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先出去!你紧跟在后面,千万别往回跑!后面有人肯定追过来了,你跑回去就死定了!知道吗?”
“知~知道!”
“好!左面是停车场!那里全是正在等候的保镖和司机,你睁大眼睛看着点儿,只要那边没什么人,撒丫子往那边跑!把你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有多快跑多快!”
“那你呢?”
“放心!他马你死我都不会死!”
“去你大爷的!”
“对!就是这股劲儿!”邵乐呵呵笑了。麻蛋的,生生把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妞儿教的满嘴脏话,他老爸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跟我拼命。
后面也传来了呼喝声和尖叫声,不能再等了。
邵乐深吸一口气,猛地窜了出去。
漆黑的夜空下,应急通道的出口有十几个拿着雪亮的砍刀的壮硕青年正在凶狠地劈砍着从门里逃出来的人。
“在这儿哪!”
有人一声喊,邵乐一惊,扭头朝右边看,一个拿刀的青年拿着手机看了看,又盯着邵乐后面的童忆梅看了看,指着童忆梅大叫。
马的!果然是冲她来的!
“跑!”邵乐大喊。
童忆梅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噌”地窜了出去,速度之快,再加上冷不防,居然就这么让她跑出了包围圈,转眼就领先了十几米。
邵乐紧随而去,才跑了几步就高高跃起,一脚把一个离得近的朝童忆梅追过去的拿刀青年从背后踹倒。
“当啷啷~~~”
一把西瓜刀摔飞出去。
邵乐脚步没停,继续向前跑去,经过那把刀的时候顺势捡了起来,并没有拿着多久,又跑了几步后,瞅准一个追来的人狠狠扔了过去。
“扑——”
如此大号儿的飞刀一闪而过,快五十公分的刀刃至少一多半扎进那人的肚子里。
“啊——”
十几号人终于发起了冲锋,朝邵乐一拥而上。
邵乐没有任何的犹豫,调头就跑。
不跑不行,不跑是傻x!
停车场里的保镖和司机们也反应过来了。二楼的应急通道在这个方向,别的保镖或许不知道,但是盛龙公司的保镖是知道的。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
正挥舞着刀的一个男青年一头栽倒在地。
“好枪法!”邵乐不由赞叹一声,离着差不多有二十多米,光线明暗不定的情况下,还能用手枪打这么准,这枪法不是一般的好。
“砰!”
又一个拿刀的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这回准头儿差点儿,打中了他的大腿。
“别开枪!后边没拿武器的都是些祖宗!伤了哪个都够咱们喝一壶儿的!”
“赶紧过去!用警棍!”
“我没带啊!”
“擦你母亲的,你保镖不带警棍!保护个球啊!”
……
保镖们喊叫的声音越来越近,足足几十号人朝这边快速地跑过来。
追击的人看大势已去,呼啦一声四散而去。
毕竟不是正规军,邵乐松了一口气。
“哎,停停吧,安全了!”邵乐朝前面还在卖力跑着的童忆梅边喊边追。
小童喘着粗气停下,回头看邵乐,“安~安~安全啦?”
“是啊,安全——”
话音儿还没落,一个人影从暗处突然窜了出来,就好像在墙角突然受惊的野猫一样,像一条黑色的幽灵朝童忆梅靠近。
邵乐大吃一惊,这明显是早就埋伏在这儿以防万一的!
当下,邵乐右脚点地,整个人像火箭一样加速朝童忆梅跑去。
雪亮的刀光在那人的右手闪耀着,童忆梅惊恐的目光在那刀光疾速举起,就要斜劈而下的时候,转变为绝望的眼神。
邵乐几乎在那人扬起刀的一刹那,急扑而至,大脚朝童忆梅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把她像个足球一样开了出去,同时左手上扬,迎向刀光。
“扑~”
一把更利于劈砍的丛林砍刀狠狠砍在邵乐的左小臂上。
没有鲜血淋漓的场景,包的厚厚的西服救了邵乐的左臂,但是从胳膊上传来的痛苦让邵乐知道,至少开了道血口,希望伤的不重吧。
“去你马的……”
邵乐痛骂一声,近前半步,一个非常不地道的撩阴腿,用脚尖踢在刀手的下身。
“呃~”
光从那声惨叫就可以知道,这一下挨得不轻。
邵乐还不罢休,跳到离他半米左右抱住他后脑,飞起来一个膝顶撞在他的脸上。
“咚~”
一声脆响。
刀手没有发出什么多余的声音,栽倒在地上,满脸鲜血,无意识地抽动着。
保镖们赶到近前,开始打扫战场。
不过短短七八分钟的时间,现场一片哀鸿遍野,到处是鲜血还有伤员,惨叫声惊天动地。
这帮生活优渥整天被捧在手心儿里的人可能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儿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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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余波
第13章余波
“哎哟——你个死邵乐!你居然敢踹我屁股!扣你两个月工钱!不!三个月!”
“你个死没良心的!不踹你你就变两截儿了!”
“那也不能用那么大劲儿啊!你看我脸都在地上蹭掉这么——大一块皮!破相了跟你没完!”
“麻蛋的!那个时候谁还有空儿考虑用多大劲儿啊?你能活着就该偷笑了!”
“我不管!你得赔我!还有——我苹果都摔坏了!你也得赔!”
“行!赔!多大点儿事儿啊!回头给你买一斤美国原装的!”
“啪!”
“哎呀?你个死丫头!你敢拿拖鞋丢我?”
“拍死你个伤天害理的害虫!”
“哎呀我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玩意儿!哎呀——痛痛痛痛痛……大夫,大夫,轻点儿嘿,疼啊~!”
“疼你还乱动!不打麻药就这样,忍着点儿!”
“哈哈哈……哎哟哟……余阿姨,你可是我爸最好的朋友,你不能虐待我呀!”
“死丫头!叫你别乱动你还不老实?真想破相啊?”
亮南最好的卡马雷私立医院里,邵乐和童忆梅在急救室中气十足的吵嚷着。
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大夫放下口罩,露出一张苹果一样丰润的圆脸,岁月不可避免的在上面留下了痕迹,但是一股优良教育培养出的高级知识分子的气质还是隐藏不住,她威严地训斥道:
“都给我老实点儿!看看外面那些人,你们就够幸运了,还啰嗦什么!再闹一人一针镇静剂,让你们先睡个24小时!”
“哦~~~”
郑川急匆匆地从五楼的监控室出来,看到总裁正好从电梯里走出来,不由一愣。
“你怎么还在这儿?你闺女在余秋叶那儿,赶紧走吧。”
“我不去了,”童君成摇头。
“为啥?”
“那丫头恨我恨的要死,去了只会吵成一团,”童君成说,“你去看看,回头告诉我一声,我得跟其他几个人联系一下,这回事儿闹得很大,得有个交待。”
“唉,你们这爷俩儿啊……”郑川叹息,“行,我先去!回头跟你说一下!放心!小余从不乱说话,刚才打电话告诉我说那丫头精神着呢,在急诊室大呼小叫的。”
“呵呵……这孩子,好久没这么开心了,邵乐那小子还真是有点儿道行。”
“谁说不是呢,马的这小子还真看不出来。”
“抽个时间让我见一见吧,我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部队里查的怎么样?”
“哪儿那么快?你又不是不知道,军队的办事效率不比地方快多少。”
“哦~那你快去医院吧。”
“嗯,先走啦!”
“好了?”
邵乐从椅子上起来,看了看左臂上的纱布,喃喃地说道:“怎么绑的跟我们家袜子一样!”
旁边正收拾手术器械的大夫气的隔着口罩都看得出来怒气,她抬腿狠狠照邵乐小腿踢了一脚。
“没良心的东西!处理完伤口就骂大夫!”
“哎哟哟~~~我错了,大夫,都是我的错,为了赔罪,方便请喝个咖啡,表达一下我最诚挚的谢意么?”
“没空儿!”年轻的女大夫美丽的眼睛里闪着一丝笑意,转头就要走。
邵乐厚着脸皮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大夫,看你这么善良,我一定要报答你,你白大褂后面掖到裤子里一块,内裤都露出来了。”
“呀!”大夫连忙扭头看,果然一块衣角儿撩起来,夏天很热,穿的也少,大褂里面就是内衣,粉色的蕾丝内裤若隐若现,脸一下子红透了。
“讨厌!你不早说!”大夫又抬脚踢了邵乐一脚,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
“嘿嘿嘿……”邵乐坏笑着。
“啪!”
“哎呀!你个死丫头又拿拖鞋丢我!”
“打死你个死色狼!”
一场战争又开始了。
……
凌晨2:06分。
郑川急火火的跑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邵乐和童忆梅正在医院观察室病房里劲头儿十足的打嘴仗,他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看来是真的没事。
“吵吵什么?”郑川推门进来。
“郑叔叔你来啦?他踹我屁股!”童忆梅马上就开始告刁状。
“哎哟经理啊,你咋菜来捏?你可得评评理啊!这——”邵乐抬起吊着的左臂,“这可算是工伤啊!你可不能听这丫头片子胡说,我邵乐一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伤啊……”
郑川一开始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安慰,“放心放心,算工伤,少不了你的好处,先养着,工资照开,丫头,你没事儿吧?看看看看,哎呀,这纱布怎么把半张脸都包住了,哎呀,让你受苦喽——”
郑川拿手抚着童忆梅的头发,心疼地说着。
“呜呜呜……郑叔叔,我不怕,妈妈告诉我说今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怕!呜呜呜……”就好像突然找到可以倾诉的父亲一般,童忆梅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爆发了出来,搂着郑川开始大哭。
“哎,差不多行了,”邵乐忍不住在哭声中提醒童忆梅,“医生刚才可说了,不能流眼泪,不然脸上的伤口会很疼,非常疼的那种。”
“要你管!”童忆梅嘴上说着,但是还是慢慢抽泣着停了下来。
“哎呀?”郑川跟看到ufo一样看看邵乐,又看看童忆梅,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又聊了十几分钟,看童忆梅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知道这是累了,当下也不敢打扰,朝邵乐使了个眼色,走出病房。
“小子,跟我说实话,”郑川恶声恶气地在门外问邵乐,“你没欺负她吧?”
“欺负神马啊?”邵乐连说冤枉,“她身边随时随地一堆保镖,欺负个毛啊?她欺负我好不好?”
郑川想想也是,但是还是有点儿难以想像,“真他马邪性!明天上午8点去公司一趟,老板想见你。”
“咋?有好处?”邵乐一脸财迷样儿。
“嗯,看你表现,穿帅一点儿!”
“帅毛啊?”邵乐又逮着理了,“出生入死啊经理!你是不知道,小童给我买那西服上衣少说几万块哪!劈碎个屁的了!我还有什么可帅的啊?”
“呀呵?还给你买衣服?”郑川觉得今天脑子都不够使了。
把邵乐撵回了病房,郑川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主治医师办公室,敲了两下就进去,“小余啊——”
“哎,郑川来啦,”余大夫从躺椅上坐起来。
“小童的病情严重吗?”
“哦,嗨,没事儿,就蹭破点儿皮,受了些惊吓,你给安排那个保镖满够格儿的,懂得一些心理学的小花招儿,很快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现在只要睡一觉,观察一下,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哦,还好还好~~~”郑川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就他?还懂啥心理学?别扯蛋了!那邵乐伤的怎么样?”
“那个保镖啊?没事儿,一条十公分刀伤,伤口不深,据他说是用一件西服缠在胳膊上挡了一下,不然的化,那一下胳膊就砍掉了。”
“哦,还好还好~马了壁的,这帮杂碎!别让我找到!非做了他们不行!”
……
从办公室出来以后,郑川就知道,没必要担心这儿的安全问题了。
满走廊的警察,领头儿的都是些熟面孔。打了个招呼后,又跟几个等在休息区的保镖叮嘱了几句,赶紧离开去汇报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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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余波(一)
第14章余波(一)
晚上7:35分。
老兵酒吧。
邵乐端着一个啤酒杯,旁边已经放了几个啤酒瓶。
“呃——”邵乐把酒一饮而尽,满足地打了一个酒嗝,“马的,真爽!老兵!再来一瓶!”
一个白胖子笑眯眯地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啤酒,“咚”地放到邵乐面前,“你小子,手上的伤还没好就喝这么多?”
“没——事儿,”邵乐满不在乎地说,“这他马算什么!当初头上缠纱布还跟战友拼高粱酒拼了两瓶哪!睡一觉起来照样生龙活虎!”
抬头看向四周的墙壁,数不清的军装、战友的照片、钢盔、军用水壶挂在上面,邵乐享受地眯起了眼睛,陷入了回忆。
“小莲,你是知道我的,要能力有能力,要才华有才华,现在就差有个领导赏识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找我来干嘛?”
“哎呀,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女儿好嘛,你也不想让她过苦日子吧?”
“班庆辰你个混蛋!要不是你托了关系,法院会把女儿判给你?”
“别这么说嘛,我这也是没办法,你知道的,女儿是我的心头肉啊!”
“你……好!多少钱?先说好,你别狮子大开口!”
“钱嘛,倒不用多,也就十万块吧,就是——”
“就是什么?”
“那个~你得帮帮忙,陪领导吃顿饭!”
“啪!”耳光的声音。
“你个王八蛋!为了升迁你让我去陪酒?你还是不是人!”
“哎呀,阿莲,别发脾气嘛,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女儿嘛,过不了这一关,我就要流落街头了,到时候女儿得多惨啊……”
邵乐实在听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看了看离吧台不远的半开放隔间,一个三十多梳着偏分,油头粉面的老白脸口若悬河地白话着。
“马的,老兵!这货是个谁啊?”邵乐低声用下巴点点他问吧台里的胖子。
老兵看了看那边,脸上掩饰不住的鄙视,“那小子啊,以前是炎知省军区的小参谋,投机钻营玩儿大了,被踢出军队以后在一个进出口公司当业务员,看那德行就知道是个不招人待见的玩意儿!马的,自己不往好道儿走,还想把老婆也往邪道儿领,跟他离婚了还拿七岁的女儿当筹码要挟孩子她妈要钱,今天居然还让人家去陪酒,不定又憋什么坏呢,真他马给当兵的丢人!”
邵乐数出三张百元大钞往吧台上一拍,“对不住啦老兵,今儿我气不顺,你多担待!”
说完单手搂着面前的五六个酒瓶,大步流星走到那小子的隔间,“哗啦啦~”
一堆酒瓶放在桌上。
“哎,你什么意思?赶紧拿开!”
班庆辰瞪眼训斥着邵乐。
邵乐没说话,瞅瞅他,看看桌上有一瓶开瓶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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