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蔡哥是江市长的秘书,平时江少接触他父亲都很少,有什么事,主要都是求蔡哥帮忙的。
蔡忠信闻言,不由眉头大皱。
他也没看出陈凡有什么能耐,不过江少的面子不好驳斥,于是就干脆让陈凡等人跟在市长一群人后面。
陈凡并不在意这些,一边走,一边皱眉。
这些牡丹花确实看不出受什么虫灾或疾病,但偏偏枝叶黄,就好像被火烤焦一样。
但不可能啊,这已经是12月份,冬天了,都快下雪了,为什么出现这种被夏日暴晒的景象?
“等等!”
陈凡突然停住脚步。
“陈师,怎么了?”吴大师疑惑道。
“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个牡丹园里面气温很高?”陈凡道。
“还真的诶。”阿秀顿时惊讶的叫出声来。外面温度都接近零度了,但到了牡丹园里面,却感觉温暖如春,身上穿着的厚厚衣服都显热了。
“对啊,怎么会这样,难道地下有什么大型温泉不成?”吴大师皱眉道。
被吴大师这一提醒,陈凡眼睛一亮。然后微微闭眼,将神识外放,全力探入地底深处。
江少等人见状,大气也不敢出一个,都眼巴巴的看着陈凡,指望他能找到原因。
“哼,故弄玄虚。”
蔡哥在旁边暗暗冷笑。
江少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孩,没什么社会经验,所以能被陈凡糊弄。但他作为市长的秘书,何等精明,早就有人现牡丹园内温度的怪异。
但这种温度不应该把牡丹叶都烤黄啊,反而应该促进花开才对。
地质专家也早就判定,园下压根没什么地下热泉。
所以才有人猜测,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于是市长亲自让他去南方,请了这位在岭南省大有名头的‘黄大师’前来。
这时,只见黄大师在前面道:
“江市长,我明白原因了。”
“是什么?”江市长期盼的看着黄大师。
“这牡丹园所在地,是一处阳气汇聚之所,又名‘锁阳地’。”黄大师手托罗盘,淡淡道:“平时阳气被锁住了,自然别无大碍。但今年是由于天干地支运转,是‘丁亥年、辛亥月’,主阳气爆。这些牡丹之所以枯萎,是因为被阳气所冲,一时承受不住。”
“就像普通人,若睡在火炕上,自然肝火大盛,甚至会流鼻血。”
“啊?那怎么办?”江市长大惊。
“无妨,等我布下一个阴阳风水大阵,接引阴气前来,把这阳气调和一下,不但能消除牡丹园中的阳气,而且能让此地‘四季如春、花卉常开’。”黄大师摸着胡须,胸有成竹道。
“真的?”江市长闻言大喜。
他本不应该这么轻易相信黄大师之言,但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只能拼命抓住这最后一跟稻草。
“一派胡言!”
正在大家都惊喜万分时,突然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闻言大惊。
转头一看,就见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站在那,他旁边的蔡哥正一脸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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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 真正的大师?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搞乱?”那些不知道陈凡身份的人,跳出来指着陈凡道。
哪怕之前知道陈凡身份的人,也眉头不愉。
面对江市长森冷的目光,蔡哥心中把陈凡骂的狗血喷头。
‘看在江少面子上,让你跟着就行了,你怎么还跳出来捣乱?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市长、副市长、农业部领导、院士、专家等等人都在,便是江少都担不住,你个区区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敢大放厥词?’
只见江市长皱眉道:
“陈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视旁边蔡哥焦急的打眼色,陈凡淡淡道:
“我的意思是说,这位黄大师在‘一派胡言’。”
他的话一出,众皆哗然。
之前你在背后说说也就算了,大家当你年少无知。但现在市长亲自问你,众多领导专家也在,黄大师更就在你面前,你还敢这样说话,这不是当面打脸吗?
果然,江市长脸色一沉,周围有人已经不顾给江少的面子了,直接斥责道:
“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
陈凡背负双手道:“我是江浩辰请来的大师,怎么没插嘴的资格?”
江浩辰就是江少的大名。
瞬间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江少身上。江少虽然是市长之子,但哪见过这种阵势?
在场诸人中,至少有两三个地位不在他父亲之下的,更不用说他父亲也在用狠狠的目光盯着他,那意思很明显:
‘你死定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这时他哪怕对陈凡信心满满,也不由有些动摇起来,微微惊慌的看向陈凡。
陈凡被众人所指,却面色如常,丝毫不为所动。
江市长正要开口结束这场闹剧时,旁边的黄大师却平和道:
“无妨,这位小友若是我道中人,也可以畅所欲言嘛。”
“毕竟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虽然自问通究风水术四十余载,但还是感觉自己一知半解,所得甚少。”
黄大师这言一出,周围的人都不由赞许的点点头。
国人最重谦虚,你哪怕有十分的能耐,也只能说五分,否则别人会认为你不懂处世道理,锋芒太露。像黄大师这样名满岭南的大师,还能这般自谦,大家心中对他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只见江市长笑着道:
“黄大师,您太过谦了,以您的学识年龄,在整个华夏的风水界都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这个小家伙故作大言罢了,无需理会。”
说完转头冷冷对江浩辰道:
“还不快带你的朋友离开?二十多岁人了,也没点正经,准备继续让各位叔叔伯伯看笑话不成?”
江少急的不得了。
一边是神仙一样的陈凡,一边是父亲的怒斥,他哪边都不敢得罪。
这时,就见黄大师笑道:
“江市长无需如此,令公子请来这位小兄弟说不定是真有本事的。我虽然对这锁阳地颇有自信,但也没有十分把握,若小友能说出个道理来,我等也会信服,大家说是不是?”
“对啊。”
“黄大师虚怀若谷啊!”
“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心胸如海,现在的年轻小辈,真是差太远了。”
周围的领导都点头称赞,连不少专家都不耐烦的看着陈凡三人。
之前黄大师一路行来,分析的头头是道,虽然带着许多听不懂的名词,但语句却深入浅出,基本意思大家都能明白。在农业部专家们束手无策的情况下,黄大师的解释是目前看来最合理的一个。
结果却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家伙跳出来质疑。
“哼,就这年龄的,连做我手下研究生的资格都不够。”其中有个东江省农业大学的教授不屑道。
“还研究生呢?我看他连大学都未必上。”另一个国家农科院的专家摇了摇头。
“老师,你说他是真有本事,还是故弄玄虚呢?”一个面容清秀,扎着马尾的女子扭头问道。
还没等站在她身前的白老教授回答,旁边的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厚厚镜片的三十余岁男子就轻蔑一笑道:“怎么可能有真本事?”
“我们上了四年大学、两年硕士,三年博士,又跟着老师学了这么多年,近十年时间苦学,对牡丹园这事都摸不着头脑。便是以老师院士之尊,也感觉难解,更何况他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男孩呢?他还能是神童不成?”
“师兄说的也是啊。”女子吐了吐舌头,缩了缩小脑袋道。
站在两人身前的白老教授微微额。
这位教授名‘慕守穷’,是华夏工程院的农科院士,算在场诸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一位。也是本次带领各大农科专家攻关会诊的领头人。
但可惜他们会诊了好几天,却一无进展,逼得东都市政府不得不采取其他手段。
而跟在他身后的一男一女,男的叫洪正涛,农科院博士毕业,在他手下当助理。
慕老看他勤学苦干,很是上进,就收为门下弟子。洪正涛也不负慕老的厚望,不到三十岁,就评上了副研究员,相当于副教授级别,最近正在冲击正研究员,是农科院中年轻一辈的精英。
而那个女孩则叫‘慕青青’,是慕老的孙女,刚刚从华夏农科大毕业,慕老就将她带在身边,不时指点。有个院士爷爷亲自教导,不知道羡煞了慕青青多少同学。
慕老叹了叹道:“是我辈学识不精啊,最后还得从传统文化中找寻方法。”
“老师放心,我看那什么黄大师也是装神弄鬼,最后还得靠我们农科院的专家。”洪正涛冷笑道。
他心中对东都市政府不信任他们农科院大为不满,而且作为国家机关的科研精英,怎么看得上黄大师这种神棍?
没想到慕老却摇了摇头:
“没你想的那样简单,这个黄大师是真有本事的人。”
说到这,他目光不由变得悠长:“9o年代的时候,岭西省有个偏远山区大面积颗粒无收,十几万人没有吃饭着落。”
“当时院里召集人会诊,我和其他两位院士都感觉棘手,找不出原因。最后省领导请了岭南的几位风水师傅前来帮忙,这些风水师傅花费近一个月时间,依着山势走向,布下了一个大的风水法阵,最终硬生生盘活了整个山区。”
“这事连国家领导都惊动了,当时分管农业的副总还亲自接见了他们呢!”
“啊?”洪正涛目瞪口呆,慕青青捂着嘴道:“难道,这个黄大师。。。。。”
“不错,其中有一位,就是这位黄大师。”慕老点头道。
两人被惊的说不出话来,慕青青更是双眸圆瞪,小嘴微张,不可思议道:
“这是真的?我还以为这些看风水的师傅,都是些招摇赚骗的神棍呢?”
“世间万物神妙至极,科学不能解释的问题太多太多了。”慕老长叹道。
越是到了他这样的科学专业巅峰,越会对天地自然产生敬畏之心。
“黄大师是真正的大师,若连他都没法解决这个问题,只怕这件事就难了。”慕老眉头深锁。
听了慕老一席话,洪正涛和慕青青看向黄大师的目光,也不由带着一丝丝崇敬。对于那个挑战黄大师权威的小男孩,自然更是不屑。
此时黄大师正一脸从容的对陈凡道:
“小道友,不知是我哪方面说错了呢?还请你指出来。”
面对众人或是惊疑、或是轻蔑、或是冷笑的神情,陈凡平静道:
“不是哪方面,而是从头到尾全错了,没有一句话是对的。”
“所以我才说,是‘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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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他年我若为青帝!
“一派胡言!”
面对陈凡三番两次的挑衅,黄大师也不由微微动怒。
他乃是岭南一派大师,放眼华夏风水界都是屈指可数的人物。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成名,平时都是达官显贵、高官巨富的座上宾。这次如果不是东都市政府托人请他,他都未必过来。
结果他堂堂大师好言相问,这小子却丝毫不给情面。
“小兄弟,你师承何处,你家师长没教你怎么对待前辈吗?”黄大师皱皱眉。
陈凡负手道:“在我眼中,你连我后辈的后辈都算不上,焉能称前辈?”
“哼!”此言一出,黄大师再也压不住怒火,冷笑道:
“哦?这偌大华夏风水界,能做我黄文泽前辈的人,还真没几个,如果有,也是活了近百岁的风水界泰斗人物,不知道你是他们其中哪位的弟子?”
“黄文泽?岭南黄文泽?”吴山河脸色不由一变。
“他很有名吗?”陈凡随意问道。
面对黄大师的怒视和周围众多官员充满压迫力的眼神,吴山河赶紧小声道:
“陈师,他是风水南派排名前五的人物,在南方风水界仅次于港岛的周道济。”
“黄文泽名头甚大,据说曾经受过国家领导的接见。”
陈凡还没说话,那黄大师已经笑道:
“小兄弟连我的名头都没听过,看来不是我们风水界的啊。”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道:
“我还以为哪家隐世流派的高徒出山呢?结果是个门外汉,亏我之前还指望你能说出个道道来。现在看来,只怕你连什么叫锁阳地都不懂吧。”
“不错,我确实不是风水界的,我也确实不懂什么是锁阳地。”
在江少眼巴巴的目光中,陈凡干脆利落的点头。
“噗嗤!”
周围不少人直接笑出来了。
一个不是风水界的人,对着南派风水界前五的宗师级人物大放厥词,就像一个对农业科学一窍不通的高中生质问堂堂农科院院士一样。
连慕守穷都皱眉不悦。
他治学严谨,最讨厌这种不懂装懂的人。
你若真有学识,大可登台。但假如是水货,还偏偏不自知,出来丢人,那就太惹人讨厌了。
“陈先生?”
江少直接傻眼了。
他以为这位陈先生既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那应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来无所不知才对,结果没想到陈先生其实在装大尾巴狼。
江市长本还抱一丝希望,毕竟是自己儿子请来的,现在算彻底破灭。他心中异常恼怒,准备叫来警察,赶他们出去,结束这场闹剧。
这时,陈凡却又道:
“我虽然不懂这些,但我知道。。。。”
“你错了!”
只见陈凡直视黄大师双眼,断然道:“你从头到尾都是错的。这里不是锁阳地,也不是因丁亥月才阳气爆,更不需要布置什么阴阳调和风水法阵,那样只会让这些牡丹死的更快。”
“住口!”黄大师闻言再也保持不住大师姿态,勃然大怒。
“你懂周易吗?”
“你懂系卦吗?
“你看过《宅经》吗?”
“你学过《撼龙经》《疑龙经》吗?”
“你知道什么叫‘九宫飞星’吗?”
只见黄大师每一问,就踏前一步。
连走五步后,已经站到了场地中间,怒斥陈凡道:“你恐怕连八卦是哪八个都说不出来,却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黄文泽七岁那年拜南派玄空师傅为师,苦修风水术二十载方小成,之后走遍岭南,逢山定穴,遇水分金,看过不知道多少阴宅、阳宅。”
“1987年,阳东市凶宅死七任房主,是我找出阴鬼,仗法杀之。”
“1991年,龙山盘山公路连出十六起车祸,是我分山定穴,寻出因由。”
“1995年,梅岭市山体滑坡,造成32人遇难,是我施法消弭地气,平定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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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岭西省小叶山大旱,十几万人颗粒无收,是我与岭南诸多大师联手布阵,花费一月的时间,依靠星辰分布,山川走向,立下法阵,从而救十数万人于水火。”
“我黄文泽修习风水知识四十余载,还从未看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