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ass一生中经历过无数生死,他的父亲、妹夫、女婿、孙子都死于战场,他本人也是多次险死还生。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就是这样的体验救了他一命。
(可惜,如果是harpe的话,这破枪早都给切断了……)
帕尔修斯心里暗叹了一声可惜,瞬间向后退去。虽说他一共拥有六样宝具,但是一次却只能用一样,这点实在是太过遗憾。
周围的骑兵们已经先后反应了过来,纷纷持起了弓箭朝着帕尔修斯射去。帕尔修斯将面具一收,脚上的“赫尔墨斯之靴”再次展开。
蒙古骑兵的弓箭虽然犀利,可也绝对不是神使赫尔墨斯的羽鞋的对手。帕尔修斯如同一颗流星一般向着天空直冲而去,数十支羽箭牢牢跟在他的后面,却只能在他身后徒然的四散落地。
脱离了骑兵们的攻击范围之后,帕尔修斯在空中飞速的绕了一个大圈,再次隐藏在夜色当中。
(一定不能他们再继续前进了,就算是动用骑英之缰也要让他们停下来……)
骑英之缰作为a+级别的对军宝具,无论攻防哪一方面可以说都达到了最高的等级。由于有最大捕捉数三百人这一条件,就算是现在所有骑兵一起上恐怕也可以一击全部消灭。
(现在他们并非聚在一处,如果多次使用aster的身体恐怕无法负荷,也就是说最多只有两次的使用机会……)
帕尔修斯皱起了眉头,仔细的思考起了策略。虽说职阶是rider,但无论是从他个人来说还是留在神话中的记录来看,英仙座的帕尔修斯都是以暗杀出名的,恐怕assass才是更适合他的职阶。
帕尔修斯的眼睛四处扫动,希望能找到些有助于改善目前情况的事物。东西虽然没找到,但是狗却找到了一只。
……
……
与喜好暗杀的帕尔修斯完全不同,库丘林完全是正面作战的类型。
右手持着可以逆转因果的魔枪gáebolg,左臂佩着深红之盾,腰间带有宝剑宝剑cruaidencadatchenn,胯下骑着马中之王摩咯灰(the_grey_of_acha),背上还背着巨大的弹弓。今日的库丘林不再只是ncer或者berserker,而是以完全状态显现的光之御子!
“那个女人还真是有办法……”库丘林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甲胄。蓝色的皮甲上此时已经多出了无数刻印,不单单是如尼文字,还有着相当多繁复的花纹,这必然不是如尼文字的范畴。除此之外,这一片地方都被露库拉齐亚刻上了各式各样的咒印。
站在这片大地之上,库丘林就仿佛置身于故国厄尔斯特的土地上一般,原本作为单职阶出现时不会显现的宝具也都完完全全的出现在库丘林身上。若非是不可能将操车手之王罗格也显现出来,恐怕库丘林此时就能完全显现当年在夺牛之战时的英姿。
“无非就是几百个敌人而已……”库丘林有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仿佛还没睡醒一样。随后他提起了自己的长枪,枪尖在青灰色的水泥地上缓缓地刻下了四个记号。
——象征保护的elhaz。
——象征束缚的nauthiz。
——象征信息的ansaz。
——象征丰饶的gwaz。
看见此阵者不可退却,分出生死前绝不可倒下,传承于赤枝骑士团中一对一单挑的大禁忌——四枝之浅滩。
如果仅仅是用于单挑的话,这个阵势可以用于束缚双方,但如果对象变成了多人,那么这个阵势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
绝不后退一步!除非双方有一方全部死绝!
库丘林满意的点了点头,向着迎面冲来的千军万马当头冲去,发出了响彻云霄的呐喊。
第五十八章 吾乃传播此世一切恶行之人(10)
数不清的箭羽朝着前方射去,万箭齐发在冷兵器时代可以称得上是地毯式轰炸般的攻击,而蒙古骑兵的神箭当年更是让欧洲的骑士们吃尽了苦头。
灰色的马王一声长嘶,两蹄用力一蹬地,整个身体腾云驾雾般飞起。马中之王摩咯灰瞬间显示出了足够配得上自己称号的实力,面对密集的足以把任何事物打成筛子的箭羽,它竟然采取了高高跳起的方式,将所有的利箭全都闪了过去。
一波攻击未中,最前排的骑兵们再次拉开了弓箭。双方的距离虽然不算近,可也不算太远,蒙古的神射手们可是从小就拿草原上的兔子和老鼠当靶子射的!在这样的距离,他们有着绝对的自信将对方瞬间射成借完箭的草人。
不过他们再也没有再次射出箭矢的机会了。
深红色的盾牌回旋着向前飞出,瞬间砸到了最前排的骑兵身上。深红之盾所拥有的不单单是防御力,它的盾沿本身都是被磨尖的,如果转速足够快,完全可以充当刀轮来使!骑兵的皮甲固然可以抵御一部分攻击,但蒙古轻骑更引以为傲的却是他们精湛的马术,鞍里藏蹬这种在汉家骑兵部队中堪称绝技的手段在他们看来不过只是日常而已。
迅速的后仰,下腰,深红之盾盘旋着从他们的头顶掠过,那名骑兵甚至可以感受到飞盾从自己面前经过时带动的疾风。
躲开了盾牌的攻击后,骑兵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反击,但一根长枪已经完全洞穿了他的身躯。
不可能……这是骑兵脑海中残留的唯一想法。
(他怎么可能那么快?)
只有少数人才看了清楚,在飞跃之后,摩咯灰的速度瞬间增加,仅仅只用了一瞬就来到了几人的面前。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狂啸,库丘林用千之棘刺用力的挑起了那名骑兵的尸首,向另一名骑兵掷去。骑兵淬不及防,当场就被同伴的尸体给撞下了马去。
一名骑兵立刻拉开了长弓,迅速的对准了库丘林。库丘林丝毫没有做出闪避的意图,只是用不屑的眼光看向了他。
“嗖!”弓箭射出,却连库丘林的毛都没挨到,从库丘林的肩头擦了过去。至于弓箭手本身已经死了,死于他后颈部插入的深红之盾。
“这玩意儿是可以回旋的。”库丘林撇了撇嘴,从弓箭手的尸体上拔出了盾牌,重新佩回了自己的胳膊上。弓箭什么的飞行道具完全不用在意,只要射击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没有“光之御子”库丘林躲不开的箭矢。
头发开始变的火红,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力量开始充盈起全身,库丘林已然进入了狂化的状态当中。
所有的berserker在进入狂化后都会有显著地特征,库丘林自然也不会例外。他的头发已经从平时的蓝色变成了血红,而且发型也已经变成了刺猬头,古时所谓的“怒发冲冠”想来就是形容这种情形的吧。除此之外,一轮红光也开始从他的身上显现了出来。
那是所谓的“英雄光辉”,是身为达努神族的神王“光之神”鲁格麦克埃索伦之子的象征。
“再来啊!”库丘林朝着蜂拥而至的大军发出了呐喊,他仿佛又置身于克龙河旁的战场。在那里,他一个人堵住了梅芙的夺牛大军,并两度与其展开厮杀,每一次都毫发无伤,而敌人却损失惨重。
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这才是库丘林麦克舒尔达应当驰骋的战场。库丘林抡起手中的魔枪,漂亮的挽了个枪花,毫不犹豫的向着蒙古铁骑发起了反冲锋。
……
……
世上的对与错并非是绝对的,除非看待问题之人是所谓的“绝对主义者”,否则多数的问题必然都是相对的对与错而并非是绝对的。
比如杀一人而救万人这个老问题,对于被杀之人自然是恶,但那万人为了活下去,恐怕也会逼着他人去杀人吧。这个时候对与错仿佛就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为了救人而杀人,尽管那人完全无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么?
……不过很显然现实生活常常要比小说离奇得多,这种程度的离奇不算什么。要是实在搪塞不过去,就拿十字教的原罪说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好了。
吾等为秩序之守护者,律法之执行者。
在两天前的行动中,代号为“克兰…加拉丁”的警官大队损失了一名同伴,还好这并不影响太多的战力,他们依旧可以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作战。
仅仅在黄金之王散发出气息的十五分钟后,斯诺菲尔德警官大队就赶到了既定的道路前方,开始部署阵地。
所使用的魔术刻印可以说是乱七八糟,动用的咒物倒是应有尽有,在正常的魔术结社当中绝对是见不到这样的场景的,这或许也是他们身为美国的魔术师的特色。
上次己方对敌的仅仅只是一名小鬼而已,自己这里却已经损失了一名同伴,而那个小鬼据说之前压根没什么出名的战绩。
难道说……其实自己并没有师傅所说的那样强?
事实上他们完全是想多了,白清炎虽说在判定上并不是人仙或地仙,之前也确实没有什么得意的战绩流传出来,但这只是同萌会的保密工作做得好而已。人仙固然在没有短板这一点上要强出鬼仙一筹,可白清炎通过各式各样的兑换也让自己几乎没有了短板,可以称得上是“伪人仙”——虽说面对人仙中那几位出名的神境高手他基本上也都是被爆出翔的命,除非张大兄忘了在身上带橡胶子弹。
飞速的摇了摇头,再度坚定自己的信心。无论之前的事情如何,此时诸人已经容不得后退。若是再让这些肆意妄为之辈在斯诺菲尔德市里面闹将下去,恐怕城中的市民须臾之间便有灭顶之灾。
脑中回荡的是初始之夜时师傅与自己这方所约定的话语:“虽然是廉价的台词。但作为警察署长的我可以保证。作为魔术师的我可以约定——你们是,正义的。”
只要想着这句话,那就足够了。
私は正义の味方だった!
前方黄金色的光芒在一步步的逼近,那个身着金色铠甲的人影也越来越明晰。
“杂种们,准备好迎接王的到来了么?”黄金之王从背上取下了武器,冷冷的问道。
……
……
两柄弯刀左右逼近,尽管蒙古骑兵们使用的是短弯刀,但已经经受战争洗礼后的改良让这种弯刀足以应付马战。
库丘林大喝一声,将长枪左右一荡,两柄弯刀瞬间被他的巨力所击飞。随后他用状似荆棘的枪尖左右一挑,两名骑兵顿时翻身落马。
这些骑兵都只是量产型的货色,认真地说起来,和当年夺牛大军中那些被库丘林开了无双割草的角色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些骑兵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库丘林已经至少解决了数十名骑兵,可后续的骑兵还在源源不断的涌上,甚至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多。
(这是哪个偷偷摸摸的家伙搞出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然了,这是库丘林的时代局限性问题,我们在这里不予讨论。可现在的问题确实是库丘林杀人杀的有些手软,所幸狂化后他的近战三属性全部上升,再加上阵地已经构筑完成,所以完全不用担心魔力的问题。
要知道,berserker职阶的耗魔可是当居榜首。据可靠消息称,在冬木市进行的五次圣杯战争当中,berserker的失败原因多是因为御主魔力不够用而退场,很少有berserker是被正当打败而退场的。库丘林也算是经历过这样的事件,他可不想因为这种蠢原因而退场。
哦,原来库丘林已经狂化了啊,那么以上皆为脑补,不要在意……
可当下的情形确确实实是真的,库丘林一人面对连绵不断的大军,身旁却无一人相助。就算库丘林勇猛无匹又如何?一人之力始终只是一人之力。
“我独自抵挡游牧部落
既不能停滞又不能回避
我漫无休止地站岗
独自与那大军抗衡”
“我单枪匹马地抗击
但独木不成火
给我两三根木柴
火炬就会熊熊燃烧”
“连续地单打独斗
让我筋疲力竭
孤单无援的我
怎能杀光凶狠的敌人”
当前的状况莫名的与当日与夺牛大军进行作战的情形吻合了起来。库丘林不仅要面对对方的枪支与长剑,还要提防女仙摩利甘的偷袭,原本用轻松诙谐行文的神话到了这里却也因库丘林的唱词而显得悲伤了起来。
终于,一名蒙古骑兵以他精湛的骑术险死还生的躲过了库丘林的长枪,而库丘林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发动宝具。
可这身为漏网之鱼的骑兵之后便可以长驱直入,突入医院进行大肆屠杀了啊!
“主天使级广域结界,展开。”
冰冷的声音传出,红色的光芒在地上流转,缓缓地绘制出华丽的等臂十字。比原本万有引力要强过百倍千倍的沛然大力瞬间出现,将骑兵压得完全动弹不得。
“审判之日尚未来到,死者大可不必在地上行走。”
洁白的羽翼在黑夜之中展开,神在世界的代言者迈出了脚步。库丘林至少不是只身作战,最起码还有一人会选择与他并肩作战。
艾兹玛利亚克里斯特法,圣痕名为“博爱”。
第五十九章 吾乃传播此世一切恶行之人(11)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不同的宗教有着不同的思想,或许混鞣了藏密思想的蒙古萨满教会认同血祭的作法,可世界上绝大多数已经经过文明洗礼的宗教绝对不会还保留有这样的思想。
十字教虽然在长期的统治时期就以各式各样的高压手段和疯狂杀戮而著称,但是在对抗异类上面可是从来都不含糊。在八十多年前,作为十字教四大分支之一的美国新教曾经在洛杉矶展开所谓的“主天使级广域结界”正面对抗来自地狱的恶魔。既然当年连恶魔都敢正面硬干,今日用它来消灭几个不成器的蒙古骑兵又算得了什么?
如同浪涛一般的黑色铁骑硬生生的撞到了红色的光幕之上,又如同四散的浪花般被撞得分崩离析。来自于天界的巨力将这些骑兵连人带马全部死死地摁在地下,半步也不得动弹。
十字教所对抗的事物首先是异类,一切被冠以非人的事物都可以用正当的理由来消灭;其次则是黑暗,十字教的立教之本乃是光明,对于黑暗类生物拥有着天然的伤害。
被用血祭召唤出来的骑兵们怎么看都不会是善良本质光明类型,就算离中立也远了十万八千里。和人的距离就差的更远了,虽然只是作为孛儿只斤铁木真这个英灵的附属,但灵格实打实的却是英灵一档,比普通人类的灵格足足高出至少两档以上,更不要提这些骑兵还都是异教徒了。
人外,黑暗生物,异教徒,三项标准硬生生的将蒙古骑兵们卡死,直接被定位为当前最高级别的威胁。虽说相当从者都保有着对魔力这一事物,但由信徒们祈祷所产生的圣迹却直接突破了灵格的保护,将自己的力量直接施加在了他们身上!
一些骑兵努力支撑住身体,朝着艾兹玛利亚的方向努力的射出箭去。但这些箭不是在中途就颓然的落在了地下,就是在艾兹玛利亚的面前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般掉落,没有一支箭能够伤害到这位年岁已高的老人。
“神啊,求你敲碎他们口中的牙。耶和华啊,求你敲掉少壮狮子的大牙。愿他们消灭如急流的水一般。他们瞅准射箭的时候,愿箭头仿佛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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