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懂这个?”小东子感兴趣地问,“跟我说说,什么型号,那10个人大概长什么样儿?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眼镜男又推了一下眼镜,“法国的vab轮式装甲车,别的人我没太仔细看,也不敢盯着别人乱瞅,领头儿的是一个左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跟我身高差不多,可是很壮实,当时离的远,而且我听说有的人要是你看他,他会感觉到,所以就没特意往他们脸上瞅,还有一个黑人,拿着一个箱子,递给他,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分开了,”想想好像还漏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哦对了,那三辆装甲车被装上一辆40吨的货柜车,拉走了。”
“那黑人长什么样儿?”小东子又问。
这个问题好像把他难住了,眼镜男有点儿难堪地说,“这——先生,请原谅,我没有种族歧视的意思,可是黑人——看起来都差不多。”
“呵呵……”后面的工人们尽管很紧张,还是笑出了声。
小东子也笑,法国也算是多民族杂居的地方,全世界各地的人种差不多都能见到,非洲人尤其多,冷不丁见到他们,正经要跟他们相处很长时间,才能慢慢把他们的五官特征描述清楚,就跟亚洲人初来欧洲的遭遇差不多。
“尽你所能吧,”小东子收起笑容,“说说看,一点儿特征就好。”
眼镜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小东子也没有催促。
半晌以后,眼镜男不确定地说,“壮,很壮。”
小东子失望了,壮的含义可太广泛了。
“我的意思是,”眼镜男也知道说了不靠谱的话,就强调道,“很壮,像是一座山一样,嗯——重量级拳击手,泰森,比那还壮。”
比泰森还壮?小东子马上想到三个自己摞在一块儿的样子,想想,再加一个自己。
“呵呵……”小东子禁不住笑起来。
眼镜男误会了,他以为小东子不相信,赶忙辩解,“先生,是真的,真的很壮,你要是见到就知道我没夸大,真的有那么壮。”
小东子看他那么认真,也收起了笑容,“你确定吗?不是因为光线的问题看错了?”
“绝对不是!”眼镜男肯定地说,“先生,我是戴着眼镜,可是还没瞎,绝对有那么壮,那个刀疤脸就够壮实的了,站在他面前像个14、5岁的青少年。”
小东子又问了一些问题,直到确认他们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以后,这才拿起手机。
“迈克尔中校吗?我是马赛的托尼,三辆装甲车,装在一辆货柜车里,不知道车牌,就是知道也没用,车牌可以换,货柜车的颜色也可以换,唯一不变的就是三辆轮式装甲车,10个人,为首的一个脸上有刀疤,左脸上有刀疤,对,还有就是——”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眼镜男,“当地有一个黑人来接他们,给了他们一个箱子,那个黑人——很壮,不知道您见没见过,就是——比泰森还壮。”小东子还没在谈正事儿的时候打过这么不靠谱的比方,可是迈克尔的反应却出乎他的预料。
“我见过,是有这种人,肖恩先生干掉了四个,还有四个可能也在法国境内,”迈克尔的声音虽然冷漠,可是小东子听得出话里的惊讶之色。
“其他的没有了,”小东子做了结束语,“在马赛只能打听到这些,也许还能打听到他们在哪儿落脚,可是我觉得你找警察可能还更快一些,我只能帮到这一步。”
“有没有见过一个——”迈克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一个很有贵族气的人,络腮胡子,像刺猬一样,一看就是很有钱,受过很高等教育的那种人。”
“这个需要很长时间的排查,”小东子直接告诉他,“中校先生,得一个一个的去找那些小混混去问,还有酒店的服务员,酒保,等问出来你那边什么都耽误了。”
“好吧,”迈克尔马上放弃了这个不急于一时的想法,“谢谢你的支持,这对我们很有帮助,不过还请你们可以保密。”
“那是当然。”
小东子如释重负地挂上电话。
看着那些还有点儿不知所措的工人,小东子从兜里掏出一卷纸币,递给眼镜男,“拿回去分一分,耽误了你们的工作,这算是赔偿。”
眼镜男有点儿惊喜地接过去,“谢谢您,先生。”
“叫我托尼,”小东子客气地说,“都回去吧,没你们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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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致命的疏失
第644章致命的疏失
18时33分17秒
天才刚刚擦黑。
迈克尔和邵乐来到诺让核电站。
尽管得到了来自马赛的情报,可是这并不能让他们的压力有所减轻,那些车和人再一次从马赛消失不见,从各个路口的监控都看不到他们的踪影。
在反应堆附近二楼的监控室外面,看着下游隐约可见的巴黎市区,迈克尔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可千万不要是这里啊,”他伸出大拇指,“要是这里真的出了什么事,辐射尘顺着风飘走,整个巴黎市区——”
邵乐也苦恼地抓着头发。
那些人很老练,到现在线索是不少,可是真正可以锁定他们的,一条都没有,至少短时间内不行。
哎?
邵乐眼前突然一亮,“嘿,迈克尔,我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什么?”迈克尔也重新燃起希望,他喜欢这个家伙带给他的惊喜。
“科西嘉人哪!”邵乐把着他的肩膀使劲儿晃,“我们怎么糊涂了?科西嘉人除了在十八区有绝对的影响力以外,还有一个地方是我们以前没有想到的。”
“哪里?”
“工会呀!”邵乐的眼睛放光,“你想想,货柜车、装甲车,那意味着什么?”
“司机工会,”迈克尔好像也看到了方向。
“还有货运站、公路货运、铁路货运,还有机场,码头!科西嘉人在这些工会里都有庞大的势力,西蒙斯也许只是十八区的老大,可他们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呀!一个亲戚带着一个亲戚,一个同乡又跟另一个同乡认识,这可是恐怖袭击呀!他们怎么也要帮忙的吧?”
“可是西蒙斯死了,”迈克尔提醒他,“除了他以外,还能有谁可以联络那些人呢?”
“他的女儿!”邵乐说,“马的,迈克尔,他的女儿,虽然只是西蒙斯的私生女,可是那是他的女儿!要是由一位秘密调查部的高级官员保护着前往各位老大的居所,他们怎么也要尽力帮忙的吧?”
迈克尔指指自己,“我吗?”
“马的,还能有谁呀?”
“那你留在这儿!”迈克尔吩咐了一句,下楼撒腿就朝车上跑。
“吱——”
轮胎冒出青烟,撒着欢儿就跑出去。
“哎,哎——”邵乐追了两步,恨恨地停下,“马了巴子的,留我在这儿干屁呀?”
18时38分59秒
勒布尔热机场。
12号机库缓缓打开。
一架c…17飞机滑行出库,向着不远处的跑道驶去。
一辆拉满箱子的电瓶车刚刚好穿过飞机前方,眼看就要交叉而过,谁也不碍着谁的时候——
坐在电瓶车上的装卸工人屁股抬了抬,左手上一把刀子在腿旁边的绳子上用力划了几下。
“哐——”
“哗啦啦……”
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包裹滑落在地,把运输机挡在了机库和跑道之间。
工人“慌里慌张”地跳下来,捡起东西却不紧不慢。
运输机不得不停下。
飞机屁股开了一个口,里面跑出来两个人。
“嘿你们——”桑托斯脸上狰狞的刀疤因为愤怒而扭动着,像条随时会掉在地上的红色大蜈蚣。
正在捡包裹的工人也被这个人的面相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指指飞机,然后又指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声音太大,没听清他说什么。
桑托斯只好和自己的手下跑到近前来。
“怎么回事儿?”桑托斯朝他大喊。
运输机发动机的噪音减小了一些。
“不好意思,先生,绳子断了!”工人一脸的“歉意”。
桑托斯看看满地差不多有上百个包裹,“要多久?”
“一两个小时吧!”工人依旧不紧不慢地往上捡。
电瓶车的司机则悠闲地点着一根香烟,坐在驾驶座上吐着烟圈。
桑托斯一看这种情况,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卷欧元,数了两张五百块欧元塞给还在慢悠悠搬东西的工人。
“十分钟能不能搬完?”
那个科西嘉人马上眉开眼笑地放下货,去接钱,“当然,先生,完全没问题”。
他把钱塞到兜里以后,朝司机打了个招呼,司机也赶紧过来帮忙。
从麻利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也就五分钟左右的事儿。
桑托斯正要转头走的时候——
“咔达——”
刚才收钱的工人裤腿里掉出一把打开的折刀,看来那种刀太锋利了,以至于裤兜不能完全藏住它锐不可挡的刀刃。
科西嘉人赶紧扔下箱子,去捡刀,然后心虚地看了一眼背后的桑托斯,正好跟他寒光四射的眼睛碰了个正着,不由得尴尬地笑笑。
桑托斯也笑了。
就在工人以为不会有什么事儿,埋头继续工作的时候,桑托斯像愤怒的公牛一样朝他冲来,右臂一抬,把他的脖子夹在腋下,头往上抬,单臂用力一别——
“咔啦——”
还没等这个科西嘉人反抗,他的身体就软了下来。
对面的司机一看不妙,正要转身就跑,早就在他后面蓄势待发的桑托斯手下,手中一把战术匕首恶狠狠插进他的胸腹间。
桑托斯提起手里的科西嘉人,把自己刚才给他的一千欧元又拿了回来。
“听着你这个混蛋!”他朝他大吼着,“要是不小心的化,我可以原谅你,给钱也没关系,但是蓄意讹诈不行!”
要是那个科西嘉人还活着,没准儿一定会跟他说对不起,不过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没办法了。
一堆箱子被桑托斯和他的手下凌乱地扔到一边,清出一条道,运输机再度轰鸣起来,拐上跑道。
“塔台,塔台,a934请求起飞。”
“收到,a934准许起飞。”
“明白——”
伴随着与塔台的愉快通话,一架运输机扬头飞向漆黑的夜空。
没过几分钟,机场上脚步凌乱,很多装卸工人停下手里的活儿,忙乱地朝着12号机库跑去。
“怎么了?”
“马的拉夫和阿方索被捅死了!”
“谁干的?”
“一定是刚飞走的美国佬!拉夫说他们没给钱有点儿不甘心,想去找点儿麻烦,让他们出点儿血。”
“艹!这下是他们出血了!”
“你他马还幸灾乐祸!拉夫可是皮尤老大的儿子,你怎么跟他解释他的孩子死在机场!”
“他又不是一个儿子!”
“你有胆子自己去跟皮尤老大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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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空中打击
第645章空中打击
18时57分9秒
18区冠军街的佛里萨夜总会。
做为一个中档消费场所,尽管圣诞节临近,可是依然车水马龙,两个警卫淡定地站在门边,根本不担心有谁会不守规矩,在这里乱来。
随便在大街两边停放的没有一辆不是好车,同样也没有人敢乱来。
一辆出租车出现在这里,显得有点儿不伦不类。
司机好像也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放下一个小女孩儿以后赶紧就启动离开了,根本不敢多停留半分钟。
女孩儿穿着有点儿寒酸的浅蓝牛仔裤,一件羽绒服裹紧了有点儿单薄的身体。
一个戴鸭舌帽的警卫冷冷地看着她走到近前。
“嘿,小妞儿,”他不客气地喝斥她,“这里不准未成年进入。”
“我不是来玩儿的,”女孩儿平静地说,“我来找皮尤先生。”
“你是哪位?”鸭舌帽用挑剔的眼光看着她。
“我叫依莲娜,”她回答道,“已故的西蒙斯先生是我的父亲。”
“马的,西蒙斯什么时候有你这么小的女儿——”
还没等鸭舌帽说完,旁边的高个儿警卫赶紧捅了一下他,“埃伯,西蒙斯老大是有一个女儿,老大们出席葬礼的时候我跟着皮尤老大去的,是有一个女儿来着。”
“那是她吗?”鸭舌帽指着小女孩儿。
看着这个身高不过一米六的小女孩儿,高个儿仔细端详了一下,“是——吧,我也是远远的看了一下,埃伯,我还是去通报一声吧,反正不费什么事儿。”
“额——好吧,”被安排来做警卫不是缺心眼儿才能干,脑子不够数儿的人干不了这活儿,尤其是这种中高档消费场所。
高个儿只去了两分多钟,就急火火地跑出来。
“跟我进去吧,”高个儿的态度礼貌极了,“对不起,依莲娜小姐,里面的气氛有点儿——希望你别介意。”
“我就说几句话,不会打扰太久的,”依莲娜的语气平静,让旁边的鸭舌帽恍忽间觉得好像不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儿在说话,而是那个永远说话和和气气的西蒙斯先生。
夜总会里很吵,舞池里是疯狂扭动的人群,两米多高的墙壁上挂着铁笼子,里面有裸体的女人在忘情地舞动,一个t型台上,一根钢管上挂着白色的肉体,如同旗帜一样飘扬。
穿过这样的人群以后,在二楼的专区,乳白色的大沙发上坐着一个光头的肥胖科西嘉人,他的手指上戴着五个金戒指,脖子上一根金项链,像是拴狗用的链子,即使在这么黑的空间,他也戴着迪奥的眼镜,让人看不清那眼镜后面的眼睛到底在看什么,到底有什么情绪。
“哦,快过来,我的侄女儿!到皮尤叔叔这儿来!”这个暴发户一样的男人一看到依莲娜,马上把身边赤着上身热吻纠缠的性感女郎都撵走,张开双臂,却没有站起来。
依莲娜也没有投怀送抱的打算,她站在他对面。
“三辆装甲车,一辆40吨货柜车,10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左脸颊上有刀疤的男人,”她一字不差地重复着迈克尔刚才在电话里说过的话,“皮尤叔叔,你能告诉你的手下吗?秘密调查部在找他们。”
“都走开!走开!我要谈事情,不要叫别人打扰我们……”
皮尤一听到秘密调查部,就赶紧让身边的人都滚蛋。
依莲娜依旧站在那儿,看着他在那儿吆五喝六。
一直到身边清静了,皮尤摘下眼镜,他的眼睛很大,像两颗胡桃,但是眼神不凶,倒像是死鱼的眼睛。
“我的乖侄女儿,”皮尤持怀疑态度地问,“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过一会儿,秘密调查部的行动局局长迈克尔中校就要来了,”依莲娜看着眼前好像很凶的“坏人”,神色很平静,“他本来是说陪我一起来找你,然后还有别的人,可是我想反正你跟我很亲热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我父亲生前跟你交情不错吧,所以我就一个人先来找你了,要是你还认识其他人,也请把这则消息散出去,要不等迈克尔中校来这儿说也是一样的。”
鬼才跟你很熟!皮尤腹诽了一句,不过他可不敢怠慢这个小丫头,正在犹豫的时候——
一个手下拿着电话急匆匆地跑上来,迎着皮尤愤怒的目光,在他耳边急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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