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个意思,只不过……”白清炎努力斟酌着语言,“我是想说,嗯,那个前辈你……”
倒是叶焱一眼就看出了白清炎的意思,在旁边嘿嘿笑了两声之后说道:“白小弟啊,你莫不是以为他只是个萌物罢了?”说着就伸出手去,想要摸宋舒的头。
“哈!”只听一声吐气,宋舒单手向上一叉,右手跟着就是往叶焱的腋窝一托,叶焱连解腕的功夫都没有就被一个背摔摔到了地上。
“不许随便摸人家的头哦!”宋舒努力挺起了不存在也不可能有的胸部,用着极为骄傲的语气说道。
“疼疼疼……白小弟,我先问个问题,你觉得发生在咱们身上的穿越究竟是什么现象呢?”叶焱先是捂着屁股嚎了几声,随后才向白清炎问出了一个问题。
“可能是获得了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吧。”这是白清炎的答案。
“得出这种答案来不怪你,那是你没见过更多的穿越者。”叶焱伸出了食指晃了两下,做出了否定的动作,“据我所知,有很多穿越者在穿越来之后可并非依然是穿越前的身份的,又或者……他们的人生发生了相当的偏移。比如远在罗阿普拉纳的张大兄,他穿越前绝对不可能是这个身份。再比如说汪老大、阿土伯,他们在穿越来之后完全是另一个身份了,而且在年代上也有一定的问题。据我所知,咱们同萌会中有记录的最早的穿越者就是虞轩大姐头了,人家可是穿越到西元前了。所以说,也不见得是完全一模一样的再来一次。就比如说你吧,我敢打包票,你上一世绝对不认识那个叫做凰铃音的丫头。”
“诶?叶前辈,你怎么知道啊?”没可能啊。难道叶焱上一世的时候也见过自己?不对啊,上一世的时候自己貌似没去过华山啊。
“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说,先说眼前的。”叶焱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既然可以穿越成别的身份,那么就算穿越成不是人的东西也可以的吧?没有人规定非要穿越成人吧?”
“诶?还能穿越成动物?”
“你面前不就是一个么?”叶焱撇了撇嘴,用下巴向宋舒那里示意了一下。
“宋舒……松鼠?您是松鼠精?”在得到了肯定地回答后,白清炎还是小吃了一惊,不过既然有练气士,再来个妖也没什么的了,“老板,您这名字起得也真是……”
“我这名字怎么了?”宋舒用力的握紧了小拳头来回挥舞着,“我告诉你们!一个字的名字才是好名字!两个字的那都是贱名!”
“您这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叶焱不屑的说道,“人类穿越史上的先驱者王莽前辈搞了这档子事,南北朝时期道德崩坏,到了唐代都不玩这一套了,您还是趁早收起来吧。”
“不管不管不管我不管。”宋舒就地一躺,干脆在地上来回打起滚来,“我不管……我的名字才是最好的……不管嘛……”
按理来说,宋舒这种已经化形还是地仙果位的大妖至少修为也在千年以上,就算是龙种这千年以上也绝对算是成年了,更何况宋舒穿越前并不是动物而是人啊。谁知道这宋舒也不知道是越活越回去了还是怎么了,遇上这种事情居然就开始满地打滚起来——这种行为一般都是心智未开化完全的那种儿童才使用的手段,而近年来使用这种手段的儿童越来越少了,这也从侧面表明了现代儿童的早熟问题。
一般遇上了这种事,大家跟孩子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多半都会去劝劝:“孩子你起来吧,衣服弄脏了。”“不哭不哭,起来了啊,乖。”可惜叶焱并非是这种类型的,此公生性不良,平生最爱落井下石,一看见宋舒开始就地打滚,马上拿出了相机开始咔嚓咔嚓地照,还一边大声喊着:“快来看了快来看了!松鼠打滚了!”
“哪里哪里?给我留个位置!”
“我来也!”
“围观松鼠打滚!”
短短半分钟不到,这周围立马围满了人,全都是来围观宋舒打滚的。至于白清炎……别开玩笑了,前辈们的互相攻讦他怎么敢掺和进去?还不赶快躲得远远儿的?
正在白清炎抓紧机会进行战略转移的时候,迎面却猛然撞上了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
一般来从商业性来说,这里一定都会让主角大吃豆腐大占便宜。但是在本书中非常不好意思,由于某作者的尿性,白清炎被毫不犹豫的被甩了个巴掌,一下子扇飞出去三四米远,连转了十来个圈才停下来。
“疼……”白清炎一面揉着自己的脸,一面抬起头来看。
然后,他又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曾经给他指过路的女人,那个曾经开玩笑说要干掉他的女人,那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人……也是曾经。
现在的她看起来和那个时候同样美丽,但是不同的是脸上的表情再无那时的半分温柔,而全部是冷漠。
现在的她并没有走上来说什么,只是在微微向前挪了半步后又迅速的退了回去,随后转过了身子向人群走了过去,好像根本只是弹掉了一颗微不足道的灰尘一般。
“你们都干什么呢?”冷漠的声音从女子的口中发出,这声音也不算很大,但是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好像完全听清了一样。随后所有的人立刻仿佛是中了恐惧术一般,立刻退得远远地。
“起来了。”女子站到了仍在地上不住打滚的宋舒面前,冷冷的说道。
“阿轩~~,他们都是坏淫~~。”听见了女子的声音,宋舒立刻从地上一翻而起,猛地向女子飞扑过去。
然后他的脸干净利落地撞上了一张鞋底。
“阿轩,疼……”宋舒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使劲的揉着自己的脸。
“别装了,两千年道行的松鼠精挨我这一脚能出事?”女子双手抱胸冷冷的说道。
“阿轩坏,不理你了。”宋舒捂着脸开始大声假哭,不过在哭了好一会儿后从指头缝间发现仍然没人理他,便一溜烟的跑了。
看到女子此时闲了下来,叶焱立刻上去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大姐头!”不过女子仿佛是压根没看见他似的,直接向第一排走了过去。
白清炎悄悄的摸到了依然弯着腰的叶焱身旁,小心翼翼的问道:“叶前辈,那是谁啊?”
叶焱依然向前方保持着微笑,只是从牙缝里小声的挤出了几个字来:“这就是我刚才说的穿越在西元前那个,‘剑花挥舞者’虞轩。”
ps我知道肯定有人抱怨上一章太水,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基本上都会加更,以上
第十九章 同萌会の一存
在虞轩到场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原本只有小猫小狗两三只的会场人数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白清炎这下子算是开了眼界了。除了站在讲台上准备开始讲话的一身长衫的汪震之外,下面可以说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无论是西装革履还是普通休闲装亦或者是道装僧袍都有,比如有位坐在最前面的道长,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虽然他身着道袍肩背长剑,却不挽发髻而是披头散发的,此时他正跟英叔相谈甚欢——“这位施主便是贫僧之前所说的那位‘剑神’了。”
“诶?”行苦大师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白清炎身旁,顿时吓了白清炎一跳,“大师,您什么时候来的?”
“贫僧来了好一会儿了,只不过看施主你看得那么仔细,就没好意思打扰你。”行苦依然是笑嘻嘻的说道,“虽然这剑神是个好绰号,可是奈何这位施主不要啊。”
“为什么不要啊?傻子才不要吧?”
“呐,我们可以打个比方。”行苦伸出了手来,很认真的问道,“有人想注册个洁尔阴的商标,结果就去工商局了,可是它已经被注册了。白施主,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白清炎仔仔细细的盯着行苦的脸看了半天,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后才回答道:“那就换个名字呗。”
“没错,把洁尔阴换成洁汝阴就行了。”行苦抚掌说道,“同样的道理,剑神这个称号在东瀛那里已经有位施主唤作这个名号了,他自然不能用这个。所幸清微施主原本属于武当剑仙门一脉,因此便以‘剑仙’为号。”
“大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貌似可以打上门去的吧?”在武林中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人活脸树活皮,你的名头大了,总会有人不高兴,上门来挑战也是正常的——但是这是个人性的问题,与是否练武无关。科学界不也有相互碾压?文人还有所谓的“文人相轻”呢!
“他要是真赢了现在也不用叫‘剑仙’了。”行苦耸了耸肩,“他当年艺成是在东北战场上,和韩慕侠、李尧臣诸位宗师在二十九军中还并肩作战过。后来便东渡日本,想要和那位剑神比划比划。”
“然后呢然后呢?”对于行苦大师提到的人名,白清炎可是相当的熟悉。韩慕侠是八卦掌宗师,还是周总理的老师;李尧臣则是三皇炮捶门宗师,是三皇炮捶的创立者宋迈伦之侄宋彩臣之徒。二十九军的大刀术就是他们编的,当年砍得日本鬼子闻风丧胆,最后还发明了钢脖套这种玩意儿,就是为了防大刀。有着这样辉煌过去的人与东瀛武术的碰撞,想想都激动诶!
“输了。”
“啥?”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不都应该是连战连捷弘扬我中华国威吗?
“技不如人,三战三败。”行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清微道友以武当剑术大战剑神的剑术,输得心服口服。”
这个道理白清炎当然懂。如果双方是在场上交手,输了就是输了,也没什么的。无关家国天下,无关血海深仇,只是两位剑客之间技艺的较量。
“那大师,那个剑神那么厉害,就没人制得住他了吗?我记得那位剑……仙前辈可是地仙果位诶。”白清炎小心翼翼的问道,“就算是杨露禅,也总有个董海川吧。”
白清炎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回答,只看见行苦对自己不住的吹胡子瞪眼——只是形容而已,行苦大师不留胡子的。
“抱歉抱歉,大师,您能制住他,对吧?”经过了半天行苦那无声地提醒,白清炎终于明白了自己哪里漏了——就算那个什么剑仙制不住剑神,这里不是还有一位“罗恸罗障月”吗?昔日帝释天娶阿修罗女,婚后却喜新厌旧。于是阿修罗众围攻须弥山,与天人交战,最终却被帝释天用般若波罗蜜咒打得一败涂地。但就在这一场天界战争中,有一位阿修罗王王与帝释天作战时,因手能持日月,障蔽其光,而被称为罗恸罗阿修罗,罗恸罗意即为障月,因此也称“罗恸罗障月”。他能有以手障日月,形成日月食的威力;是因他过去生为婆罗门时,见到大火烧塔,灭火保塔,而以此救塔之福德为因,愿得大身。然虽有此愿,仍不信正法,常爱斗战,故死后堕入阿修罗道。
行苦只是解开了自己的僧衣,在他的心口稍微偏上半分处有着一道可怖的伤疤,明显看得出来是剑痕。
“当初贫僧与她决斗,她给贫僧这里来了一下狠的。要不是当时一个兄弟舍命相救,贫僧这条命就折在那里了。”行苦看着伤疤,露出了追忆的神色,“不过她也别想好过,当时贫僧拼着受伤给了她一拳,打塌了她半张脸,头都快碎了。”
“这样还没死?”其实“你们也太狠了吧”这句话才是白清炎最想说的,一个人敢用心脏做赌注挨一剑以换取轰对方一拳的机会,另一个则是宁可脸塌碎头也要刺对方一剑。
“那种伤死不了的,连破相都不会有。”行苦耸了耸肩说道,“不过这都是过去了,大家现在是好朋友,没什么好说的。”
这种化干戈为玉帛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对了,大师,那个也是咱们同萌会的?”白清炎看见一张椅子上正坐着一只猫,好奇的指着问道。
“当然是。既然能穿越成松鼠,那为什么就不能穿越成猫?”行苦用一副少见多怪的语气说道。
“那……那个也是?”此时白清炎所指的椅子上坐着的乃是一只黄色的玩具熊,不过那个造型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啊……
“也是。既然能穿越成生物,自然也能穿越成非生物。”
“那……那个呢?”第二排的某一张座位此时正立着一个纸板,上面那个人像绝对不是传说中的小马哥。
“那位是张维新施主,他现在身在罗阿普拉纳,无法抽身回来。因此大家按照规矩,给他立了个牌位……错了,纸板。”说着,行苦便用眼睛斜着瞟了过来,“白施主,你该不会真以为一个纸板也能成人仙吧?”
我这不是被同萌会的各位形态各异的前辈给吓到了吗?
“安静!安静!”汪震低沉的声音从讲台那里传来,“现在会议开始。”
“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同萌会团结统一、共同奋进,在各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成果……”于是两章前的那一幕便发生了,一句也听不懂的白清炎只能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挺尸。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一阵高分贝的声音猛的钻入了白清炎的耳中。
“……就我方提出的建议,英国清教教宗萝拉·斯图亚特和皇立国教骑士团的因特古拉·华尔布克·维克兹·海辛女士先后拒绝了我方的要求!”
“尼玛!十字教也太过分了!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明明是双赢的局面,还非要不同意,吃错药了吧?”
“喂喂,这肯定是罗马正教方面施压了好不好?就算清教目前是独立的局面,名义上还是要归罗马管辖的。”
“你这么急着给他们说话干啥?见不得别人说你的老情人是吧?”
“胡……胡扯!你这是血口喷人!”
“哈哈,说中了吧?没准萝拉不答应就是因为你没把她伺候……喂!你还真动手啊?”
“以为我怕了你是吧,徐长安?”
“来啊来啊,姜行文,快来,不来的你不是汉子!”
白清炎从双臂间将头拔了出来,此时那位“剑仙”清微正拔出长剑,剑拔弩张的与一位身着西服的紫发英俊青年对峙着。
“大师,他们这是怎么了?”话说这穿越了以后感觉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啊,怎么这一进同萌会就什么都变了呢?
“这个……世人多自寻烦恼,这两位施主无非是陷于情障中无法自拔了而已。”行苦大师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那位清微施主曾跟那位叫做萝拉的女施主有过一段情,现在貌似还保持着藕断丝连的状态;而这位魏安途施主则曾经受过情伤,现在则保持着龇牙兔子的状态,见谁都想咬一口……”
“大师,刚才清微前辈不是管他叫徐长安么?怎么又成了魏安途?”我没听错吧?打小练出来的耳力应该不会出错吧?
“这年头没十来个假名也敢出来混?来,给贫僧念一段金刚经。”
“大师……”
“再嚷嚷就让你默写了。”
在行苦继续进行着调教我们的主角的大业的同时,清微依然跟魏……安途跟斗鸡似的对着干瞪眼,两个人已经开始做出了游场的举动,马上就要厮打起来。
“受死吧,xxx!”
“觉悟吧,xxx!”
第二十章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最后这起骚乱事件是同萌会各位人仙以上高手一起出手解决的。
就在两人相距不到十公分、互相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之时,一根呈淡绿色的透明长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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