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也是用这儿吗?”付洁指着自己的脑袋。
邵乐尴尬了,“我是例外,我是例外,嘿嘿嘿……”对于万玲,他还是有点儿歉疚,当所有人对她不敢正视只能仰望的时候,只有邵乐这个坏小子迎难而上,而且用了最直接的手段,万玲的情感经历几乎为零的时候,她沦陷了,于是这个大彻大悟的女人唯一的破绽就成了他——邵乐,一个吃完就跑的混蛋。
“那边负责安全屋的警戒工作,侦办案件目前只有我们亮南有能力负责,”付洁没有打听八卦的爱好,她只是在确认邵乐得出的结论是否有参考价值。
“我可以接吗?”邵乐觉得他有必要参与。
“可以,”付洁答应下来,“这事儿有你参与再好不过,可是希望你能理解,这是国土安全局的活儿,你最多是顾问。”
“明白,”对于这种顾而不问的角色,邵乐可谓经验丰富,当下痛快地答应下来,“我保证不干扰你们办案。”
“那你先忙吧,”付洁说完了工作,马上就站起来,“去威海的办案行工由王从军带领,手下一共7名特工,两名现场堪察,5名调查员,出发时间和行程会通过战情中心通报给你。”
“谢谢你的信任,”邵乐认真地说。
付洁点头,离开了。
邵乐坐在婴儿床边,看着里面那个小孩儿,那是他儿子。
他儿子也定定地看着他。
邵乐拨打了电话。
“喂?老婆,准时下班,这是命令。”
“不行呀,老公,刚刚收购了一个公司,施总说是你急着要的,我得整合中层管理人员名单,还得准备一场招聘会……”
邵乐根本不听这些,把手机拿到婴儿床里的宝贝嘴边。
宝宝对自己老爹想干什么好像也十分地了解,“额额额……a……”没有任何意思的发音。
索莲刚才因为工作略显急躁的心一下子融化了,“哎,乖,宝贝儿,马上回来,妈妈马上就回来哦——邵乐!你个坏蛋!”她在电话里大发娇嗔。
邵乐嘿嘿坏笑着关上电话,从有了这个孩子,邵乐马上又有了治索莲新的招数,百试百灵,什么时候想索莲了,只要把电话拿到儿子嘴边,哪怕让索莲听听孩子喘气儿的声音,索莲也立马投降,飞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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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冻成狗
第399章冻成狗
1月28日6时52分
邵乐站在白沙滩度假村安全屋门口,面朝大海,任呼呼的风吹进门。
正值涨潮,海水汹涌地奔上岸,吞没着一切,又不甘心地退去,然后再扑上来……
“大雷,再往海里退两米,”邵乐拿着无线电说,“隔几百米都能看到你的大屁股。”
一只胳膊从海水里伸出来,比了一下中指,然后落回水里。
“哗啦~~~”
一个浪打过来,然后就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随着波浪张牙舞爪来到沙滩上。
“重来!”邵乐不为所动,“原来的位置,退后一米半。”
托尼在旁边跟现场堪察员交流完以后,同情地看了一眼还在水里泡着的大雷,小跑着过来。
“海水温度在零下一度到零下二度之间,”托尼汇报道,“直线距离——”他拿起手里的望远镜,上面的电子测距给出了精准的报数,“243米,在这种天气、这种温度,不到半个小时就得患低温症,再加上风偏、仰角……这家伙简直不是人类。”
“哗啦——”
大雷从水里噌地跳起来,撒腿就朝邵乐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啊~~~”
是咬着牙叫出来的。
托尼看了一眼手表,“27分钟34秒,中间他还把胳膊举起来过,不算全身入水。”
大雷说话间已经越过邵乐跑进屋,抱着两床棉被牙齿就止不住地开始打架。
“得得得……”
托尼虽然没有下水,可是看大雷的惨状,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轻声又说道,“还有就是他是怎么固定在海里的,浪那么大,大雷这个块头稍微往水里退的深一点儿就被浪卷上来,那家伙至少在近海猫了个把小时,海浪又不是机器,哪能每个浪都差不多大,只要一个稍微大点儿的浪,他就得上岸,那样绝对不可能逃过窗户那儿的两个观察手。”
“得得得……离岸两~~~米”大雷在后面沙发上哆嗦着说,“肚子底下,有~~~有~~~有硬硬的东西,得得得……”
“去看看吧,”邵乐说着走出去。
大雷穿的是加厚的深海潜水服,邵乐只是普通的工装裤,就那么踩了进去,托尼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踩水下去,马上被冰冷的海水激的吸了口凉气。
邵乐挽了挽袖子,脚下踩了两下,又哈着腰在水里摸索了两下,然后换个地方再重复这个动作。
“这里!”托尼先摸到,他把整个身体埋进去,往外用力拔了两下,然后把头抬起来,“太结实了,拔不动!”
邵乐也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像棍子,又像是——
“是缆绳桩,夏天的时候固定游艇用的,”邵乐起身,“回去吧,这小子一定在度假村踩过点儿。”
上午7:32分
在度假村的温泉中心,泡在雾气蒸腾的水池里,大雷终于缓过来,他长长吁了一口气,“我艹尼玛,冻死老子了,那个牲口是怎么在水里呆那么长时间的呀!”
“就算能呆得住,手指头都冻僵了,”托尼也说,“两百多米,还一枪爆头,太牛笔了。”
这句中文说的很地道,大雷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托尼嘿嘿地笑了两声。
“不关我们的事儿,”邵乐拿开脑门上的白手巾,“把这些留给现场堪察的专家操心吧,一会儿来个川辣火锅,大雷在健身房先活动半天把体内的寒气退一下,别偷懒听见没?”
“是!”
门响了一下,王从军哼着小调从外面进来,哼哼呀呀地下到池子里。
“呼~~~”他舒服地仰靠在池壁上,“马的,大早上泡温泉也是醉了。”
外面又陆续走进来其他6个,他们嘻嘻哈哈地跳到另一个池子里,立马舒服地连话都不想说了。
“还没道贺呢,恭喜啊王队高升。”邵乐笑着说。
他们在岸上还好,王从军可惨了,开着快艇在海里兜了好几圈,回来的时候防寒服都冻成防弹衣了。
王从军摆摆手,“有啥恭喜的,做事没以前舒坦了,束手束脚的,要不是夏局看重,有邵兄弟多多美言,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还是你有本事,早晚出头,”邵乐恭维了他一句,“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最近的渔港也有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王从军把自己埋在热水里还是觉得骨头缝里都冒凉风,“不太可能是从海上过来的,离度假村还有一千五百米的地方有防鲨网,渔船都宁可绕道都不走那儿,一不小心就被网把螺旋桨缠住,太危险了。'
“那就是岸上来了,”托尼说,“可度假村到处是监控,想不留下痕迹太难了。”
“可能来了不是一天两天也说不定,”这个时候看出王从军办案的老辣
,“我记得以前在刑警队干的时候碰上过这样一个案子,是个在酒店拍小电影的勒索案,一个小子应聘到酒店去当工程部的电器维修员,为了摆脱嫌疑,他提前差不多一年多去应聘,期间陆续在三十多个房间安了45个摄像头,连我都佩服他的耐性。”
“最后怎么破的案?”邵乐感兴趣地问。
“嗨,别提了,案发的时候他已经辞职两三个月了,说啥也没联想到他身上,可是海关查走私的时候在电子城扣下一个违法倒卖偷拍设备的小贩,结果在帐本上把他查出来了,还欠人家1200多块钱货款没还。”
“这里好像不可能吧?”托尼不太肯定地,“国土安全局的安全屋,要是他们早就知道人会来这儿,还知道住哪儿,就在门口正对面来上一枪,这——太可怕了。”
“那就折衷一下,”邵乐把俩人的意见综合了一下,“大雷,还记得我在陆涛婚礼上抓到的那个杀手吗?”
“你是说化妆,然后冒名顶替?”王从军马上反应过来,没等大雷回答就抢着说,“很有可能,找个不是那么太引人注意的人,顶替个一两天——”
“哗啦——”王从军从池子里站起来,朝外就走。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儿,”邵乐舒服地叹气,也站起来,“走啦,吃饭去,大雷,大雷,走啦——”
“呼~~~呼~~~”大雷居然打起了呼噜。
邵乐顿时哭笑不得,“马的,这小子倒想得开,真当日子过了是怎地?”
“呵呵呵呵……”托尼也笑,这么吃得饱睡得着的极品他也真是开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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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万玲吾爱
第400章万玲吾爱
1月28日20时30分8秒
陈家台村。
在村子西边最外面一个快要塌掉的土坯房。
王从军从快倒掉的院门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移动担架车,上面是一个黑色的裹尸袋。
“挂了,”他跟门口的邵乐说,“用的是自己改装的加厚自封袋,趁睡着的时候套头上活活闷死的,真他马残忍。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儿,要不是慈善基金帮忙在度假村找个工作,没准儿守着两亩地好歹能混顿饱饭吃,咋也犯不上送命。”
“在海滩上捡垃圾的清洁工,”邵乐说,“跟他说话也听不着,用不了多久就没人注意的人,在海滩上晃荡也理所应当,再加上没什么亲人,平时家里也没人来,选的挺准。”
“事先可能得到过员工档案一类的东西,”王从军说,“那可不太好办,这个度假村的人事部差不多有20多人,又不是啥保密单位,制度不严,能调阅员工档案的人更多,再加上江南投资公司会不定期委托第三方来这儿明查暗访度假村运营情况。”
“江南投资公司?万玲?”邵乐一怔。
王从军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不好意思邵老弟,这里是万家投资入股,江南投资公司是它的实际控股人。”
“夏少堂也说那个‘客人’临死前说的是万玲?”邵乐沉思。
“对,是这么说的,”王从军点头,“付局长告诉我说万玲不是嫌疑人,邵老弟,你提这事儿是有什么怀疑么?”
“我也坚持这个结论,”邵乐摇头,“所以关于她,可以绕过不谈,不过现在,我想我们有必要知道那个‘客人’到底掌握着什么,以至于让他死的时候也要说出万玲的名字。”
“这个——”王从军为难地说,“付局长交待,上级命令——不让问,不让查。”
“那就麻烦了,”邵乐也觉得有点儿头疼,不过马上想起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慈善基金?”
“啊,对啊,”王从军掏出一个记事本,翻开两页,突然猛地抬头,“荣星基金!也是江南投资公司控股!”
邵乐笑,拍拍他的肩膀,“你忙吧,我去市里嗨皮!”
“哎,别走别走,”王从军赶忙抓住他的手,“小邵,你得帮帮忙,你跟万玲说说,这江南公司谁调阅过受捐助人名单,哪些人的调阅不正常,这些——我力度不够,要是走程序,万一泄密不糟了?”
“唉——”邵乐知道他说的对,这事儿躲不过。
“容我个空儿哈,”邵乐跟王从军打个招呼,把自己关到一辆警车里,打开电话。
按下那个电话号码以后,每响一声,邵乐的心就颤一下。
“喂?舍得打电话来了?”电话里的声音有雀跃,有欣喜,有平和,还有情侣之间的撒娇,一句话,里面的情绪复杂,让邵乐的心也乱七八糟的。
“我在威海,”邵乐觉得还是先说正事儿比较好,“这边的安全屋——”
“哦,是段大鹏的事儿是吗?”万玲好像早有预料,“听说他临死的时候说了我的名字,这个人哪,一辈子都在错,跟错人,做错事,就连为别人好也说错话。”
原来那个死掉的“客人”叫段大鹏。
邵乐接着说,“那个——杀手好像跟你们江南投资公司的慈善产业有点儿关系,你看能不能——”
“行!我找个信得过的人专门跑这事儿,明天上午就给你们答复,”万玲没等他说完就答应下来,接下来反问他,“你相信我跟这事儿无关吗?”
“当然相信!”邵乐肯定地回答。
“那你相信我一直在等你吗?”
“相信!”邵乐说完就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
“呵呵,”电话那边传来诡计得逞的轻笑,“好啦,不闹你了,有空儿来看看我,你都跟索莲有孩子了,我不管,我也要一个。”
“额~~~”邵乐的老脸红了,他无从招架,说不好肯定不行,说好?那算怎么回事儿呀?
好在电话那边没有再逼他,“有便宜占反倒往后缩,当初的坏劲儿都哪儿去了?等着吧!”
电话挂了,邵乐坐在警车里,良久没有说出话来。
威海市区。
苏尚巷。
澜波湾音乐会所。
说是音乐会所,其实就是个ktv。
106号包厢里。
一个戴着棒球帽的人仰头靠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瓜子和一些水果,啤酒打开着,不过没喝一口。
包厢外偶尔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从别的包厢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随着包厢门打开——
“先生您请进!”外面的服务员大声喊道,在走廊里轰鸣的音乐声中勉强能听清楚。
两个人走进来,其中一个提着皮箱。
门关上了。
“哐——'
皮箱好像很重,放在桌子上都发出“嘭”的一声响。
棒球帽手往上衣兜里掏去,这让两个人很紧张,他们马上也往怀里掏摸着。
棒球帽拿出一支雪茄,在鼻子底下闻,享受地眯起眼睛。
领头的人面色苍白,一张清瘦的脸,像老榆树皮那样皱皱巴巴的,似乎对自己的神经过敏有点儿不满,他瞪了一下拿钱的人,“把钱给他。”
“是,老大,”
手下人答应了一声,把箱子打开。
棒球帽好像很不在乎地斜了一眼桌子上,然后抬头,看面前的两个人,他的眼很小,但很有神,眼珠像两颗发光的黑豆子。
钱好像是真的,所以他的手慢慢伸向箱子,从里面摸出一沓,似乎想验证一下真伪,不过同时,他的眼始终盯着那两个人。
那个手下好像有点儿神情不自然,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老大。
老大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好像见过些世面,情绪算稳定。
“是真的,”老大说,语气很平静。
棒球帽不为所动,手指摸过钞票,一张,两张,三张……
没问题,但是棒球帽没有放松,他把这叠钱放回去,又去拿第二摞。
突然——
手下的手猛地往箱子摁去。
棒球帽早有准备地迅速把手缩回去,但是老大已经从腰后拔出了手枪。
棒球帽向后一仰,左腿用力朝眼前的桌子踹去。
“咵啦~~~吱~~~~”
瓜果洒了一地,桌子发出刺耳的声音朝前滑行。
老大和手下朝后有点儿儿狼狈地退去。
棒球帽紧跟而去,在桌子刚刚停下,对面两人还没来得及稳住脚步的时候,一脚踩上桌子,飞跃而起,手里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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