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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停停，客套话就免了，你我都心知肚明就好。”白清炎先是刻意压低了声音，随后干脆对陆鹰化用起了唇语，“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这种态度绝对是有问题的吧？”
陆鹰化的回答简洁明了：“废话，你能替我拉住师傅的火力，我何乐而不为。”
白清炎当即就感觉自己的胃部好一阵隐隐作痛。
……
罗濠是个中二“少女”，这点白清炎早就已经体会到了。但是要体会究竟能让人多头疼，这还要从成为她弟子后开始说起。
白清炎一开始禀报了自己的目的，罗濠一听当然是欣然同意——这个的前提是自己隐瞒了丝柔的性别，而只说了是被非法拘禁的同伴。不过在那之后罗濠就开始思考起作为弟子应当尽到的职责了，一开始她要求的是弟子应当随时侍奉在师傅跟前——听见这一条白清炎当即脸就黑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则是在听到罗濠说她日常的大部分杂物都需要弟子服其劳之后……
于是白清炎就立刻使出了浑身解数来进行推脱，连自己还要上学拿证都当条件给搬出来了，这中间当然还要小心罗濠因为不耐烦而发飙。总结一下就是要注意平衡，既不能让自己的理由被罗濠推卸，又不能激怒对方。自己被套牢在罗濠身边是小事，因为自己做的饭太难吃而直接被打死才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到了最后，罗濠总算是同意了白清炎离开她的身边，不过最少也要保持一年在她的身边待上三个月的时间，对自己进行技艺的磨练。这对于白清炎来说当然是好消息，可是对于陆鹰化来说……白清炎黑掉的那一半脸立刻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去。
“师兄……”
“师弟，这里就辛苦你了。”
“师兄……”
“我知道的，你都不用说了。”
“师兄……”
“师弟，师兄我已经决定了回头就去报个厨艺培训班，你就不用再重复了吧？”白清炎死命的朝山下开始迈步，几乎是泪流满面的对陆鹰化说道。
“师兄，你就带我去见我爹吧！否则分明就是赤luo裸的灭口……啊！”陆鹰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白清炎一记钻拳打中下巴，当即就疼的闭上了嘴。随后一只飞廉就在白清炎的呼唤下成了型，抓起陆鹰化的身体就朝山上飞去。
“灭的就是你的口。”白清炎已经感觉自己的胃疼要进化成胃溃疡了，自己当时确实是脑瓜子迟钝了些……居然连拜师礼都没反应过来。这和那种随口叫的老师不同，这种程度的拜师礼就是所谓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性别什么的请无视。《荀子》里面记载了“天地亲君师”，严格一些的还在徒弟这一栏分了嫡传亲传再传记名不记名……尊师重道的规矩在某些仍然保留着古风的行业里面依旧是存在的，这里面当然包括武术。这也就是汪震和行苦从来没有要求白清炎行礼的原因，只要双方没有行过礼节，平辈相交完全可以。但要是认了真正的师徒，那规矩可不是一般的多。
可是自己的头也磕了，茶也奉了，不管自己跑到哪里去，罗濠都是自己行了大礼拜下的老师。自己既然做出了那样的许诺……日后必定得说到做到，不然真的是没法做人了。
国内的形势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外界还可以联络的包括北美新教、俄罗斯成教、英国清教、其他几位pione甚至还有彷徨海、时钟塔、阿特拉斯院……那些个领主就没必要一一拜访了，不然到了猴年马月也搞不完——这也是拜访时钟塔的意义，可以通过他们作为代表集合来征求意见，不过不做太大希望。十字教的几大分支汪震都帮忙打过包票，说是可以代替联系，罗马正教自动无视就好。绿教和琐罗亚德教这种产物能不理就不理，真不是歧视，关系不一般的最好还是不要搅在一起。日本那里由于学园都市诸位理事的缘故，就算白清炎想办法联络了估计也是失败告终，毕竟那些土豪只要随便勾勾手指就能让那些个家系全都破产。
这么一算的话，也就是其他几位pione能够去拜访了：沃班侯爵，爱莎夫人，黑王子阿雷克，约翰普路同史密斯，“剑之王”萨尔瓦托雷东尼……白清炎在这些名字后面干脆就打了一连串的x。沃班侯爵和罗濠教主还不一样，当年真正是把这位得罪了个惨，人和狼的记仇程度绝对不在一个层面上。爱莎夫人一直宅在妖魔洞穴里面，谁也不肯见。那位美国的超级英雄记得曾经领过艾兹玛利亚嬷嬷的情，或许可以透过和同萌会关系最好的北美新教知会一下。剑之王表现出来的智力让所有人都绝望，见到他之后不打一通是不行的。
（如果只是打一顿就能搞定也就罢了……可是这跟师傅的情况还不一样，必须要打赢才能算数，而且一个是国内，一个是国外。万一这位南欧圈的魔术结社首领突然就翻了脸……资料还得再多一点才行。）
在拜托了汪震继续收集资料之后，白清炎就前往了机场。欧洲是得去一次的，作为向西欧圈乃至整个欧洲圈最大势力的请求。（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去欧洲必须要从广州坐飞机，于是白清炎也就顺路去了趟阁皂山，看看陆亨利陆掌门现在如何了。
这段时间陆掌门正好也没有离开阁皂山，估计是冬季不利于动土的样子。在见到白清炎后，陆亨利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感来，只是拜托白清炎多照顾陆鹰化一下。
“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了，我将会失去那个孩子。”陆亨利只是轻轻擦了擦相框，那上面的陆清远正站在老爹的身后，笑的很开心，“可是这也就是神秘侧所谓的才能了吧，没有才能的人是生存不下去的。”
“可是人的才能总不限于一个方面的吧？我记得陆前辈他在经商方面非常擅长的。”
“是啊，可惜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陆亨利将相框重新放回了书柜里，郑重的对白清炎鞠了一躬，“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想再失去第二个了。鹰儿也就拜托你照料了，万一他惹出什么事也请你多担待些。”
白清炎哪敢受这种大礼，连忙一揖到地：“不敢，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师兄，这些地方自然会照拂一二。只是这种事情以您的身份来说不成问题吧？难道阁皂的下一代继承人连这点安全手段都没有？”
陆亨利一瞬间就好像老了许多岁一样，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鹰儿他……已经四年没有回过家了，而且他也不通道术，阁皂的掌门恐怕没法交到他的手上去的。”
相较于龙虎山老张家来说，或许原先的南天师陆家才是更悲哀一些。张天师好歹有个好儿子，也算是父慈子孝，天师之位也有所传，正好还是千年难遇的奇才，龙虎正一必定兴盛。阁皂却是相反的情况，虽然好歹没有在清代消亡，只可惜这一代的两个传人都不行，陆鹰化甚至还当众说出过“我是庐山庵的弟子而不是阁皂的”。除了阁皂一派易手以外，白清炎也没想出别的可能性。
不过这跟白清炎的关系也不大，他现在要去做的是向欧洲圈的那帮蓝血贵族求助——不要想多了，其实就是和现任的诺曼底公爵柯提利亚布鲁梅尔打声招呼做做样子而已。本来大家就都是同萌会的，让汪震说一声也就可以的事情。不过毕竟前者的身份还尚未泄露出去，自己上门做做样子也是好的。至于条件什么的早就谈妥，无非就是欧洲列强再以此为由对学园都市进行新一轮的压迫罢了。
……
白清炎赶到巴黎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当年自己住过的公寓“猫屋”，他想要看看那间公寓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当年自己好歹也在那里经历了不少事情、宰了不少人，而且它还是对自己算是有着巨大帮助的依文洁琳的财产。
等白清炎按照地图找到十一区的时候，他几乎都要认不出来这里了。那些老旧的建筑有些还在，有些却已经在这十二年的时光中被拆迁。猫屋虽然还在，但是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住客了。
记得依文洁琳在离开巴黎之前将这间房子交给了贝阿朵莉切小姐，当时还是身为所罗门七十二柱神之一的柏诺贝先生亲自来接的钥匙。可是在白清炎想办法找到这间公寓现在的房东时，却发现贝阿朵莉切和柏诺贝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怎么了？你找他们有什么事吗？”明显变衰老的丁丁好奇的看着白清炎，不知道这个完全没见过面的东方青年来问这个是想干嘛，“其实我现在也只是替人看着这里而已，好歹也不用收我的房租……说起来也挺奇怪的，上一任房东和上上一任房东都是突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白清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随后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鲁邦，咱们这里是不是以前住过东方人啊？印象里好像是有……年龄大了，果然是记性不行了。”
“每年都有那么多人住进来，有几个东方人很稀奇么？更何况这里是十一区，住几个进来又怎么了？你又准备回去干老本行了？”
“我只是感到一阵淡淡的忧伤……”
至于白清炎赶到布鲁梅尔家在巴黎郊区的宅邸时，世代侍奉布鲁梅尔家的塔雷布女士早已在玄关等待，并将白清炎引入茶室。柯提利亚早就等在了那里，此时正一脸不耐烦的瞟着白清炎。
“太慢了！”白清炎刚一入座，柯提利亚当即呵斥道，“阁下可知道，守时乃是礼仪的第一要素……”
“我知道我知道，只不过之前去找一个地方，稍微多耽搁了那么些时间。你看，这不是也就十来分钟……”
“是十三分钟！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是一辈子也成不了真正的贵族的！”
“我从来就没想要过成贵族……”白清炎面对这位欧洲区的管理者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只得节节败退。对方的气势果然强劲，起码在谈判桌上白清炎决计不是她的对手。
“……总而言之，细节决定成败，这种细节以后最好还是注意一些为好。”柯提利亚在训完话后才算是消了口气，端起茶杯了喝了一口，随后才继续说道，“你的来意我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并不算太难，只要表面上进行一定的交易就行。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十二年前那个昙花一现的pione而已，那位魔女也只是知道是清教给过去的，却没想到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世界上神奇的东西多着呢，也算是有因有果吧。”白清炎笑了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光靠诺曼底一家就能够说服全欧洲的贵族吗？就算蓝血贵族们基本上都是亲戚，对于这一点我依然保持怀疑。”
“谁让学园都市对于欧洲这里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呢？科学技术的大幅度领先已经让某些人坐不住了，别的不说，达索公司已经亏损了连续……”说到这里，柯提利亚突然就住了口，“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前不久达索公司被人给收购了——这么干的是阿土伯吧？我不认为有其他什么人还有这样的财力。”
“这种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白清炎说的确实是实话，虽然他向汪震提出过申请，不过阿土伯什么时候发动的这项计划他就不知道了。至于现在空切普特和西罗克他们泡在一起研究东西什么的……不知道，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柯提利亚仔细的端详着白清炎的表情，似乎是想要看出些什么东西，不过她最终还是放弃了：“那就算了，不过我的曾祖父想要见你——十二年前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吧？要是你过了他那一关，就算不用做什么表面上的交易，全欧洲的贵族恐怕也会无条件支持你对学园都市展开行动的。”（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我回来了
“你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这是布鲁梅尔家的老爷子在看见白清炎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白清炎由柯提利亚亲自带着来到了宅邸的一角，令人惊奇的是这乃是一处和式庭院。如果这不是冬季，想来庭院中必定是姹紫嫣红的一片，而一位看上去也有个把岁数的老人正在设法除去一些树木上多余的枝干。
不消说，这位老人当然就是柯提利亚小姐的曾祖父、被她的曾祖母称为是“真正的贵族”的那一位。从身份上来说应当是入赘的，不过看上去他就算是身为赘婿也很有能力的样子，起码柯提利亚是保证过的。
可惜他在看见白清炎后就莫名其妙的说了开头的那句话，随后就自顾自的坐回了走廊上去喝茶，也并没有因此多给白清炎准备一个茶杯。
“我并不知道您想等待什么的。”白清炎将鞋子留在了脱鞋石的旁边，自己也就随意的坐在了老人的对面。老人虽然头发已经全部花白，可看上去仍然是精神抖擞的样子，甚至皮肤都保养得非常好。要是让旁人来看，估计多半都会认为老人不过只是五六十岁的样子。
“我想要等待的是一位完全的守护者，可你不……等等。”老人又认真的盯着白清炎的眼睛看了十几秒，随后才移开了目光，开始嘟囔起来，“我一开始感觉到的应当是破坏者的气息，可是现在看来你的天性并非如此……果然是老了，感觉不准了。”
“或许您说的没错啦……”白清炎尴尬的笑了笑。自己身上白虎血统中的“征伐之星”，pione的“斗争之心”，或许还有“千军万马”的作用——自己确实是一步一步变得好斗没有错，可是就刚才老人的感觉来看，自己的本性似乎还是不错的嘛。
“本性和天性发生了冲突——这种事情倒确实也有发生过，至于是顺从天性还是依靠本性就要靠自己了。不过我还是不打算把宝压在你的身上，如果不是完全的守护者是不行的。”老人缓缓的摇了摇头，喝了口茶——趁此机会白清炎也瞟了一眼老人喝的茶，果然是日本的那种茶粉。谢天谢地，多亏老人没给自己准备杯子，不然这种喝的一嘴末的喝法白清炎还真不习惯。
“如果我是那种完全的守护者，您又打算怎么样呢？”
老人瞟了好奇宝宝白清炎一眼，那种跟打量牲口没两样的眼光看得白清炎心中就是一寒：“当年的索姆河战役、重装灵力骑兵团……你都知道的么？”
“知道，几乎法国所有有灵力的成年贵族男子全部战死。”
“现在的情况并不比当年好，而且就算是有能力的多数也都被网罗走了——这都要怪正教和那几个莫名其妙跳出来的pione。所以如果你真的适合做这座城市的守护者，柯提利亚和那两把刀你直接带走就行。”
白清炎当场就翻了个白眼，他到现在才搞清楚老爷子一开始打得根本就是拉皮条的主意——尽管对方根本就不在意被拉的人是自己的曾孙女。不过这个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了些，可联姻确实是古往今来拉拢关系的最好办法。
“柯提利亚小姐和我是朋友的，大家曾经也有不少往来。”
“那不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才十六，柯提利亚小姐都二十八了，整整大我一轮诶！”
“那更好，你们年轻人不是都说‘深宫老嬷男人最爱’么？萝莉控的时代早都被御姐控取代了。”
“可是您不是没打算把我纳入布鲁梅尔家的姓氏么？”白清炎耸了耸肩，对着老人摊开了双手，“而且我再怎么说也是个pione，看起来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