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点头,“女主人进场!”
万玲在三名保镖的掩护下走出大楼,钻进车里。
“前导车出发!”
“出发!”
一辆跟万玲的车一模一样的奔驰先出发,万玲的车随后跟上,后面还有一辆同样型号的车紧随而去。
另外一辆别克商务轿车在后面缀着。
邵乐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刘超跟两名助手从门里走出来,看着这一切。
“高手就是高手,”刘超不由得佩服地道,“我们两年也不见得训练出这么出色的保镖。
“你也不错,”邵乐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能在小洋楼识别对方的假身份,还能做出正确的反应,无论指挥还是战术素质都很出色。”
“那还要多谢您的指点,我在以色列才真正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保镖。”
“能看到你进步我也很开心,”邵乐看着这个更魁梧的年轻人,“时刻小心,对手也许没有中东的恐怖份子那么疯狂,可还是很致命。”
“我会的,也请您多加小心。”刘超消失在前门。
邵乐看看表,又抬起头。
一辆红旗轿车拐进这条平时很少有车路过的大楼前,停在邵乐面前。
一名特工下车,跟亮南分局的年轻人一样的黑西装,一样的英姿飒爽,“首长,南海国土安全局特工王少朋,我奉命来接您。”
“嗯,走吧,”邵乐摘下耳机,放回自己的单肩包。
单肩包很新,前一个在法国的时候被炸掉了。
车扬长而去,江南投资公司门前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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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新情况
第460章新情况
16时15分16秒
“南海市国土安全局行动一队队长江洋。”
“邵乐。”
“你好!”
“你好!”
“长话短说吧,”江洋在南海市国土安全局战情中心向邵乐介绍情况;“昨天的袭击我们一共抓捕了12人,经过核实,此次的行动完全是他们老大临时起意,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他们可以凭自己的努力把高月带回台湾,顺便做掉万玲,那就等于立了一大功,在兄弟们面前也可以扬眉吐气”。
“傻笔!”邵乐的评论也很简短。
“但是事情还没完,”江洋说,“看一下这个——这个人叫李东瑞,”他指着大屏幕上的照片说,“绰号疤哥,福建人,在台湾海峡间进行走私发家,峡湾区一带的黑帮老大,今天下午的时候,他找到已经洗手不干很多年的手下,给了他三万块钱,说要借他的地方藏几个人,并且承诺事成之后再给一万块,但是他的手下不想干了,就辗转联系到了我们。”
邵乐看大屏幕上的那个人,“挺狠的,那一刀怎么划的?只差一点儿他就只能在大街上算命了。”
“他的手下最常说的是有一次街头斗殴,他一个打十几个,被砍刀划的,不过根据警察局的资料显示最近十年内的大规模械斗案件中都没有过这么神勇的人。”
“又他马是个纸老虎!”邵乐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他的手下是谁,我想见见他。”
“楼下的讯问室。”江洋对邵乐了解不多,上级的指示也很简单——“配合”。
在南海,本来是江洋的地盘,说什么也没有让外人指手画脚的道理,可是既然上级发话,他也只能照办。
讯问室里,一个农民样的人搓着手,有点儿不安地看着桌子,面前的咖啡一动没动,散发着热气。
邵乐推门进来,“怎么不喝?”
“喝不惯,”“农民”有点儿怕生的样子,“一股中药味儿。”
“呵呵,”邵乐笑笑,隔着桌子跟他握手,“我叫邵乐,你贵姓?”
“杨,杨东平。”
“小杨哥,听说你以前也挺生猛的,一个打十个。”邵乐也没避讳他,把手里的卷宗摊开来。
小杨有点儿难堪地,“过去的事儿了,那时候年青不懂事。”
“现在也不老嘛,”邵乐看看卷宗,抬起头,“也就两三年前的事儿,你可是老多了。”
“有时候,一年就顶十年,”杨东平说了句很有哲理的话。
邵乐同意,“是啊,有的时候一天过的比一年都难熬,有的时候一年就好像飞一样一下子就到头儿了,为什么要出卖你老大?”
“不想再掺和他们的事儿,”杨东平回答,“再说我一年只要吃得了辛苦,少说十几万的进项,而且我了解疤哥——哦,李东瑞,他的钱,拿着容易,还回去难。”
没有破绽,邵乐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凭直觉他认为他没说谎。
“怎么想着来这儿?”邵乐把卷宗合上,手里的中性笔在手指间溜溜地转。
杨东平居然有点儿羡慕地看,“疤哥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寻思着,再也不能陷进去了,一年多前从监狱里出来我就告诉自己再也不能进去了,可我又不知道该去找谁,就只好去当初抓我的警察局去找那儿的首长,把情况跟他们说了,他们好像挺重视,就带我来这儿了,长官,你们要是想抓疤哥就得让我赶紧回去,不然他起了疑心,你们什么都抓不着不说,我也惹了大麻烦了,他们得把我烦死,我不想再打架了,更不想再回到号子里,一辈子都不想了。”
“你觉得李东瑞会带什么人到你那里?”邵乐并没有放松警惕。
杨东平想了一会儿,“应该是台湾人吧,以前我也接待过,他跟台湾的竹联帮走的很近,不过级别不高,只能算小角色,没什么正当行业。”
“会是什么样的角色?”邵乐问,“杀手?走私贩?犯事儿跑路的?”
“可能会是杀手,”杨东平不确定地,“我那儿鸟不拉屎的,再说又离开那么久了,不是找不着合适人选,疤哥也懒得理我,既然安排在这种地方,更像是那边的除奸团一类的东西,其实就是敢死队,大家一起抽签,红签就来,办完事回去升级当老大,看场子,就再也不用打打杀杀了,我好久不跟道上人接触,每天只是打理我那鱼塘,还有两亩地,长官,多余的真不知道了。”
“嗯,”邵乐已经开始相信他了,“看清我的脸,”他指着自己的脸,“我会安排一次抓捕行动,不过你要配合,能做好吗?”
还是没有选择,走进警察局的时候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行,”杨东平答应,他也只能答应,“长官,完事儿我还能继续养我的鱼吗?”
“看你的表现,”邵乐的回答很官方,“我们也要调查,不能凭你的一面之词,要是经过调查证实你跟他们确实没有关系,回去照常生活就行。”
“哎,那就好,那就好……”
17时1分5秒
杨东平骑着电动三轮车,后边车斗里放着一些被褥,还有笤帚和拖把,两个水桶,哼着小曲儿在土路上行驶着。
快到鱼塘的时候,发现一辆奔驰车已经停了好像有一会儿了,就慢慢减慢速度。
小六狐疑的从车上下来,“干他马什么去了?等你有一会儿了知道不?”
“有人来,得买点儿东西打扫一下,”杨东平讨好地笑着,“不好意思怠慢了哈,咋?有事儿?”
小六在车上翻了一下,没找出什么来,也就只好悻悻地,“来看看你是不是报警了啊。”
另外两个人从车上下来,腰上插着——手枪!
杨东平心里一紧,表面上不动声色,“生不入官门,除了办身份证,谁会去那地方。”
说着开着电瓶车进了院儿。
单身汉的地方,干净是种奢望。
两间房,中间一条走廊,厨房在紧里面,左边的屋子里有一张单人床,上面的被子胡乱摊着,右边的屋子上着锁。
杨东平在小屋一看就是从废品收购站买来的写字台抽屉里找了一阵,翻出一把有点儿生锈的钥匙。
锁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开,杨东平往里推了一下,居然没推开,于是就用肩膀抵着那扇看起来有点儿惨的门,用力朝里一撞——
“哐——”
门猛地被推开,然后就是一股熏人的霉味儿冲出来。
“我艹——”后面一直用怀疑的眼神儿瞅他的小六被冲了个跟头,忙不迭地退开,“小杨我真他马服你,这种鬼地方你都能一住一年多,平常打扫一下你会死啊?”
“嘿嘿嘿……”杨东平尴尬地笑,“有鱼塘嘛,靠着水,又老下雨,发霉正常,当初要是这地方好,咋也不能一万多块就卖给我,跟白捡的差不多了。”
“行行行,我看哪,你他马就是贱!”小六嘴里不干不净地,“放着好日子不过,你瞅瞅你图个啥?你自己打扫吧,晚上别太早睡啊,接到人了给你电话候着,这他马破地方,那帮小子就是没被砍死也他马得让这鬼地方呕死……”
“六哥慢走啊——”杨东平笑眯眯地在后面鞠着躬,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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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管杀不管埋
第461章管杀不管埋
“铃……”
手机突然响起来,让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杨东平吓了一跳,他慌忙去抓桌上的手机,一不小心,手机掉在地上。
于是杨东平忙不迭地坐起来,把手机捡起来。
“喂?”
“死哪儿去了这么晚才接?”小六的声音,他的嘴还是那么贱。
“手机——掉地上了,”杨东平平静了一下呼吸,缓解一下过速的心跳。
“没出息的样儿!马上出来,在门口接一下!”
电话挂了。
杨东平拿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就好像屁股突然被扎了一下似的,从床上弹起来,赶紧把布鞋蹬上,脚不沾地地从里屋走出来,看着院门的方向。
黑压压的。
“嚓——”
杨东平把院子里照鱼用的灯打亮,白惨惨的灯很快把院子照的通明。
从远处看,杨东平孤单的身影显得说不出的渺小。
离着七八百米的地方,小树林里,躲着一辆越野车。
疤哥正拿着望远镜靠在树后面仔细地看着。
小六骂骂咧咧地挂上电话。
“小六,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张破嘴,”疤哥不满地看他,没谁喜欢旁边总有一个张嘴就骂脏话的手下,不仅显得自己素质低,而且让老大也没面子。
小六马上惴惴地,“是疤哥,一定改,一定改,关键那小子太气人,不知道咋回事儿,看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窝窝囊囊的连个男人都不像了,他以前真那么威风吗?”
“比你强多喽——”疤哥一点儿面子也没给他留,叹息着转回头继续看远处那野地里唯一的灯光,“监狱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以前多猛的一条汉子,可惜了……去,把车上那箱子拿下来。”
“哦,是老大,”小六再不敢多嘴,赶紧跑开去办事,心下却对疤哥的话不以为然。
箱子拿来了,疤哥又往身上喷了一气儿的驱蚊药水,却还是不能让这些小吸血鬼离他远一点儿,当下也只好强忍着对这些家伙的怒火,打开箱子。
里面赫然是一具绿色的双筒望远镜,但是只有一侧有前后两个镜片,另一侧前面的镜片处是封闭着的。
“可是花了不少钱呢,”疤哥珍惜地拿起来,打开开关。
“滋~~~”
电机启动的轻微声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透过那窄小一面的镜片,再看小六的时候,镜片里没有具体的人了,只有一个桔红色的人形。
“好东西啊——”疤哥感叹着,然后把镜头朝向远处,在旷野里不住地扫视着。
入眼是一片紫色和黑色,那是土地,偶尔可以看到一团团小小的桔红色光团,那是一只只的老鼠,或者刺猬一类的小动物。
他又把镜头转向远处院子里的杨东平,那一团人形热源有点儿不安地踱着步。
再没有其他人了。
疤哥终于满意地笑了,“算你识相小杨,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小六!叫他们过来吧!”
“是,老大!”
把这个宝贝疙瘩放回箱子里以后,疤哥几乎是逃难一样跑回车里,再也不肯下来一步。
小六打完电话也紧跟着逃了上去。
野地里嗡嗡叫的蚊子失去了两份美味,很不甘心地绕了一阵儿,四散而去。
又过了四十五分钟——
2时36分25秒
车灯一闪,一辆咖啡色的中巴车开了过来,在土路上颠簸着。
越野车从林子里开出来,把大灯打开,按了一下喇叭,然后当先领路。
杨东平看到了车灯,赶紧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那地上已经扔了好些烟蒂。
站起来,把那扇可怜的院门打开,他用力揉揉脸,想着一会儿说什么合适,好久不在场面上混了,好些的遣词用句,还有避讳,他都有点儿想不起来了,又或者——根本是不想记起吧?
杨东平苦笑了一下。
车更近了,但是在离杨东平还有十几米的时候,越野车进了一个水坑,再想出来的时候,失败了。
小六不得不把头探出来,朝下看了看,“马了个逼的,这破路!疤哥,陷住了。”
中巴车车厢中间的门打开,一束手电光亮起,“艹!跟苗栗乡下似的,兄弟们,下车吧,到地方了,烧烤,火锅!”口音像陌生,不属于任何大陆地区。
“哦——”一阵的鼓噪声。
当先一个人穿着人字拖,灰色大t恤,又矮又瘦的男人拎着一个旅行包下车,第二脚就踩在水里,不过他居然没怎么在意,只是拿着手电四下照了照就径直朝前面走来。
后面是更多的人下车。
“疤哥,下来吧,”当先的男人毫不在意地把t恤撩起来擦了一下脸,“跟弟兄们喝两杯去,天亮再说吧,晚上什么也看不清,没办法啦——”
疤哥被叮的满是包的脸露出车窗,还没等他答话——
“哧——哧——”
两枚肩射火箭弹在车侧面四五十米处的荒草丛里激射而出。
“咚——咚——”
几乎同时命中前后两辆车。
“轰~~~”
骤然爆炸的两团火焰像两朵巨大的焰火,瞬间释放,却又马上变成浓烟,然后就是剧烈燃烧的火光。
杨东平被爆炸产生的气浪冲的向后飞跌而去。
等他爬起来,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刚才还活生生的不知道多少人的生命,转眼就变成了两团燃烧的火炬和倒在地上的尸体。
“你没事吧?”说话声从后面传来,把杨东平吓了一跳。
邵乐的脸上涂着迷彩,在大灯下还显得格外的狰狞。
鬼知道他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没,没事,”杨东平先是朝后退了几步,他没认清长相,但是听出声音了,是白天跟他说话的长官。
“那就好,会有人来处理这些,”邵乐一指那两团火炬,“安心养你的鱼吧,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了。”
说着,他朝领子说了一句,“任务完成,撤退,让南海分局的人来处理吧。”
刚才发射火箭弹的地方站起四团草丛,他们迈着小碎步,朝着土路走去。
另外几个方位也陆续站起五个人形草丛,在路上排成一个单箭队形,朝黑暗中行去。
“长官,”杨东平叫住邵乐,“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不打算让那些人活着。”
邵乐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有的人死了,可还活在人们心中,有的人活着,可早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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