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雪白的长腿,在白色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白嫩,更加的诱人。
本来,她也想早点过去安娜的公寓那里,睡个好觉。但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她仍然没有任何的睡意,决定去散个步再去睡觉。
不知怎么的,她开始后悔玩失踪的决定了。她想念着曼图洛夫,想尽快回到他身边,同时又在担心两个问题。
一方面,她开始担心自己玩失踪的行为会不会引起丈夫的反感,令他一怒之下转投其他女人的怀抱里。
当然,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时光洗礼,曼图洛夫依然深爱着卡蒂娅。就算她怎样对待自己,曼图洛夫也很难会离她而去,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在另一方面,她还担心曼图洛夫会把自己给找出来。
他有可能会提前发现安娜公寓这个“唯一的藏身点”,前往那里以逸待劳,这样的话,自己玩失踪的“阴谋”就会被揭穿,到时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毕竟,在房屋供应有限,生活空间紧张的情况下,卡蒂娅很难在新西伯利亚找到一个能容纳自己的地方。除了安娜的公寓,还有曼图洛夫家以外,其他地方都容不下自己。
去旅馆不就行了吗?这样会留下入住记录,曼图洛夫只要打个电话就能找到她。
回莫斯科?火车票也会留下记录。而且她在共青团的工作实在是太多,来回莫斯科一趟需要花92小时,浪费的时间实在太多。她承担不起这样带来的后果。
这次,她的担心并没有多余,她的阴谋早已经被曼图洛夫所揭穿,自己也很快被发现,逮个正着。
怎么发现?待会儿再说。
在鄂毕河畔,卡蒂娅悠闲地沿着新建的,美丽的河畔长廊散步。
散步的人不止她一个,还有一些刚下班的工人,一些新来,想看夜景的游客/移民(当时,新西伯利亚日落时间为9点多,所以十点多才入夜)还有一些刚在大学实验室里忙碌了一整天的大学生。
他们有的拿着照相机不断拍照(虽然夜晚很难成像),有的牵着另一半谈情说爱,还有的一边散步一边哼歌。
不知怎么的,卡蒂娅也被“哼歌”的人所传染,也不期然地哼起歌来。
她唱的歌,和其他人唱的并不一样,在场的所有人应该没一个听过这首歌。这是一首怎么样的歌曲?
在历史上,这首歌创作于1939年诺门罕战役期间,到了1939年11月才公开于世,后来成为最著名的俄罗斯民歌之一。
这首歌的歌名,和一种二战时出现,被广泛使用的苏联火箭炮同名,也和卡蒂娅的爱称同名。说到这里,你应该猜到歌名了吧,没错,就是——《喀秋莎》。
“苹果和梨树都开花了,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在高高的,陡峭的河岸上,出现了一个叫喀秋莎的妹子。
她走了出来,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歌唱心爱的人儿,说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呢。”
这时,忽然有一把熟悉男声从后传了出来,帮她把这首歌唱了下去,不过歌词有点改动。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去向远方工作的好干部,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他……
工作在外的年轻干部,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他努力工作,建设祖国,但他心中只有喀秋莎。……”
卡蒂娅从男人的声音里分辨出对方的身份,这正是他想要躲避的人——曼图洛夫。
她转过身来,看见曼图洛夫那一米八几的高瘦身影。曼图洛夫还是和以往一样,穿着一身英式西装,戴着红色的领带,还有一副钛框眼镜。
那副略带帅气的面容,在背光的情况下,显得有点神秘。
看见曼图洛夫的身子,卡蒂娅感到既激动又惊讶。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会被对方发现,同时也想尽快回到曼图洛夫的身边。
她愣着站在原地,而曼图洛夫则以急速的步伐(特急型人种限定),往卡蒂娅这里走来。
曼图洛夫走得越紧,卡蒂娅感到越紧张。她的计划已经完全泡汤,是时候要接受失败的结果。
曼图洛夫走到卡蒂娅身前停了下来。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先望着卡蒂娅那双迷人的眼睛,不断地放电,然后是一个深情的拥抱。
这次,卡蒂娅并没有尝试反抗,没有拉开曼图洛夫的手,没有推开对方的身体。她的头挨着对方的肩膀,双手把曼图洛夫抱得紧紧。不但没有拒绝、反抗的意思,还享受着这下深情、真挚的拥抱。
经过两天的突然离别,卡蒂娅已经学会了要珍惜对方,要爱对方。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已经不会工作,不是矜持,而是两人之间的爱。
“沃罗佳,你是怎样找到我的?”卡蒂娅问道。
“我是州委书记,整个新西伯利亚州60万平方公里的地方都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为什么不能找得到你?”曼图洛夫笑着说道。
“我知道,那你用什么方法找到我的?”
“内务部。”
“你派内务部探员来跟踪我?”
曼图洛夫边看着卡蒂娅那双大大的,可爱的美目,边说:“我没有派内务部探员来跟踪你。今天早上,你去找奥辛诺夫同志的时候,他就开始担心你会为了找到我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所以派人跟踪你。
没想到你居然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安娜的公寓里,也陪我玩失踪。结果我晚上收到了内务部的电话,然后……就来找你了。”
“好,第一书记同志,这次你赢了。以后等着瞧。”
“瞧什么?”曼图洛夫一手搂着卡蒂娅的细腰,另一手按着她的脖子。他霸道地把头探前,直到自己的嘴唇碰到对方的为止。
对于曼图洛夫强吻的行为,卡蒂娅也没有反感,相反地,她还乖乖地做出了相应的配合。她主动地接了吻,还伸出她的舌头,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激吻……
?
第五十章 偶遇灰衣主教
那晚以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甜蜜,身体接触也多了不少,也开始同床共眠。曼图洛夫还时不时会找机会玩卡蒂娅的美腿,卡蒂娅也没敢拒绝,但两人之间从来都没有做那种最激情的事。
他们早上分开工作,但下班的时候,总是会互通电话,约个地方吃一顿浪漫的晚饭(两人都不会做饭),然后牵着手,到鄂毕河畔散步。走完一段路了,又在长提上找张长椅坐坐,谈情说爱,说上一个小时。
这样的浪漫生活很快就过了几个月,到了1939年3月,曼图洛夫又要离开新西伯利亚了。
去哪里?莫斯科,没错又是莫斯科,但这次不能带上卡蒂娅了。
去干啥?之前说过的,作为新西伯利亚州委书记,他可以代表新西伯利亚出席全联盟共产党(布尔什维克)第十八次党代表大会,名字这么长?有简称吗?有——苏共。这个好记吧。
曼图洛夫还失踪吗?这次不玩了。其实玩了也等于没玩。因为整个苏联都知道苏共的举行,各州的党领导都要出席,去听斯大林的讲话,还有选举新的、组织局和政治局的成员。
1939年3月6日,在新西伯利亚火车站外,曼图洛夫和卡蒂娅来了个深情的激吻。然后又是个依依不舍的离别。
“沃罗佳,请你保重,开完会就快回来,别在莫斯科厮混。”卡蒂娅深情地望着曼图洛夫的双目,这是他们这一天最后一次对望。
此时,卡蒂娅的眼神是完全真挚的,也是温柔的,她对曼图洛夫的爱完全可以用眼神表达出来,毫无保留。
“放心吧,我开完会就回来。”
“祝你当选中央委员。”
“希望吧。”
“那我走了。”
“嗯,再见。额,对了,你这次为什么不带上我?上次你去见斯大林的时候又把我带上。”
其实,这个问题他们俩已经商量过了。但卡蒂娅依然不舍得曼图洛夫,所以临行前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不是说了吗?这次是中央全会,我的住宿和行程都是有安排的,带你过去好像不太好吧。再说了,你现在是共青团州委第一书记了,是整个部门的领导。如果你随便走开的话,会给下面的同志们做了一个坏榜样。”
“哦,对,谢谢你的提醒。”
以前,调皮,还有点横蛮的卡蒂娅总爱和曼图洛夫吵多几句才肯收口,但现在,她已经懂得要迁就对方。她已经是个领导干部,知道自己应该要成熟。同时,作为人家的妻子,她已经懂得了要迁就丈夫。
无论怎么依依不舍,怎么想见到对方,他们还是逃不了离别的命运。
在一下深情的拥抱后,曼图洛夫毫不犹疑地转过身来,径直往月台里走去。他赶上了那班火车,往莫斯科扬长而去。
在同一列火车上,前往参加苏共的人并不止曼图洛夫一个,还有滨海边疆区、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伊尔库茨克州、克拉斯诺亚斯克边疆区的代表。
这几个代表,经常互窜房门,在其中一人的房间里聚在一起,展开一系列关于党政的讨论,渡过这漫长而沉闷的火车旅程。
48小时后,火车抵达莫斯科雅罗斯拉夫斯基火车站。这个火车站位于莫斯科东北,共青团广场附近。是西伯利亚大铁路的站,也是莫斯科…雅罗斯拉夫铁路的站。大部分从莫斯科通往东方的铁路,都是由那里出发的。
曼图洛夫像以往那样,拿了行李,就以特急的步伐往外走去。
当时,站里的人也挺多,但再多的人也阻挡不了他的步伐,改变不了他的生活习惯。他拿着木制的行李箱在人群里左穿右插,期初进展还挺顺利,在“奔驰”的同时,并没有弄到别人,没有对别人造成任何的不便。
但走到站口的时候,人开始多了,人人都往站门那里挤。结果他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身穿灰色西装,打着黑色领带,头上涂着发蜡的男人。
曼图洛夫知道自己犯了错,连忙向那人道歉“对不起,同志您没事吧?”
那个人转过头来,看着曼图洛夫年轻的面孔,热情地笑道:“没事,错的应该是我,谁叫我站在这里呢?”
曼图洛夫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记忆力不错的他,很快就认出了这个人,这居然是“未来”的政治局委员兼中央书记,有着“灰衣教主”之称的米哈伊尔·苏斯洛夫。
在当时,苏斯洛夫还是个边疆区党委第一书记,在苏联党政界里并不出名。但奇怪的是,身为斯塔夫罗波尔边区委员会第一书记的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站。
他的管辖地是在南方的北高加索地区,而这个火车站的铁路线全是通往东方的,不是西伯利亚就是去乌拉尔、雅罗斯拉夫,为什么从南方过来的苏斯洛夫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过,苏斯洛夫这个人也是出了名古怪,他的行为并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也许他在等一个朋友,也许他要参详莫斯科的铁路建设,真正过来的目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请问您是米哈伊尔·苏斯洛夫同志吗?”曼图洛夫上前问道。
苏斯洛夫看着曼图洛夫那副年轻,陌生的面孔,回答道:“是的,请问同志您是哪位?我们之前见过面吗?”
“我是新西伯利亚州党委第一书记维拉迪摩·曼图洛夫,之前听一名从罗斯托夫调来的干部提过您的名字,还有您的外表,所以就觉得是您。”
苏斯洛夫的笑容变得更加热情,他在拥挤的人群中伸出了手,做了个邀请握手的姿势,说道:“是曼图洛夫啊!我之前也听过您的名字,您是州委第一书记当中的佼佼者,是我学习的对象。”
苏斯洛夫就喜欢夸奖别人,他总是表现得很谦虚,也很低调,是个禁欲主义者。他很喜欢满足别人,特别是其他干部的虚荣心,在别人面前装逼。就连是一些普通的工人,集体农场里的农民,他也不会放过。
几乎每一个人第一次和他接触后,都会小看这个人,以为这人是什么小人物,结果就中招了。
当然,曼图洛夫并不会中招。他和苏斯洛夫一样,也喜欢满足别人的虚荣心,也表现得比较谦虚。
但不同的是,他生活做事并没有苏斯洛夫那样低调,也不是个禁欲主义者,否则的话,他就不会玩卡蒂娅的腿,更不会接受特供配给的鱼子酱,还有红色大道16号的那套半豪华公寓。
“我只是新人一枚,经验尚浅,一点也不值得学习。值得学习的,是斯大林同志。它不但有经验,还有能力。”
善于迎合他人的苏斯洛夫也附和道:“对,我们都应该向斯大林同志学习。”
第五十一章 元帅的邀请
在莫斯科酒店里,曼图洛夫度过了舒适的一夜。
莫斯科酒店,也就是今天的莫斯科四季酒店,是当时莫斯科市内最高级的酒店之一,位于特维尔区特维尔大街的尽头,在驯马场广场的旁边,离红场只有不到200米的距离。
这是一座楼高15层斯大林式的建筑。和其他斯大林式建筑一样,从正面上看,这幢大楼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是斯大林权力的象征。
“铃铃铃,铃铃铃!”曼图洛夫的房间里,响起了急促电话声。
他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接过了电话。
“喂,是沃罗佳吗?”电话里的人说道。
沃罗佳?说到这里,你可能以为电话里的人是卡蒂娅,但你错了,这是一把男声。
“是我,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克里缅特·叶夫列莫维奇·伏罗希洛夫。”
曼图洛夫匆忙地戴上眼镜,坐在窗边,对伏罗希洛夫说道:“是元帅同志啊,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来我这里一趟,有些事情想找你。”
“什么事情?”
“你来到就知道了。半小时后,我的司机会在楼下等你。”
那天是3月9日,苏共18大在第二天才召开,曼图洛夫也不知道这天假期该干什么好。他早一天来,并不是为了多一天假期,而是为了能争取入住莫斯科酒店。
当时,莫斯科的酒店并不多,大名鼎鼎的乌克兰酒店、列宁格勒饭店也是在战后才建成的。唯一像样的高级酒店,就只有这座新建成的莫斯科酒店,还有沙俄时期就有的莫斯科国家酒店。
正好,伏罗希洛夫的来电令他这天有点事情做做,不用无聊度日。
他换上了衣服,稍作洗漱。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地下的餐厅,在15分钟的时间内用完早餐。
这时,伏罗希洛夫的车出现在门口。在车停下来的那一秒,曼图洛夫刚好跑到车门前,立马上了车。
接他的人和上次一样,也是一个叫斯捷潘·别雷祖斯基的前坦克驾驶员。从前线退役后,就成为了伏罗希洛夫的老司机。
曼图洛夫关上了车门,说:“别雷祖斯基同志,好久没见了。”
“是啊,好几个月了。你和卡蒂娅之间的爱情发展得怎么样?”
“还好。对了,元帅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
“小子,元帅他知道你今天空闲,所以想给你找点乐子。”
“乐子?”曼图洛夫开始有点担心了,上次伏罗希洛夫一人灌了几瓶伏特加,非常爱喝酒。难道,元帅他要请自己去喝酒?不!死都不喝!
“对,元帅同志想请你去莫斯科郊外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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