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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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苏联-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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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那我忙去了。”

    安娜刚走,曼图洛夫开始仔细地回想起梦中那个黑发女人的外貌,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对,那不就是刚调过来的共青团州委第二书记——卡蒂娅吗?

    在俄文里,“喀秋莎”既是凯瑟琳的小名,同时也是卡蒂娅的爱称。

    但无论是卡蒂娅·伏罗希洛娃,还是凯瑟琳·希罗科娃,其实都是同一个人,都有同一个灵魂。

 第五章 相认

    不少苏联人在傍晚工作完后,都会聚集在市中心的“文化公园”里,进行各式各样的娱乐,放松心情。无论一些是最底层的革命工人,还是身为州委书记,领导一州的曼图洛夫,也有这样的习惯。

    新西伯利亚的中央公园并不如莫斯科的文化公园大,也没有列宁格勒的基洛夫公园那么美丽,但对于新西城的居民来说,那里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了。

    在公园里,到处都能看到真挚幸福的笑容,到处都能感受到一股欢乐的热情。即使寒冬降临,人们的兴致,人们的热情并没有因此而减退。

    公园里的人,无论是青年人,还是成年人,大部分都流露着愉快,幸福的表情。这不是装出来的,这的确是出自于人们内心的。即使是在物资供应不足,而且自由度不高的斯大林时代,人们普遍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意,感到幸福。

    这多多少少要归功于苏联强大的宣传机器,还有强大的教育系统,成功培养了苏联人民一种乐观的心态,让苏联人以为自己的国家是最好的,自己的国家是最幸福的,当时全苏联的人都在唱着“我不能再呼吸到更自由的空气”,都觉得苏联的空气是最自由的。

    而生活在苏联以外的人民,则生活在苦难之中。

    的确,这样的宣传是有点误导,但至少能够培养国民一种正面的价值观,给他们带来了精神上的满足。无论是集体农场的农民,还是炼钢厂里辛勤工作的工人,都满意自己的生活,都感到自己生活得很幸福。

    曼图洛夫悠闲地漫步在公园的小径上,仔细地观察着人们的表情。他发现,在青年人、工人和妇女之间,到处都弥漫着认真的,端谨的风气,并没有一丝的放浪,没有一丝的戏谑,显得十分的成熟。

    忽然,曼图洛夫感觉有一双手,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伴随而来的,是一把熟悉的女声,还有熟悉的香水味儿。

    “曼图洛夫同志,想不到您也来这里玩。”

    维拉迪摩转过身来,看见两个熟悉的美女。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是他的秘书;而另一个美女就有一米八的身高,在梦里见过。(你懂的)

    曼图洛夫扶了下眼镜,说:“罗曼诺娃同志(安娜),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其实,我也是一个人,也需要时间休息,也需要有放松的空间。记得列宁同志说过:‘谁不会休息,谁就不会工作。’只有适当的休息,才会有良好的工作表现。”

    “曼图洛夫同志,您说得没错。”安娜拉着身旁的深褐发美女,说:“喀秋莎,这位是新西伯利亚州党委第一书记——维拉迪摩·曼图洛夫同志。你不是一直都想见见他的吗?现在他就站在你面前。”

    褐发女人伸出了左手,说:“曼图洛夫同志,很高兴能认识您。我叫卡蒂娅·克里缅娜·伏罗希洛娃,是新任的共青团州委第二书记。”

    看见对方伸出了左手,曼图洛夫犹疑了一阵子,才敢握上去。在俄罗斯文化里,有“左主凶,右主吉”的传统说法。无论是握手,还是递送物品,都不能把左手伸出去,这可是俄罗斯人的禁忌。

    在俄罗斯文化里,黑色象征肃穆和不祥,是一种不吉利的颜色。但眼前的美女,全身都穿得黑黑的。黑色的靴子,黑色的裙子,黑色的御寒衣物,还有接近黑色的头发,怎么看都不太吉利。

    “伏罗希洛娃同志,很高兴能认识您。令尊可是大名鼎鼎的红色元帅,是伟大的革命军人,是全苏联人民的榜样。而您作为他的女儿,遗传了他的革命基因,相信会成为苏联未来的栋梁。”曼图洛夫夸奖道。

    不知道为什么,曼图洛夫总觉得眼前的美女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一想,她不就是自己在梦中所见到的凯瑟琳吗?无论是样貌、身材,还是声音,和梦中见到的那人没有半点的区别。

    “曼图洛夫同志,我想我们之间并不用这么见外。您叫我喀秋莎就好了。”

    这时,维拉迪摩又愣了。在俄语里,“喀秋莎”正是“卡蒂娅”和“凯瑟琳”这两个人名共同的爱称。

    除了家人、朋友和爱人以外,一般人都不能随便用爱称来称呼对方。但现在,卡蒂娅竟然向维拉迪摩用爱称称呼自己的要求,这的确令安娜以及偷听到的外人感到有点匪夷所思。

    但是,无论是曼图洛夫还是卡蒂娅,都没有理会那么多。因为他们都曾做过类似的梦,都梦见穿越前的情人变成眼前这模样。

    虽然曼图洛夫猜到对方的身份,但一向行事谨慎(害羞)的他,还是不敢在安娜面前暴露自己,只敢称呼对方大名。“卡蒂娅,你以后就叫我维拉迪摩吧。”

    “维拉迪摩,你写的那首《牢不可破的联盟》简直是太动人心弦了,不知您有没有听过《莫斯科郊外的夜晚》?”

    曼图洛夫一听到这道问题后,马上就知道对方是穿越者。《莫斯科郊外的夜晚》的确是一首很著名的苏联歌曲,但这首歌原本应该在17年后(1955年)才出现。在当时,也就是1938年,根本没可能有苏联人听过这首歌曲,除非有同名的。

    “《莫斯科郊外的夜晚》这么著名的歌曲,我怎么没听过呢?我写的那首《牢不可破的联盟》之所以听听得进耳,是因为亚历山德罗夫同志的音乐水平高,给我写的那首破诗配上了完美的音乐,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我这个普通的小书记,根本没有这样的才能,只配写一写宣传口号和诗篇而已。”

    “对了,你去过奥斯坦金诺(暗指莫斯科奥斯坦金诺电视塔)吗?”

    听到这问题,曼图洛夫几乎可以肯定对方的身份。眼前这个美女,根本就是在二十多年前,在奥斯坦金诺电视塔的电梯里和自己一起穿越过来的凯瑟琳。“去过,当时我和一个美女身处同一部电梯里,那个人长得有点像你,但她是金发的。”

    听到曼图洛夫的回答,卡蒂娅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这肯定是自己穿越前的男友。

    这时,一个身高一米八二,身穿褐色皮大衣的男人忽然走了过来。用近乎教训的语气,对卡蒂娅说:“伏罗希洛娃同志,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无礼了!赶紧向曼图洛夫同志道歉!”

    卡蒂娅毫无羞愧的表情,反问道:“安德罗波夫同志,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他是州委第一书记,是州最高领导,是你的上级。但作为下级的你,竟然伸出不吉利的左手给人家握。难道你不知道‘左主凶,右主吉’的说法吗?”

    “知道,当然知道。”

    安德罗波夫的表情依然严肃,教训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做?这样是侮辱上级的表现!”

    其实,用左手握手是曼图洛夫和凯瑟琳之间的“共同语言”,是他们在穿越前打招呼的方法。但是,如果曼图洛夫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就会暴露他穿越者的身份。所以,他唯有说一次谎。

    还没等卡蒂娅开口,曼图洛夫就插嘴道:“安德罗波夫同志,这是我和喀秋莎(说漏了嘴)之间的‘共同语言’,并没有任何侮辱的意思。其实,在莫斯科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和她打招呼的。”

    安德罗波夫看了卡蒂娅一眼,再笑着脸,对曼图洛夫说:“原来如此。如果我知道两位是老相好的话,我就不会来打扰你们了。”

    “对了,安德罗波夫同志,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不如我们走一边聊吧。”

    “好的。我想应该是关于共青团的吧……”

    两个男人走远后,安娜就对卡蒂娅说:“喀秋莎,曼图洛夫同志也是莫斯科国立大学的吗?我怎么没在校园里见过他?”

    “他是鲍曼国力技术大学的。作为他的秘书,你怎么连他的学历都搞不清楚?”

    “对,我刚才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那对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之前完全没跟我说过。而且,我们俩从大一的时候就开始认识,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朋友?”

    到了这里,一向诚实的卡蒂娅也不得不编故事。“我刚考上大学的时候,他就毕业了。我认识你的时候,他已经回到新西伯利亚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和你同龄。这么说,他19岁就大学毕业了?”

    卡蒂娅当然知道箇中的原因。这个曼图洛夫在穿越前,早已完成了大学课程,早已经掌握了相关的知识。1930年代的大学课程对他这个21世纪的学士来说,简直是毫无难度,自然就能提前毕业。

    但同样不想暴露穿越身份的卡蒂娅,也不得不编个故事出来应付挚友安娜。“是的。他小时候就对工程学很有兴趣,早就学完了相关的知识。所以很快就能毕业。”

    “原来如此。”

    但实际上,曼图洛夫对工程学的兴趣不算太浓厚,他读工程只是为了糊口,满足父母和社会的期望。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苏联的历史、政治和文化。

 第六章 安德罗波夫

    “安德罗波夫同志,请问喀秋莎的工作表现怎么样?”

    曼图洛夫和安德罗波夫坐在了公园一张长椅上,开始说起他们的事来。

    “伏罗希洛娃同志的工作表现不错。做起事来也是挺用心,挺有效率的。而且,她还是莫斯科国立大学毕业的,在能力方面我根本不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曼图洛夫迫不及待追问道。

    “只是她的人有点……叛逆、调皮,说好听点是‘超凡脱俗’。刚才您看见的,她爱用左手跟人家握手,又喜欢不吉利的黑色。还以改善工作环境为借口,坚持移走自己办公室里的斯大林像,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曼图洛夫扶了他的钛框眼镜,微微地笑着说:“她人就是这样,你习惯就没事了。”

    然而,无论是对下属,还是对自己都有严格要求的安德罗波夫,并不能忍受卡蒂娅这样“超凡脱俗”的行为。对于曼图洛夫这位州委书记的回答,他感到十分的诧异。

    “曼图洛夫同志,我认为党的干部,都不应该做出伸左手这种无礼的行为。更不应该像她那样,随便移走斯大林的画像,这样并不符合我们的路线。您不觉得她这样很有问题吗?”

    “放心吧,其实她本人的思想是符合大路线的。移走斯大林画像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心里支持斯大林同志,那就行了。况且,斯大林同志本人也反对个人崇拜,也不喜欢人家到处挂他的画像,立他的雕像,他在1937年1月已经表明了这个立场。

    否则,卡蒂娅在莫斯科的时候早就被清洗了。那边的清洗规模比这边还要大得多,而且标准也严格得多。”

    安德罗波夫沉思了一阵,最终点了点头,说:“曼图洛夫同志,您说得也有道理。”

    “她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如果她真的做错了什么,麻烦你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会帮忙处理。”

    这时,安德罗波夫发现有点不对劲。他发现,曼图洛夫对卡蒂娅的关心,已经超出了一般朋友的水平。他们俩之间,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曼图洛夫同志,请问您和伏罗希洛娃同志之间是不是有那种关系?”

    这时,曼图洛夫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他这次和安德罗波夫谈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了解卡蒂娅的工作那么简单,而是要宣誓他的“主权”。

    虽然安德罗波夫已经结了婚,还生了一个女儿,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打卡蒂娅的主意。在我们世界的历史里,安德罗波夫在二战期间,和一个共青团女书记在了一起,和原本的妻子离婚。可见当时的安总书记,并不算是一个真正专一的好男人。

    而卡蒂娅不但颜值爆表,还是安德罗波夫的下属。他们几乎每天都要见面,朝夕相处,安书记难免会对她产生感情。

    尽管卡蒂娅和曼图洛夫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深厚的感情,共同生活过一段日子,但经过二十多年的穿越生活后,卡蒂娅对维拉迪摩的爱难免会有所退化。

    “曼图洛夫同志,您怎么了?”安德罗波夫的话把沉思中的曼图洛夫唤了出来。

    “没什么。对了,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和她之间会有特殊关系呢?”

    安德罗波夫仔细地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总感觉您们俩之间有不一般的关系,也有特别的相处经历,能说来听听吗?”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你自己去问她吧。”

    曼图洛夫表面上并没有透露什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从他的回答里,聪明的安德罗波夫一听就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

    “放心吧,曼图洛夫同志。我会好好看着她的,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骚扰。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或者开始和哪些人走得太近,我都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

    显然,安德罗波夫已经知道了答案,曼图洛夫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安书记不但承认了曼图洛夫的“主权”,签订了“安曼互不侵犯条约”,还附上了一条“安曼共同防御条约”。这正中维拉迪摩下怀。

    曼图洛夫伸出了右手,说:“尤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对了,以后你叫我维拉迪摩就行了,不用叫‘曼图洛夫同志’这么生外。

    其实,我真的挺欣赏你的,你这个人真心不错,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对苏联历史有所研究的维拉迪摩,当然不会不知道安德罗波夫是谁。在他眼前的年轻人,正是“未来”的总书记,是后人评价最好的苏联领导人之一。

    对曼图洛夫来说,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简直是三生有幸。而对尤里来说,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就当上一州之长的人必有过人之处,也是值得结交的人物。同时,曼图洛夫也是自己的上级,还是州里最有权力的任务,这人的大腿一定得抱。

    尤里握住曼图洛夫的手,热情地说:“维拉迪摩,很高兴能认识你。”他把目光投到安娜的身上,又继续问:“请问罗曼诺娃同志的工作表现怎么样?”

    “为什么这么问?”

    尤里诡异地笑着,似乎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维拉迪摩,我们都一样,也是个男人,你懂的。”

    看到尤里这样的神情,曼图洛夫不禁皱起了眉头,又恢复了自己平时的正经模样。“尤里,你不是有妮娜了吗?为什么要打安娜主意?”

    安德罗波夫叹了一口气,说:“维拉迪摩,您误会了。我和妮娜之间的感情好好的,为什么要打安娜的主意?其实,打她主意的人并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安娜这个人,看她是否适合我的朋友而已。”

    然而,曼图洛夫并不相信安德罗波夫的话。他觉得,安德罗波夫口中的这个朋友,其实就是尤里自己。

    这种把自己说成是朋友的语言艺术,他已经见得多了。这种把戏对他来说,既不光明,也不高明。但他想的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怎样也要试探一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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