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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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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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珏漆黑的眼睛染上了些无奈,他从小是跟卫治,顾奕这两人一同长大的,卫治的脾气跟卫风的差别十分大,卫治几乎是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可卫风却是绵里藏针,让人一拳打进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头,使不上力气,这样的人往往十分可怕,这趟差事远比想象中更加艰难。

    王珏有些犹疑看向萧洌:“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鞑子的人马应当不止咱们看到的这么点,可为何头一场仗却要输给我们?难道就不怕失了士气么?”

    萧洌摇了摇头,“只怕是诱敌之计,越是赢,就越不能掉以轻心!”

    这是父亲让妹妹带来的信里说的,父亲从前就跟鞑子交过手,虽然外人说起来是父亲将鞑子赶回了红云大山之中,可父亲提起来的时候,却说与其说是将鞑子赶进红云大山,倒不如说是他边打边逃到了红云大山那边,这样就能够知道当时的个什么情形了,父亲那样睿智的武将都在鞑子手里讨不到便宜,更何况是他这样初出茅庐的小辈,他可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会有这样好。

    王珏也觉得这场仗赢得太过轻易,他沉声道:“若当真是这样,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夏明辰看着远处的营寨,眼睛眯起来。

    “不然我们派一队斥候过去查探一下主将的位置,趁夜偷袭,只要主将死了,鞑子自然溃不成军,到时候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退敌。”他说道。

    王珏想了想,“这倒是也不失为一个主意,可关键是,如何能够准确的找到鞑子主将的营帐?”

    萧洌却想也未想的否决了这个主意。

    “这太危险,就说能够得知鞑子主将的位置,谁有这个胆量去?去了未必能够活着回来,九死一生的事情,而且鞑子狡赖的很,说不准就会将计就计,到时候刺杀不成,鞑子会把我们派去刺杀他们的人砍了头挂在阵前,我们反而会失了士气,到时候他们再一鼓作气攻了过来,我们难免处于下风。”

    语毕,其他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城楼上的风更大了,吹得三人的衣袂翻飞,铠甲上头结着一层寒霜,没有太阳的冬日,人的骨头缝里头似乎都透着股子寒气儿。

    萧洌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叹息道:“也不知清儿这个时候到了哪里。”

    自从几天前萧清去查看过了那六十四具尸体,发觉里头没有萧沛跟楚少渊,她便决定出关寻找,萧洌怎么拦都拦不住,只好派了两个亲卫给她,这个事儿不能大张旗鼓,所以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

    毕竟楚少渊还没有脱离危险,大肆张扬只怕给他带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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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珏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天际,虽然已经立春了,但雁门关还是冷的厉害,那些营寨在灰蒙蒙的天际之下显得碍眼至极,“这帮鞑子来的可真是时候,我与鹤梅已经查到马市近几年的马匹出入情况,结果就被这伙人全都打乱了!”

    说到这个,夏明辰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我才说那个卫风,简直是太狡猾了!”

    萧洌摇摇头,“眼下还是战事要紧,等这场仗打完了,马市再慢慢收拾也不迟,皇上都等了十三年,想必这一点时间还是能忍得的。”

    夏明辰原本还想说,趁着这个时候暗中将马市的事情好好的摸一摸,听到萧洌这样说,只好将嘴里的话又咽下去。

    一个兵士上来递给夏明辰一封信:“夏副将,有您的家书。”

    夏明辰眼睛睁得溜圆,这些天他忙的一封信也没往家里写,没想到家里人会来信。

    他忙将信接过来,拆开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是夏明彻寄过来的书信,信里简单的提及了云浮城中的一些变动,着重说的还是家里发生的事情,婵衣的一些遭遇,跟外祖母家里住着的朱家决定在云浮购置房产,以及他的婚事,林林总总的写了四五张信纸。

    王珏看他神色凝重,开口问道:“鹤梅,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是家里的一些事情,”夏明辰将信递给王珏,皱眉思索,“瑾瑜向来谨慎,他不应该是会写这些家长里短的人,但我瞧了好几遍,都不明白他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王珏拿过信快速的看了一遍,信上说,因为顾夫人迫害夏婵衣被皇上罚了四十杖刑,伤势过重亡故,中军都督换成了萧睿将军,楚少渊失踪之后皇上将一批官员都下了刑部大牢,然后又提了春闱的事情,跟他自己的婚事,还有朱家的动态,这种种迹象都在表面,云浮城中的局势要发生大的变动了。

    “瑾瑜果然心细如发……”王珏的神色有一丝的了悟,“看来马市的事情刻不容缓了。”

    萧洌疑惑的看着王珏,“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先调查马市?”

    王珏点头,“我跟鹤梅原本也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

    “卫风不会放任你们的。”萧洌十分清楚卫风的脾气,这个节骨眼上头,卫风怎么可能会配合?

    王珏笑道:“你忘了么?太子昨天已经到了雁门关,这个时候想来他也应该起来了,有太子在,卫风即便再不愿意,也由不得他。”

    这也是夏明彻寄信来的主要目的,先提醒他目前顾卫两家的联盟已破,再说幽州跟燕州的几个巡道被下了刑部大牢,这便表明卫家已经被皇上孤立了起来,然后再提春闱跟太后的母家,皇上早前未曾登基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朱家不出仕则罢,但凡出仕,皇上一定会予以重任,而婚事这方面,则是隐喻卫家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跟朝中的大臣结盟,他没想到,卫家已经到了要与人结盟的地步。

    而这个时候他们在雁门关,究竟什么才最为重要?

    皇上派他过来的首要是收复马市,即便有战事,也是卫风跟萧洌的事。

    不得不说,这封信来的非常及时。

    “鹤梅,我们收拾一下去见太子,这个时候还是要太子殿下拿个主意才好。”

    王珏拍了拍夏明辰的肩膀,缓缓步下城楼。

    夏明辰连忙跟上,“疏云,你有什么好主意,说给我听听。”

    王珏边走边道:“太子殿下初来雁门关,定然有许多地方不明白,我们来的时间长,自然是要将情况一五一十的都告知太子殿下了,不必担心,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自然会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萧洌听着王珏的话,嘴角也漫上了丝笑意,既然如此,那打仗的事情,就交给他好了。

    鞑子的九王么?

    萧洌看着远处一排排的营寨,清俊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明亮的眼中光芒大盛。

    父亲的心愿便是真正的将鞑子打回红云大山之中,父亲没有做完的事情,就让他来完成吧!

    而此刻的太子却是刚刚从床榻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披衣去了净房,一阵水光叮咚声过后,就听到铜盆落地的声音,“哪个狗奴才端的洗脸水?这么冷想要冻死本宫么?”

    在门口候着的丫鬟急忙进来低头收拾,被太子一脚踹翻,“你这贱婢,还要本宫来喊你才进来,你这架子够大的!”

    那丫鬟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急声申辩:“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是担心吵到太子殿下歇息,才不敢进来打扰,奴婢一直候在外头的,铜盆里头的水是昨晚上备下给您擦脸的,奴婢没想到您昨天没有擦脸就睡了,太子殿下若要洗漱,奴婢这就去打水。”

    太子狠狠的又踢了她一脚,“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鬟,来人!”

    立即就有两个侍从进来,跪在太子面前,“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怒声吩咐道:“将这贱婢拉出去打二十大板,目中无人的东西!”

    侍从立即将丫鬟架了出去,院子里头响起了打板子的声音,还有女子的痛呼声,声音尖锐,听起来凄厉的很,太子眉头舒展开来,懒洋洋的站在屋子里头,外头打板子的声音还未落下,便走进来一个貌美的丫鬟服侍他穿衣。

    太子看着那个丫鬟秀美的脸蛋,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伸手狠狠的揉了一把丫鬟的身子,“今儿晚上你值夜,莫再犯跟她一样的错了。”

    那丫鬟立即低下头去,恭声应是。

    “殿下,定国侯跟夏副将有事参见。”门口侍卫恭敬的禀告道。

    “让他们等着!”

    太子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净了面,又让丫鬟梳好了头,这才去了外厅。

    夏明辰跟王珏在这里坐等了半个时辰,就连茶水都上过了好几盏,就是不见太子的人,心中早不耐烦至极,可王珏坐在那里不动如山,他也不能露出什么异样之色来,一时间浑身不舒坦。

    太子姗姗来迟,王珏跟夏明辰起身行礼,太子忙将他扶起来。

    “在外头就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了。”

    王珏脸上一片清冷,显得十分严肃,声音像是穿透冰层般的清越:“太子殿下昨日刚到雁门关,原本臣是打算让太子殿下歇息几日再提,可今日晨练时,臣与萧先锋一同在城楼远眺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怕耽误太子殿下大事,所以特来跟太子殿下禀告。”

    太子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沉声问道:“什么事”

    “还请太子屏退左右!”

    太子一愣,看了眼外厅守着的侍卫,“你们都下去吧,有事本宫会传你们。”

    侍卫领命,恭敬的鱼贯而出,外厅的门紧紧的闭合起来,侍卫们在门外站成一排,屋子里头没有任何细微的响动。

    忽然一声巨大的声响从屋子里头传出来,夹杂着太子的怒声:“卫和昶!”

    侍卫们面面相觑,卫将军的表字是和昶,也不知定国侯跟太子说了些什么,太子殿下会这样气急败坏的喊卫将军的名字。

    许久之后,太子才唤了人进去,而太子的脸上已经不见怒气,仿佛那一声怒吼不是他发出来的,只是一地的碎瓷真切的散落在地上,显示着不久之前屋里的人是怎样的暴怒。

    “此事还请太子定夺。” 王珏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

    太子点了点头,“你先回去,这事儿我与卫将军商议之后再做打算。”

    王珏跟夏明辰一道退了出去。

    夏明辰看着王珏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忍不住赞叹道:“没想到号称冷面侯爷的王疏云也会这样恭维一个人,啧啧,平日里看你虽然脸上都挂着笑,但眼里却丝毫没有半分笑意,倒还不如我这样,索性就不笑,反而让人生畏。”

    王珏嘴角往上扬了扬,走出许久之后才道:“这件事的成败都看太子,我们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个我知道,索性咱们手里还捏着一些东西,不怕太子不信。”

    夏明辰指了指卫所的方向。

    王珏点点头,漆黑的眼睛里面凝结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他看着天上压得低低的云层,叹了一口气:“立春了,这个冬天终于算是要过去了。”

    ……

    卫风手中拿着从云浮传来的密函,细细的看完,然后投入火盆中。

    有卫兵在门口轻声禀告:“将军,太子殿下传您过去议事。”

    卫风答了一声,从书架上头抽了一张舆图出来,起身去了太子现今的居所。

    太子坐在堂椅上,脚底下燃着一只火盆,身上紧紧裹着大氅,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围成了一只厚实的熊一般,却还感觉冷气儿不停的从脚底心往上窜。

    卫风见了,轻轻的笑了一声:“太子殿下,昨儿睡的可好?”

    他不提这个还罢,提了这个,太子忍不住抱怨道:“那床板委实太硬,睡了一晚浑身酸疼,铺的盖的都是什么东西?磨的皮肤又痒又疼,不盖又嫌冷……”

    卫风语带歉意:“这儿确实是物资匮乏,自打知道太子要来,准备也才准备了不到三日,确实是有些不妥当,臣已经派人从云州购了些云锦跟桑蚕丝做的锦被来,您再等两三日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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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阻拦

    “这事儿不急,”太子挥了挥手,“咱们许久未曾见过了,这些年,你在雁门关可好?我看你这儿什么都缺,想来你这日子过的不怎么地,实在是辛苦你了。”

    卫风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太子会问他这个问题,虽然他们打小就见过,却不是一起长大的,他从小是在雁门关摸爬滚打出来的,比起远在云浮城的家,这里才实实在在的算是他的地盘。

    他神色一凛,恭声道:“臣领受皇恩驻守雁门关,说不得苦,劳烦太子殿下挂念了。”

    太子紧了紧围着的大氅,脚下的炭盆烤的一边的腿十分暖和,便突显出另外一边的寒,他伸脚踢了踢炭盆,将炭盆踢到另外一边,继续烤着。

    “原本我没打算要来,可你也知道,这些日子云浮城里头发生了不少事儿,父王的脾气向来是谁也摸不清的,既然父王让我来了,那也不好太过糊弄,总是要做出一些事儿来才好交差。”

    卫风忙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有太子殿下在,鞑子定然闻风丧胆……”

    “表哥这话是在嘲笑我么?”太子冷哼一声,打断了他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何来雁门关?”

    卫风没想到他忽然发难,一时间顿在那里,没有出声。

    太子冷笑连连,话中带着浓浓嘲讽:“与其说是父王派我过来,倒不如说是父王让人架着我把我压过来的,我走的时候,连母后都没见着,就更别说是舅舅了,恐怕舅舅也是在我走了之后才知道的。”

    “怎么会如此?”卫风忍不住诧异。

    太子乜了卫风一眼,声音冷然:“父王现在不止是防着舅舅,就连我跟母后都防着,我来之前,母后还被禁着足,连年宴都是庄妃主持的,这些事,舅舅可有给你透露一分半分?”

    这些卫风自然都知道,单单这几个月,从云浮传过来的密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只是没料到皇上的态度竟然是这样坚决。

    “那现如今,太子殿下有何打算?”卫风抬头问道。

    “和昶表哥……”太子看着卫风,黑白分明的瞳仁中带着些冷意,“我拿你当我的表兄,你呢?可拿我当做你的弟弟?就连顾奕在私底下都不叫我太子殿下,你算算自从你进来,叫了我几个太子殿下?你我虽没有一同长大的情谊,但你我身上流着一半的血是相同的,难道就不值得你真心待我一分么?”

    卫风被太子问的说不出话来,自从得知太子过来,他便做好了准备,绝不允许太子动西北的一分一毫,西北是卫家的根基,若是他保不住西北,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父亲?

    太子见卫风没有说话,心中冷冷一笑。

    “表哥,你若心里有我这个弟弟,你就该相信我,我是太子,是储君,无论我现在从你手里拿了什么,往后都能百倍千倍的还你,可若是旁人从你手里拿走了这些,你该知道是什么结果……这个天下,始终姓楚,父王是什么性子,想必舅舅比我更了解……”

    太子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吧,若是想好了,就把账册给我,若是想不好,这事儿就当我没说过。”

    太子说完抬脚便往外头走了出去,迎上刚刚从云层之中钻出来的太阳,毛茸茸的金色洒满了他。

    计谋,谋略,他并非不懂,只是不屑用罢了,他生来就是太子,还从来没有过这样屈辱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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