。这才是问题所在。”
“嗯……”思远再次沉思,并自言自语道:“现在我们的敌人就是上头那些人咯?看来还真得建个防火墙了。”
“莫然,龙渊。你们说说你们碰到的人都使用什么招数,什么武器。我这边可是有线人的。”
“线人?”龙渊愣了愣:“罗敷是上头的人?”
思远摇摇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用手轻轻指了指不远处正盯着烤兔子流口水的精卫:“如果出去之后你还能碰见她,离她远一点。别看她蠢,她是真厉害。”
“她!?”
呐……今天是封推哦,我更了两章,作为手残上班党,七千来字已经是近五个小时的成果了,么么哒……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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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大音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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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神的力量有多强?
曾经这个世界上也生过一次无以伦比的级战争,在天选之变前的几年中,有过百分之七十的妖怪卷入了这场战争。
它们之间势均力敌,最终甚至引下了上头的那些人,那些从上头下来的人,具有绝对的力量,只下来了四个人就彻底平息了那场差点导致妖族团灭的旷世战争,但也就是因为太过强悍而引起了地上之人的恐慌,最终由当时的三巨头为引,蜀山为以天下的名山为阵根,以各处大器为经脉、以河流为引子,制造了一场颠覆人间天劫的天选之变。
这场天选之变,不但使得一千多年来再无人能成仙成圣,更使得以人间为根基的所谓仙界也整体削弱了一圈。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这里头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从那之后,但凡是从那头下来的人,实力都会因为这建立在山川河流之上的大阵而被削弱得一塌糊涂。
可即使被削弱,千百年来他们其中探求破开这道屏障的脚步却从未停止,就像魔怔了一样,根本不知道停歇二字该怎么写。
虽然经过不断的试验,他们取得了一些成果,可这些成果却几乎是微不足道,区区三千人,而且大半都是被削弱到了这个世界能够承受的实力,只有三个人具有完整能力。
所以他们不得不选择潜伏下来去等待一个完美的时机。
精卫所知道的东西,最多也就是这么一点了,不过可以想象,几个经过削弱的所谓仙人就已经可以把莫然这样算是顶级的高手逼上绝路。那么一旦当他们的实力完全恢复的话,真的会让现在世界上的人想起那些年被这些神仙妖魔所支配的恐惧。
所以,思远认为这道墙不能拆,至少现在不能拆。在没有一个完美的平衡点之前,就算是豁出命去。也绝对不能让这道墙轰然倒塌。
当然,思远也知道上头那些人为什么要想尽一切办法到下头来,这其实并不难理解。就好比上头每一个人都是一部小说里的男主角,他们历经了两百万字的修炼和各种可遇不可求的奇遇,拥有了站在世界顶端的势力,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享受到这个世界最奢华的物品、拥有最美丽的女人、品尝最顶级的食物。可突然有一天当他们睡一觉醒来之后,现身边所有人都变成了男主角。
有的男主角经历了三百万字,有的经历了八百万字,甚至有的经历了上千万字的各种奇遇和磨练。自己这两百万字突然就从顶级高富帅变成了受磨练之前那个矮穷挫,这种一眨眼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就好像有贵公子落入凡尘变成服务员,他们仍然认命的。可大多数的贵公子落入凡尘之后都会变成另外一幅模样,自卑、自大且充满了危机和不安全感。
思远和曾经的青城剑仙现在的中学校长聊起过这种事情,这根本就跟心境没多大关系,无论是人、妖或者是神仙,追求的东西都是一种相对恒定的安全感,一旦失去这种安全感就会出现很多意料之外的变化。
就思远所了解的,那个所谓仙界。并不是只有他所在的世界的人和妖组成了,而是一个多元且复合化的世界,上头男主角可以说是多如牛毛。假设有那么百分之一的人心态失衡,那也不是现在这个世界所能承受的住的。
“高武世界和低武世界之间的较量对吗。”思远撇撇嘴:“这个名词我还是看小说看来的呢。”
当然,他并不指望在场的人有谁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心头的危机感却在悄然滋生。
一个削弱了那么多的青龙和精卫都具有那样的摧毁力,可想而知当他们完全恢复了能力之后。会是怎样恐怖的事情。人间瞬间化成地狱并不是不可能生的,哪怕是一个微小的漏洞都会转化成一场足够造成毁灭的恶战。更为关键的是这场恶战根本不是为了争夺什么。只是因为双方共有的不安全感而已。
不过以现在的实力来分析的话,如果这道墙真的轰然倒塌。那么失败的肯定是现在仍然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些人,就像在古代的古代那样,人们会突然记起那被仙魔所统治时的恐惧和不安。
所以这道墙不能拆,至少现在不能拆,在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之前,这道墙是必须要守护的。这大概也是一个御守的本命职责,哪怕豁上命去,也只能在所不惜。
“你想拯救世界?”罗敷凑到思远身边,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思远了:“你办不到的。”
“我只是想救自己。”思远慢慢的扭过头,迎着夕阳点上烟支起一条腿,有些颓废的坐在那里:“我是御守,他们真想出来,无论我愿意不愿意,他们都必须踏过我的尸体。”
“所以,阿罗约会被占据身体,所以我会被严密的监控。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想去干什么,而是……”
“这个世界把你逼得走到那一头。”精卫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有些无奈:“天守、御守,是我们必须要清除的对象。因为他们是人间为数不多的能够比我们更强的人,你知道我们在谁身上折损的人手最多吗?”
“不是我,恐怕也不是左明轩,阿罗约是自然死亡。你说是谁?”
“青丘。”
精卫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思远注意到了她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就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
“以一人之力镇守一方,早在两千年前就一人斩杀三万三千名你们所谓的仙人。青丘,是最大的敌人。不过好在他现在一人要镇守四方,估计也只能勉强维持了,所以我们……他们,恐怕先要处理的,就是你们这些御守了。”
“每一个御守都有强大而不可知的一面,这是连所谓神仙都不敢轻举妄动的。比如你,就说你的万灵卡吧,那哪怕是在那边都是禁忌的法宝,如果你能熟练的使用,不要说现在的我了,恐怕就算是巅峰时的我,都不是对手。你里头的妖,足够灭掉那边三次。”
“是啊,但是就像你们一样,我的限制也不少。”思远抱着膝盖转过头看着莫然:“莫然,信的事你就不用太为难,写信的人是我,但也不是我。怎么解释我也不懂,我劝你……不要搀和进来,现在已经不是用行侠仗义就能蒙混过关的时候了,你也看到了对吧,咱们有厉害的对手。”
“登徒子。”莫然撩起头,如春日般嫣然一笑:“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我是蜀山掌门的大弟子,你又知道我师父曾经干了什么吗?”
“不知道。”
莫然站起身,跳到一块石头上,俯视着思远笑着说道:“我师父曾经为了将这个仙界隔绝于世,亲手斩杀挚爱、折断同命之刃,将本已登峰造极的修为一并舍弃入了轮回。你可知道这昆仑为了将这仙界隔绝于世,干了什么吗?”
“不知道。”
“昆仑隐没,并非所谓组训,而是他们至高宝器因为那一场浩劫,一分为二,门下弟子死伤无数。你又知道蓬莱为了将这仙界隔绝于世,干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
“两万两千三百一十五条人命,以血肉之躯起阵抵挡天地之威、滚滚洪流。三大宗门至此完全没落,没落至今无人知晓,敢问你听过他们或者他们的后辈,有任何怨言吗?”
“没有……”
“你敢做之事,便是我敢为之事。剑者,本就唯心。”莫然因为激动而满脸通红,眼角有泪光闪过:“莫然,自小无爹无娘,蜀山便是莫然的家。如今,家不知所踪,那莫然便代表了蜀山,你让我逃?逃去何方!”
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弄得思远一下子居然不知所措,连回答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不过当他向上看去的时候,却现……莫然没穿裤衩,顿时尴尬低头。
莫然以为是自己大义凛然的演讲让思远惭愧难当,她满意的点点头,跳下大石走上前去拍了拍思远的肩膀:“小兄弟,不要难过。”
而这时罗敷倒是机灵,凑上前去趴在莫然耳边小声说道:“姑娘,亵裤……亵裤啊。”
“啊……”莫然顿时惊愕,仰头看了看石头,低头看了看思远坐的地方,顿时明白了什么……
“登徒子!”
她满面通红的缩着肩膀气呼呼的走到对这个世界不太关心只关心烤兔子的龙渊身边,怒气蓬勃的瞪着思远。
“好了好了,大家都休息好了吧?一鼓作气上昆仑吧。”
……………………………
今天出状况了,电脑太烂了,因为开着音乐码字,突然之间就卡住不动了,等重启之后只剩下不到一千字了,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在封推,还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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