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光辨认方向都得花上老半天,凭什么春日她就能跟把地图做成导航数据后输入了脑中一样?明明大家都是人类!
“怎么说也上了快十年学,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
就知道话一出口肯定得被春日嘲讽一通,奈何阿虚每次就是忍不住能怎么办?结标投向他的眼神乍一看像是同情,内里深藏的戏谑阿虚却没能现,那种好像在嘲笑一个身在m中不知m的笨蛋般的眼神。
“还是说你真以为社会课上讲的那些东西都是对的?什么平等、公平,那不过是上位者创造出来钓着平民往他们定好的路上走的鱼饵罢了。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与平等,就像你是从长相到身材再到个性都很普通的男人而我跟淡希是美少女,体质、体力、各种有关身体的先天属性,当然也包括这个——”
春日指着自己的脑袋。
“——智商,每个人生来就存在差异,有人聪明有人笨。而你,正好在我相反方向离开十万八千里那么远的点上,明白了吗?连地图都看不懂的笨蛋。”
跟这女人一块儿非得把人气死不可!尽管心里这么想,阿虚脸上却能相当平静,仅仅露出一点无奈。虽说他本也并非容易生气容易有强烈情绪波动的那类热血少年,可‘进化’成现在这样难道不觉得有点悲哀么?结标这次的眼神倒是真诚的同情了,可这样反而更让人觉得不爽。
“啊啊啊,是啦,我的确是就算拿着地图都分不清方向看不懂的笨蛋。那么就烦请聪明的团长大人为小的带路吧。”
阿虚的自暴自弃好像被春日理解成了有自知之明那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我们三个以前都没来过麻帆良,难得这次有机会自然得里里外外透透彻彻地把这所名扬世界却仍旧充满了神秘的学校了解一番。这三天的行程我都早计划好了,只要跟着本团长,绝对保证让你们度过一辈子难忘的三天!”
春日扯着自己手臂上写着‘团长’二字的臂章,活力四射的笑容再次让人奇怪她父亲当年给她取名字的时候怎么就没往后想两三个月。阿虚跟结标两个这次倒是毫不怀疑自家团长的话,可谁又知道他们实际上并不太希望能拥有一生难忘的这三天呢?
“你的意思是,这三天我们都一直呆在这儿?”
阿虚已经大约明白了春日的计划,可他内心还抱有一丝侥幸,忍不住问了出来。
“当然。”
理直气壮得让人瞬间都难以升起质疑,这也算春日的一门绝技。无论多荒谬绝伦的事情,从她口中说出,那股子自信总有那么片刻会让人觉得‘啊,就这样吧’。恐怕之前能糊弄住商店街的各位大叔店长给予赞助,除了几位俏丽少女的姿色卖萌外,靠的就是这门本事。
“三天?学校有那么多天假?”
结标这惊诧好像她都不是二中的学生似地,不过就她才转学这么短时间,对二中的了解不足也属正常。何况别说她了,就连阿虚一开始都对本校居然会在外校校庆期间跟着连放三天假感到相当的难以置信。要知道二中姑且也是一所升学向的优秀高中,阿虚当初考进来的时候可没想到这里的学习氛围居然会这般地轻松。他以为即便不节假日补课,好歹也会留的复习任务比较重。为此他还戒掉了以往放学回家晚上偶尔玩玩游戏的习惯,尽管那对他本就算不上什么瘾。
“这不是前几天就宣布的事情么,你们两个在学校里平时究竟都在做什么?”
春日忽然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在上头按了几下然后反过来,那屏幕上居然是学校关于麻帆良校庆这三天放假的通知!
“连这东西你都拍下来了?”
“那当然,否则我父母怎么会信?别人校庆的时候我们学校放假,而且还是一连三天!有点常识的家长都觉得孩子在骗人吧?”
又抛给阿虚一个‘你白痴啊’的眼神,春日倒是没觉得她自己这番话跟之前的语气有多矛盾。
“难道这学校以前也这样?别人校庆自己放假,就光算比较有特点特色有名气的校庆好了,麻帆良的校庆、学园都市的大霸星祭跟一端览祭,中央区比如白皇之类的贵族学校,校庆跟文化祭也都挺盛大的。这一年算下来,得放多少天假?”
结标,你脸上的表情跟说的话可有点不相称哦。那双眼放光的样子算什么?
“确实有点奇怪。”
没想到春日突然停下脚步且皱起眉头,都以为她只要有假放就开开心心,现在看来貌似也在这上头想了很多。
七三四 春日,如果男人不色,你就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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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可能真像淡希你说的那样,稍微有点特色的学校校庆或者学园祭就放假,按整个学园岛的数量算,那我们干脆就别上学了。可就算只拿三个最盛大的来说,麻帆良祭三天,大霸星祭前后更是整整一个星期,一端览祭我没了解过,大概也不是一天就能结束的吧?”
见春日问自己,结标点了点头:“单就规模而言,一端览祭其实早就过麻帆良这个校庆了。只不过一端览祭是个文化祭,学园都市的校庆该是十月九号那个独立日,所以麻帆良祭才依然被称为全世界最盛大的校庆。”
学园都市的学校数量多不胜数,运动会尽管由于是对抗性质且分组进行所以耗时较长,那么多学校集合在一起的文化祭用不了一个星期,也短不了几天。春日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就算跟麻帆良这个校庆差不多,总的加起来也有两周。我们既不是还处于义务教育阶段的初中生,又不是以就业技能培养为主的职校,一个高中每年多放两周假,那不都相当于快多出一个寒假来了?当时见到放假的通知虽然很开心,但也觉得有点奇怪。”
阿虚看春日那回忆的神情,就知道她肯定已经就此事做过了调查。如果要说除了学习以及身体素质之外,这名堪称麻烦制造机的少女还有什么是值得阿虚佩服的,大概就是她强的行动力以及毅力了。
虽然每每吐槽sos团是个独裁者的乐园,可事实上春日并非那种什么事都交给下属完成,自己就光顾着混吃等死坐享其成的大姐头。每次的各种校外集体活动,这名元气满满精力过人的少女前会事先踩点做计划,后又检讨归纳写总结。为了自己的兴趣,春日可是切切实实地付出了许多努力。恐怕也正因为如此,大家才能被她拽着到处疯也仅仅稍微点牢骚吧?
别看阿虚吐槽吐得那么欢,每次见到独自一人努力的春日,他跟团里其他人一样都是那么地放不下。嘴上满不在乎甚至还有点难听,可那个最后还是去帮忙的人是谁?男人傲娇可是一点都不萌啊!
“当天下午我就找了高二跟高三的一些学生询问,晚上回去还上网做了些调查。结果现从我们这一届高一入学为止,以前二中可没有这种特殊的放假安排。”
原来那天下午你是跑到高年级楼层去了?阿虚回想起那天。平常春日基本也是一下课就不见人,非得在外头不知哪晃直到上课铃快响才进教室。但一般无意外的话每天下午放学后的她都会立刻就往sos团的活动室进。见到放假通知的那一天回忆起来就是个例外。阿虚还记得当天最后一节课刚下课,他还打算问春日点什么然后惯例一块儿到活动室,结果回头才现身后的座位已经空了,可书包还挂在桌子边上。
“是从今年才开始的?”
说她是个间谍吧,结标的确是学园都市派来的。但从她的行事以及个性方面,又让人找不出间谍该有的样子。正常间谍该是听到任何有关无关的情报都谨记于心才对,结标对于二中这反常的放假安排却好像没多大兴趣。那张脸就跟说着‘怎样都好,总之不用上课就行’的厌学少年似地。
“嗯,就是从上次大霸星祭开始。”
春日点了下头,随即想到什么似地,表情又变得释然。
“其实也未必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毕竟咱们学校刚换了校长,那个年纪轻轻好像比我们也没大几岁的新校长,第一天给我感觉就怪怪的。怪人做怪事,或者说贪玩的人管理学校也比较乱来,这也挺正常的。”
正常个屁呀,先不说让一个看上去比学生没大几岁的少女当校长本就奇葩得跟漫画情节一样。学校选择管理者的时候难道都不用考虑她合适不合适的吗?即便用不着非得拥有诸如‘古板’这类校长惯常属性,好歹也得放点像‘严谨’、‘认真’这样的调料吧?因为自己贪玩所以给学生们放假?阿虚虽说吐了满肚子的槽,可怕的是他居然还真觉得没准事实就是如此。
“如果真是校长的个人意愿,那么我晚上回家就开始每天帮她祈祷。”
“祈祷什么?”
“自然是祈祷她能在这个位子上坐稳一点,至少坐到我毕业以后。”
结标的势利让阿虚汗颜,他可是很清楚记得当初结标在活动室里是怎么调侃那位新校长的。年纪太轻、一看就什么都不懂靠裙带关系进门、以为长得漂亮学生就会崇拜她听她话的胸大无脑,诸如此类的评价他可没少从这位能力少女嘴里听见。很明显她对那位新上任的年轻校长没半点好印象,没准还就是因为人家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呢。
其实……按春日说的,也不差啊,就是个子矮点和缺了那股成熟的风韵?
“你那眼神,是在请求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吗?”
“拜托请千万不要!”
阿虚忙把脑袋扭开,看样子刚才是不小心没控制住——都怪春日,要不是她刚才提起了这个话题,自己又怎么会突然注意到?阿虚同学,要不你再加一条结标也有错呗,谁让她穿得这么引人注目来着,对吧?
“男生都是这样,只要女生打扮得稍微清凉一点就色眯眯的,那种目光虽说可以当没看见,但也确实挺烦人的。要不是这些剖开肚子里头肯定装满了色欲的男生,大夏天热得要命我哪还用穿一身不透气的衣服虐待自己!”
别人也就算了,你我可真没觉原来还在意他人的视线。阿虚根本用不着费力去翻自己的记忆库,一个名叫凉宫春日的女生好像把男生统统当成南瓜土豆一样公然在教室里脱衣服换运动服的传闻就连初中部的铃音都曾不止一次在班上的同学那儿听到。
刚升上高中的那段时间,阿虚可是在春日身上充分了解了何谓‘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以往他多少还有些以为那么说的人是故意忍着装酷,在见识到春日一下课还没等男生出门就毫不犹豫换起衣服、连窗帘都不拉的‘豪放’行为后,他算是承认自己以为的确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七三五 不是春日不够魅力,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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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嘛……那是刚开始时的春日,现在她可没有再做过那些惊世骇俗的事了,尽管惊天动地的行径依旧不少。但就跟终于迈入青春期的男孩女孩逐渐觉自己跟异性的区别那样,只不过春日这方面的认知好像比别人普遍晚了个五六年,直到最近才正式宣告成长。
是因为她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寻找那些越常理之外的现象,没有精力再放到本人身处的现实世界中的缘故?阿虚觉得相当有可能。说实话,刚认识春日的那段时间,若非一睁眼就看到那张标致的脸蛋与充满活力的姣好身段,他真的很难把凉宫春日跟‘少女’这个词联系到一块儿。或许那时候就连她本人也没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女生吧。至于这种心态是从何时开始产生了变化,阿虚可说不准,团里的那几个女孩大概比他观察得更仔细。
“那不透气的衣服根本就是你自己买来自己换上的。”
心里想着一回事儿,却不妨碍阿虚借春日的话。他所指的‘不透气’衣服是那套用橡胶混合材料模拟皮革的兔女郎服,这个大胆的丫头有段时间居然因为觉得天气太热一到活动室就换上那件胸口背后都露一大片,下半身还跟韵律服一样什么都不遮的兔女郎装。甭说那廉价的橡胶制品穿上后就跟裹了一层保鲜膜似地,露得比校服多却依然相当闷热。房间里有个穿成那样的少女,对男性是多么大的煎熬有谁知道吗!
那种脑袋不敢动眼珠不敢转的日子让阿虚至今想起来还隐隐有股中年人颈椎病犯了的痛苦。不过更让他不爽的是,为什么自己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年轻力壮小伙子都这样了,那个‘真-大叔’‘真-中年’‘真-白头老头’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阿虚既没现莱维对穿着极度清凉的春日投去过多的目光,仿佛春日只要闭上嘴就是个脸蛋身材就绝佳的美少女这一感想就自己一个人有似地。同样,阿虚也没现那位人民教师跟自己一样不好意思躲躲闪闪的征兆。莫非这就是成年人的实力?是看破红尘雌雄不辨了,还是大鱼大肉吃多了对清粥小菜没了感觉?尽管内心阴暗地希望是前者,可随着跟莱维认识越久,尤其是各种漂亮的女孩子相继在他身边出现,残忍的事实告诉阿虚,那个流氓教师不单比初中部闻名四海的鬼冢英吉更流氓,而且还是个必须烧死都不解恨的人生赢家!
“那是我第一次尝试网购,天真单纯得很,哪想到图片跟文字的描述原来可以跟实物相差如此之大?何况那几件还都不是便宜货!”
一提到那些兔女郎装,春日就磨牙磨得咯吱咯吱响,让人听了都陪她一块儿酸。看样子在sos团内作威作福的独裁女王原来也有被人占便宜吃亏的时候,阿虚倒是对那家坑了春日的网店稍微有点兴趣了。能把春日给骗了,到底是那家网店的宣传攻势太强,还是春日其实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内在是个天真单纯的笨蛋?
“算了,那家店这么不诚实,用不着我出手也迟早因为失去消费者的信任而倒闭。”
说得好像你出手就能把人家网店黑了一样,明明之前敲键盘都还是二指禅,连网页浏览器是什么还是我教你的。但阿虚却并不否认春日有那个本事,只是实现的方式也许会跟正规途径的情况有些区别。
“走吧,下一个是马戏……淡希,你怎么了?”
刚想转身却现红双马尾的能力少女表情有点古怪,春日又转回来双手搭上结标肩膀扶着她的身子,语气中不无关切——早说过了,在sos团内做牛做马的通常都是两位男士,春日对几个女孩子表面不说,实际上还是挺关怀的,偶尔甚至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如春风般温暖,让阿虚羡慕嫉妒恨不得……绝对没想过改名虚子什么的哦,下辈子也不可能有!
“没什么。”
结标这回答明显言不由衷,她那移开视线的方式也十分突兀,反而令人更在意她先前看到了什么。阿虚跟春日都循着结标之前盯着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条很普通的小路,尽管挤满了人显得跟路两旁的休闲风建筑不相称,可麻帆良这几天恐怕到处都会维持着人满为患的状态,这样一比较,那条小路就没什么的值得注意的了。
“哟,那不是我们尊贵的领路人吗?”
没等阿虚跟春日张望出个所以然,他们想要找的答案自己就主动跳出来了。四个女孩子从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