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在阳光下闪着深邃的光。
女人逡巡了一圈以后,朝着陈伟这边走来。
“先生,请问您这儿可以典当东西吗?”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婉转,很有礼貌,家教很不错,只是一直戴着墨镜。
不过,陈伟也理解,来这儿的都顾着面子,不少抹不开的贵妇就经常这副打扮,陈伟很想告诉她们,这样更显眼,可又不关他的事,也就随她们去。
“看是什么,”陈伟站起来,朝里面让,“里面请,咱们可以谈一下。”
“好的,谢谢,”女人好像也松了口气,在街上谈话让她很不自在。
店门不到两米宽,陈伟站在门旁,在女人经过的瞬间,连衣裙里的乳沟一闪而过,脸和露出来的皮肤嫩滑的看不出纹理,好风景啊——
陈伟差一点儿把持不住,先不说长的怎么样,气质、皮肤、身段儿,都是一等一的,好像受过很高等教育的那种,普通美女是绝没有的,知识改不改变命运不知道,对人形象的塑造是立竿见影的。
屋里的光线要弱一些,柜台里和展示柜里打着桔色的灯,金银首饰的光稍一仔细看去都晃的人眼晕。
陈伟在一张玻璃桌边请她坐下,“方便问一下您打算当什么东西么?”
“钻石戒指,”女人有点儿局促。
“方便看一下吗?”
女人迟疑了一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以后,放在桌上。
陈伟没有马上上手去拿,而是目测了一下,同时眼角的余光在看女人的脸。
典当的人防骗也是门必修课。不是没人拿假货来,除了要对珠宝玉器的鉴定要有一定造诣以外,看人的本事也要过硬,不然东西就算没问题,万一是销脏的贼,惹上官司也是大麻烦。
“可以看一下吗?”陈伟确认自己没看走眼,决定进行下一步。
“可以,”女人还是没有摘下墨镜,可是看得出,她还在做着思想斗争。
陈伟戴上白手套,从盒子里把戒指拿出来,在光线下借着放大镜在手里端详着。
tiffany蒂芙尼双排珠镶钻石铂金戒指,好东西,这是陈伟的第一印象,越看心里越笃定,再结合这位女士的相貌,他其实还没有马上开口就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拿下这件东西。
“是真货,很棒的东西,”又看了看盒子里的证书以后,陈伟开口,“这位女士贵姓?”
“姓胡。”
“哦,胡女士,要当多少钱?”
“8万吧,”女人有点儿不安的推了一下墨镜。
陈伟笑了一下,“胡女士,您可能不太了解典当,这个戒指呢,原价大概在十几万是没错,可是要是在这儿当的化,8万是不可能的,您要是觉得我在唬你,你可以再拿到大一点儿的典当行看看,绝不可能给8万,他们可能最多出不到一万,对吧?”说完眼光灼灼的看着她。
尽管看不到眼神,可是看她脸上的表情和肌肉的抽动,陈伟心中大定,她去过,对方开的价差不多也就这样。
“我这儿是小店,为了吸引客户,开的价肯定会高一些,”陈伟觉得差不多了,“可是也不会高的太多,我看这位女士也投缘,这样吧,两万,将来你要是周转过来了,还可以拿着当票回来赎,到时候我可能会加些钱,可是也不会过份,要是过了期限您不来,那就算流当,到那个时候我才会把它卖掉,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胡女士拿过戒指,万分不舍的样子。
“就两万吧,”她忍痛地说,“真的可以再来赎吗?”
“当然可以,”陈伟微笑着,“半年时间,从今天开始算起,半年之内你再来,我还在这儿,您不放心可以打听一下,我叫陈伟,这是我的名片,虽然店不大,可是在威海典当行里,我是有点儿小名气的,而且您可以看看周围那些东西,虽然肯定比不上您手上的戒指值钱,加起来也有上千万了,犯不上黑你。”
“嗯,那好吧,”胡女士点头。
“身份证带来了吗?”陈伟看敲定了买卖,马上准备开票拿钱。
“要——要身份证呀?”胡女士一下紧张起来。
“是的,女士,”陈伟耐心地跟她解释,“为了安全起见,登记你的身份信息以后,您还要留下联系方式,将来您再来赎的时候,以便核对……”他还有一个理由没说,那就是万一这件东西来历不明,警察局找上来,他也有说得过去的借口。
知人知面不知心,留一手总不会错。
胡兰,红旗街布里巷32号……
把这个女人送走以后,陈伟又拿起戒指看着,然后他冲着正对着店门的监控探头比了个v字手势,咧嘴笑了一下。
“今天是个好日子……”陈伟看着看着就哼起歌儿来。
他有八成的把握这个叫胡兰的女人不会再来赎了,他甚至现在就开始盘算要以什么价位卖出去。
至少要8万才能卖,碰上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豪,10万也是可以的,手头儿就正好有几个人选。
“哟,陈哥,这么开心呀?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啦?”
门外突然而来的叫声让陈伟心一惊,抬头一看,不由得没好气儿地,“马的,陈颂,叫姐夫知道不?再跟我得瑟回家跟我老婆吹枕边风把你和她妹妹的婚事搅黄了你信不?”
“别呀,我错了还不行?”来人穿着黑西服,眼睛里有血丝,他松了松领子上的领带,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马上提鼻子闻了闻,“嘿,真香哎,这味道,虽然淡,可是经久不散,好东西,我说姐夫,是不是背着我姐——”
“滚蛋!”陈伟一阵的无语,但是接着很关心地,“刚下夜班哪?还能撑住不?”
“没事儿——”陈颂一脸的不在乎,“咱这小体格儿,棒棒的!刚才你妹——不能这么说,听着好像骂人,小甜买了点儿好菜,中午去我家吃饭。”
“哎,那好,”陈伟把戒指放回盒子,“正好有日子没见了,一起聚聚。”
“看着挺漂亮的,我能看看不?”陈颂搓着手,“就差个婚戒了,这东西我看就挺好。”
陈伟又郁闷了,“哎,婚戒买二手货,过份了点儿吧?”
“嘿嘿嘿……”陈颂厚着脸皮,从他手里接过来戒指,一边看一边咂嘴,“哎呀,真好看,连我都看着好看,小甜看见更得疯了,等我这月工资发了就买一个,二手货是不太庄重,不过平时戴着去出席个同学会啥的也倍儿有面子不是?陈哥,多少钱这个?我预定了。”
“10万,”陈伟对这个妹夫真是一点儿招都没有。
“啥?”陈颂手一哆嗦,戒指不小心就掉在玻璃桌上。
“咔啷——”
戒指掉在桌上,晃了几下就朝地上掉去。
陈伟心都凉了半截。
倒是陈颂手疾眼快,伸手一抄——
“走你——哈哈——”他眉开眼笑地把戒指又抓回手里,放在盒子里。
“呼——”陈伟拍拍胸口,心里想着以后这货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进来但是接下来,他的眼睛又定住了。
分开了,戒面和戒指分开了,分成两半落在盒子里。
陈伟拿起来,接着又把钻石鉴定放大镜拿起来,仔细地看,心是揪紧的。
陈颂有点儿不安地在一边搓着手,“姐夫,太水了吧?这就坏了?我没用多大劲儿呀,要不我赔你一个,真是10万呀?”
陈伟松了口气,放下东西,“没事儿,钻石是真的,就是有点儿奇怪,不该这么脆,不过妹夫啊,不是我说你,老大不小的人了,稳当点儿,干你那活儿也得小心谨慎,我这儿最多损失点儿钱,你那儿粗心大意可是会死人的……”
“哎哎,嘿嘿嘿……”陈颂憨厚地笑,他很尊敬这个姐夫,有钱有闲,可是不出去乱搞,一身的正气,也就难怪自己未婚妻的姐姐景飒愿意跟着这个比她大十几岁的人不离不弃。
“不是你的问题,”陈伟有点儿怅然若失,“唉,还是打眼了,好好的戒指,戒面怎么能劈开呢?”他又捡起那分离的戒指。
蒋颂马上又事儿了巴叽凑过脸来,不过才看了一眼,脸就有点儿变色,“这个——”他指着看指环上面的一个黑色小方块说,“是戒指里原来应该有的吗?”
陈伟经他一提醒,也注意到了,“不是,哦——难怪会裂开,原来是特殊定制的——藏物戒。”他说着按着原来的纹路和结构,朝上面一摁。
“咔答——”戒面又扣了回去。
陈伟露出笑容,“好精巧的结构,就冲这个设计就比原本的价值高出至少一半。”
蒋颂的表情却严肃起来,“姐夫,能再打开吗?我想看看那个藏的东西。”
“我试试哈,”陈伟摆弄了一下,发现居然没有什么好办法,当下只好再学着刚才掉桌子上的动作,在玻璃板上磕了两下。
“咔——咔——咔啷——”戒面又分离开来,也就是仗着材质好,要不然这么磕几下不是有变形就是有划痕,价值肯定大打折扣。
这回蒋颂却对戒面不感兴趣了,他拿起指环,看那个托架上黑色的方块。
“拿这个看吧,”陈伟察觉这个妹夫罕见的严肃,当下也不敢调笑,把放大镜递给他。
“哦,谢谢”,蒋颂接过来。
更清晰了,也更清楚了,蒋颂放下东西,看着陈伟,“姐夫,谁送来的?把详细情况都跟我说一下。”
“有问题?”陈伟有点儿慌。
蒋颂也不是太确定,所以他拿出手机,“我再确认一下吧,姐夫,那人再来一定把她稳住——喂,我是蒋颂,锁定我手机的位置,赶紧派个技术小组来看一下,有一个戒指让他们鉴定,红外线感应式存储器,嵌在一个挺贵的戒指里,嗯——我先作笔录,嗯——好的。”
“啥——感应?存储?”这不是陈伟的专业范畴,所以有点儿蒙。
蒋颂安慰他,“没事儿,姐夫,跟我说说,这个戒指谁当的?具体的过程,另外监控留下画面没?详细点儿……
本書源自看書网
第467章 段大鹏是个什么鬼
第467章段大鹏是个什么鬼
这段时间邵乐有事做,虽然不是刀光剑影,可是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解决了批文和许可证,四海保安公司训练营再次扩充,规模已经跟汉河公司差不多大了,这样一来人手就越发的不足了。
6月11日11时41分52秒
训练营附近又开始大兴土木,只不过这一次规模更加大,不时有各种卡车从门前经过。
不过不管如何改建,原有的军营体系没有任何改变,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模样。
哨兵警惕地注视着远处不时拐下路朝工地驶去的卡车还有其他车辆。
天上的“飞碟”还是按照既定的路线巡逻。
一辆拉砂石的货车朝左拐,扬起的烟尘几米外就不见人。
一个人影突然从车上跳下来,在烟尘里滚了几下就不见了。
哨兵的视线刚刚挪过去,没有发现,就又看向其他方向。
一架飞碟从上空飞过。
那个人影很快翻进水沟里,从兜里掏出一套工具,上方就是围栏,里面就是荒草,三点钟方向65米外就是哨位。
他没有马上动作,而是借助烟尘,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10点钟方向就是工地,比训练营还大两倍的工地,人头攒动,车辆井然有序。
一股饭菜的香味混在水泥的味道中传播开来。
这个男人穿着跟工地工人差不多的绿色迷彩服,脚上也是军绿色胶鞋,脸色黝黑,走在工地上跟普通的农民工没什么不同。
“呼——”
一辆砂石车再次驶过,漫天的尘土飞扬。
迷彩男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块像馒头一样的白色物体开始揉捏起来,很快搓软了,轻轻糊在围栏网上,形成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圈。
然后就又缩回了排水沟。
直到——
“叭——”又是一辆大车开来,还没到就已经看到漫天的沙土飞扬。
“呼——”
“啪——”
在轮胎碾压地面和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一声不大的爆炸声。
没有猛烈的气流,没有惊天的巨响,围栏上一股不大的白烟冒起,一块围栏网倒在草地上。
迷彩男趁着烟尘未散,爬进了戒备森严的训练营。
荒草微微动着。
又一架“飞碟”向着这边飞来,它完成了自东向西的巡逻,刚刚跟自南向北的“飞碟”接班。
荒草不动了。
“飞碟”在离地不到十米的距离滑出一条好看的弧形离开。
它居然没有发现就在它正下方的迷彩男。
营区里正值饭点儿,路上没有人,显得有点儿空旷。
荒草微微地动着,然后一个正提着裤子系腰带的家伙从里面走出来,正是刚才那个迷彩男,只是那身迷彩服已经不见,一身标准的夏季作训服,贝雷帽戴的一丝不苟,齐步走标准的就像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
他就好像在这军营里出入无数次的士兵一样,穿大街过小巷,径直朝信息中心的方向走去。
当信息中心楼顶的大锅隐隐出现时,迷彩男黝黑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屑的笑,然后继续朝前走。
“滋~~~”
大锅突然慢慢降下去,还没等迷彩男反应过来,两支米尼岗机枪以极快的速度升起,枪管“嘎嗄”地转动。
迷彩男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无辜地来回扭头看着。
“呜~~~~~”警报声响起。
“咔咔咔……”整齐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不到一分钟,一个30人的小队已经控制住信息中心前空寂的街道,手里的枪指向那个还有点儿茫然地立在人行道上的傻缺。
“脱衣服!”高音喇叭里传来命令。
迷彩男听话地脱衣服,很快只剩内裤,他举起双手。
“转身!”
迷彩男听话地转身。
“呵呵……”远处的兵里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
“报出你的身份!”高音喇叭里的声音说。
“中国国土安全局安全事故处理小组聂海胜,编号0129027,”迷彩男高声说道,“我奉命测试你们的安全评级。”
后面的兵们不笑了,枪口略微下垂。
高音喇叭里沉默了一会儿,“站在原地别动,我要核实身份。”
众目睽睽之下脱的只剩内裤站在街上,这的确是有点儿让人难堪的事,可是迷彩男也只好站着。
两分钟以后——
“把衣服穿上吧。”
迷彩男赶紧把衣服穿上。
“立正!”加强排排长王守义按住耳朵上的耳机听了一下,马上下令。
“左转弯,齐步走!”
队伍又很快地消失在街道上。
托尼的身上还带着硝烟出现在街口,他走过来。
“聂先生,我们老板不在,还有什么事儿吗?”
聂海胜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绿色塑料牌,“贴在你们的楼上,随便哪里,今年还有两次。”
“好的,”托尼接过牌子。
“你们已经建好的实验室在哪里?”聂海胜问。
托尼朝信息中心后面一指,“五百米外那个垃圾处理场就是。”
“哦,”聂海胜点头,转头要走。
“对不起长官,”托尼提醒他,“下次能不能晚上的时候别来,那个时候机枪里装的是实弹,还有实验室那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