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给我女儿配这样的东西?”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再次指着思远厉声斥责:“你知道武器是第二条命吗?”
思远看着但丁笑而不语。接着他立刻知道自己上当了……
被弹碎武器的文文表情绝对精彩,那把剑她不知道有多喜欢,恨不得吃饭睡觉都搂这不撒手,可现在刚献宝似的拿给老爹就给弄坏了。
“你小子坑我!”但丁一拍桌子:“你早知道了是吧?”
“你的武器多。”
思远没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出来就把但丁驳得哑口无言。但丁号称欧洲的武器库。这一点谁都不否认,黑白双枪、仿忘川桥的潘多拉、门板巨剑娜美、一把细长的没见用过的魔刃、手刺、指虎、魔灵手套等等等等,光多还算了,更可怕的是每一样都是精品,全都是不亚于无毁的湖光和狮心的高级品。
现在自己女儿没家伙,他怎么可能不弄出一把好东西?思远之所以只是用创造术给弄出一把的用意就在这里,创造术再厉害也绝对不可能和那些吸取多少年灵力的宝器相比较。
“算了……是让亲生的呢。”但丁叹了口气,心疼的从风衣中拿出了一根紫檀木雕刻的圆柱、一双看上去非常轻薄漂亮的手套、一个银色的手环和一个戒指递给文文:“丫头,这是春夏秋冬四件套,拿去吧。”
“老小子。你藏私。”
“屁!这是我多年的收藏,怎么没见你送她东西呢?”
“送,当然送。”思远从口袋里摸出一柄灰扑扑但雕刻精美的降魔杵递给文文:“这个是你的了。”
但丁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眼睛都绿了。文文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那东西可是属于亚瑟的,曾经的天道御守之物。也就是说,谁拿上这个谁就会是新任的天道御守,而天道御守……
但丁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如果思远具有任命御守的职责,那么他岂不是……
“这是什么?”
文文在佩戴上春夏秋冬之后。拿起了降魔杵把玩起来:“这个看上去很普通啊,是什么材料做的?”
“龙角,烛龙的角。”思远笑眯眯的说着:“这东西别人恐怕没法用了。”
果然,话音刚落。降魔杵上开始出现一道血红色的细线,这细线顺着文文的手一直缠绕了上去,迅的把她和降魔杵连为一体,接着她的眉心出现了一道拇指大小的红色印记,像牡丹一样。
“爸,这春夏秋冬怎么用的?”
她好像完全没有看到那道细线一样。随手把降魔杵收了起来,开始把玩老爹给的东西,那个檀木的圆柱体手感棒,可她玩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春。”但丁瞄了思远一眼,把那根棍子放在手里:“春天是万物萌的季节。”
说完,手里的棍子嗖的一声窜出一把粉绿色半透明的刀刃,他只是把那薄如蝉翼的刀刃放在杯口,坚硬的陶瓷杯几乎就像是豆腐似的被切成了两半,但里头的水却没有落下一点。
“哇……”文文惊叫一声拿过春:“其他的呢?”
一一给演示完毕之后,但丁才叹了口气说道:“你爹送你这么多,都不如这臭小子一样珍贵。”
玩心大起的文文闻言连忙掏出降魔杵,愣愣的看着:“这个?有什么特殊的么?”
但丁和思远谁都没说话,只是但丁指着大厅角落的一面镜子让她自己去看。
听到文文一惊一乍的声音,但丁和思远却都选择了沉默。然后在文文急匆匆去检查自己身体的时候,但丁才开口说话:“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用天道杵封她的灵识。”
“如果有一天你现你女儿的身体里住着你老婆,你会疯的吧?”
但丁眼神黯淡,神色黯然的靠在沙上:“我当时就该斩草除根。”
“别说的那么狠,一夜夫妻百夜恩,人家都给你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儿。”思远哈哈一笑:“放心,我用天道杵伤了她,再加上封灵术,只要文文不出意外她就出不来了,让她永远陪着女儿也是挺好的。”
但丁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但到底是个英雄级人物,痛苦很快就平复了。他上下打量着思远:“我现在开始看不透你了,小子。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家伙去哪了?”
“大叔,人是会长大的。”思远歪着头看着但丁,一脸狡猾:“你既然来了这里,倒不如自己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吧。那个案子不简单,八成能牵扯出来点什么。”
“不就是个宗教杀人么?”
但丁很不理解面前这个见过世面的人居然也说出了这么没志气的话,懒懒的说:“女儿把我心伤了,我没力气了。”
思远淡淡一笑,从旁边的档案袋里拿出一张光谱扫描照片:“你看看这个脚印,案现场找到的,你认识的对吧。”
认识!但丁当然认识!这个倒三角一般的脚印属于大天魔……大天魔,好久远的记忆了。
“是吧,你有印象的对吧。”思远嘿嘿一笑:“上三界退去之后的后遗症,这些小玩意卷土重来,不过我觉得这次不会很简单了,因为一个已经完全恢复能力的大天魔,身后到底站着谁呢?你不想知道?”(未完待续。)
478、少年,洗个凉水澡怎么样?
维也纳是个好地方,白天的时候风景如,晚上的时候也是风景如画。白天的时候,红白相间的小楼,如诗一般的多瑙河以及河边情侣,华丽丽的美泉宫和街道上到处洋溢着的文艺气息,都是极美丽的风景,而奥地利人没有德国人拧巴、法国人的矫情和意大利人的懒散,自成一派的好客,仿佛整个维也纳就是那个经常出现在电影和话剧里的茜茜公主,温柔坚强还透着一股英武的美丽,思远到过这么多地方,在他心目中能和这里一较高低的只有欧洲另外一颗明珠卢森堡了。
可一旦这座城市踏入黄昏,那么它身上的气质就在瞬间为之一变,这段时间那些可怕的市井传说让任何一个胆大妄为的熊孩子都不敢私自外出,除了路边的小巷里的纸箱里蜷缩着几个流浪汉之外,就只剩下为数不多不得不晚归的路人。原本宁静温婉的城市在夜幕降临时变得一片萧条,哪怕路灯都照不亮笼罩在城市上空的云雾。
思远走在接上,手里拿着一个十二欧元的奶油玉米,嘴里抱怨着这里物价实在是高的离谱。身边的但丁没搭理他,只是温声细语劝说着一定要跟出来的文文让她赶紧回家,因为这座城市已经不安全了。
当然,文文并不会搭理她,作为对自己老爹骗自己这么多年的惩罚,她现在恨不得一晚上就把老爹肚子里的货全部掏出来供她瞻仰,要知道她小时候可就是因为但丁经常给人家洗屁股而被班上帅气的小哥哥嘲笑了好多年,而那个小哥哥正是她暗恋多年的人。
但丁对谁都能横,哪怕是看见上三界的头头脑脑们他照样掏家伙就上,更别提思远这种小辈了。可偏偏在面对自个儿闺女的时候,他就是个天生吃瘪货。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贱人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道德高尚、品行光的高人模样,三杆子打不出格屁不说,一说话还净装逼。
思远也懒得为难他,毕竟自己也是当了爹的人,即使自己儿子略有些妖孽,明明是应该扶着学步车上下颠的年纪却在玩红警的时候把自己这个老牌苏俄选手虐个体无完肤。但作为一个老爹。他在儿子面前却同样得保持一种高高在上的纯洁,不苟言笑倒是有点过,但绝对是高大全的存在。
文文的基因来自但丁这个有胆子独闯龙潭的家伙,所以不管干什么都是一副百无禁忌的样子,她虽然对那些可怕的尸体也充满了厌恶,但好奇心和冒险基因让她没有办法不跟着出来,在她看来能看到自己老爹执行任务,那真的是一种享受,特别是穿着骚包的老爹。红色的长袍、双枪在腰、大剑负身、细剑挂怀,这装扮要比旁边只穿着一件灰黑色呢料大衣手上还拿着玉米的思远拉风太多了,虽然同样是走路带风,但思远的风显然没有但丁的风兜得多。
在陪同但丁到达案现场之后,在场的人其实都停惊讶的,更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跟传奇英雄是平等的存在,这一点从两个人对话就能够听出来,那绝对不是上下级之间会说的话。只有平级的人才会相互差遣。
也许是年纪的原因也许是名气的原因,但丁的到来给在场所有人都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即使是特案组的旧部都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思远在他们那只是一个华东区的组长,再强也有限,可但丁不但是游侠的老大,更是英雄级的人物。在那些不知道情况的人里,孰强孰弱一目了然。甚至连文文都偷摸着问自己老爹他和思远谁更厉害。
这个时候倒是不好装逼了,但丁在这方面还是有些自觉的,虽然不停的打着太极,说什么术业有专攻,但到底还是成人思远要比自己更加厉害一点。
不过末了却加了一句思远智商低。让原本还昂挺胸准备接受漂亮姑娘敬仰目光的思远都市垂头丧气起来。
智商是硬伤,这一点思远不得不承认,虽然他比大部分人都要聪明,但自己认识的妖孽实在太多了,动不动就是那种往家一坐掐指一算就前知三千后知八百的怪物。也许二爷是真能算到,但像但丁、狐狸、左明轩、莫玄、宁姐甚至是方绽宁可都是用脑子硬生生转起来的。
不管是对手还是队友,单凭智商而论,他甚至连陈明那个胖子都不如,撑死能比莫然聪明点,但也有限。剑仙没有笨蛋,人家那叫天然呆,说笨……谁家的笨蛋能练成诛仙剑阵?
“对了,你还记得宁清影么?”但丁突然叫住无言以对正在狂啃玉米的思远:“就是你老相好的妹妹。”
被这么一说,思远脑子里慢慢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已经过去不少年了,那个喜欢跟姐姐争风吃醋的女孩似乎一直没有出现过,前段时间似乎在电视上看到过一次,好像拿了个什么影后,三十岁的她现在看起来和当年没有明显的变化,也许是保养的好吧,不过这些跟思远都没什么关系,这么多年都没联系过,甚至思远都不知道在时间轴改变之后,她还认识不认识自己。
“她病危了。”
“病危?”思远有些不可置信:“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会病危?”
“她前段时间刚好在这边拍戏,你前脚刚到奥地利来,她后脚就被送到了医院,说是在拍戏的时候突然七窍流血。所有医疗器械都没有作用,医院方面下了病危通知书,明天一早她的家人大概就会过来了。”但丁似乎是知道思远下头会说什么,他连忙摇摇头:“别这么看着我,如果我能治得好我早治了,她不像生病倒像中邪。已经病入膏肓了,没救了,你也不行。”
思远没由来的胸口一闷,眉头紧锁:“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的老相好不让我说,因为如果你去给她治疗的话。说不定就会中计,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小毛贼了,你是天守门的二把手,那些人无关紧要,你没必要凭空受这个威胁。”
思远沉默不语,背着手默默的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伸手左弹一下右弹一下,看上去就像疯了似的。文文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还以为他一思考就这德行,不过但丁却在旁边高深莫测的笑了。
“爸,你笑什么?”
文文小声的问了一句,在她看来自己老爹肯定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百鬼夜行术。”
“百鬼夜行术?”
“他在脾气。”
但丁很了解思远,他现在处于暴躁的状态,整个人就像一座活火山,这一招百鬼夜行术可是日本那个老家伙的成名绝技。但思远现在使来似乎完全没有压力,从他的样子来看,自从失去了自身的术法之后,他就能够夺取其他御守的力量为己用了,这也正好切实为但丁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思远已经不是原来的思远了。
随着一条长长的路走过,整个城市变得更加阴森了,街上静悄悄的。百鬼夜行招鬼却驱人,在激人类本能的恐惧之后就等于肃清了整个城市的那些无关人员。周围变得鬼气森森也是正常的,思远刚才可是召了不知道多少不干净的东西。
文文虽然潜力巨大,但到底还是个菜鸟,人类本能感觉到的恐惧她也感觉到了,那种无形的压迫和恐惧让她两条腿不停的哆嗦,下意识的抱紧了但丁的胳膊。这个老不正经似乎很享受一贯个性要强特立独行的女儿的依靠。脸上的笑容不知道多灿烂。
而他在后头笑着,思远却在前头眼冒绿光,真的是绿光。鬼火似的光,忽忽悠悠的。在这种状态的影响下,甚至连他的声音都变得飘飘忽忽。像是鬼片里的呢喃:“她现在人在哪里?”
“不莱梅州立医院。”
思远眼中的鬼火更加旺盛,但脚步却停了下来,手背负在身后,静静的站在多瑙河畔。
突然之间,一阵妖风诡异的吹了过来,冰冷刺骨不说,还带着糜软的香气和轻声的**,接着他面前浩浩荡荡的出现了一堆奇形怪状的生物,一个个面容都可怕的要命,甚至比电视剧的恶鬼更像恶鬼。
这些东西出现在他面前之后,齐齐朝拜于他,可他没说任何话,只是伸手一指,那些鬼物就顺着街道一路狂奔而去。
从但丁身边经过的时候,这个老牧师顺手蒙住了女儿的眼睛,然后皱着眉头对思远说:“你是要下杀手啊。”
“大部分时候我都很平和,只是有的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思远说话的时,整个人身上都在开始往外冒妖气,这种非人的状态愣是把文文给吓了一跳:“我有理由相信,这是有人在对我示威,不然不会那么巧。”
没错,但丁也是这么分析的,宁清影突然病倒绝对跟面前这个小子有关联。而但丁也并不是治不好她的毛病,只是他为了想看看思远的反应而特意留了一手。
“还有。”思远转过身看着但丁:“我们也算老朋友了,我不希望失去一个朋友。”
但丁一怔,他没想到思远居然能猜出他的意图,这小子此刻的眼神里可是带着杀意的,但丁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眼睁睁的用一条人命来换思远出手的话,他会对自己下狠手。
“你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还是我,只是我受不了被人出卖。”思远盯着但丁的眼睛:“我不喜欢杀生,但我手上沾着百万生灵的血,我杀过的东西也许比你见过的还多。”
但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清晰的知道……面前这个小子绝对没有吹牛,从修罗场回来的人身上的气味是独有的,这一点不会出错。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曾经善良到几乎软弱的年轻人变成现在这么一副样子,不过想想也对……屠灭了几十万黑暗种族这一项,就不是自己能比的。
“少年,去洗个凉水澡怎么样?”但丁走上前笑眯眯的拍着思远的肩膀:“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放心吧,宁清影没什么大问题,虽然是下了病危通知书,可还没到难倒我的地步,我可是世界第一流的牧师。”
见但丁给自己找台阶下,思远也没再多纠缠,继续往前走着。而单文文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全是恐惧,之前那个整天笑眯眯的齐思远跟现在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要不是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有能力有胆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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