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有多厉害?”
“多厉害么。我没亲眼见过,但根据记载的话,它们可以吞噬掉一切五行之内的东西,金木水火土一概不论。而且还能把这些东西转化为自身的养分。”
“那……不就等于无敌了?”
“不,因为本就是自然衍生出来的东西,所以它们几乎是与天地同在的,但如果一旦吃下了活物,不出三天就会枯萎而死,你闻到的味道就是它即将枯死的味道。可恶!”思远一拳打在地上:“一个“吞”枯萎。就代表有一条河要臭或者有一座山要荒,那些人真是不顾诸神了。”
“他们不就是诸神吗?”狗蛋靠在墙边似笑非笑的说道:“他们认为自己是神来着,作为神的话,他们并不会理会你们这班凡人的想法,你们在他们眼里就像蝼蚁。”
“你说这话已经可以算是你那体系里的叛徒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我不信神的,严格来说我是个虔诚的无神论者。”狗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双枪:“我信奉真理。”
“真理?你还真会说话。你明明就是个神职人员好吧。”
“领份薪水有事没事去忽悠人而已,说白了也就是份职业。没什么好牛逼的。”狗蛋对自己神之子嗣的称号浑然不介意:“你以为就你们也有十神器吗?我们也有的哇,我的是荣耀。是卡巴拉生命之树的枝桠之一。这就是我们信奉的东西了。懂了吧?”
“不懂。”
“那……你昨天晚上是用这个的吗?”
“哦,是它的原始形态,荣光圣枪。”
“圣枪……那不是朗基努斯长枪么?我记得我看到过的。”
“那把倒也是不错,但只能算二流货,从至高王冠到王国之盾,就没有比他差的了。你不是见过至高王冠和慈悲权杖吗?就是那老头拿的。能变成俩小姑娘那个。”
“见过……可是……”
“是吧,就算是那些自认为是神的人都没法控制或者抹杀掉,只能暂时迷惑它们的心智,可想而知了。”
“你的也能人形?”
“能。”狗蛋撇撇嘴:“但是她这几天跟我闹别扭,小女孩么……你懂的。事多。”
思远摸着下巴,突然转过头看着狗蛋:“为什么你们的圣器化形都是女人?我就见过化形成胡子拉碴抠脚大汉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概因为是大地母亲的十个形态的原因吧,所以都是姑娘。而且我觉得是姑娘也不错啊。”
“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个变态。”
思远撇撇嘴,把替身珠放回了自己口袋,转身走出巷子:“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男孩。”
“你的宝器能化做人形吗?”
“不能。”
“为什么不能?”
“我哪知道……而且就算能化形,我也不敢让它化形。”
这个问题思远早就思考过,如果万灵卡能化形并且拥有自主情绪之后,那还了得……这么多妖怪在里头呢,万一其中有几个大能的负面情绪干扰了这个器灵的话,恐怕真的会出大问题的,毕竟万灵卡本身就是代表麒麟意志的那一部分,究竟有多可怕到现在为止思远都没能摸透个过百分之五,可光就是这百分之五已经可以对战上三界任何一个有数的高手了。要是有个能百分之百掌控万灵卡的存在,这出了问题都没法收拾。
重新坐回车里之后,思远摇下车窗看着外头的街景,漫不经心的说道:“晚上的时候咱们去叫那小子帮忙,他的符箓能起大作用了。”
“你确定他会帮你?别到时候被人轰出来了。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不,他会。”
“好吧,反正丢人的也不是我,我就是个司机。”
思远不置可否,靠在车窗边点起一根烟,眼神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景色默默呆。一直到他们来到了昨天拿到的那个被咬的男孩家所在的地址之后。他的眼神才算收了回来。
车停稳,思远现这地方已经算是城乡结合部了,脱离了大城市的光环,这里和自己老家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几乎每家每户都住着自己盖的私宅,有两层楼的也有三层楼的。那个男生所住的地方是一栋两层楼的私宅,不过这时门口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他们所有人都探头探脑的朝里头看着,而院子深处则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思远和狗蛋走到人群外往里头看了看。只见理由有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把守在门口,街坊们则都站在外头看着热闹却不敢进去看个究竟。
“这是怎么了?”
思远走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边:“里头在干什么?”
“哎……爱秀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前两天出去玩回来之后就中邪了,到处要咬人。送到医院里也查不出来原因,这不爱秀把股票都套现了给儿子请了省城的大师过来。”
思远点点头之后朝狗蛋使了个眼神,狗蛋立刻得令,用他高大壮实的身躯硬生生的给思远分开了一条道。就这样,在周围群众的骂骂咧咧声中。思远用一种很嚣张的姿态走进了院子里。
这一进院子,那几个穿着西装一脸严肃的汉子立刻要作势驱赶。但狗蛋往前一站,东西方人种差别立刻就显示出来了,虽然狗蛋长着一张帅气的脸,但不代表他没有肌肉,这家伙的肌肉虽然没达到健美级别,但也足够把衬衣撑得紧梆梆的。他一拳打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上……
“嗷……脱臼了……”
他捂着手腕,苦逼兮兮的转过头求助思远。这可好……装逼不成装成了傻逼,思远都被他弄笑了,转过身嗖嗖两下把他的手接了回去,但转脸却被那几个保镖样子的男人给堵住了。
“你的身体……还是那样?”
“都说残废了。”狗蛋眼神有些落寞:“没办法。要放在以前……”
正说话间,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却已经抓住了狗蛋的另外一只胳膊。
“易大师正在办公,请两位出去。”
“我警告你。”狗蛋的脸突然黑了下去:“三秒之后你不松手,就要见血了。”
“我也警告你,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谁。”
“这么中二的话是你们老板教你们说的吗?傻逼。”
狗蛋被围在几个保镖中间居然开始骂上了,思远叹了口气,慢慢的背着手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的走了过去。
当他快走到的时候,后头那几个保镖突然窜了过来,神展开双臂拦住了思远:“再往里头走别怪我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思远已经用手背敲在了墙上,看似软绵绵的一敲却硬生生的把石灰砖瓦墙打出了一个碗状的凹陷,而且角度极好其他人都无法看见,只有站在思远面前的这个家伙能够看得到这一出比胸口碎大石还神奇的表演。
思远没说话,只是用手往旁边扇了扇,那人二话不说立刻怪怪的闪到了一边,放了思远走进去。
而走进去之后,思远立刻闻到了那股子香料味,他好歹也是在驱魔师界混过的人,一闻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个滥竽充数的渣,因为他点的香料分明是驱鬼的,跟蛊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幸好……他这个没有用那些性情更猛烈的香料,不然非但治不好反而会把蛊虫激化成鬼面蛊,到时候可就真有乐子了。
思远点上烟,在孩子家人诧异的眼神中,思远走到了那个拿着一个精致小碗在往那不住挣扎出惨叫声的孩子身上泼奇怪液体的大师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膀。
“泼了,没用。”
思远的声音淡淡的但沉沉的,低头看着已经脸色灰白的男孩,他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你是谁?”
大师转过身,表情非常气愤怒声斥道:“谁让你在我作法的时候打扰我的!”
这时旁边一个表情苦闷的中年男子走上来,拉住思远的胳膊,近乎央求道:“走吧……别耽误大师救我儿子了,你把大师都惹生气了。”
思远却带着微笑纹丝不动,他仰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干巴瘦的所谓大师:“你再折腾,他最多还有三十分钟。”
说完,他转头看向孩子的父亲:“准备后事吧。”
“混账!信口开河,我易星君行走江湖多年,没有失手过!这孩子脸色苍白、表情癫狂、六亲不认,典型就是厉鬼迷心!我哪里错了?”
思远冷冷的看着他,然后突然之间毫无预兆的张开五指狠狠的按在他的脸上,把他死死的按在墙壁上,用相当狠辣的语气对他说:“今天之后,你该干什么干什么,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干这一行,你就给自己准备后事。”
当那个“事”出口之后,思远满满一拳打在了这个自己号称星君的男人的耳边,这一拳虽然没有那么夸张的破坏效果,但是整栋房子都出了沉闷的低吼,就好像被充气锤正面敲击了一样,声音效果十分震撼。
不过接下来那男孩的家人可就不乐意了,他们纷纷的窜出来阻挠思远,可愣是两三个成年人连拖带拽硬是没能阻挡住思远的脚步。
当他走到孩子面前时,他微微扭过头看着那些阻碍他的人,把被折腾熄灭的烟重新点燃,眼神变得阴霾起来,他沉声道:“他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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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因为今天有些事耽误了,所以今天没法更太多啦,不过即使这样我也闷声写出了四千字,算是勉强合格啦……哈,哈哈。(未完待续!
282、如果没有遇见你
少年的挣扎越来越厉害,脸色也愈狰狞,思远没功夫再去跟那些人装逼了,揪着那个所谓的大师跪在床榻的旁边。…
“好好看看你的杰作。”
说完,思远从怀里掏出针包,从里头拿出一把近乎半透明的蝉翼小刀,他扫视了一眼:“你们是让我动手呢,还是看着他死在这。”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再加上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些**,而且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大概他是有办法的。所以现在再怎么不信任,恐怕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这一条路了。
“那就是没问题了是吧?狗蛋!”
“在呢。”狗蛋慢悠悠的从后头绕过来,而他的身后则是一群被他干趴下的保镖:“王老板,你又叫我啊?”
思远白了他一眼,然后咳嗽了一声:“把这一片给我封起来,一个人都不允许进来。”
“好的。”
说着,狗蛋从怀里摸出双枪,朝着墙壁上砰砰就是两枪,接着他厉声道:“谁敢靠近一步,杀无赦!”
“喂!不是让你吓唬人,去门口守着。”
狗蛋一愣:“我日,你弄了半天就是让我守门啊?算了……你是老板你说的算。”
等狗蛋端了一张凳子守在门口嗑瓜子之后,思远抬头看了一下那少年的家人:“等会我干的事可能会让你们觉得不适,但如果你们肯相信我。我就还给你们一个健康的儿子。”接着,他指着被枪声吓得够呛的那个大师:“你也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你挨这顿揍不冤枉。”
接着,思远走到那少年的身边,先是掀开了他的衣服,这个时候他的肚子上已经能看出有蠕动的痕迹了。虽然不明显但却能让人头皮麻。
其实这个男孩的感染时间远不如那个女孩时间长,但因为面前这个假大师胡搞瞎搞,想强行拔出反而激了蛊虫的反抗机制,让它们在短时间内以极快的度成长起来,凶性也与那女孩身上的虫子不可同日而语,所以现在思远根本无法的直接拔出。只能通过外科手术式的暴力摘除了。
他深吸一口气,打了个响指,身体周围突然出现一阵朦胧的清风,这阵清风像是有灵性似的把思远包裹了起来,用别人不在意的方式营造出了一个绝对无菌的环境。
接着思远抬头看了少年的家人一眼,给了他们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把那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放在了少年的身上。
“别怕,很快就好了。”
思远小声对已经陷入昏迷的少年说了一句话,然后手术刀一直从他胸口的位置划到了肚脐之上。几乎瞬间就完成了开膛。
少年的母亲看到这一幕。当时就晕厥在地,反倒是那男孩的父亲虽然脸色极差,但仍然坚持站在那目光死死盯着自己儿子。
“所有人退后五步。”
思远厉声说着并抬头看了在场的人一眼:“去找个玻璃罐子来,一定要玻璃的!大一点。”
少年的二叔忙不迭的冲进了厨房,抱出了一个泡药酒的瓶子,哗啦啦的把里头酒全部倒了出来,并把坛子洗干净端到了思远面前。
“好了,你们退后一点。”
思远强打起精神。这个时候可不能有一丝差错,虽然这把手术刀是用小龙女的鳞片打磨而成的。用来做外科手术能保证不感染不流血,但一旦切掉了大动脉……照样该死还是得死。
他慢慢的翻开少年的肚皮,露出里头的内脏……而当屋子里的人看到这少年腹腔里的东西之后,当时就有些扛不住了,就连少年的父亲都近乎崩溃。
少年的肚子里全是三寸长大概一次性打火机那么粗的虫子,这些虫子互相撕咬着。它们坚硬的嘴器时不时在少年的内脏上刮出一道血痕,那密密麻麻的翻滚的蠕虫就这样集中在腹腔之中,看着就头皮麻。
思远取出镊子,开始从肚子里一条一条的取出蠕虫。足足花了半小时他才把所以可见的虫子取了出来,放在玻璃罐中满满一罐。
而在被取出的过程中。这些虫子似乎意识到了情况不妙,纷纷跳跃起来想要找其他的容器,但却被思远的清风挡在了里头,甚至不少的虫子回头去攻击思远,但无一例外的都死在了接触他皮肤的那一瞬间。
不过即使现在大部分虫子已经取出,但思远仍然不敢放松,因为那只狰狞的虫母还在体内,它现在应该已经把那根脐带一样的东西连接上这个少年的心脏,如果硬来的话,这小子八成是死定了。
“过来一个搭把手,最后一点了。”
思远皱着眉头,他已经现了虫母,但他真的是不敢直接把它拿出来,得在不损害这个少年的生命的前提下一点一点把这个难缠的玩意给取出来。
这时,少年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用院子里的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挽起袖子走到思远身边:“我来!”
“你戴上这个,然后用手护住你儿子的心脏。千万不要放手。”思远递给他一双不知道什么材料制作的手套:“如果你缩回去了……可能……”
“不会的。”男人的眼里全是坚定,然后脚步沉重的走到儿子面前按照思远教的方法用手心护住了他的心脏。
看到他的举动之后,思远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两只手指慢慢的捏住了那个已经成长成浑身倒刺的虫母。
在它被捏住的一瞬间,它立刻开始反抗了起来,浑身的倒刺不停的向周围突刺,它的刺非常坚硬且异常有力量,要刺穿柔软的内脏几乎是轻而易举。思远之前顾虑的就是这些,虽然这些刺对他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穿透成年人的皮肤那简直太容易了,如果那个男人的因为害怕疼痛而缩回了手……思远之前干的一切就等等于白干了。
但他仍然相信这个男人,因为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有一次摔进了一个枯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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