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在训练营的生活中心,安排好众人的住宿以后,一切又再一次的安静下来。
施小雅刚刚生产完毕,索莲严令邵乐不许碰她,邵乐扮了一会儿可怜,也就算了,其实他也没那个心思。
入夜。
邵乐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椅子上,看窗户外面的星空,也看在床上熟睡的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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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 出国
第694章出国
第二天清晨。
还不知道为什么而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庆祝的人们还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时,邵乐已经坐上了去机场的车。
又要离开了。
邵乐的心里有万分的不舍。
为了打发时间,邵乐打破了在公共场所时刻保持警惕的安全守则,拿出一部平板电脑,开始看上面的照片和视频。
入眼就是朴智慧红扑扑的脸蛋儿,视频是邵乐拍的,智慧已经长大了,跳舞让她的身材更加修长迷人,原来圆润的脸开始变得棱角分明,这回不是因为缺乏营养,而是她已经开始二次发育了,虽然比同龄孩子要晚,可是就好像压抑很久的野花,终于得到绽放的机会,如果说以前智慧文静的像朵雏菊,现在就是一朵红色的玫瑰。
不过在视频里,智慧这朵玫瑰可不是那么的性感撩人,她有点儿喝多了,虽然是啤酒,可是她还是醉了,搂着邵乐就亲,亲完了还掉眼泪,然后又亲,接着又在烟花里起舞,害的她母亲乱紧张了一把。
不过就连喝醉了都还用跳舞来撒酒疯,想必也不会坏到哪儿去吧?
还有那些小学还没毕业的小家伙儿也玩儿疯了。
邵乐看着看着,有点儿烦躁的心重新平静下来。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他一定可以活着回来,再次成为一个强者。
飞机是9:45分起飞,邵乐提前两个小时坐在了候机大厅。
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准备,手里的外交邮袋表明,不管那里面装的是什么,海关都没有权利进行任何检查,这是付洁的礼物,邵乐在从她手里接过那看起来很普通的邮袋的时候,心里隐约觉得,这恐怕是最后一次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地享受如此的待遇了。
这次他的行为没有向任何人汇报,他也没有对身边的任何人提起过,最大限度地保持了秘密,也最大限度地保证了身边人的安全。
你不可能对着完全不知情的人打听出你想知道的秘密。
“对不起,让让——”熟悉的声音响起。
邵乐抬起头,笑了,
“马的,大雷,你又不是妞儿,老跟我玩儿什么机场偶遇啊!”
“呵呵呵呵……”大雷“憨厚”地笑,厚着脸皮挤到邵乐跟前的长椅上坐下来,
“头儿,这帮人里就我跟你时间最长,你可是很久没像以前那么爱开玩笑了,我就知道你准有心事儿,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就陪着你再走一遭,管它刀山火海的,咱们哥们儿一起趟。”
邵乐觉得这么长时间没白交这个朋友,
“行,那就一起,银珠你不管啦?”
“别提了,”大雷提起这事儿还有点儿小郁闷,“你昨天晚上又不是没看到,抱着啤酒瓶子那通灌,哪像个重伤号呀?”
“哈哈哈……”邵乐仰头大笑,“女中豪杰,我辈楷模呀!”
“各位旅客,飞往德国柏林的hu…4998次航班马上就要登机了,请各位旅客做好登机准备,前往6号登机口准备登机……”
伴着好听的机场服务广播,邵乐收拾起心情。
“走了!”邵乐站起来,“大雷,想好了么?这一走,生死可就由命了。”
“不含糊!”大雷拍着胸脯。
要换作是别人,邵乐根本不会把这看起来豪爽的表现当一回事儿,可是这是大雷,可以选择相信他一回。
在特殊的战线上,相信别人和怀疑别人,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生,或者死,一样的选择,一点儿不会因为你的情感比较崇高而有所区别。
一架波音飞机巨无霸一样趴在停机坪上,酒红色的衣服还有格子方巾,衬托的空姐们格外的艳丽。
“呀,是你吗?”
正在队尾跟大雷聊天的邵乐冷不丁被一声带着惊喜的叫声引的回过头。
一个苹果脸的可爱空姐正定定地用大眼睛看着他。
“额——”邵乐一下懵住了。
“上次,去法国——”空姐说,“你是制服劫机犯的大英雄。”
“哈——”邵乐想起来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呵呵,想起来了,你不提我都忘了,上次都忘了问了,你绳子捆的可真专业,在哪儿学的?”
“哎呀,讨厌——”空姐脸红了,拍了他一下,“上回你可没这么不正经,上去上去,呀,你也是——”她也把大雷认出来了。
“呵呵呵呵,”大雷也跟着笑,“小姐,这不公平呀,我这么英明神武的,你应该先注意到我才对呀,我看看哈——雅丽小姐。”他盯着空姐的胸牌“仔细”研究了一番。
“哎呀,去去去,”这个空姐也是个爽快人,推着大雷朝舷梯走,“都学坏了。”
“呵呵……”
大雷跟邵乐击了个掌,乐呵呵地朝飞机上走。
看来这次的旅途不会寂寞了。
飞机准时起飞。
邵乐神经质地环视了四周。
好像没有长的像劫机犯的人。
随即就被自己的精神紧张逗乐了。
不会这么巧的,上回劫机事件时的人口差不多全到齐了,可别再来一次了。
平平安安就是福啊。
说是上飞机聊两句,可空姐的工作其实很忙的,雅丽在邵乐所处的商务舱,过来服务的时候,偶尔可以跟邵乐聊上两句。
邵乐当然也不会像个对她有所企图的家伙一样老是找碴儿跟她要电话。
十个多小时的飞机可算是长途了。
午休的时候,邵乐趁着去卫生间的时候,跟这个美丽而勇敢的空姐又碰面了。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共过患难的人交情总是格外的好。
“上回走的太匆忙,也没来得及留个电话,”雅丽一把拽过邵乐的手,在他的手掌,递给他一张散发着香气的卡片,“给,咱们也算是共过患难的,交个朋友。”
邵乐笑着接过,也随口报了一个他的电话,不过他可没说那部电话他在国外很少开机。
也许邵乐的祈祷灵验了吧,这次航行再没有任何意外,邵乐回到座位上居然还打了个盹儿,醒过来以后连他自己都愣了好一会儿,在周围全是陌生人的环境下,他居然睡着了,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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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695章不是冤家不聚头
18时51分58秒
在德国柏林的普伦茨劳贝格私人会所。
作为一家有两百多年历史的俱乐部所在地,这里的建筑风格还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模式,里面的装修——用中国土豪的话讲,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上百年的老物件儿,有的为了不让它烂掉,还用了玻璃罩。
可是能来到这里参加聚会,是一种荣耀,那意味着你被某个特殊群体所授受,正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除了你自身的实力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在整个欧洲,甚至大部分的西方国家,你都会享有一种优先权,怎样利用这样的权利,是你以后要想的唯一重点所在。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热烈欢迎我们的新会员——布雷默里希德霍芬!”
“哗……”
在有点儿拥挤的小宴会厅里,人群里越众而出的,就是邵乐多日未见的布雷默。
这回他没有再穿那身迷彩服,手里也没有文件夹,黑色的西装,银色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鼻子下边也蓄起了胡须,不是为了让自己更帅,而是为了显得更绅士,更成熟,他甚至还戴起了一副无框平光眼镜,用以隐藏他眼睛里过于逼人的寒光。
按照惯例,他要发表一次简短的讲话,对这个俱乐部愿意在继他父亲之后接纳他表示感谢。
“女士们,先生们,”布雷默看着眼前衣着虽然简朴,却大都身世不凡的各界精英,恍惚中又回到了军队里,不过他马上调整了自己的思路。
面前的不是菜鸟和新兵,不再是性命相托的战友,而是一帮老狐狸、豺狼、食肉动物,没一个是好对付的,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没有硝烟和战火,却比枪林弹雨都要危险。
“很荣幸来到这里,成为你们中的一员,”布雷默开始了自己的演讲,他没有拿着一张纸在那儿照着念,那样太low了,“众所周知,在过去的数十年中,我的父亲,克劳茨里希德霍芬,为我的家族殚精竭虑,付出了他全部的心血,我为能有这样一个出色的父亲而感到骄傲,也为了能够接掌如此大任,感到无比自豪,女士们,先生们,祝愉快!”
“哗……”
掌声再次响起。
布雷默挤出笑脸,跟走过来攀谈的人一一握手,接受他们的祝贺。
在这里,你没必要花时间去炫耀自己的家世,也没必要去鼓吹自己是多么多么的能干,有关你的一切资料全都在在坐来宾的掌握之中,甚至还会有人知道你不为人知的一些小隐私,所以剩下的时间,大家都在履行一种礼仪,一个大家都知道毫无价值可又不得不去做的礼仪,不管形式如何,它被当作一种传统流传了几百年,外行人厌恶甚至嘲讽这种虚伪的客套,可是就是在这样的社交活动中,几个亿甚至十几个亿的生意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半个小时以后,布雷默终于有了一丝的喘息之机,他端着一杯香槟,躲在一个角落,用右手轻轻搓揉有点儿抽筋的脸颊。
社交应酬也并非易事,虽然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刀枪相向,可是布雷默倒宁愿那样,因为如果动刀动枪,他有丰富的经验去应对,而在这看不到武器的地方,要去判断哪一个人打算对你的话,哪怕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做出过激的反应,十分考验一个人的整体素质,布雷默应对的很好,可应对自如不等于他喜欢。
当初那个鄙视上流社会的愤青,已经消失不见,布雷默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做为一个年届四十,刚刚学会用成人的思维去思考,这一点好像不太符合里希德霍芬家族人才的智商选拔标准,可是从工作能力上来看,布雷默是不二的选择。
当然,让这一切得以顺利进行的,还有布雷默父亲那占家族企业23的原始股份起了决定性作用。
西方国家有其自己的一套游戏规则,如果换作一个发展中国家,这种股权之争最终要让位于权力的大小,可在发达国家,游戏规则是保障一切游戏得以正常进行下去的框架,在这个规则里,大家各取所需,打破规则的人受到相应的惩罚,克劳茨玩儿的很好,现在轮到他的儿子了。
曾经因为不屑与这些鲨鱼呆在一个池子里游泳,可现在自己也成了鲨鱼们的一员,而且他还必须尽快成长起来,防止被大鲨鱼吃掉,想到这里,布雷默苦笑了一下,呷了一口香槟。
几万块一瓶的东西在嘴里像尿一样难喝,布雷默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咽下去。
两个人一边跟众人打着招呼,一边朝着布雷默所在的角落走来。
布雷默赶紧打起精神,维和的经历让他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好,眼观六路已经成为本能溶入血液之中。
当先的是同样一头银发的阿尔弗雷德本艾辛哈德,这个俱乐部今年的主持人,普伦茨劳贝格私人会所平均每年都会推举出一位主持人,除了筹办一些聚会以外,再就是迎接新人,比如今天,虽然只是一个筹办人的身份,可是往往都涉及到一些重大合作的中间人角色,其中的获利不只颇丰,还在众多大佬间享有更多的支持和尊重,为今后他地位的提升都很有帮助。
后面那个人布雷默没见过,两只眼睛很亮,钢针一样的花白胡子,像刺猬的刺一样贴在下巴和脸颊上,嘴唇坚毅地抿着,很有决断力的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布雷默,让他禁不住打起全部的精神。
会是个难对付的对手呢。
“布雷默,”阿尔弗雷德上前跟这位新人打了个招呼,“来见见我们的老会员。”
“希金斯霍普,很高兴认识你,布雷默先生,我可以叫你布雷默吧?”他伸出宽厚的大手。
布雷默脑子里的警戒雷达一下子打开,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跟他握手,“很高兴认识你,是的,你可以叫我布雷默,即使在军队,我的战友们也都这么叫我。”
“哦,是啊,我听说过你的经历,那句德语怎么说的来着?传奇,是吧?”希金斯不像是来专门拍马屁的,所以他的恭维跟周围那些人送上的溢美之词相比有点儿干巴巴的。
“您过奖了,霍普先生,”布雷默微笑着说。
“叫我希金斯就好,”希金斯手里的酒杯朝着一边的阿尔弗雷德点了一下,“老阿尔弗雷德跟我说过你,你的表现用‘传奇’来形容当之无愧。”
“哦,是啊,”阿尔弗雷德笑着说,“布雷默,再跟我们说说你在军队里的经历吧,尤其是那些战斗的故事,上次你可是叫那些夫人和小姐们吃惊不小,普尔小姐甚至差点儿紧张的晕过去呢。”
想到那个矫情的瘦竹竿在他面前翻白眼儿的样子,布雷默又是一阵恶寒,“其实也没什么,阿尔弗雷德,每个人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和传说,就好像您吧,我听说您年轻时在军队的表现可也是相当不错的。”
“哦,那是当然……”男人们说起当年勇来总是兴致高昂的,尤其是上了些年纪的人,阿尔弗雷德听到布雷默提起自己的从军经历,马上兴奋起来,准备把重复过几十遍的故事再重新演绎一番。
“哦,对不起,阿尔弗雷德,你看,芬妮小姐在那里,不跟她去谈谈吗?打个招呼也好——”希金斯突然打断了他的兴致。
本来在绅士的聚会中,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可是当阿尔弗雷德听到希金斯说起芬妮小姐的时候,有点儿肿眼泡儿的眼眶里,略有些浑浊的棕色眼睛闪着亮光,他不由自主地就转过身,
“哈!”他夸张地叫了一声,更不礼貌地朝着正被围在人群当中微笑着应酬的芬妮伯爵夫人。
用艳光四射来形容今天的芬妮真的是再恰当不过,同样的,她的身边也不乏身家不菲的蝴蝶,只不过她不像伯尼埃夫人那样的生冷不忌,老少通吃。
男人们的心理就是这样奇怪,越是得不到,她的价值越与众不同,于是芬妮更受欢迎了。
“这个老色鬼,”希金斯突然鄙视地道,“他的生活中除了金钱就是性。”
布雷默没有发表意见,他喝了一口香槟,作为不回应的回应。
希金斯不是来跟他评论阿尔弗雷德的人品的,来找他最有可能为了一件事——
“听说你在帮助斯腾博格实验室做人力资源整合是吗?”
来了!
布雷默扭过头,看着他,“有什么指教,希金斯先生。”
较量开始了。
希金斯知道他跟邵乐共过患难,交情好到什么程度他也许不知道,不过从布雷默愿意去接斯腾博格实验室那片烂摊子来看,战斗中结下的友谊还是比较深厚的。
“结束它吧,”希金斯提议说,“或者卖给我,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布雷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